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精神崩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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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警察跟王雪小聲說了幾句話後就走了,我有點懵,問王雪,你咋來了?
    王雪看著我,半晌才說,“小雨,我們可以走了。”
    走?
    去哪兒?
    再說了我現在被關押,能這麽輕易離開嗎?
    王雪告訴我我已經保釋了,隨時可以離開。
    我著急的問,“他們調查過那個燒屍工了嗎?”
    王雪說:“警察已經去過殯儀館調查了,自從李剛出了意外後,殯儀館火化間就封了,一直在整改!”
    我聽後直接楞在原地。
    王雪繼續說,“你說的殯儀館五樓,那個房間是雜物間,堆放的也都是雜物,根本沒有人頭!”
    我已經傻眼了。
    難道我這兩天看到的都是假的?是幻覺?
    王雪歎口氣安慰我說,“小雨,你被下了咒,再加上雙肩明燈熄滅,身上陽氣萎靡,看到髒東西都是難免的!”
    “不過有一點可以確定,黃皮子老太太是真實存在的!”
    我聽完後感覺呼吸都困難了起來,很難受的捂住胸口,問王雪,“王雪,我們小區門口的保安呢,他救了我一命!”
    王雪拉起我的手說,“保安在醫院,天靈蓋被砸碎,但好在命保住了!”
    我咬了一下嘴唇說,“我要去醫院看看他!”
    王雪沒有拒絕,從警局出來後,便開車帶我去了醫院。
    我買了很多東西,但都沒能親手交給保安,隻能透過重症監護室的玻璃往裏看,保安閉著眼睛,插著氧氣管,全身也都連著各種儀器,就那麽躺著一動不動。
    我腦海中響起那個天天傻乎乎叫我哥,給我大紅蘋果時的傻保安,因為我一句投訴物業就怕成那樣,但在昨晚卻無比勇猛救我時的場景,心裏就很不是個滋味。
    我才發現,我的存在隻會給身邊的人帶來不幸!
    如果沒有我,耗子就不會變成現在的樣子,李濤也不會被被邪祟纏上,傻保安更不會被錘成重傷!
    惹出這麽多事來的是我,到頭來第一個退縮的也是我!
    我把所有的錯都歸咎在我身上,內心被強烈的罪惡感塞滿。
    王雪拍了拍我的肩膀,安慰我說,這一切不是你的錯!
    我苦笑一聲,把禮品放在門口,失魂落魄的準備離開,就在這時,一個頭發花白的老太太走了過來。
    一見到我問了聲,“你就是齊小雨吧!”
    我抬起頭看她,說“是。”
    老太太原本還慈祥的臉突然變得凶惡起來,衝上來就抓我頭發,撓我的臉,怪叫道,“都是因為你,都是因為你我兒子才變成這樣!”
    “我兒子那麽聽話,都是因為你才連累他!”
    我原本還想反抗,當知道這就是傻保安的母親時,我任由她拽著我頭發,一聲不吭,臉上脖子上都被撓出一道道血痕。
    王雪見狀趕緊把老太太拉開,她一屁股坐在地上開始嚎啕痛哭。
    我也很難受,但我又有什麽辦法呢,我也隻是想活下去而已,根本就沒想過能連累這麽多人!
    老太太的叫罵聲引來了很多人圍觀,王雪趕緊拽著我離開人群,走出醫院。
    當陽光照在身上的時候,我突然感覺我所經曆的這一切很不真實。
    按理說,陽光照在身上,應該是暖洋洋的,但我卻隻感覺陰冷。
    冷的我全身都不自覺的哆嗦了起來。
    王雪看到我這樣,突然睜大眼問:“小雨,你怎麽了?”
    我緊了緊外套說有點冷。
    王雪緊張的說不對,你的臉色怎麽這麽白!
    說完拉著我來到她的車旁,讓我在後視鏡裏看,我疑惑地伸過臉去看,但看到鏡子裏的我時,當場就懵逼了。
    我此時臉上所表現出的是一種蒼白,沒有一絲血色,就跟我之前拉的屍體似的。
    看得我心裏發慌,陰冷的感覺越來越強烈,我的呼吸也越來越急促。
    王雪抬起頭看我的頭頂上,驚慌失措的問我:“小雨,你怎麽……”,王雪張大眼,半天都沒說出來接下來的話。
    我搖了搖頭,說就是感覺全身都冷。
    我原本想要堅定活下去的意誌開始動搖,支撐的信念一點點倒塌,我曾記得不止一個人跟我說過我快要死了,但我卻還苟活著。
    可能死了,就一切都解脫了吧!
    我全身無力地撲通一聲坐在地上,雙目無神,眼光也逐漸渙散。
    王雪見我這樣,幾乎是撲上來抓住我的肩膀,瘋狂搖晃,帶著哭腔歇斯底裏的吼道:“小雨,你別這樣,看著我,快看我!”
    “你不是想看我的模樣嗎,你快看,你快看啊!”
    “你千萬別自暴自棄,隻要破了咒你就能好起來!”
    我眼前模糊,依稀能看見王雪把口罩摘了下來,但像是有一層厚厚的霧氣遮擋,我無法清晰的看見她的臉。
    王雪死命的搖晃我,甚至掐我人中,但我好像感覺不到疼痛了。
    便隨著陰冷的感覺,眼中的光逐漸減弱消散。
    我大概是又要死了吧!
    這是我合上眼前腦海中最後一個想法。
    王雪幾乎是哭了出來大聲喊我名字,但她的聲音在我耳中也是越來越弱。
    ……
    不知道過了多久,當我再次睜開眼的時候天都黑了,入眼是一片雪白,而我此時正躺在一張病床上。
    我強撐著坐起身,左右看了看,在我旁邊的床上還躺著一個大哥,他緊閉雙眼,身上插滿了各種儀器。
    我覺得頭很沉,而且肚子也餓,我尋找了一番王雪,但整個病房裏都沒看到她的身影。
    我扶著腦袋下了床,不知道自己又是怎麽活下來了,但餓肚子的感覺實在不好受,我就打算出去找點吃的。
    推開病房的門走出去,走廊裏一片寂靜,白熾燈發出來的光讓我有種陰冷的感覺。
    我快步下了樓,走出醫院後來到清冷的大街上,還打算掏手機看看時間,但是一摸兜,才發現裏麵空蕩蕩的,手機不見了。
    我歎了口氣,獨自一人走在街上,路邊亮著橘黃色燈光,但是路邊商鋪門都關著,整條大街上靜悄悄的,都也沒幾個人。
    我估計這會兒時間應該是很晚了,街上才會沒有人,走著走著,突然發現前麵有幾個鬼火小年輕,騎著摩托車有說有笑。
    我趕緊迎麵走去,想問問哪裏有賣吃的的,但是到了他們跟前時,他們就跟沒看見我一樣,直接朝我撞了上來!
    葉軒呼出一口氣,對於妹妹來說,那股力量可以隨時隨地的保護她,是一個保險。
    蘇韻楠此刻隻想馬上和麵前的製作人交換衣服!她抽動著嘴角,輕聲發出“嗬嗬”兩個字,便繼續和製作人確認節目環節的相關事宜,直到其他MC都來了,製片人才繞過她,走到他們身邊,挨個叮囑。
    魏母聽到他越來越亢奮的聲音,連忙把手指放在嘴邊,示意讓他壓低聲音。
    一絲火光閃過,回血符迅速燃盡,指尖大的血滴飛入傷口,補血療傷。
    在冒著粉紅泡泡的夢幻空間裏享受到失重的美妙感覺後,裴靈溪倒向了床的一側,舒了一口氣,蘇韻楠這次則轉身麵向他,靜靜地看著他的側臉。
    令她感覺到無比的美麗,如陶瓷一般的皮膚,穿著一身黑色的裙子。
    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喜歡什麽東西,安排下人拿來便是了,哪裏還用得著他煞費苦心的去追求?
    剛吃過飯,鬼眼就來了,隨後就是周主任,讓他們沒想到的是,邵晨竟然也來了。
    原來十分鍾前,苗月心就已經給易星河發了個消息,讓他來跳&bp;樓機附近等著,隻要安奈樂把他們引走,他就立馬去玩跳&bp;樓機。
    秦傲風一怔,雙眉緊蹙,那張臉,他記得,就在那一場雨裏,他似是一個江湖劍客一樣的到來,慢慢的撿走了那吸血惡魔的殘骨,帶著自己的悲傷和落寞不顧夏末的痛苦決然離去。
    不過殷亦航還是依然十分淡定,麵無表情的吃著桌上的菜,他心裏自然是開心的,隻是不善於表露罷了,最主要是他擔心她會看出什麽破綻,所以還是一副冷漠的表情,不過看起來卻不冰冷。
    “我們先去看看狂斧,然後去泰國!西本長友他們幾個必須死!”君耀能放了旭日殺手組的殺手,但絕不會放過西本長友,因為這是他的任務。
    “哼!我可是聽說前兩次天墉城一共損失了接近八萬的士兵,那麽今年天墉城打算出多少人來支援東島國那邊的戰爭?”天祿城的一區區長這個時候忽然質問道。
    這些人趕緊將事情報告給各家老祖,結果各家老祖還是統一回答,“不知道”或者“不記得”。
    “居然這麽大口氣!既然今天你進了我們康巴訓練營,那就別走了!留下當陪練吧!”一個很結實的男青年說著已經來到場中,二話不說對著君耀就是拳打腳踢。
    “恩澤,不要這樣,你這樣,媽媽真的生氣了!”她板著臉,故意的峽穀恩澤說道。
    一個中等宗門說道:“莫非是一萬?”這一萬宗師一般是中等宗門的指標了,到了一萬的話就是中等宗門,不會那麽不入流。
    殷亦軒的心就像是被人無情的用大錘砸出了一個個窟窿,觸目所望,竟然是鮮血淋漓。
    日月神宗的宗主被寧道的話震住了,若是其他人說出這番話他恐怕是早已經出手了,隻是眼前寧道身邊的四個實魂七重武者,讓他笑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