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2、有些敵人,還是留給敵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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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了太子吵鬧,徐趕終於可以專心致誌的激勵士氣守城。
他就不知道一個道理,熊孩子靜悄悄,一定在作妖。
太子就是一個天字號的熊孩子。
這天他剛起床剛要吃飯,太子的護衛突然找來,臉色煞白渾身發抖。
太子不見了!
徐趕一聽這個消息差點抹脖子。
雖然太子讓他討厭,但真要是出點什麽事,於公於私,他都沒臉活了。
於公,他跟太子是君臣關係,作為本地主將,沒有保護好儲君那是死罪。
於私,皇帝還不是王子的時候,他們就一起征戰。君臣之外的情誼也沒的說。
結果人家的兒子在自己地盤丟了,這叫什麽事兒?
怎麽對得起陛下?
“到底怎麽回事?”
徐趕把所有護衛召集在一起,提著刀怒問。
護衛不知道具體的,隻知道太子最近跟隴州的商人走的很近。
經常在一起密謀什麽。
“都殺了,一個不留!”徐趕憤怒的下令,他也後之後覺的猜到了怎麽回事。
常年駐守邊疆,還能不知道這些商人最擅長什麽?
費長戈也被驚動了。
雖然早就猜到了事情大概,但是太子真這麽幹的時候,他還是覺得荒唐。
堂堂一國儲君,臨陣脫逃,還是這種方式。簡直是下賤。
“將軍,此事不可鬧得太大,這城中並不幹淨,萬一被北狄察覺到了……”
費長戈提醒徐趕。
徐趕一腳踹翻了桌子,幹出這樣狗屎的事情,還要給他遮掩?
簡直氣煞我了。
“派人晚上混出去,請求雁鳴關仔細尋找太子,國之根基可不能出問題。”
老將軍強忍著憤怒說道。
費長戈心說老將軍真是氣瘋了,這個決定看似是擔心太子,沒有任何問題。
但是實際上是把太子的醜事給宣揚出去了,一點為尊者諱的意思都沒有。
“是,屬下這就去安排,一定把密信送到。”
費長戈回複道。
加密的信件很快就送出去了。
半個月之後。
一聲尖銳的號角響徹天地,城外的白狄突然間撤退了。
而且速度之快,連不少劫掠來的糧食和人口都來不及帶走。
…………
消息送到雁鳴關。
皇帝大破北狄的好心情一下子沒了。
屁股在雁鳴關都沒有坐熱,起身就要走,直奔隴州。
“不要顧惜馬力,全力追擊。”皇帝下令。
雖然可恨,但是終究是親生的兒子,是國家的太子。
不能讓他有萬一的情況。
“父皇。”顧道還是阻攔了皇帝,"你跟駱馳緩緩而行,我帶蜀中騎兵追去。"
皇帝還沒回答,李纖雲在旁邊不幹了。
“憑什麽?”
顧道沒有搭理李纖雲。
皇帝率領來的四萬騎兵,其中兩萬是蜀中的騎兵,現在由顧道率領。
“父皇,蜀中騎兵的戰馬和京城騎兵的戰馬不同,別看個子小跑沒有衝擊力,但是耐力充足。”
“而且都是一人雙馬,換人不換馬追擊沒有問題。”
“北狄雖然戰敗,但是實力強大,萬一還藏著一支軍隊以逸待勞,我們不能沒有防備。”
皇帝明白顧道的意思。
今日京城的騎兵一場大戰,又追擊上百裏,戰馬已經很疲憊,必須喂精料修整。
否則再遇敵人就沒有戰力了。
“好,辛苦你了。”皇帝無奈地又坐了回去。
顧道帶人要走,李纖雲氣得跺腳,使勁兒給駱馳使眼色。
讓他去爭取這個任務。
可是駱馳假裝看不見。
"哦,對了,"顧道臨走之前,回頭提示“千萬不要在附近放馬,我為了坑北狄人,在附近撒了將近上萬斤巴豆。”
皇帝聽了這個缺德的事情,已經不知道該給什麽表情了。
駱馳咧咧嘴,心說,我說北狄怎麽會有那麽多步兵,原來是馬都去拉稀了。
果然,顧道還是一如既往地缺德。
顧道帶著蜀中兩萬騎兵,一人雙馬,連夜追擊。
隗嶽好不容易在護衛的帶領下,跑得快,僥幸逃過一劫。
不過胸口的傷口崩裂,血液滲透了衣服。
“該死的上當了,為什麽總是追著我們赤狄打,大乾跟長狄有勾結,一定有勾結。”
隗嶽騎在馬上,捂著胸口,疼的滿頭大汗。
“屠耆王,已經甩掉了追兵,我們休息一下,重新包紮一下傷口吧。”
護衛說道。
屠耆王下馬,讓人去喊巫師過來治療。
護衛轉一圈回來了。
“屠耆王,巫師跑散了,隻有獸醫可以麽?”護衛說完,下意識地往後退了兩步。
隗嶽要不是有傷,一定砍死他。
“獸醫就獸醫吧。”隗嶽最後屈服了。
被獸醫處理過傷口之後,護衛也找拿來食物,隊伍的情緒卻淒慘至極。
十萬騎兵雄心勃勃,準備打到大乾京城,下一刻,卻成了喪家之犬。
現在聚集在隗嶽身邊的,不足一千人。
因為皇帝就盯著赤狄打,甲托帶著的長狄好一點,還有上萬殘兵圍繞在身邊。
隗嶽不跑了,找了一個認為安全的地方,收攏殘兵。
他以為已經跑得夠快夠遠,大乾的軍隊不會這麽快追上來。
第二天早上一睜眼,驚訝的發現被包圍了。
而晚上的放出去的哨兵,早就被無聲無息幹掉了。
“怎麽來得這麽快?”隗嶽顫抖著上馬,打量著想要撕開一道缺口。
“他們已經幹掉了哨兵,為什麽不進攻?”
這兩個疑問沒有人能回答。
顧道追出來,不是為了隗嶽,也不是為了太子。
他是在追長狄。
他想要知道,外祖的埋骨之地到底在哪裏。
“二郎們,跟隨本王殺出去……”隗嶽不愧是草原梟雄,毫不猶豫就開始衝殺。
可是讓他驚訝的是,在他衝殺的防線個,對方竟然主動讓出了一個缺口。
任憑他們衝出缺口的一瞬間,鋪天蓋地的羽箭射了過來。
瞬間他身後好幾百勇士直接被射落馬下。
然後這些人動了,搖著他隊伍的尾巴開始射箭。
仿佛一頭餓狼,一口口地把他的隊伍吃光。
“他們的馬腿短,追不上我們,全力衝。”
隗嶽大聲吼道,不惜馬衝刺,果然如他所料,很快就甩開了距離。
可是他高興得太早了。
半日之後又被追上了,於是他們再跑。
如此反複三次。
隗嶽身邊就剩下幾十個人,終於被堵在一個小山坳裏麵。
顧道策馬過來,看了他一眼。
“屠耆王?”顧道輕蔑地問道。
“你是誰?讓我知道死在了誰的手裏。”屠耆王隗嶽,不愧一個人物,臨死之前還算坦然。
“我叫顧道。”顧道說完,縱馬走了,兩萬騎兵也跟著轟隆隆的走了。
啥意思?
屠耆王一下子蒙了,你狼抓兔子一樣玩了我半天,然後把我放了?
過了一會兒。
“他是瞧不起我?”
屠耆王終於明白過來。
“他不屑於殺我也就罷了,連俘虜我都嫌麻煩?”
他問身邊的護衛。
護衛心說好像就是這麽回事,可是我怎麽回答你?
“顧道,你給我回來,我要跟你單挑……”
走出很遠之後。
“侯爺,這條大魚為什麽放了?”趙聰不明白的問道。
“抓他,就是幫敵人的忙,讓他回北狄,對大乾有利。”
顧道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