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355章 還是喜歡純粹的林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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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都真的很不錯,高樓林立,七十年代末的魔都,就算後世二十年代初的不少二線城市,都沒有它繁華。
不過,閑暇之餘出去閑逛的兩人,還是更喜歡林場。
因為那邊的生活真的很單純。
天剛一蒙蒙亮,所有人都不約而同的點燃爐火,嫋嫋白煙升起,接著就是朝氣蓬勃的號子聲。
不僅可以看著落日餘暉,而且能夠在小雨的時候。
聽著雨滴落下的聲音,在土炕上閉目養神,感覺整個人都放鬆了。
而且,那邊的人也沒有什麽深仇大恨,就算鄰裏鄰居有了摩擦。
頂多在背後嚼嚼舌根,指著鼻子大罵一頓。
但如果誰家有急事,還是會第一時間衝過去幫忙,人情味特別重。
這時候的林場,誰家不是相互扶持著過日子。
而陸永尚隻是逛了一上午魔都。
就看到不少小販,因為搶奪攤位而大打出手。
來來往往的行人,冷漠的看著一切,就像是每天都會見到一般。
至於盧玲靈的那些家人,每一句話背後都有著深意,無不是為了自己的利益東拉西扯。
就連盧玲靈在懷念沒有歸來的盧齊。
都隻有陸永尚發現了!
對的!
全家人聚會,根本沒有人會在意那個沒有利用價值的人。
人情冷暖,如此悲涼。
盧玲靈不喜歡這種感覺,以前的她以為所有地方的人都是如此模樣。
然而,和陸家人相處之後,卻發現真正的關心都隱藏在生活的小事上。
她喜歡這種純粹的感覺!
回到家。
陸永尚將做飯的劉嫂子拉了出去,親自給丈母娘做起營養午餐。
他帶過來的食材不少劉嫂子都沒有見過。
也隻能任由陸永尚將廚房弄的叮咚響!
“這個你會用嗎?這可是在國外買回來的電飯煲。。。”
“還有這個是烤箱。。不是,你真的會用?你們那邊都有過這些?”
劉嫂子驚訝的看著陸永尚。
突然發現這個全家人都認定的土包子,竟然比他們所有人見識都要多。
有些她都不會用的功能。
在陸永尚手上格外的順暢。
甚至還會用自來水!
要知道,這種能夠接入個人家的新鮮東西。
除了少數的大院內才能接到屋子內。
不少人家都是在院子裏共用一個的。
盧玲靈躲在屋子裏,看了一會書後,拿起筆將對弟弟的思念寫了出來。
她知道,父母害怕她責怪自己,一直沒有提起盧齊的事情。
可是她忘不了,忘不了這個自己沒有照顧好的人。
一張紙很快就被潦草的筆記鋪滿,打開窗戶。
火柴點燃,那滿是油墨味道的宣紙,隨著風飄香別處。
另一邊。
行事雷厲風行的張偉,自從與陸永尚商量過酒廠的事情後就徹底睡不著了。
別看他已經有了穩定的工作。
但可以將他家釀酒技術傳承下去的機會。
他怎能不想抓住。
連續幾天,他都在跟父親徹夜長談。
父親說,他用筆記錄。
所用的蠟燭不知道已經燒掉了幾根。
釀酒所要用的原料,方式,時間,經驗,事無巨細的記錄下來。
張父看著從來不喜歡幹這些的兒子突然認真起來。
他感覺到莫名其妙。
不過在他多次的詢問下,張偉最終還是說出了建設酒廠的打算。
雖說陸永尚說過,這些事不能讓太多人知道。
但是對於以後釀酒必不可少的技術指導,他還真的忍不住。
從陸永尚對未來的發展,與改革開始說起。
到放牛溝的優劣與問題如何解決。
最後,還將想要通過酒廠帶動當地人民發展的想法如數說出。
毫無保留。
張偉的父親從一開始的否定,到邊的糾結!
最後!
徹底的認同起年輕人的想法。
不過最後還是提醒他。
“事情是好事,期望也是好的,但是千萬不要鑽上麵的漏洞,幹事就要腳踏實地的幹!
你已經走到了這個位置,雖說辦事比較方便,但也不要耽誤了自己的工作,
而且,真的想要為放牛溝和三道林場的人著想,就要堅定的站在人民的立場上!”
張偉沒見過父親這般認真。
仿佛把自己的釀酒技術發揚出去,也是他的夢想一般。
接著。
張偉就開始去縣裏不斷的走動。
想要開設酒廠,或者是做酒作坊。
這個對林業局來說,並不是不能同意的是事情。
而且不少生產大隊本身就有公家的酒廠,當作大隊冬天發展的副業。
但是,一定要以林場的名義來申請。
背靠集體經濟,不管是做什麽都要以集體為前提。
但,陸永尚在酒後,說過不到一年的時間,上麵就會有新的政策開放。
雖然不能這麽快的實施到這邊。
但他們可以拿著報紙上的文件,去找林業局的領導協商。
所以,此時如果想要開始運作。
最好隻從基建開始,盡量少觸碰集體的文件。
張偉不理解,但也一味的照做。
而當最後一步走到劉玉芬局長拿的時候。
劉局長看著張偉打的請示。
臉上露出奇怪的笑容,接著從一遝子文件中找出了其餘兩份對比起來!
這兩份文件,一份是王德清交上去,對樹苗種植,嫁接技術的申請。
另一份則是三合村趙鵬飛隊長,對申請部分用地,用來種植果樹的申請。
別看都是不同的內容,但不少細節如出一轍。
特別是在申請用地,用料上。
全都指向了一點!
那就是未來或許會開放,土地或許會走上交易這條路子。
三份文件在申請的時候,隻是申請了一年。
一年之後再做打算!
都不用猜,她就知道這些都出自陸永尚之手。
她其實在報紙上,已經看到了去年年底上麵開會的會議精神。
其中就包括了對集體經濟的改變成開放的形勢。
但那畢竟是會議精神。
不少具體的實施方式,各行各業如何改變她並不清楚。
她也隻是一個小縣城的林業局領導。
還是憑借著自身實力走到這一步的。
她敢拚敢幹,但做到這個位子之後,站到了房頂上,近距離的看到了天空。
卻比以前膽子更小了!
然而這個陸永尚。。。。。。
他就是一個普通的農村人,甚至連初中都沒有念完。。。
怎麽有這樣的膽量呢?
還是有我沒有看到的細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