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既然是談條件自然應該按照她的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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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菊一臉擔憂,內心裏已經決定將這件事告知給陛下。
讓陛下去勝業宮解救娘娘。
溫含章隻帶了倚梅去勝業宮,如今的太後並沒有前幾日的意氣風發,滿臉愁容。
依舊是厭惡的眼神,但麵上到底是帶出了幾分笑容。
“妾身見過太後!”溫含章依舊是規規矩矩的行禮。
如今是太後有求於人,但溫含章深知太後喜歡秋後算賬的習性,還是小心謹慎一些的好。
“皇後坐吧!”
溫含章挑眉,倒真是一個求人的態度啊!
並未推辭,溫含章直接坐下。
太後看著心中生氣,果然是一點規矩都不懂。
“不知太後娘娘這個時候找妾身過來可是有什麽事情需要吩咐!”
溫含章是個直來直去的性子,不喜歡彎彎繞。
“皇後,不如哀家來和你談一個條件吧!”
溫含章詫異的盯著太後:“談條件?太後因為什麽事情要和我談條件!”
太後心中不舒服,但還是將林家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了溫含章。
“哀家知道陛下必然不會放過林沛文,但林家其他人無辜,若是皇後能勸的動陛下放過林家其他人,哀家可以許你向哀家提一個條件!”
大不了以後她不為難皇後,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是了。
“太後如何認為我有這個本事能勸的動陛下!林沛文做的事情依照大齊律法按罪可受淩遲之刑。而我也不信林家的其他人對這件事不知情,他們明知道宅子裏發生了什麽事情,卻選擇隱瞞不報,眼睜睜的看著一條條鮮活的生命流逝,便是同罪!罪不至死,但也不能毫發無損吧!”
溫含章的一番話激的太後心頭火起,但終究還是強壓了下來。
“皇後,你說的道理你明白哀家如何不明白!但若不是事情難辦,哀家如何能許你一個條件!哀家的條件是這麽容易給人的嗎?”
溫含章卻不接話。
既然是談條件,自然是要知道對方的底線在哪裏!
“皇後的產期快要到了吧!如今皇後照顧大公主和二公主辛苦,哀家也是非常體恤皇後的辛苦的。哀家正好在後宮閑著沒事,皇後生下皇嗣之後不如由哀家來撫養!”
溫含章卻笑著應承道:“好!太後是皇嗣的親祖母,想必一定會盡心盡力的撫養皇嗣!正好我也能輕鬆一些。”
賈淑媛聽著著急,太後和皇後談條件卻將自己的打算和底牌發了出來,如何能威脅皇後。
太後被噎住,溫含章竟然不在意自己的孩子。
難不成還打算讓皇帝為她做主不成?
“溫含章,你這是打算拒絕哀家!”
賈淑媛一聽就暗自叫遭,著急隻能暴露自己的弊端。
還好是陛下做了皇帝,若不是陛下,太後都不能在後宮安穩的做太妃這麽多年。
見太後急了,溫含章這才擺出談條件的架勢,笑著問:“既然太後想要和我談條件,那麽太後能給得起我什麽條件?太後如今自己連林家人都護不住,還要請旁人幫忙,我實在懷疑太後的條件能是什麽?於我有什麽好處!”
太後拍案而起。
“溫含章,你敢瞧不起哀家!”
賈淑媛忙上前安撫太後:“太後娘娘息怒,您的身體不能生氣!有什麽話都能心平氣和的說。”
太後深吸一口,剜了一眼賈淑媛,這才壓著憤怒道:“那皇後想要如何?”
“剛經曆了一場天災,不論是群臣還是百姓都是心情浮躁。陛下需要一個讓群臣百姓信服的契機,需要一個立威的時機。林家在這個時候冒出了頭,倒是給了陛下一個殺雞儆猴的機會,這個時候想要讓陛下放過林家難上加難,太後隻是許諾一個條件,便想讓我說服陛下!不可能!”
“你還想獅子大開口不成!”
溫含章嗤笑一聲,“我獅子大開口,太後做不到有什麽用!”
太後氣結。
“我可以去勸說陛下,但是我也隻需要太後答應我一件事。”
這麽簡單?太後下意識的覺得溫含章挖坑呢!
“什麽?”
“今後太後不要插手任何皇子公主的教育問題!不論是大公主和二公主,還是即將出生的皇嗣以及以後出生的皇嗣!”
這話什麽意思!
“你要製止哀家看望哀家的孫兒!”
賈淑媛已經徹底的呆住了,皇後當真如她預測的一般提到了大公主和二公主,但沒想到皇後竟然會將所有的皇子和公主全部提起了!
“我不會製止太後去見任何一位皇子公主,但我要太後答應的是不插手皇子和公主的教育教養問題!”
太後一張臉漲的通紅,溫含章這是在質疑她的教養,擔心她帶壞了皇子公主?
“你……”
“如今已經過了午時,留給太後思考的時間不多了!太後是答應還是不答應全憑您自己!”
溫含章好整以暇靠著椅背,等著太後的回答。
太後權衡之後,咬牙切齒的開口:“哀家答應!”
“麻煩賈淑媛拿紙筆來!”
太後冷冷的盯著溫含章:“你不相信哀家!”
“我從不相信口頭的承諾,白紙黑字才無從抵賴!”
賈淑媛簡直是佩服的五體投地,皇後這是釜底抽薪。
賈淑媛端著紙筆過來,溫含章提筆刷刷寫下了簡短的契約。
若溫含章能在盛德六年勸服陛下放過除林沛文之外的林家人,太後林宜自願不幹涉陛下所生子女的教養。之後林家諸事與本契約無關,立此字據,絕不違約。
溫含章吹幹了墨跡,一式兩份遞給了太後請太後簽字蓋手印。
太後從未覺得如此屈辱過,即便是在當初被皇後當眾羞辱也沒有今日這般屈辱。
她可是陛下的母親,當朝太後,竟然被皇後逼迫自此。
咬著牙簽字畫押之後,溫含章將其中的一張交給了太後。
“一式兩份,太後收好自己的一份!妾身便先去勸說陛下,以免延誤了最佳的時機。”
太後擺擺手,溫含章將那一張薄薄的紙放在了荷包中施施然而去。
溫含章一走,太後隨手便砸了手邊的茶盞:“簡直是放肆!”
賈淑媛簡直佩服的五體投地,皇後果然是無人能及。
隻是這樣的皇後,她如何鬥得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