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思維回來的時候，依然心潮澎湃。
    不為別的，實在是片商對畫皮報價的熱情把她嚇著了。
    別說討價還價了，她完全失了水準。
    全程都是中影那位韓董的副手在與片商周旋。
    直到回來的路上。
    韓三坪那位副手才跟楊思維講解這裏麵的門道。
    楊思維來找老板匯報，聽到楊思維說報價的片商將近五十個。
    合計金額近七千萬美金。
    李琛暗暗點頭，和他心裏預估的價位差不多。
    “老板，你就一點也不激動？那可是七千萬美金啊！”楊思維一副沒見過錢的模樣。
    “兩位姐姐，我要洗澡去了”
    韓三坪心情愉悅，不跟這小子計較。
    但現在有了李琛，老子還不稀罕了！
    楊思維這麽一說，幾人更來了興趣了！
    韓三坪點點頭，大步進了房間。
    “韓董，您好歹也是圈內的頂級大佬。”
    這畫皮的利潤最後可能也不會比小偷家族低。
    “快說說，什麽情況。”周訊忍不住上前道。
    “你們怎麽在這？”
    報價的人越多，越不要著急交易，好飯不怕晚。
    李琛笑道：“看來今天讓你跟著中影的人沒錯。”
    剛才那人給她講了裏麵的門道。
    “李琛，伱果然沒說錯！你小子可真是一員福將！”韓三坪一進來就大笑道。
    等一等，或許會更高。
    楊思維去開門，一看是紅光滿麵的韓三坪。
    楊思維站起身，沒管三人什麽表情。
    楊思維像小雞啄米一樣點頭。
    被逼的沒轍，楊思維求饒道：“兩位姐姐，我怕了你們了”
    楊思維無語，大跨步走到沙發前，放空身體重重地坐下。
    “你們別問我，我現在還沒緩過來，太刺激了”
    回了自己房間，發現唐煙，周訊，李栤栤幾人都在。
    “中影的人肯定沒急著交易吧？”
    “價格已經嗖嗖嗖，飛上了天”楊思維手指往上竄，笑著道。
    “今晚沒交易，但告訴你們也無妨。”
    對李琛是越看越順眼。
    從目前的情況來看，即便中影隻占了三成份額。
    “天有多高，你們自個兒想去”
    兩人正說著，門鈴響了起來。
    “三年後，李琛的畫皮又讓我感受到了像冰一樣冷冽。”
    “怎麽也和思維一樣喜怒形於色？”李琛忍不住調笑了老韓一句。
    “否則，就你這沒見過世麵的模樣，下次和片商談，得虧死！”
    李栤栤也上前笑道：“對啊，思維，和姐說說。”
    他幾乎可以肯定，小偷家族和畫皮這兩項政績絕對能把自己穩穩當當扶上馬。
    楊思維默默替二人關上門，退了出去。
    實在是李琛的吸金能力太亮眼了。
    周訊
    李栤栤
    唐煙
    翌日，當地媒體和國內的媒體盛讚畫皮。
    “韓董”楊思維笑著打了聲招呼。
    唐煙笑道：“思維，訊姐和栤栤姐都在等你的報捷”
    那個張衛平霸著一個張一謀，惡心了他幾年，也讓他眼饞了幾年。
    “三年前，一謀的英雄讓我見識了火一樣的熱烈。”
    威尼斯電影節主席這樣答複新浪娛樂的記者。
    當晚觀影的來賓接受媒體采訪時回應更是一片驚歎。
    “太震撼了，華人真了不起”
    “色彩美學與武俠動作的融合”
    “七劍我看睡著了，畫皮我全程不舍得眨眼畫麵就像一副華人的水墨畫”
    “she looked beautiful（她太美了），xiao wei（小唯）”
    國內的門戶網站和華夏日報也毫不吝嗇讚美之詞。
    “9月4日在威尼斯電影節首映的華語魔幻巨製畫皮，獲得當地媒體和觀眾的盛讚。”
    “畫皮受到世界各地片商一致追捧，或將又一次超越李導的小偷家族，創造華語片出海新紀錄。”
    “周訊的演技受到當地影評人的一致認可，有望威尼斯封後。”
    “威尼斯掀起忠幗熱威尼斯電影節主席大肆褒獎畫皮的美輪美奐”
    “訊姐，威尼斯這家主流網站上說你是最靈動美麗的東方女子”楊思維打趣周訊道。
    “拉倒吧，不過說實話，昨天觀影的時候我也被自己美到了。”周訊心情很好。
    “我也是第一次看到剪輯出來的成片，現在感覺拍那場出水戲被你老板折騰的死去活來的，真是值了”周訊感歎道。
    “訊姐，要真像媒體說的，你在威尼斯封後，你怎麽感謝我們老板”唐煙好奇地笑道。
    “怎麽感謝，以身相許就怕我願意，你老板還不願意呢。”周訊毫無顧忌地調侃道。
    “訊姐，不一定，你當我老板是王生，你是小唯，我覺得未必沒有機會！”楊思維補刀道。
    “滾蛋！”周訊笑罵了一句。
    “你倆就是李導的狗腿子，怎麽看都像是在給李導拉皮條！”
    “哪有，我是在替一菲守門！”
    父愛如山的首映，來的片商依然不少。
    畢竟這部片子打的噱頭就是劇本是李琛這個金棕櫚導演寫的。
    李琛和父愛如山的主演一一打過招呼。
    渣渣輝都快成了李琛的禦用演員了。
    “李導，畫皮很精彩，我和我老婆都很喜歡。”渣渣輝和李琛握手道。
    關永荷在一旁笑著點頭。
    “謝謝，新世界和父愛如山兩部戲裏，你的表演，我也很欣賞。”李琛客套道。
    “或許，我們接下來還會合作”
    “哈哈，那真是求之不得了，我隨時等候李導的招呼”張家輝笑道。
    待李琛和霍紋惜走開。
    關永荷碰了碰老公歡喜地道：“老公，李導剛才那話的意思是不是又有戲約？”
    張嘉輝心裏也歡喜，但在老婆麵前還想裝一下：“應該是吧，畢竟你老公我也是未來的影帝”
    “是是是，未來的影帝，下輩子也算未來”關永荷毫不留情地打擊自己老公。
    張家輝自己也笑了，不過心裏卻想著明年的金像或今年的金馬必有自己一席之地。
    無論是新世界還是父愛如山，都完全有實力去拿一個獎杯回來。
    觀影完了，李琛還得照例應酬下。
    片商對父愛如山這個打著父愛的犯罪題材商業片也表現出了濃厚的興趣。
    有些片商更異想天開，想一並將父愛如山和畫皮的版權放在一起談。
    李琛又不傻，兩部放在一起好壓價！
    他怎麽可能同意。
    父愛如山沒必要拖，又不是衝獎來的。
    價格合適，今晚或者明天就可以成交。
    霍文惜被片商團團圍住。
    李琛也是豔福不淺。
    現在誰都清楚，這個華人金棕櫚導演已經踏足好萊塢了。
    難保哪一天一鳴驚人，現在聯絡感情正是時候。
    不得不說，外國妞的胸懷真寬廣。
    瑪利亞那晃人眼球的胸脯都快從藍色禮服淤出來了。
    刺鼻的香水味讓李琛有種想練龜息功的衝動。
    應付了她兩句，李琛趕緊走開了。
    沒走多遠，一襲黑色吊帶禮裙的莫妮卡貝魯奇上來又攔住了他。
    畫皮首映時，兩人打過照麵，這次這位直接和他打了個貼麵禮。
    “li，畫皮和父愛如山我都看了，很難想象這兩種風格的電影會出自一個人。”
    “謝謝”
    “華人導演很有才，張的電影我也看過，你和他很像。”
    “是發型像吧”李琛笑道。
    在老外眼裏，他和張一謀這種寸頭短發很容易讓人當成一個人。
    畢竟他們看華人都一個樣，跟我們看老外差不多。
    莫妮卡這位意大利性感女星已經完全不見年輕時的風采。
    有的隻是臃腫的身材和難掩的皺紋。
    李琛有些意興闌珊。
    劉小姐到了她們這個年紀。
    起碼不會像老外老的這麽快。
    李琛跟霍文惜打了個招呼，剩下的事他就不參與了。
    等結果就好。
    回了酒店。
    次日一早，李琛用完早餐，霍聞惜就容光煥發地來了。
    “李導，片商們知道是你的劇本，又看了父愛如山，購買的欲望很強烈。”
    “目前已經有三十三家都有意買斷父愛如山的版權。”
    “這是名單和價格，您過目，要沒意見的話，今天我會和他們達成交易。”霍文惜笑道。
    李琛接過來看了一眼，合計也有將近4000萬美金。
    “我沒意見，可以交易。”
    “好，那我現在就去辦。”
    李琛點點頭，沒多說什麽。
    霍文惜走了兩步又回轉身，優雅地捋了捋鬢發笑道：“李導，忘了和您說了。”
    “楊董讓我給您帶了一箱紅酒，希望我們雙方的合作能長長久久，我已經交給思維了。”
    李琛心中好笑，借酒賠禮？
    “我知道了，回去告訴你們楊董。”
    “我不喜歡我的合作夥伴搞些小動作，更不喜歡被人當傻子。”
    霍文惜心裏一驚，臉上笑容不變道：“李導的話我會帶到。”
    “楊董一直都說李導是英煌最重要的合作夥伴。”
    “如果有什麽誤會，也是因為李導的份量太重了”
    “哈哈，霍小姐不愧是楊董的左膀右臂，真會說話。”李琛朗聲笑道。
    “李導過獎了。”霍文惜笑道。
    “哪天霍小姐如果在英煌待的不開心了，我公司的大門隨時為你敞開。”
    李琛雙目炯炯有神，看向霍文惜言之鑿鑿道。
    霍文惜心中一震，略微不自然地道：“謝謝李導的賞識，沒什麽事我先出去了。”
    出了李琛的房間，霍文惜長長吐出了一口氣。
    立即又給他老板打了個電話。
    “老板，酒，他收下了，還讓我帶話給您”
    “我知道了”
    李琛還沒消停一會。
    楊思維，周訊，唐煙三人就聯袂而來了，三人的表情有些怪怪的。
    楊思維一進來就道：“老板，剛才ani姐送了一箱酒給你。”
    李琛點頭道：“我知道，她剛才跟我說過了，酒應該不便宜吧？”
    唐煙豎起大拇指：“老板真有先見之明，剛才思維查了一下。”
    “一箱十二瓶，怕是不會低於150萬。”
    周訊親熱地坐在李琛身旁笑道：“李導，給我留一瓶咋樣，買也行。”
    “那可是74年的羅曼尼康帝，我們仨查了，想買一瓶都不容易。”
    “這箱應該是那位楊董從拍賣行拍來的。”
    李琛倒不意外，論享受，港島這些富豪一個個都是行家。
    “思維，給劇組這些主演每人一瓶，給你自己和蜜蜜也一人留一瓶。”
    “另外，給馬科爾那老頭也送一瓶。”李琛大氣地道。
    這麽算下來，五個主演外加楊思維和楊蜜還有老馬，八瓶就沒了。
    “啊，老板你太太太帥了！”楊思維花癡道。
    周訊也嘖嘖感歎道：“李導，就你這氣質，真要想泡女明星。”
    “我敢打包票，十個裏麵，有九個得躺下！”
    “哈哈哈”
    楊思維和唐煙都被周訊露骨的說辭給逗笑了。
    不過想想又覺得沒毛病。
    “想想自己老板，雖不說長得有多帥。”
    “但氣質這一塊拿捏到死。”
    “特別是拿到金棕櫚以後，感覺直接脫胎換骨。”
    “現在一抬手一投足，一股大佬範撲麵而來，完全秒殺黃曉銘，聶沅這些一線男星。”
    “這或許就是財富和榮譽帶來的加持吧。”
    楊思維心裏默念道。
    李琛沒和他們囉嗦，私下又吩咐楊思維給韓三坪也送一瓶，把包裝扯幹淨。
    威尼斯電影節還在繼續，李琛沒什麽念想，也就沒再去刷片。
    柏林電影節的主席給他打電話開玩笑說，戛納和威尼斯他都去了。
    可不能不來柏林
    這一下把李琛直接難住了，他接下來的計劃安排的滿滿的。
    根本沒時間再拍一部衝獎片。
    李琛拍拍額頭。
    “迪特先生，你真是給我出了一個難題。”
    “很感謝你盛情相邀，但是我接下來會很忙，根本抽不出時間”
    “李，有能力，有才華的人才忙。”
    “你的才華已經在戛納得到了驗證，我相信你。”
    “至於時間，你們華人不是經常講，擠擠就有了嗎？”
    李琛愕然，擠擠就有了說的是這意思？我怎麽記得說的是‘溝’
    掛了迪特電話。
    李琛陷入了沉思，過兩天自己就回好萊塢了。
    在好萊塢恐怕得待上大半個月。
    一是潛伏的事，一是買房產的事，還有就是自己下一部電影的事。
    這些事倒不用自己事必躬親。
    要不要利用這大半個多月拍一部？
    活埋倒是挺適合的，如果去柏林，入圍恐怕問題不大。
    拿獎就難度有點大了，但是也得看演員。
    劉德樺上次和他在港島分手時心心念念讓自己有合適的本子找他。
    這活埋倒是挺合適的。
    裏麵的主角改成一個美籍華人就行了。
    就是不知道劉德樺敢不敢拚這一把。
    畢竟拍活埋不難，難的是演！
    就看劉德樺敢不敢對自己狠一點了。
    還是先給他打個電話問問吧，李琛心道。
    “李導，怎麽想起給我打電話了？你現在應該在威尼斯啊？嗬嗬”劉德樺爽朗的笑道。
    李琛也笑道：“是在威尼斯，樺哥。”
    “你不是讓我有本子了找你，現下的確有個本子，就看你敢不敢演？能不能演好了。”
    劉德樺聽得一樂：“什麽本子這麽有趣，李導給機會，我是一定要演的……”
    李琛也沒廢話：“行，既然這樣，我等會把本子發給你，你先看看再做決定。”
    “這部戲不好演，想演好更難。”
    “但我也給你透個底，這部戲是奔著明年的柏林去的。”
    “剛才柏林電影節主席邀請我參加明年2月的柏林電影節。”
    “我也不願空著手去。”
    “好的，李導的心意我領了，看完劇本我盡快答複你。”
    掛了電話，李琛打開筆記本，將之前就寫好的本子發給了劉德樺。
    沒過三個小時，劉德樺就把電話回過來了。
    “李導，劇本我看了，你這是送了我一副棺材，要把我生生活埋啊。”劉德樺笑道。
    李琛也笑道：“咱們華人有個說法，棺材，棺材，升官發財，這寓意不錯，怎樣，樺哥？”
    “謝謝李導，這戲，我接了。”
    掛了電話，劉德樺自言自語了一句：“李導還真講究”
    他既然上次有言在先零片酬，自然不會要一毛錢。
    沒想到李導死活不同意。
    最後走了個折中的法，讓他的映藝娛樂占兩成份額，和蚩尤影業共同出品。
    劉德樺拗不過對方，感覺自己這個人情欠的有點大。
    因為這部戲拍出來，隻要能入圍柏林。
    賣版權肯定不會賠錢，這麽算下來，自己反倒比拿片酬還分的多。
    “發什麽呆呢？”女人溫潤的聲音打斷了劉德樺的沉思。
    “沒事，我要去好萊塢一段時間，你照顧好自己”
    女人訝異地道：“不是說去內地嗎？”
    “李導說的對，內地不一定能過審，手續麻煩，讓我直接去好萊塢。”
    “那你注意身體，多帶幾件衣服”女人雖然萬般不舍，但也知道劉德樺的心思。
    “放心吧，我有分寸。”
    當日，父愛如山的版權交易結束，霍紋惜和劇組就先一步回港了。
    李琛沒讓她公布成交價格，至於媒體怎麽猜測他就管不著了。
    但是已經有人爆料，父愛如山的版權成交價拍出了港片的天價記錄。
    又過了兩日，畫皮也完成了版權交易。
    這兩部片子和潛伏恰恰相反，李琛直接賣斷版權，不走票房分成。
    因為有些國家地區比較麻煩，而且票房也不敢保證。
    一次性賣斷，即便在有些地區最後不能上映也跟他沒任何關係。
    如果說畫皮的成交價讓韓三坪滿麵紅光。
    那接到組委會讓畫皮劇組返回威尼斯的消息就更讓他喜不自勝。
    這意味著，畫皮有獎
    金獅和評委會大獎李琛不敢想，可能性幾乎為零。
    威尼斯電影節最備受矚目的閉幕式紅毯和頒獎禮即將來臨
    10號這天，聽說李銨也返回了威尼斯。
    李銨的呼聲是最大的，題材太占優了。
    但從電影節會刊公布的信息來看。
    李銨的斷背山還不如喬治克魯尼的晚安好運。
    閉幕式在晚上七點舉行。
    紅地毯外，擠滿了尖叫的影迷。
    “小唯”
    走在紅毯上的畫皮劇組，還能聽見有人喊周訊在畫皮裏麵的角色名字。
    也有華人影迷在喊周訊，古天楽的名字。
    還有記者跟李琛，李栤栤幾人招呼，讓他們看鏡頭。
    “李導，預祝你們凱旋而歸”一個新浪的記者道
    “謝謝”
    眾人應付完記者，繼續走紅毯。
    身後突然傳來了刺耳的尖叫聲。
    李琛幾人回頭一看。
    原來是喬治克魯尼走上了紅毯。
    女影迷都瘋狂了，紅毯兩側歡聲雷動。
    “走吧，別影響這些瘋狂的姑娘們。”李琛笑道。
    進了會場，一坐下周訊就忍不住道：“李導，昨天的如果愛怎麽不來捧場？”
    李琛笑道：“楊思維不是去了，和我去有什麽差別？”
    周訊不願意了：“那能一樣麽？”
    李琛好笑道：“訊哥，你清醒點行不？”
    “什麽意思？”周訊皺眉道。
    “畫皮和父愛如山的首映，陳可新來了沒？”
    “你那如果愛，韓董去了沒？”
    “我可以去給你捧場，但沒必要給陳可新麵子。”
    周訊愣了愣，漸漸回過味了。
    楊思唯來，就算是李導給自己捧場了。
    但的確沒必要給陳可新麵子。
    難怪昨晚也就來了一個關緊鵬。
    其他大導演一個沒到。
    頒獎禮很快開始了。
    李琛能做到心如止水。
    可周訊和李栤栤就做不到了，包括古天楽這個男主一樣。
    客觀的講，古天楽和原來的主演陳鯤比，輸在了眼神。
    眼睛裏沒戲。
    但李琛這部戲本來就不是為衝獎而來的，有票房就行。
    最佳劇本獎給了晚安好運，李琛就心裏有數了，金獅還是李銨。
    最佳導演獎給了製服戀人。
    李琛心底有了那麽一絲絲微乎其微的失落。
    可轉頭一看，無論是頒獎的馬科爾還是身邊的眾人。
    看自己的眼神和表情完全是一副豔羨和喜悅。
    什麽情況？我是聽錯了？
    沒錯啊，製服戀人的導演菲利普已經上台了。
    “李導，發什麽愣啊，還不快上台領獎。”周訊笑道。
    “領獎？菲利普不是上台了麽？”
    李琛都糊塗了，說話都不過腦子。
    菲利普上台和他有毛關係。
    周訊這麽說，要擱在平常，李琛能聽懂什麽意思。
    但現在他腦子真有點宕機。
    直到周訊齜牙咧嘴地笑道：“雙黃蛋！雙黃蛋呀！李導！”
    李琛這才反應過來，扭頭一看頒獎的馬科爾，還是一臉笑容的看著他。
    菲利普也似乎在等他。
    李琛這才回魂，我勒個去！
    金獅也下雙黃蛋，還砸到了自己。
    李琛平複了一下自己瞬間天堂的心情，緩緩走上領獎台。
    金獅的雙黃蛋不是沒見過，但好像也在十年之後了。
    不過，今年是華夏電影百年，或許
    “李琛，恭喜你”
    “謝謝”
    獲獎感言李琛都沒準備，難道說感謝tv嗎？
    “李琛，說說你現在的心情吧。”
    李琛拿著獎杯，頭一回有些不知所措。
    周訊坐在底下朝她擠眉弄眼。
    李琛瞬間靈感來了。
    “很高興，因為這完全在意料之外，沒想到自己能拿獎，也就沒準備感言。”
    這是李琛的真心話，雖然知道會有獎，但他估計十有八九是周訊的。
    “我要感謝兩個人。”
    “第一個，是畫皮的主演，周訊。”
    “因為她是畫皮這部戲裏唯一一個拒絕我邀約的演員”
    “但最後她還是來了”
    周訊瞬間糗地有些無地自容。
    現場的嘉賓也是鼓掌報以玩笑。
    “第二個，我要感謝威尼斯電影節的主席馬科爾先生。”
    “因為一開始我也是和周訊拒絕我一樣，拒絕了馬科爾先生的邀請。”
    “但最後，我也還是來了”
    “謝謝拒絕我的周訊，也謝謝我拒絕的馬科爾。”
    “沒有你們，我該有多遺憾”李琛舉起手中的銀獅親吻了一下。
    現場頓時響起了掌聲，這位年輕的金棕櫚華人導演太幽默了。
    馬科爾也給了李琛一個大大的擁抱。
    “謝謝你的紅酒，李琛”馬科爾在李琛耳邊笑道。
    “也謝謝你的邀請，馬科爾”
    “希望未來還能在威尼斯的領獎台見到年輕的李琛。”馬科爾當眾大笑道。
    “謝謝，會的，相比起銀色，其實我更喜歡金色”李琛也笑回道。
    現場頓時又響起了掌聲和歡呼。
    回到場下，周訊小聲嘀咕道：“李導，看不出來你還挺記仇”
    “我那哪是拒絕不是怕演不好嘛”
    李琛心情很好，笑道：“不要以為你隻有你們女人才能小心眼，你是第一個拒絕我的演員，我可要記一輩子”
    周訊笑道：“好，能被李導記一輩子，也是榮幸”
    李琛不知道的是，場外看電視直播的國內記者也是歡呼一片。
    李銨也可還有一個獎呢，而且大概率是金獅。
    畢竟晚安好運已經拿了一個劇本獎了。
    接下來，男主角給了心中的野獸robert rrill，古天楽看不出失落。
    大概在李琛拿到銀獅的時候，他就放下了。
    緊跟著到了女主角。
    是華人作家阿城上台來頒獎。
    李琛笑著寬慰周訊和李栤栤兩人：“以後還有機會，放平常心”
    二人心思根本沒在李琛身上。
    李琛話還沒講完，阿城已經公布了獲獎演員。
    用中文講的：畫皮周訊
    這次李琛聽清楚，不是雙黃蛋，但是是周訊！
    這，這和自己在戛納一樣，又是雙響炮！
    繼李雪劍戛納稱帝之後。
    周訊，又在威尼斯封後！！！
    周訊臉色潮紅，像展翅的天鵝傾盡全力完成了生命裏最後一擊般顫抖不已。
    現場不管是華人還是老外都瘋狂了。
    場外的華人記者更是像吃醉了酒一般，興奮的忘了自己身在何處
    月初求個票，忐忑求票中，也是剛碼完字，感謝w`兄弟姐妹家人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