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你不是死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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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見月本來還打算,去給蕭玉祁買兩套衣服。
    就他這個架勢,蘇見月害怕自己的錢包被掏空。
    中午。
    蘇見月在蕭玉祁灼灼的目光下,蒸了一個澳龍,燉了玉米排骨湯,清炒蘆筍,辣子雞丁。
    三菜一湯,吃得蕭玉祁心滿意足。
    蘇見月的手藝,好得沒話說。
    他雖然吃得多,但是,他吃相很好,端莊優雅,不疾不徐。
    看起來格外的賞心悅目。
    “姑娘,在下可否與姑娘商量一件事情?”
    蘇見月正在專心致誌地啃排骨,
    聞言,她抬頭,“嗯,你說。”
    “寡人可否時常來姑娘家中,嚐嚐姑娘的手藝?”
    蘇見月抽出紙巾,擦了擦嘴。
    輕咳了兩聲,
    “想經常來蹭飯,也不是不可以,你得答應我一件事。”
    “姑娘請講。”
    蘇見月嘿嘿一笑。
    “你也知道,我爺爺他今年七十大壽,我能不能去你那裏淘一樣寶貝,送給我爺爺,當做生日賀禮?”
    找古人,拿古董!
    肯定不會拿到假的!
    蘇見月為自己的聰明才智點了個大大的讚。
    “這有何難?”
    蕭玉祁毫不猶豫地同意。
    “那你可以隨時來我家吃飯,點菜都行!”
    在她家裏蹭飯,外加點菜。
    可是vvip才有的待遇。
    剛剛吃完飯。
    門鈴適時地響了起來。
    蘇見月起身,看了看貓眼。
    輕而易舉的,便看到了顧清澤那張賞心悅目的臉。
    蘇見月準備抬手開門。
    又看了看站在她身後的蕭玉祁。
    “不行,你先去我房間裏躲著,別出來。”
    顧清澤囉嗦得很,要是看到她家裏藏著一個男人,肯定得把蕭玉祁祖宗十八代是幹什麽的,全都問個遍。
    她招架不住。
    蕭玉祁還是先躲為妙。
    蘇見月把人推上了樓,才急匆匆地從樓上跑下來開門。
    在門外站了半天的顧清澤,看見大門終於打開,如釋重負地說道:“姑奶奶,我還以為,你躲在家裏坐月子,不開門呢!”
    顧清澤打開車門,拿出拖車,將裝著阿莫西林的大箱子,一箱一箱地往拖車上放。
    “你看著車,別動,我來搬就行!”
    眼見著蘇見月要動手,顧清澤製止了她,沒讓她動一根手指頭。
    他隻知道蘇見月說要一車的阿莫西林,也不確定她到底要多少的量。
    所以,他把家裏最大的巨無霸開了出來,裝了滿滿一車子,大約有一百來箱的消炎藥。
    把給他調貨的主管,都嚇了一跳。
    蘇見月看著他一趟一趟地把東西往屋裏拉。
    十分體貼的,給他倒了一杯冰鎮的蜂蜜柚子水。
    搬完了貨,顧清澤把車子開到停車位停好。
    一口氣喝完了蘇見月遞過來的蜂蜜水。
    才將賬單從口袋裏掏出來,放在桌上。
    “這裏是五千盒阿莫西林,我按照成本價給你,五塊錢一盒,一共是兩萬五千塊錢。”
    “真是太感謝你了,真的!”
    蘇見月二話沒說,給他轉了賬。
    顧清澤這才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
    問道:“說吧,這麽多藥,你要來幹嘛的?”
    “我……幫朋友買的。”
    “哪個朋友?做什麽的?”
    “做藥材生意的,我把藥拿去賺差價!”
    “蘇見月!”
    顧清澤一眼就能看出她沒個正行。
    他一字一頓地喊出她的名字。
    蘇見月當場就慫了。
    “我保證,我沒有做不能做的事情,我真的是賺差價,其餘事情,你能不能不問了?”
    顧清澤不怒反笑。
    “可以,我不問!”
    他不問,他可以找別人來問啊!
    顧清澤給了蘇見月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
    蘇見月隻覺得背後涼颼颼的。
    錢難掙啊!
    蕭玉祁,你敢賴我一百兩黃金試試!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他將放在一樓客廳的藥箱,全部搬上了二樓,蘇見月的臥室門邊。
    眼看著時間差不多了,蕭玉祁才道:“寡人要先行離開,待此次平叛結束,寡人再攜厚禮,來姑娘這裏將貨物取走。”
    蘇見月正窩在沙發上看劇本。
    小雞啄米似的點頭。
    “去吧去吧,我在這裏等你!”
    蕭玉祁對著蘇見月頷首。
    整個人往床上一滾,徹底消失不見。
    直到他走了,蘇見月才跳上床。
    “明明沒有什麽不同,怎麽就忽然,可以穿越時空了呢?”
    平叛!
    蘇見月打開了度娘。
    元輝五年,天虞王朝發生了什麽事情?
    夕陽漸沉。
    莊嚴肅穆的天虞王宮,此時彌漫著濃濃的血腥氣味。
    百官家眷,均被扣於議政殿內。
    鄴王坐在高高的龍椅之上,議政殿外,羽林衛統領段承之,手握長刀,一身鎧甲,身後跟著數以千計的羽林軍,踏著厚重的步子,一步一步地,走向高台。
    群臣噤聲。
    攝政王蕭臨深一身玄色蟒袍,立於鄴王身側,漫不經心的撚著手中的佛珠,一派淡然。
    “鄴王殿下挾天子以令諸侯,違背先皇遺訓,擅養私兵,謀朝篡位,禍亂朝綱,忠孝仁義不占一字,你有何資格,坐在那個位置,受百官參拜?”
    段承之字字鏗鏘,無所畏懼。
    鄴王卻仰天大笑。
    “那又如何?蕭玉祁已經死了,現在,有資格坐上皇位的人,隻有寡人!”
    他的手摩挲著扶手上雕刻的龍頭。
    笑道:“如今,整個建安城均被寡人控製住,沒有了蕭玉祁,光靠你這一千羽林衛,你以為,你能掀起什麽風浪?”
    “哦?隻有一千羽林衛?”
    蕭臨深慢條斯理的將佛珠重新戴在腕上。
    “皇兄將本王置於何地?”
    “老五,你說過,你不會插手此事!”
    鄴王一臉警惕地看向蕭臨深。
    “哦,原先,本王確實說過這話!”
    蕭臨深一臉的無所謂。
    “但是沒辦法,大侄子給本王的,實在是太多了!”
    “你這話,究竟是什麽意思?”
    鄴王有些心慌。
    蕭臨深隻淡淡一笑。
    段承之道:“鄴王殿下,陛下現下,就站在您的身後呢!”
    鄴王汗毛一豎,猛地轉身。
    果然,對上了蕭玉祁森寒的視線。
    “你……你不是死了嗎?”
    那些縮在角落瑟瑟發抖的人們,齊刷刷地將視線移到了龍椅之上。
    蕭玉祁活生生地站在那裏。
    不知為何,他們心中,卻猛然鬆了一口氣。
    “若是皇叔想,您也可以先去黃泉路上,等著寡人!”
    一支羽箭破空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