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361章 有棗沒棗打一杆子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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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怎麽在這!你們這是咋的啦?”
    就在父女倆抱頭痛苦的時候,東子領著刁月正好出現在附近。
    這倒不是魔都太小。
    而是他倆剛剛辦完事,想要出門溜達一下,結果兩個路癡徹底迷了路。
    兩人衣著打扮和魔都格格不入。
    本就臉皮薄的他們,可不像陸永尚那般毫無顧忌得四處打聽。
    沒想到,在找所住的招待所時,竟然看到了火車上得父女。
    “啊?我。。。你們,你們是火車上的!”
    在路燈下,莊稼人打扮的父親,終於認清了兩人。
    雖然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
    不過在這個情況下,父女倆很難表現的很熱情。
    “對呀張大爺,就是我們,你倆咋的啦,快起來地上涼,咱們去路邊說。”
    東子急忙將張大爺扶起來。
    刁月也走上前,幫著張家丫頭張寧一起收拾行李。
    說是行李,也就是被褥和化肥袋子裝的衣服和食物。
    “我...哎。”
    等四人都坐在路邊,在東子不斷的詢問下,張大爺將發生的事情講了一遍。
    說實話,這裏麵還真沒有大城市瞧不起農村人的戲碼。
    來到魔都之後,四處問路,到醫院檢查,一切都很順利。
    這時候的魔都人冷漠是冷漠。
    不過都因為遠超北方的忙碌。
    隻要開口問,能說的清楚。
    還是有不少人願意幫忙的。
    隻是在張大爺聽到神經性哮喘病得時候。
    他也不聽醫生分析病因,講解病情。
    神經兩個字深深地刺激到他。
    這才在醫院大鬧一頓,被醫院趕了出來。
    東子和刁月聽到這,神情一愣。
    這個年代的哮喘雖不是那種傳染病。
    但也歸結於不治之症之一,很容易在呼吸不暢的時候救治不及時而直接過去。
    至於神經性哮喘是什麽,其實製藥廠出來的二人多多少少也知道一點。
    跟張大爺解釋起來。
    這就是一種疾病,跟精神病絕對不一樣。
    農民淳樸,可能不相信外人。
    不過在老鄉收到解釋下,還是明白過來。
    “那你們晚上住哪?我倆送你過去呀?”
    見父女倆好了一點,東子想要安置好兩人。
    畢竟大晚上的,張寧長的也不錯,就在馬路上很容易遇到危險。
    “我倆,我倆就在這對付一宿吧,明天還要再去看看,今天是我做錯了,明天好好求求他們,看能不能幫幫我們。”
    “那怎麽行!”刁月聽明白了兩人什麽情況。
    簡簡單點說,就是不舍得花錢,就連他們住的廠子安排的招待所。
    他們住起來都很心疼。
    要不是明天約好了與陸永尚見麵。
    他們也不能出來溜達。
    這邊看著繁華,什麽都有,買賣也不需要票。
    但真的費錢呀!!
    “這樣東子,你趕緊問問路,讓張大爺去我們那住!”
    刁月一錘定音。
    不管張大爺怎麽推脫,刁月都不為所動。
    “我去,姐,你這不為難我麽,我要是敢問,咱倆不早找到了!”
    “趕緊去,還想不想要工作了!你信不信我回去就跟你媽說!”刁月直接用出必殺。
    這個年代,一個正式工作比什麽都珍貴!
    終於在連問幾人之後。
    四人回到了廠子安排的招待所。
    刁月和張寧住一間,東子和張大爺住一間。
    至於他們的領導,自然住的護士這種隻有幾間小破房,連廁所都在外麵的招待所。
    “沒事的,你這不算什麽病,我們廠子就有藥,等我多給你拿出來點,放心吧肯定比去醫院買的價錢低,看你年紀不大,你有工作嗎?”
    刁月就跟個大姐姐似的,帶著張寧洗了洗臉。
    然後將被褥全都拿到地上,宛如親姐妹似的擠在一起。
    “月姐,謝謝你,我。。。我高中畢業,這不聽說可以高考了嗎,我爸就讓我在家考試,我家是大隊的。。。。”
    張寧說著,眼神中帶著淚花。
    一個大隊的農民,來回得火車票就頂得上一年賺的工分。
    她爸還不讓她上工,專心在家學習。
    她認為她隻是一個女人,父親這麽付出不值得。
    早晚都要找個男人嫁了!
    不過,張大爺認為,自家的姑娘一定會有出息的。
    而且張大爺也感覺,有哮喘病的女人很難嫁到一個好人家。
    反正自己就隻有一個女兒。
    老張家都絕後了。
    女人將病治好,自己踏踏實實的過日子的就好。
    刁月聽到張寧帶著哭腔的聲音。
    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不得不說,就算在她身邊,能這麽想的老父親都很少。
    就像她家這般,家裏全都是職工得家庭,就因為她是個女孩兒。
    所以她父母寧願頂著違規的風險,頂著她被開除的風險。
    也要讓表弟東子一起進入製藥廠。
    在長輩們看來,隻有男孩子才能出人頭地。
    “好了好了,不想了,咱們早點睡,明天我倆陪你去,正好約了陸永尚大哥一起溜達,他有能耐,沒準他有辦法呢?”
    明天就是他們四個在火車上約定好一起逛魔都的日子。
    至於為什麽陸永尚願意與刁月和東子這麽親近。
    其實看中的不是刁月這個廠花的樣貌。
    而是看中了兩人製藥廠員工的身份。
    他上山打獵,不少獵物身上都有藥用價值,有他們牽線搭橋,可以去掉中間商賺差價。
    另一個原因這就是他要搭建的那個酒廠。
    隻賣糧食燒酒,其本身得價值不高,但要研究出熊鞭酒,熊膽酒,甚至虎骨酒。
    那酒廠的盈利可就沒有上線了。
    而這種就可不是簡單的泡在酒裏就行。
    怎麽也要有一定的比例配方。
    此時在陸永尚認識的人脈中,也就隻有製藥廠才可以。
    更不用提什麽人參酒這樣的珍貴名酒了。
    “陸哥?就是那個抓小偷的陸哥麽?”
    “對呀!我們後來一直坐在一起,我看他下車後都有專車接送,都是老鄉,多問一嘴不是壞事,路是趟出來的,需要靠咱們自己爭取,
    有棗沒棗總要打一杆子才行,既然你想學習,想要父親不那麽辛苦,能求還是求一下,
    但你要學會感恩的,就算陸哥幫不了忙也別有惡意,畢竟咱們也就隻有這幾天的交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