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旦產生了懷疑，那麽……這種懷疑就會越來越深。
看著她那似乎要把自己的心思看穿的眼神，葉秋心頭一慌，“這該死的女人，眼睛也太毒了吧？”
這也能猜到啊？
不行，葉秋怎麽可能認呢，打死他都不能認。
“不要用你那懷疑的眼神，來侮辱我高尚的人格。”
“是嗎？”
對於葉秋的話，在明月心裏的可信度，幾乎為零。
她甚至都懷疑，因為葉秋養屍出現了差錯，導致這頭陰煞出逃，發生了變異。
他不得不冒著生命危險，孤身進入鎮魂塔，抓回這頭邪祟呢。
不過這都不是明月所關心的，是不是葉秋煉的，其實現在已經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現在該如何降伏這頭邪祟，以絕後患。
這也是她為什麽把所有人送出去之後，還不肯離開的原因。
她如果想走，隨時可以離開，但她並沒有……
“我不信！”
明月明顯不信任葉秋的鬼話，葉秋卻不做解釋，隻道：“本魔神大人行事，從不問對錯，隻隨心意。”
“善也好，惡也罷！世人對我的偏見，都不足以影響到我前進的步伐。”
“我也從未去理會世俗的偏見。”
說到這裏，葉秋看向明月，調侃道：“你若不信，待出去之後，你可以親自去問一問外麵那些人，我葉秋……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
聞言此話，明月嘴角一抽，她突然想起來葉秋經常掛在嘴邊的一句話。
“我出關後，自有大儒替我辯經。”
這一段時間來，她確實見識到了葉秋恐怖的影響力。
確實如他所說的那樣，明月所到的每一個地方，凡有關於葉秋的不好傳聞。
都會有一個大儒，在替他辯經。
這種力量太可怕了，無形之中……他的形象，在世人的眼中，已經變得如同神明一般，高大而偉岸。
所以，哪怕他壞事做盡，都有人為其找借口給他解釋。
世人也會覺得，他是被逼的走投無路，才會出此下策。
所謂，君子論跡不論心，論心世上無君子。
他，沒有幹過一件禍害蒼生的事情，反而對蒼生而言，他的每一首詩，都是確確實實的大功德。
這樣的人物，又怎麽可能沒有一群忠實的追隨者，信仰者呢？
“好吧，我就信你一回，相信你是無辜的。”
明月無奈的點了點頭，最終妥協了。
當然，她也不是真的要追究葉秋的過失，隻是好奇他到底在偷偷幹什麽壞事。
“啦啦啦……”
就在這時，一聲悅耳動聽的歌聲傳來，那歌聲中，似乎蘊含著某種魔力，讓兩人不由的身軀一顫。
“這就是你剛才所說的，擁有某種魔力的歌聲？”
明月點了點頭，沉默不語，從那歌聲吟唱之中，她聽出了一種悲傷，讓人不自覺的沉浸其中。
葉秋也覺得稀奇，便好奇的聽了一會，隨後……有些疑惑，“好聽是好聽，但也沒有你說的那麽吸引人啊？”
明月白了他一眼，道：“你個冷血無情的家夥，當然不會入迷。”
葉秋也不知道她這句話是誇自己，還是罵自己。
不過他倒是聽懂了明月話裏的意思，“也就是說……所謂的歌聲，隻不過是人的**所致，她能影響人的心智，使其不斷的放大，直至瘋狂。”
明月點了點頭，葉秋這才明白過來，也難怪他沒有反應，感情他壓根就沒有所謂的**啊。
“等會……”
“沒有**？那我跟畜牲有什麽區別？”
葉秋猛然反應過來，發現明月在捂嘴偷笑，這才意識到……她剛才是故意拐著彎罵人。
“好啊好……我一直以為，你是一個老實本分的乖乖女，沒想到你心這麽黑，拐著彎的罵我……”
明月噗呲一笑，這一刻她終於忍不住了，道：“你第一天認識我啊？”
“欺人太甚，該死的女人，你成功惹怒我了。”
“怎樣嘛？打我啊……”
明月一臉不信邪，這要是讓明玉堂看見了，估計會捂著頭直接昏倒過去。
天塌了！
養了二十多年的女兒，在他這位老父親麵前都沒有出現過這種表情，她竟然跟一個野男人調皮起來了？
老父親的心啊，傷透了。
葉秋黑著臉，算了……忍忍吧，大丈夫怎能和小女子一般計較。
傳出去也有損我魔神大人的名聲。
“所以說，這位海神之女，是被她的父親，親手殺死的？”
言歸正傳，葉秋開始對這個所謂的海神之女有了一點興趣。
明月點了點頭，恢複了往日的清冷模樣，道：“當初……海神一族遭受詛咒，無數族人死於這一場災禍，而災禍的根源，便是這位美麗動人的海神之女。”
“為了能阻止這一場詛咒延續，讓很多的族人免於幸難，海神不得已痛下殺手，將自己的女兒親手處死……”
這也就解釋了，剛才葉秋在幻象之中所看到的畫麵。
那少女不可置信的質問聲，直到這一刻葉秋還印象深刻。
“所以……美麗，其實也是一種罪？”
葉秋忍不住的道出了這麽一句話，沒想到明月接過話便道：“嗯，如果美麗也是一種罪的話……那我現在已經罪無可恕了。”
葉秋回頭瞥了她一眼，突然覺得……他已經夠不要臉了，沒想到這世上，竟然還有能與他匹敵的對手。
“沒錯，沒錯……我也這麽覺得，你現在罪無可恕了，妖女，我現在代表正義，消滅你……”
“嘖嘖……”
明月鄙夷的看了一眼，沒好氣道：“你能不能正經一點？我們還在鎮魂塔裏麵呢，打鬧也得分時候吧？”
“你……”
葉秋捂了捂額頭，笑了。
人無語的時候，真的會笑那麽一下。
真有意思，明明是她在鬧，自己隻不過是配合她，怎麽反過來成自己在鬧了？
莫名其妙。
“好吧，幹正事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這一層的妖王，便是這個所謂的海神之女了。”
說話間，葉秋反手直接掏出了真武劍，在明月驚訝的目光之中，他直接走向了海神殿。
“你要幹嘛？”
“幹架啊，不然還能幹嘛？”
葉秋回頭一臉茫然，我都這陣勢了，你還問我要幹嘛？是不是有點多餘了。
“不是……你打算直接衝進去，把她殺了啊？”
明月有些頭疼，葉秋則是坦然道：“不然呢？留著過年啊？”
看了看地上的那顆被明月拎過來的魔獸頭顱，葉秋一本正經道：“你啊，什麽都好，就是太善良了！凡事都要講個心安理得。”
“這些妖怪，就是欺負你明月人美心善，忠厚老實。”
“我可不講究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