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08章 社死全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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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厲哥哥。
    唐琬聽到她用微夾的嗓音這麽叫厲淵,生理性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厲淵揚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不用解釋,他們都知道我是誰,對吧表弟?”
    話音剛落,眾人目光便如被磁石吸引一般,齊刷刷投向了鶴宥深。
    在座的都聽過他喝醉後痛斥厲淵的惡毒言語,對於他倆之間不睦的關係心知肚明。
    因此,所有人都屏息以待,猜測著鶴宥深是否會怒發衝冠,將厲淵驅趕出去。
    就連唐琬心中也是這般想法。
    甚至默默祈禱他一定要這樣做。
    她寧願目睹鶴宥深與虞晶晶親昵相擁,也絕不願正眼看到厲淵跟別的女人出雙入對
    盡管一直堅信自己從沒對厲淵有過感情,一開始就想躲避他,現在接近也是純粹帶有目的性的。
    當真瞧見有女人能夠毫無顧忌、落落大方地向朋友介紹他時,不知為何,唐琬隻覺胸口像被一塊巨石堵住了一般,悶得難受。
    連呼吸都不順暢了。
    可今晚的鶴宥深不知是吃錯了藥,還是想瘋一把。
    沉默數秒後,隻聽他出乎意料地說:“來都來了,那就一起玩玩兒唄?”
    眾人皆驚。
    當然,最吃驚的非唐琬莫屬。
    若不是知道鶴宥深還沒洞悉她和厲淵的關係,她都要懷疑鶴宥深的動機,是不是為了戲弄她的另一個把戲。
    厲淵沒有絲毫客氣,嘴角微微上揚,似笑非笑回應,“那就陪你玩玩。”
    話看似是對葉念慈說的,因為是她要他陪著過來坐坐的。
    但這語境和不羈的態度,周圍了解他們關係的人都聽得出是對鶴宥深的挑釁。
    大家心照不宣。
    唐琬現在是一個頭兩個大。
    坐她右邊有鶴宥深和他的小情人,左邊是葉念慈和厲淵。
    她夾在中間,隻能把視線鎖定在正前方的大屏幕上。
    感覺自己正被命運的齒輪無情碾壓,已經碎了。
    葉念慈想和鶴宥深套近乎,畢竟以後就是一家人了,於是自作聰明地稱讚了虞晶晶一番。
    “都聽聞鶴少未婚妻美豔動人,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誇完,一眾人先是愣住,轉而又變吃瓜的眼神,麵麵相覷。
    而虞晶晶也是一臉尷尬地低下頭,不搭話。
    葉念慈讀不懂為什麽大家都用一種玩味的神情看她?
    厲淵清了清嗓,指著唐琬跟她說:“這位才是唐琬。”
    馬屁沒拍上,還當眾搞了個大烏龍。
    葉念慈薄如蟬翼的臉紅得通透,趕緊結結巴巴的道歉。
    鶴宥深倒是大大方方的,不屑道:“葉小姐搞錯也很正常,是我我也會覺得左邊這位是從家裏跑出來的保姆。”
    說完鄙夷地用眼角瞪了眼唐琬。
    她太格格不入了,不光是和這群人,還有她現在的穿著。
    唐琬半夜三更被人叫起床,還要跑這麽遠來已經是件很煩的事了,她更不可能為接鶴宥深還精心打扮一番。
    人家葉念慈一身寶藍色露肩修身連衣裙,顯得溫婉動人。
    她素顏穿寬大t桖和棉質闊腿褲,社死全場。
    還是在厲淵麵前。
    這中強烈對比真讓她自己都覺得無地自容。
    好尷尬又好不甘心!
    哎,等等……
    她突然想起剛才他們在餐廳吃飯時,要是沒記錯的話,視頻裏葉念慈穿的好像是套淡紫色的小洋裝。
    所以,厲淵還陪她回家換了衣服才過來的?
    去個女人家裏……
    除了換衣服,他們…還有做其他的嗎?
    唐琬居然心煩意亂。
    她閉上眼定了定心緒,想把這些惱人的疑問和猜測驅趕出大腦。
    這時候,張翔這個攪屎棍搞出什麽新人破冰遊戲,非要大家一起參與。
    包房裏有篩子,他讓服務員又送來了一副撲克。
    “我們來玩789吧,但是我把規則調整了一下,玩點刺激的。”張翔興奮得躍躍欲試。
    “兩個篩子一起投擲,如果加起來是7,那現場所有人都抽一張撲克牌,牌麵數最大的人接受擲7者的一個吻。”
    “如果投出來是8,那就玩‘我有你沒有’,輸家喝一杯。”
    “投到9就簡單了,直接吹一瓶。”
    見無人反對,張翔就拿自己打了個樣。
    篩盅落定,第一把開出來的是5。
    他開心地喊“過”,把第二把交給了葉念慈。
    “讓我們看看新人的手氣。”
    葉念慈拿起篩盅,第一眼看向身邊的厲淵,厲淵微笑著點點頭,葉念慈才像得到某種許可,雙手捧住篩盅搖起來。
    別人都是搖完“啪”一下重重地把篩盅拍桌上,要的就是那個孤注一擲的氣勢。
    葉念慈卻是輕拿輕放,整個過程都保持動作優雅,著實有點做作。
    篩盅揭開,裏麵赫然出現兩個4。
    張翔激動地大喊:“8,8!哈哈!現在你得說一個隻有你有,而我們沒有的東西或者經曆。”
    “但可別想隨便敷衍我們喲,如果你講的在場人也有過,那你就得自罰一杯。”
    葉念慈表示明白,她歪著腦袋,輕擰起眉,像極了林黛玉悲春思秋時的樣子。
    看得出是在絞盡腦汁思考。
    就聽她“啊”一聲,小鹿般的眼睛倏爾一亮,“我患過嚴重的抑鬱症,接受了好幾年的心理治療和藥物控製。”
    話音一落,原本喧鬧的屋裏瞬間變得死水一片的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