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天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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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新網址:..    聞言,天舞輕輕扭動著發軟無力的嬌軀,嚶嚀一聲,搖頭低語道:“不要,吳哥哥,你不要亂來,現在你與華墮的矛盾尚未解決,形勢不容樂觀,吳哥哥還是要以大局為重,正事要緊,待吳哥哥順利進入羅刹軍事學院後,自不用吳哥哥多說,天舞定會.....定會......”
    話說到最後,她卻支支吾吾,怎麽也不肯說下去,但隻是望著那紅得好似滴血的俏臉,天舞的心中所想,吳隱已是了然於胸,他微微一笑,如是說道:“好,我答應你,不過在此之前,我得先收點兒利息。”
    說完,吳隱傾身向前,天舞霎時便感受到撲麵而來、漸進清晰的濃烈溫熱的男子氣息,嬌軀不自覺地微微顫動,已是無力反抗,隻得微微側過玉麵,不願看吳隱那雙深邃動人的星目,心中一陣小鹿亂撞,數息之間,吳隱的嘴唇便是觸碰到那溫軟如玉的唇瓣,彼此的溫度隻此一瞬便各自傳遞而開,天舞瞬間雙瞳微縮,可吳隱的腳步並不僅限於此,伸出舌頭盡情抽吸天舞唇齒間的瓊漿玉液,嘴角輕揚,絲毫不想掩飾此刻愉悅自得的情緒,天舞卻是像那受了委屈的家貓一般,嗚咽一聲,索性閉目不言,任由吳隱這般欺悔,不多時,吳隱回身而立,輕擦殘留在嘴角的漬跡,開口說道:“這樣就足夠了,天舞。”
    天舞睜開美目,輕誒一聲,流露出不可思議的神色,吳隱又是一笑,微眯著眼,捉狹地出言詢問道:“怎麽?莫非是天舞還覺得不夠,想要與我更長時間地纏綿在一起,看來天舞嘴上說著不要,身體還是很誠實的嘛,下一次我定會讓天舞滿意,這樣可好?”
    天舞氣息一窒,嬌哼一聲,雙手叉腰,趕忙否認道:“我、我才沒有呢,纏綿什麽的,吳哥哥真是壞死了,明明都沒有經過我的同意就自作主張地欺負我,還故意說這種話給我聽,下次再這樣的話,我就......我就......”
    聽見天舞這番言未說盡、沒有底氣的話語,吳隱煞有其事地再度湊近身前,追問道:“哦?你就如何?”
    羞憤之下,天舞玉足輕剁,脫口而出道:“我就不理你了,吳哥哥。”
    話音剛落,吳隱陡然變了臉色,立刻收起笑意,撫手安慰道:“對不起,天舞,是我的不對,我不該擅自親你的,都是我的錯,你就原諒我這一次吧,下次我再也不敢了。”
    言盡,天舞卻是噗呲一笑,粉拳輕輕捶打在他那寬廣的胸膛之上,又化出一指,在其胸口緩緩畫圈,柔聲問道:“騙你的啦,吳哥哥,我也是一氣之下才會說出這樣的話,應該是我向你道歉才對,作為你的精神之靈,我不該這般任性使氣的,吳哥哥,你說,在你前世的地球上,你是不是也是這樣捉弄女孩子的呀?”
    這轉瞬而生的笑容卻不由讓吳隱為之一愣,旋即在心中暗暗感慨當真是伊人一笑百媚生,天舞望見他那呆住的模樣,自然明白是因而起,俏臉微紅,輕啐一口,嬌嗔道:“吳哥哥,你這呆子,看什麽呢?”
    吳隱回過神來,亦是理直氣壯地笑著回答道:“當然是在看你啊,天舞。”
    語畢,天舞輕唔一聲,微垂螓首,輕抿朱唇,纖手輕撫白裙上泛起的皺折,小聲說道:“我又不好看,有什麽可看的?”
    吳隱食指輕搖,一臉正色地回答道:“若天舞都不能稱得上好看的話,那這普天之下都沒有所謂的美人了。”
    天舞輕哼一聲,振振有詞地說道:“我算是知道吳哥哥為什麽前世能討得那麽多女孩子的歡心,就是靠著這燦蓮之舌哄女孩子開心吧。”
    吳隱輕嘶一聲,無可奈何地摸了摸鼻子,苦澀一笑,如是回答道:“天舞,你能不能別老偷看我前世的記憶啊?那些都已成定局,如往日雲煙消散而去了,再說你這話裏明顯有一股兒醋味兒。”
    隨後他抬手輕捧天舞那軟嫩的下巴,無比認真地說道:“現在我的眼裏隻有你,天舞。”
    天舞猛然抬起頭來,玉音微顫地否認道:“我才、才沒有吃醋呢,哼,我又不喜歡吳哥哥,又怎麽會吃那些女孩子的醋呢?而且我也沒有經常翻看吳哥哥的前世記憶,隻是為了更好地了解吳哥哥的性情品行,才會去看的,隻看過一次而已,就記在心裏了,對於我們精神之靈來說,記下了便不會再忘卻,又何必反複觀之呢?總之吳哥哥不許瞎說。”
    吳隱輕撫無須的下巴,若有所悟地點了點頭,回答道:“原來如此,看來天舞對我還真是在意呢,居然會為我做到長留在心、過目不忘這個地步,我確實被天舞感動到了,這樣吧,我可以實現天舞的一個小小願望,如此可好?”
    天舞見說不過吳隱,不禁貝齒緊咬下唇,食指輕繞,顧左右而言他道:“我的願望就是你能進入羅刹軍事學院,說起來,吳哥哥你為什麽要廢了那華韶?”
    提到“華韶”這個名字,吳隱麵色微寒,下意識地緊握雙拳,旋即又鬆了開來,深吸了一口氣,而後回答道:“因為華韶辱我家族,出言不遜,天舞,你既然看過我前世的記憶,便會知道我從小無父無母,在孤兒院獨自長大,逾界後依舊如此,唯有爺爺視我為珍寶,即使鬼徹那些年不盡孝道,貪圖玩樂,卻始終沒有放棄我,‘滴水之恩,定當湧泉相報’,因此我才會格外重視這來之不易的親情,爺爺和吳家是我的軟肋,一如龍之逆鱗,觸者皆死,天舞,你是我的禁臠,按照同理處之,亦是如此,莫要說他華墮一個異仙,就算是初代異神魔在我麵前如此口出狂言,即使我粉身碎骨,慘死當場,也斷然不會畏縮後退半步!”
    天舞感受到了吳隱陡然而生的強大氣魄,心中一驚,螓首微頷,讚許似的地說道:“吳哥哥,你能這樣想就再好不過了,不過我要糾正你一點,如果有一天我會為你而死,千萬不要想著做些什麽傻事,因為君生吾生,君死同死,我的存在本身就是為了吳哥哥你,能夠在這猶如幻翳的精神世界中多活一次,陪著吳哥哥一同成長,天舞就已萬分知足、無比開心了,除此便再無他求,這都得感謝閻神大人賦予我第二次生命,雖不可再度輪回,但除卻異界與陰界之人之外,誰人都未想過會有前世來生,所以我已是無怨無悔,你說呢?吳哥哥。”
    吳隱沉默了幾秒,而後一臉認真地回答道:“天舞,你聽著,我不許你說這種晦氣的喪氣話,什麽‘為我而死’,有我在,你不可能死,下次若是再說出諸如此類的話語,就別怪我動真怒了。”
    言已至此,天舞隻得點頭答應道:“嗯,我知道了,對不起,吳哥哥,我不會再說這些了。”
    隨後,輕輕拂袖,目不斜視地柔聲下著逐客令:“吳哥哥,你快走吧,若是再有耽擱,惹得柳悅生氣,興許他也不願保下你了。”
    吳隱亦是頷首,露出燦爛的笑容,回答道:“好,天舞,那我就去了,你若是想我了,記得給我傳音,不必為我擔心,我很快便會回來。”
    說完,他就將意識重歸於現實世界,需要注意的是,精神世界與現實世界的時間流速全然不同,這也是吳隱能夠在精神世界中與天舞如此安然自若地交談玩鬧的原因。
    感受到了他的離開後,天舞望向遠處的潺潺溪水、怪石嶙峋,輕歎一聲,喃喃自語道:“‘你且入夢,再從夢中醒來,醒來哭泣’,以餘下一半生命苟延殘喘的我不願做那如真似幻的醉人美夢,而你事事不知,卻奮不顧身地就此拉我入夢,到後來我也分不清誰人在夢裏,誰人在夢外,留下的是何人的淚水,我卻回不了頭,隻得陪你向前走去,但真的能夠一直這樣安然無恙地攜手同行麽?我不知道,或許永遠也不會知道。”
    說完這段話,她神色無悲無喜,美眸一陣失神,輕啟的櫻唇微微顫動,隻覺掌心傳來冰涼之感,天舞不禁垂首望去,卻發現是兀自流淌的兩行清淚,順沿著絕美的臉頰滑落而下,她一時不知為何心碎,因何垂淚,天舞不甚知曉,亦或者說,永遠也不希望知道。
    溪邊,魘自始至終地目睹著這一切,憑借過人的聽力,他聽到了天舞所說出口的那段話語,隻是僅到過異陰兩界的魘並不清楚那是來自地球的英國詩人雪萊的詩句,但後麵的內容卻是言猶在耳,聽得真切,他暗暗歎息一聲,心念一動,移步來到天舞的身旁,又保持著一定的距離,微抬眼皮,疑惑不解地問道:“你既然欺騙他說精神之靈不能擁有情感,你又為何要在他麵前故意做出這樣一幅姿態呢?”
    天舞回過頭來,螓首微搖,目光清冷一如皎潔明月,她撥弄著纖纖玉指,回答道:“並非故意,而是迫不得已。”
    魘饒有興致地詢問道:“哦?此話怎講?”
    天舞輕歎一聲,輕挽耳際間的鬢發,如實回答道:“我原本以為在他麵前我隻需率性而為便可偽裝得天衣無縫,毫無破綻可言,可誰知,吳隱的一言一語,舉手投足間便可攝我心神,擾我心魂,不知不覺間,我便如踏足泥潭一般深陷其中,難以自拔,這是他獨有的魅力所在,但吳隱並不清楚,我是一個怎麽樣的人,換而言之,他能夠成為我的主人是我幾世修來的福分,可我卻不配成為吳隱的奴仆,這會玷汙了他的。”
    魘輕笑一聲,伸指細數道:“這又是‘吳隱’又是‘主人’的,天舞,你當真是不要你那‘吳哥哥’了麽?”
    天舞眸間不起波瀾,心中亦如止水,揮袖回答道:“魘,如何叫他是我自己的事,用不著你操心。”
    魘輕嘖一聲,搖頭歎息道:“唉,天舞現在竟對我如此生分,不日前還是一口一個‘魘大人’地喊著,當初我還對此不屑一顧,而今倒有幾分懷念,莫非真是應了那句‘今天的我你愛理不理,明天的我你高攀不起’?”
    天舞依舊不為所動,輕拉略顯局促的裙邊,平淡地說道:“若是我想說,自會說的,‘魘大人’對相異的稱謂也如此在意麽?”
    魘虛以為蛇,假意一歎,撫掌誇讚道:“的確如此,我本一介他人創造之物,靈智皆由天地之氣所賦,自然比不上那在神界威名顯赫的天舞神使,你說對麽?”
    天舞呼吸一窒,旋即又恢複了先前的平靜狀態,問道:“魘,你是如何知道的?”
    魘嗬嗬一笑,並未隱瞞,他也不曾有過這種打算,和盤托出道:“陰界本就是這界之位麵的輪回之地,消息靈通確是自不必多言的事情,而鬼徹又是那陰界的二把手,你在神界出盡風頭之事他又怎會不知?我侍奉他數萬年之久,事無巨細,皆是聽得入耳,若是不知,反倒是咄咄怪事。”
    天舞淡然一笑,反唇相對道:“這又是‘鬼徹’又是‘他人’的,魘,你當真是不要你那‘主人’了麽?”
    魘霎時麵沉如水,質問道:“天舞,你想說什麽?”
    天舞微微搖頭,不徐不疾地回答道:“沒什麽,隻是希望你不要把我當成吳隱那般好騙,不懂得‘言多必失’的道理隻會讓你自食惡果。”
    魘騰的一聲站起身來,急忙說道:“那、那又如何?大不了我真認他為主,那還不是和你一樣?”
    天舞再次搖頭,回答道:“不,不一樣。”
    魘並非凡輩,很快便也冷靜下來,真心實意地開口問道:“何出此言?”
    天舞轉眸望向更遠的綿延群山,似是欲圖望眼欲穿,卻終不得已,低聲一歎,同樣認認真真地回答道:“待他足夠強大,你便可獨立出去,自由活動,天南地北,任你闖蕩,而我,終是離不了這似大卻小的精神世界,外麵並無我之安身立命之所,我亦是離不了他,不過這樣也好,有他在的地方,哪裏都是家。”
    雖說從魘的角度望去看不到天舞此刻眸底的複雜深意,但話尾的那幾句言語,甜蜜之意,誰人都能聽得真切,魘發自內心地感慨道:“真沒想到曾經名動一時的天舞神使竟會為一凡塵男子淪落至此,要是這件事情讓神界當時的年輕一輩得知,不知會引起怎樣的一番轟動呢?”
    天舞附手在膝,自覺疲憊,緣由為何,尚不得知,她風輕雲淡地回答道:“我已不是你口中那‘天舞神使’,我隻是一介柔弱女子,在這精神世界中被迫認吳隱為主,他們的所思所想與我何幹?與我何關?於人於己皆是匆匆過客,事已至此,塵歸塵,土歸土,所犯之罪,我已以命相贖,便無罪可恕,隻希望能陪他走得夠遠,越遠越好,待他立於這異界甚至界之位麵之巔之時,還能記得有一位名叫天舞的女子曾為他同悲同喜,便已足矣,若我泉下有知,亦是死而無憾。”
    魘心生好奇,出言詢問道:“為何你會說是‘被迫’呢?我看吳隱剛開啟精神世界的時候,還是你喚他而來的,那時你的‘率性而為’也是偽裝?”
    天舞語焉不詳地回答道:“是,也不是。”
    魘一時目瞪口呆,追問道:“可否細說?”
    天舞不再作謎,耐心地解釋道:“我本就是在陰界死後被閻神抽魂脫體,化作這精神之靈打入吳隱的精神世界之中的,那時吳隱的精神等級尚未達到一級,因此精神世界自然不曾覺醒,我便被塵封於這暗無天日的精神世界中,承載在吳隱脆弱的靈魂之上,那時我又怎會知道這名叫吳隱的男子會是一個怎麽樣的人?我說‘被迫’可有半點錯謬之處?而後便隨他一同輪回百世,身臨萬界,他的所見所聞、所思所想、所作所為我同樣看得聽得知得受得,方才清楚吳隱的品格性情,最後終是來到這一世,同入異界,同處這一方精神世界,喚他前來隻是閻神所囑,非我所願,當然,我可以毫不避諱地承認,在那個時候,我對吳隱便已心生好感,而你所謂的‘率性而為’,一半是刻意而為的偽裝,一半是真情實感的心語,這樣的回答,‘魘大人’可還滿意?”
    言已至此,魘亦是苦笑一聲,連忙擺手說道:“在你麵前,我確實是後輩,若真以‘大人’的名諱相稱,那天舞你可真是折煞我了。”
    天舞淡淡地回答道:“稱謂什麽的,根本不重要,對你如此,對他亦是如此,隻要心中自知,彼此情意相投,又何必在意旁人的窺探妒羨呢?”
    這一番言語自是出乎魘的意料之外,他劍眉微蹙,試探性地詢問道:“天舞,你當真是甘於為他放下身段,相夫教子?”
    天舞頗為驚奇地望了魘一眼,似是聽到了些什麽難以置信的話語一般,反詰道:“放下身段?魘,你莫非還以為我是那所謂的‘天舞神使’吧?我再重複一遍,我隻是吳隱的奴仆,受他驅使是天經地義之事,是閻神親自烙印下的主仆契約,容不得你出言僭越!‘相夫教子’之論則更是可笑至極,前兩個字還算是有跡可循、有證可依,後兩個字根本就是無稽之談、荒謬之言,我之於他,誠然有動情之實,可正如他所說的那樣,那是因為我是他來到異界之後第一個幫助他的人,而且還是傾盡全力地相助,甚至不惜沉睡去救他的性命,這已證明心生的感激之意遠大於真正的男女之情!更何況這還是緣於閻神所為我種下的閻神令,我不得不從,況且正如我所說的那樣——‘君生我生,君死同死’,‘皮之不存,毛將焉附’和‘輔車相依,唇亡齒寒’的道理我又豈會不知?自然是寧可自損壽元,也要拚死護他周全,若是他知道此事,又怎會如而今這般待我?”
    魘輕吐一口濁氣,而後篤定地詢問道:“你在騙自己,對麽?”
    麵對魘的寥寥數語,天舞久違地沉默了,良久,她銀牙輕咬,方才回答道:“所以我說,我討厭聰明的人,尤其是那些把自己的聰明不加掩飾地展露出來,掛在嘴邊的人。”
    魘卻是仿佛置若罔聞,自顧自地繼續說道:“你不得不這樣欺騙自己,因為你知道,即使吳隱得知真相,也不會離你而去,因為在他的眼中,你既不是高高在上、有如謫仙的‘天舞神使’,亦不是低人一等、被種奴印的‘奴仆天舞’,而是會在他麵前‘率性而為’怯生生喊著‘吳哥哥’的‘他的天舞’,因為你知道,如若你不這樣欺騙自己的話,你會更加像你所說的‘深陷其中’,不是麽?”
    天舞麵不改色,大大方方地承認道:“是。”
    魘嗬嗬一笑,回答道:“看來我糊塗一世,倒也能聰明一時,天舞,你方才還未說完,便繼續說吧。”
    天舞意味深長地望了他一眼,接著說道:“他之於我,是得需仰視的主人,我知道作為奴仆,我早已僭越了不知多少次,所以在此之後,我會盡可能地刻意收斂自己對他的情感,牢牢鎖在不再動搖的內心之中,這樣對我對他都好。”
    魘微微皺眉,善意提醒道:“喜歡這種情緒,是藏不住的,隻要目光所及,便會心生情愫,欲圖接近,縱是相隔兩地,不曾相見,也定會日思夜想,寢食難安,輾轉反側,難以入眠。”
    天舞並未否認,而是輕聲念道:“‘君住長江頭,我住長江尾,日日思君不見君,共飲長江水’。”
    魘輕嗯一聲,回答道:“雖然不知道‘長江’是什麽,不過大概能夠明白你說的意思,沒錯,就是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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