第二百一十六章 曹操:同時有三個謀主是種什麽感受【求訂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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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新網址:群星灑滿了深邃的穹幕。
    文姬送走曹操,回到房內,把發簪抽下來,如瀑的秀發垂落,緞子般光可鑒人。
    文姬打著哈欠,用小手拍拍紅潤的唇瓣。
    身子一側,坐在榻上,腿側壓出滾圓的線條。
    她把小腳從繡鞋裏抽出來,白皙秀氣,玉琢般的趾甲上,塗著粉色的花液丹寇。
    然後她就聽見窗子輕響,窗外翻進來一個人。
    其身手靈活,似乎經常翻窗。
    文姬和那個翻窗的身影,朝夕相處了快三年,一眼便看出是誰,小嘴微張。
    曹操從容自若,先開口道:“讓你準備的地圖在哪?”假裝自己來辦正事。
    文姬是大才女,有個特長就是記憶力出眾,近乎過目不忘。
    曹操交給她一個很重要的任務。
    就是重新繪製一份官渡,烏巢,乃至黃河兩岸,包括頓丘,白馬,延津,黎陽,這些可能卷入戰爭的郡縣地圖。
    類似的戰爭準備,曹操吩咐下來已有段時間。
    文姬匯總了大量固有的舊地圖。
    此前還隨同曹操到黃河兩岸實地看過,新繪製出一份詳圖。
    本也準備這幾日拿給曹操。
    見曹操問起,文姬從臥榻一側,抽出一張皮卷。
    她把地圖放在榻上,便於隨時增補查看。
    文姬從榻上下來時,曹操已在榻側的矮席後入座,展開地圖。
    席上就有筆墨紙硯。
    曹操執筆對圖上的黎陽,白馬,延津等地,進行標注。
    “明日戰前會議要用。”
    隨著時間的延續,紙麵上字跡漸多。
    曹操本是來驗證真龍體魄的,但看見文姬的地圖畫的細致精準,隨手標注了幾下,自己也認真起來,在圖上的戰略推演,逐漸深入。
    他依照地圖,列出兩軍優劣,輜重配給等訊息,行兵家廟算之法,預演勝負手。
    他執筆書寫,文姬便挨著他凝神觀看。
    足有半個時辰,曹操才擱下筆墨,把文姬攬到身前。
    “這條是進攻,還是防守路線?”
    文姬聲音嬌柔,伸出素白無瑕的手,指了指圖上的一條長線。
    “都不是,那是冀州軍的出兵路線。”
    文姬哦了一聲:“對方的行軍路線也能戰前預判嗎?如果錯了怎麽辦?”
    “預判敵勢,是指揮者的必修課。
    誰能看穿對方的心思,誰就能攻敵之弱,出人預料。敵不知我,而我知敵,自然百戰百勝。”曹操解釋。
    文姬是個女學霸,對不了解的領域,求知欲頗濃。
    兩人就地圖上的行軍知識,交談了一會。
    “這條線呢?”文姬指著另一道線條,回頭問曹操。
    她回頭時,後方的臉也在靠近。
    然後…文姬感覺腦袋有些暈暈的,稍有些清醒時,發現自己已從矮席後被挪回榻上。
    “太快了…”文姬含糊不清的說。
    “三年時間,還快。”
    【你啟動了真龍寶具,蓄力而為】
    ……
    一個時辰後,文姬要睡覺,怎麽說都不搭理曹操了。
    次日,文姬請了假,沒去書房。
    下午,一身紅裙的貂蟬來看她,身後跟著虎頭虎腦的寅。
    “文姬,州牧說你不舒服,要休沐一天,伱病了?”
    文姬用被子遮住羞紅的臉,發絲散在枕側,仍有些困倦的樣子:“沒什麽,身子乏,走不了路,休息休息就好了。”
    貂蟬納悶道:“昨日還好好的,你真沒事嗎?”
    文姬很機智的轉移了話題,不答反問:“州牧那離不開人,你走了沒問題嗎?”
    “不礙的,賈文和,郭奉孝,荀司馬都在,州牧在和他們商議對冀州用兵的事。”
    “這次會議是不準留記錄的,我正好沒事。”
    貂蟬說:“我去找華醫侍,讓他來看看?”
    寅在一旁偏著虎頭,立馬抬起前爪,表示自己就能去找華醫侍,不用貂蟬去。
    文姬來不及阻止,寅已經興高采烈地跑了出去。
    ……
    公務書房。
    曹操,荀彧,賈詡,郭嘉齊聚。
    當下荀攸,程昱,戲誌才在外奔走。
    曹操等人,則在匯總來自各方的消息。
    “荊州與我豫州比鄰的區域,近來一直在增兵。”
    賈詡娓娓道:“我們若和冀州開戰,荊州可能也會參戰,攻我兗州。”
    “冀州方麵,預計袁紹調集的兵馬,將超過十五萬步卒,兩萬左右的精銳騎兵。
    動員的輔兵,民夫,不少於十五萬,以保證戰備物資順暢。”
    “我們還獲知一條消息,大戰伊始,袁紹又任淳於瓊,郭圖二人,各自監統一軍。”
    沮授此前是冀州全部兵馬的監軍,監統內外,總覽諸事,大概相當於後世的總參謀長。
    但袁紹這次召集大軍,準備開戰,認為不應該由沮授一人,統監全軍。
    他遂任命當年西園八校尉之一的淳於瓊,自己的老部下,為另一軍的監軍。
    還有郭圖,也得了類似的職務。
    這就把沮授的職權,一分為三,分薄了其監統全軍的權柄。
    袁紹麾下,目前分成三個派係。
    以沮授為首的冀州本土派,郭圖為首,來自袁紹家鄉的鄉黨派,以淳於瓊為首的故舊派。
    這麽做,其實也不算錯,避免了一個人掌握的權柄太重。
    但在大戰前分權,人心動蕩。
    最直接的後果就是冀州本土派,嚴重不滿。
    他們覺得跟隨袁紹,受到冷遇,遭到了薄待。
    要知道當初袁紹趕走冀州牧韓馥,沮授等冀州本土名士,是出過大力的。
    而袁紹也承諾過,厚待他們。
    可此時顯然和當初的承諾不符。
    賈詡獨步天下的洞察人性能力,立即便看到了機會:“冀州三派林立,可供利用。”
    曹操嗯了一聲,心裏掠過一個念頭:少了一個。
    他本來也想說幾個接下來針對冀州的方向,賈詡所說,正是其中之一。
    被他先說了,曹操自己要說的對敵方向,便少了一個。
    荀彧的大局觀最好,搞統籌非常厲害。
    他從他的角度看待戰局,又給出另一個建議:
    “冀州攻克幽州,消耗就很大。再打我兗州,全靠秋收上來的糧備支持。
    冀州今年雖然也豐產,但糧備始終是短板,並不富裕,可攻其弱。”
    荀彧的意思,是有機會就主攻糧草,不斷放大他的弱點。
    “善。”
    曹操稱讚了一句,並暗自嘀咕:又少一個。
    荀彧把他想打冀州糧備的說法,也搶先說了。
    郭嘉在軍事,蓄勢方麵見解獨到,又善用奇謀,也獻策說:
    “冀州軍最大的短處,是他們的兵馬來源。我們可先下一城,以首戰的勝利,激勵士氣。”
    漢時實行的是全國皆兵的義務兵製。
    該製度要求全國所有適齡男子,每年抽出固定時間,服兵役。
    此外還有各地選拔的優秀人才,送到王都,輪流擔任禁衛軍。
    從而形成地方預備役,邊軍和禁軍,一整套的軍隊體係。
    但到了漢末,天下大亂。這套兵役製度,早就崩潰了。
    全國各地沒有在戰亂中死亡的青壯年,要麽落草為寇,要麽被地方豪強,諸侯,抓了壯丁。
    還有些人,迫於無奈,主動投靠本地士族,成為大族門下的部曲。
    其好處是自己和家人可以得到庇護。
    壞處則是從此失去自由身,世代給士族賣命,無戰時種地,戰時上前線。
    這種問題隨著時間的延續,越積累越嚴重,階級分化,帶來的就是動蕩和反抗。
    這也導致不僅袁紹自己是世族出身,他手下的幹部,來投他的人,也多是大族子弟。
    他們都是帶著各自的利益和私兵來的,共同匯聚,成為完整的冀州軍體係。
    袁紹此前也曾看出冀州和兗州的不同,豔羨曹操的兵馬,能指哪打哪。
    他麾下各家士族的兵馬混編,存在一個嚴重問題,就是他們並不絕對效忠袁紹。
    在危急關頭,選擇的效忠對象,是各自所屬士族。
    袁紹缺乏對整個軍隊,真正統一的指揮權。
    所以他要在臨戰時,調整削弱沮授,怕自己被架空。
    郭嘉的提議,便是針對這一點,同樣在放大冀州的弱點。
    一旦陷入逆境,士氣低弱,袁紹內部,會出現很大問題。
    “我建議出兵,首襲黎陽。”郭嘉道。
    曹操暗忖又少一個。
    他已經對黎陽展開用兵。
    但還沒公開,又被郭嘉搶著說了。
    麾下有荀彧,賈詡,郭嘉這種頂級智慧擔當,樣樣都好,就是有時候很沒有成就感。
    “州牧還有什麽要補充?”
    荀彧,賈詡,郭嘉,三人一起看曹操。
    曹操攤手道:“都讓你們說了,我還補充什麽?你們仨各自負責自己說的部分,散會。”
    三人齊聲應諾,起身往外走。
    荀彧走的最快。他事多,著急去處理。
    賈詡一般走最後,他習慣站在別人後邊,而不習慣把自己的背後留給別人。
    但這次郭嘉似乎有話要和曹操說,沒急著走。
    賈詡就先往外去。
    他走到門口的時候,郭嘉起身往前上了一步,屈指輕彈,將一點煙塵般的粉末,彈在賈詡身上。
    他的小動作,隻曹操留在屋內看見了。
    但他當沒看見。
    “蔡伯喈寫的檄文發出去沒有?”
    “發出去了,這時候估計冀州已收到消息。”
    賈詡回了一句,出門加快腳步,轉了個彎,便不見蹤影。
    曹操勾起嘴角:這倆人也是閑的,相互逗著玩,看誰能贏。
    他轉念又想:派出去作戰的兵馬,應該已到達作戰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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