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379章 酒廠關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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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幾人終於決定幹這件大事的時候,屋外突然下起大雨。
    眾人一看,的了,各自的家肯定回不去了。
    喝吧!
    今晚正好不醉不歸,喝窮這個土大款。
    此時的陸三叔家更是如此,沈大洪也在和陸三叔推杯換盞,幾杯白酒就將三叔一家子喝多了。
    他與沈小曼一起將三人全都抬到炕上,接著披上雨衣,在房角忙活起來。
    想要一間破敗的房子弄塌其實很簡單。
    但這是新房子,不過陸三叔平日裏偷工減料慣了,再加上隻是想有麵子,和陸永尚比一比。
    所以大部分都是麵子貨。
    土培磚,水泥磚一起用,也不管瓦匠的阻攔,擺在明麵上讓人看的都是紅磚這也就夠了。
    不過,這可方便了沈大洪兩人,鐵鍬,搞頭,砍刀齊齊上陣,分別在不同的地方將蓋房子的土培給挖開了。
    外麵大雨越下越大。
    甚至有些地方都開始漏水。
    房頂上得橫梁也被兩人咋開了一點,等外麵雨已經停下,沈大洪看著兩人的傑作。
    滿意的回到林場。
    該做的事情都做完了。
    今天也該收拾陸永尚了。
    天剛蒙蒙亮,一宿未睡得沈大洪拿著提前整理好的材料,直接叫醒值班的同誌。
    通知所有幹部在林場大院集合,而且點名要陸永尚和王德清全都要到。
    陸永尚家本就在大院對麵。
    聽到大喇叭得聲音,就將還在迷糊宿醉中的王德清叫醒,披上衣服就走到大隊。
    “呦,我就說你們的關係不對!王德清,你還記得你之前是怎麽對我們知青的麽?
    我們剛來就讓我們上山,我們可是先進知識分子,是幹這種事的麽!
    還有陸永尚,不就會打個獵麽,這讓你得瑟的!
    還不給我們知青分肉?你他娘算老幾呀!”
    趁著其他幹部沒來,沈大洪手機拿著文件,不斷的嘲諷陸永尚和王德清。
    此時的兩人聽到這都懵逼了。
    啥情況?
    這是大傻子?
    是他們沒睡醒還是沈大洪沒睡醒?
    這都多少年前的陳芝磨爛穀子的事兒了。
    知青剛一下鄉,誰都不知道怎麽安置知青。
    所有林場和大隊都是第一次經曆,別說安置了。
    能給他們住的地方,能讓他們有飯吃就不錯了。
    他們是冬天來的,正是伐木大隊關鍵時期。
    就連林場十多歲的小孩子都要上山幹活。
    一個個都是二十幾歲的大小夥子了。
    這有啥幹不了的。
    而陸永尚此時感覺更冤了,他給村子分肉,是因為跟村子裏的老少爺們都有交情。
    他平日裏就跟知青不熟,憑啥給他們分呀。
    分肉是情分,不分肉是本分
    這有啥埋怨的。
    沈大洪喋喋不休,不斷的抱怨兩人對他的不公。
    王德清和陸永尚兩人就跟吃了一口大便似的一樣惡心。
    不過兩人根本就不在意這點事。
    跟心胸不夠寬廣的人,說再多也沒用。
    而等到其他幹部趕過來,沈大洪立馬換了一副嘴臉。
    臉上掛起一絲冷笑。
    義正言辭的對著眾人說道。
    “王德清利用職務之便,給陸永尚打開方便之門,批地基,劃分國家土地,破壞組織紀律。”
    “陸永尚以試驗試點的名義,轉政策空子,侵吞集體資產,走!現在就去封了他的酒廠!這片地基也要歸還林場!”
    沈大洪大手一揮氣勢驚人,身後跟他一起從縣裏來的幹部同誌,緊皺眉頭,跟王德清幾人攤了攤手。
    表現的十分無奈。
    這個同誌是本地的幹部,跟王德清幾人很是熟悉。
    但官大一級壓死人。
    他就是來輔助沈大洪的,這些事他還真阻止不了。
    “沈大洪,你要知道,開放是必然的,時代的車輪正在前進,不是你能阻擋的了的。”
    陸永尚歎了口氣,跟這種人說話,還不如回家跟豬聊天。
    “哼,死鴨子嘴硬,我讓你一無所有!”
    陸永尚的酒廠在放牛村,距離林場有兩三個小時的車程。
    當然這指的是陸永尚的手卡車。
    而坐著牛車的沈大洪,上下顛簸,還真不一定什麽時候能到。
    既然已經撕破臉,王德清也懶得搭理沈大洪,同樣坐上了陸永尚的卡車。
    卡車呼嘯而過,甩了沈大洪一身泥巴。
    起的沈大洪在牛車上直跳腳。
    牛叔知道沈大洪是來針對陸永尚的。
    趕車的時候就挑坑坑窪窪的地方走。
    “陸永尚!我他娘的弄死你!!”
    沈大洪沒法跟牛叔發火,隻能在牛車上不斷咒罵陸永尚。
    這就跟後世的工農階級似的。
    上麵來檢查,擔驚受怕的永遠是中層幹部。
    而工農階級什麽都不怕,該說的說,該做的做。
    欺負工農階級的才是那些中層幹部。
    “咋辦,酒廠真要關呀?”
    王德清坐在副駕駛上,憂心忡忡的問著。
    “關被,反正上火的也不是我。”
    陸永尚毫不在意。
    說實話這種事情置身事外,然後看著事情發酵是他最好的選擇。
    不管什麽年代都是如此。
    在利益捆綁的時候,並不隻有一個人著急。
    利用好這點。
    估計沈大洪這個跳梁小醜可不止灰溜溜的走。
    就上次沒結束的事。
    還會再次發酵。
    他叫王忠來見沈大洪就是這個意思。
    現在他的心思全在改革試點與發展上。
    根本沒有心思考慮沈大洪。
    隻要事情鬧大,不管是王忠,還是林業局與部隊,都不能看著沈大洪胡作非為。
    隻是他不知道的是。
    沈大洪自己也在偷偷作死。
    “你呀,心咋這麽大呢?別忘了你還欠齊團長幾百壇子人參酒呢?”
    ”對呀,所以我更不著急了。”陸永尚嘴角上揚。
    “你!唉你交不上貨,小心齊團長收拾你,他可是要拿到奉天軍區的!”
    顯然王德清還沒有理解這人參酒的重要性。
    如果人參酒不隻是他一個酒廠能生產。
    那陸永尚這般態度肯定不行。
    但當一個行業做到壟斷,獨家。
    那上火的就是那些購買者了。
    酒廠一關,林業局那邊著不著急他不知道。
    但齊團長肯定不能放過沈大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