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簡直是死性不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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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溫含章看著一臉無辜的宇文簫,暗自搖頭。
    這後安還真是不怕死,太祖皇帝打天下的時候就已經明令禁止使用五石散。
    後安這是明著和皇帝對著幹呢!
    “陛下,你要為微臣做主啊!”
    “陛下,先讓太醫過來給宇文元直看看吧!總要讓他醒過來再說!至於後安,先等人醒了再說了!”
    楊集忙讓人去請了太醫院當值的太醫過來給宇文元直看診。
    宇文徵陰沉著一張臉瞪著宇文簫。
    “陛下,這可不能怪臣姊,臣姊也不知道這人是誰?臣姊多年不回京城,對京城本就不了解。從羅家回來發現被人跟蹤自然要想要知道這個人是誰?將人帶到了公主府,本想問問是誰,誰知道這小子一句話都不說!我威脅他不說就給他灌毒藥,他自己從臣姊手中搶過去吞了!臣姊不過是嚇唬嚇唬他,誰想到這小子這麽傻!”
    宇文簫一點都沒覺得自己有什麽問題。
    “你還覺得你有理了是吧!”
    宇文簫雙手一攤,無辜的回答:“可是臣姊的確是不知道這個人為什麽一定要跟著臣姊!陛下不如幫臣姊問問,這少年為什麽要跟著臣姊?”
    溫含章挑眉,這後安公主看著荒唐,也不是也簡單的。
    也是!皇室子女有幾個簡單的。
    “是朕讓他跟著你的怎麽了?”宇文徵懶得和宇文簫繞彎子。
    宇文簫詫異,不解的問:“陛下這是不放心臣姊嗎?為什麽一定要派人跟著臣姊?”
    “哼!”宇文徵冷哼一聲,“你自己不知道你自己是個什麽習性!朕不想再聽到關於任何皇室的醜聞!”
    宇文簫頓時跪倒在地,哭著道:“陛下如何能這麽誣陷臣姊?駙馬剛剛下葬,陛下是覺得臣姊有多大的心,才能在這個時候去做什麽事讓皇室蒙羞!”
    宇文徵被反駁的啞口無言。
    太醫此時到了,帶著藥箱號脈之後就開始施針。
    第三針下去,宇文元直便悠悠轉醒,見父親在自己跟前,頓時心急的回答:“父親,我……”
    宗正攔著兒子,壓低聲音提醒:“你現在勤政嗲,陛下和皇後娘娘都在!”
    宇文元直忙行禮,隻是藥效沒過,整個人暈乎乎的。
    “行了!不用多禮了,楊集,賜坐!”
    宇文徵冷冷的瞥了一眼宇文簫,冷聲道:“朕沒讓你坐下!”
    宇文簫扁扁嘴,站起身。
    “你怎麽去了公主府?”
    宇文元直眼角瞥見那一身素衣的後安公主,誠實的回答:“微臣聽父親的話跟著後安公主,剛到了朱雀大街,便被後安公主的人直接帶到了馬車上。公主不知道微臣是誰,問微臣願不願……”
    少年一張臉漲得通紅,那些話他根本說不出口。
    “願不願什麽?”
    “願不願……願不願進公主府近身伺候!微臣不願,便被帶進了公主府,公主以毒藥相逼,微臣不願受辱,便奪了公主手中的毒藥喝下去了。”
    宇文簫梗著脖子辯解:“臣姊不過是想要逼著這少年說出自己的身份!駙馬沒了,難道陛下還要臣姊為駙馬死守一輩子不成!”
    簡直是越說越離譜。
    “宇文簫,你簡直是死性不改!父皇還在世的時候是如何告誡你的,你是不是都忘了!今日父皇不在,朕也能替父皇好好教訓你。來人,杖責後安十,等你傷好之後馬上出京,不得在京城停留!”
    宇文簫不服,低垂的頭一臉不忿。
    “怎麽你還不服?”
    宇文簫剛想開口,溫含章打斷了宇文簫的話:“陛下,後安公主杖責,但宇文元直受了委屈,陛下也該安撫安撫才是!”
    宇文簫轉頭看著溫含章,溫含章微微搖頭。
    宇文簫憋著一口氣,不說話。
    宇文徵給了宇文元直一個七品給事中的官職,算是給他的補償。
    宗正歡天喜地的謝恩,宇文元直也算是因禍得福。
    宇文簫被帶出去杖責,宇文徵不滿的盯著溫含章:“你為什麽要給後安求情!”
    “今天在場的都是一家人,必要要處置後安理所應當,隻是後安剛剛喪夫,心情不好做了一些逾矩的事情也能理解。再者後安畢竟是陛下的姐姐,陛下何必要將她的麵子徹底的踩在腳底呢!”
    宇文徵咽不下這口氣。
    “你自己看看她做的這叫什麽事?”
    “先皇還在時,後安便是這樣,先皇多次訓斥,不是一樣沒讓後安改了性子嗎?後安沒了駙馬,也就沒有人約束。後安如今在京城陛下還能看著,若是後安做錯了陛下還能管教,但後安若是出了京城,陛下即便是想要管教,隻怕也是鞭長莫及!”
    宇文徵更氣了。
    “朕還不能拿她怎樣了?”
    “不過是無事生非罷了!陛下若是讓後安有事情做,她自然不會惹事了!”
    宇文徵仔細想了想,覺得有幾分道理。
    “既然沒別的事情,妾身便先回去了!”
    後安被抬著回了公主府,一想到剛剛被陛下當著那麽多人打了十板子,就覺得心中恨得要死。
    簡直是丟了大臉了,被打了板子倒是次要的。
    如今更重要的是不能離開京城。
    想要降低宇文徵的警惕心,但是若是不能留在京城,那之前做的一切都白費了。
    畢竟連駙馬都搭進去了!
    “連翹,去探聽探聽,如今宮中最受寵的哪一位娘娘!”
    枕頭風有時候是很必要的。
    “是!”
    不過傍晚,連翹便帶著打聽到的消息回來了。
    “怎麽樣!”
    連翹如實回答:“公主,宮中最受寵的便是皇後娘娘!陛下經常去看望皇後!”
    溫含章的態度模棱兩可,一看就是不會幫他的。
    這條路不通。
    “難不成就沒有別人了?”
    宇文徵不是一個情種,所以看問題不能隻看表麵。
    “再就是明良嬪了!”
    一個良嬪?宇文簫並不放在眼裏。
    “公主可別小瞧了這位良嬪,陛下在京城建了三保書院,而這三保書院就是那位明良嬪的想法。明良嬪原本在河南道,陛下和皇後親自去接了明良嬪回京城!進宮隻是直接冊封為婕妤,隻是後來惹怒了皇後娘娘,被降了位分。但在宮中,陛下是很看中這位明良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