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冒犯公主本就是死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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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我的錯!”溫含章閉了閉眼。
    倚梅見溫含章愧疚的神色,安慰道:“這件事和娘娘無關,是溫姨自己的決定。”
    溫含章搖頭。
    若不是她讓溫姨擔心,溫姨又怎麽會自己暴露了身份。
    溫姨從來不希望她步母親的後塵,父親的薄情寡性讓溫姨永遠記得男人靠不住。
    所以溫姨才會那麽著急的要她振作起來,不能在宮中做一個隻知道爭寵而沒有抱負的宮妃。
    舒菊傳話進來察覺房中的氣氛不對。
    “娘娘!韓夫人一會就到了!”
    溫含章收斂心神,她不能在舒菊麵前露出破綻,讓宇文徵懷疑她身邊的人。
    “知道了!”
    韓夫人一臉著急的到棲鳳宮,宇文徵自然也在等著溫含章的反應。
    從溫芯被囚禁開始,已經過去了十二個時辰,溫含章都毫無反應,宇文徵都要以為自己猜錯了。
    “韓夫人今日這麽著急進宮,可是遇到了什麽難處!”
    溫含章盡量讓自己的語氣平靜下來。
    “還請皇後娘娘做主,能在陛下跟前幫忙求個情。”
    “能否在陛下跟前求情也要看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韓夫人起身,恭敬的行禮道:“前段時間臣婦進宮告訴了娘娘後安公主與三郎之間的牽扯,本以為後安公主會收斂一些。但沒想到後安公主竟然變本加厲,甚至要留宿在三郎書院的住處。三郎身邊的溫姨看不過,失手將茶水打翻在公主身上,公主大怒,便讓人帶走了溫姨。皇後娘娘,雖然那老嫗隻是一個奴婢,但那是我們三郎的救命恩人!這段時間一直在書院照顧三郎的飲食起居,並無大錯。當日的確是溫姨有些莽撞,但也是因為要護住三郎。如今溫姨被千靈衛帶走,關進了死牢,還請娘娘在陛下跟前幫忙求個情,至少能饒了溫姨一條性命。”
    溫含章握緊了拳頭,溫姨不會做這麽莽撞的事情。
    必然是她已經察覺到事情不受控製,為了不讓事情牽扯到她所以才故意為之。
    “冒犯公主本就是死罪!本宮無法向皇上求情!”
    溫含章忍著心痛開口。
    舒菊在場,她不能表露出半分異常。
    “娘娘,求求您幫忙說句話吧!溫姨有錯,臣婦知道,隻是臣婦當真無法看著護著三郎的人枉死!”韓夫人重重的磕頭,頭磕在地上砰砰作響。
    溫含章示意舒菊去扶著韓夫人起來。
    舒菊實在不明白一個下人,怎麽會讓韓夫人豁出性命求情。
    “韓夫人,你這樣不過是為難本宮罷了!依照律法,冒犯公主便是死罪,即便是本宮也無法改變!”
    韓夫人怔怔的看著地上鋪的地毯,不再開口。
    “是臣婦太著急了。”
    溫含章不在意:“起來吧!別跪著了!本宮知道你不是忘恩負義之人,隻是那老嫗衝撞了公主,你即便是求情也沒辦法改變結果。”
    韓夫人抹了一把臉上的眼淚,坐下。
    “是臣婦叨擾娘娘了!”
    “後安如今還在糾纏韓岩之嗎?”
    韓夫人點頭,眼淚更是止不住下落:“是!之前隻是糾纏三郎,昨日還將三郎媳婦叫了出去。三郎媳婦回來的時候整個人失魂落魄的。不論臣婦怎麽問,三郎媳婦都不說。”
    後安當真是瘋了!
    “本宮會和陛下說這件事,後安不是什麽善男信女,汪五娘若是不能自己保護好自己隻怕是會被後安算計。”
    韓夫人沒想到這一層,天子腳下難道後安公主還能謀害人命不成。
    “皇後娘娘,陛下一會過來,您得準備準備接駕了!”楊集先一步過來傳話。
    韓夫人忙起身。
    “臣婦先告退了!”
    溫含章點頭,韓夫人快步出了棲鳳宮。
    韓夫人前腳離開,後腳宇文徵便來了棲鳳宮。
    溫含章在門口迎接,宇文徵握著溫含章的手兩人一起往屋裏走。
    難不成韓家沒有將事情真相告訴給皇後,皇後竟然一點異常都沒有。
    “醫正說你晚上睡不好?”見溫含章臉上的疲憊之色,宇文徵關切的問。
    溫含章下意識的摸了摸臉,無奈的道:“妾身這幾日下半夜小腿抽筋,自然睡不好!”
    “太醫院都是做什麽的!難道就沒法子醫治嗎?”
    “妾身每日吃一些小魚小蝦,能讓情況好轉一些。之前妾身從未想過孕育一個孩子會這麽辛苦。”
    宇文徵將手放在溫含章凸起的小腹上,腹中的孩子突然踢了宇文徵的手掌一下,這是宇文徵第一次感覺到溫含章腹中的小生命這麽活潑。
    “他……他踢我?”
    溫含章忍俊不禁。
    “這個時候便是他最活潑的時候。”
    宇文徵等了半晌,再也等到那麽強烈的胎動,有些遺憾的收回手。
    “你妹妹落選,你心中沒有怪朕吧!”
    溫含章搖頭;“之前妾身便說過,後宮嬪妃必然是陛下喜歡的,小妹不得陛下眼緣,那是小妹自己的過錯,與陛下何關。”
    “你倒是看的開!就不擔心家人怪罪你沒有盡心盡力!”
    明麵上兩人是在話家常,但每一句話都是坑。
    “本宮是皇後,也是陛下的妻子,一切都該以陛下的喜好為主。而不是自己的私心,這後宮自有法度,不會以妾身的想法為轉移。”
    宇文徵笑著拍了拍溫含章的手,果然還是一如既往的滴水不漏。
    “韓夫人進宮做什麽?”
    “來和妾身說了一件事!”
    “哦!”宇文徵握著溫含章的手,仔細的打量著溫含章的表情。
    “後安越發不像話了!前幾日還要在書院留宿,那韓岩之可是已經成親了!後安是公主,一言一行代表著皇家的顏麵,如此不知輕重的癡纏一個已婚之人遲早會被京城中人笑話,隻怕禦史也會彈劾!陛下可不能聽之任之啊!”溫含章憂心忡忡。
    宇文徵卻不信韓夫人隻說了這些。
    “韓夫人隻說了這件事?”
    溫含章點頭:“是啊!後安癡纏韓岩之,韓夫人心中著急,因為後安的身份不敢明言,不敢得罪。聽韓夫人的意思昨日後安還將韓岩之的媳婦叫出去說話,回來之後情緒低落,妾身就擔心後安會做出威脅之舉。多年前的風言風語,妾身不希望再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