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占據三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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項梁數次派遣使者召見趙川,卻皆被趙川以俗務纏身為由拒絕。項梁氣得暴跳如雷,鼻子都歪了。
他徑直找到楚懷王熊心,憤憤不平地說。
“王上,您名義上乃是天下義軍的共主,那張楚王陳勝雖也有王號,實則有名無實,您不如親筆修一封書信,召趙川來盱台參與會議,共同製定攻秦攻略!”
熊心微微皺了一下眉頭,目光深邃,若有所思地說。
“如今趙川實力暴漲,不動聲色間便已占據三郡之地,而您項將軍,雖號稱武信君,可至今卻未立尺寸之功,我倒是期望您能攻占定陶,甚至一統三齊之地,待到那時,我們腰杆子硬了,方能號令趙川那等不臣之人!”
項梁此人脾氣火爆,最受不得激將。
他當即把侄兒項羽叫了過來,急切地說道。
“籍兒,為叔要去進攻定陶。彭城這裏便需你多多費心了,但有秦國的軍隊趕來,定要注意聯合沛公等人,共同防禦!”
項羽此刻亦是氣呼呼的,說道。
“叔父,那趙川簡直欺人太甚,直接攻占三郡,阻斷了我們西進之路。如今我們究竟該如何是好?”
項梁沉思片刻,說道。
“張楚王陳勝最近尚無要事,不如命他攻占陳縣,給趙川一個教訓!”
項羽聞言,馬上請示楚懷王,以楚懷王之名邀請陳勝前來議事。
身為張楚王的陳勝,在名義上與楚懷王平起平坐,兩人隻是互相作揖,而後便跪坐在錦席之上。
楚懷王開門見山,直言道。
“如今有兩處地盤,供您選擇,其一,您直接攻打東郡,占領濮陽;其二,教訓一下趙川,讓他乖乖尊崇王命!”
陳勝麵色平淡如水,緩緩說。
“懷王兄,您可要記住我們之間的盟約,推翻秦朝之後,你我平分疆土!”
楚懷王語氣加重。
“當下最為要緊的,還是攻打陳縣,統一義軍,此事就煩勞陳涉老弟了!”
陳勝冷哼一聲。
“懷王,你這如意算盤打得倒是響亮,讓我去攻打陳縣,與趙川拚個你死我活,你好坐收漁翁之利?”
楚懷王臉色一沉。
“陳涉,你莫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如今我們皆是為了推翻暴秦,自當齊心協力,若你不願,那這盟約也就作罷!”
陳勝猛地站起身來,說道。
“好你個懷王,竟如此逼迫於我!”
楚懷王亦毫不退讓,大聲說。
“陳涉,你莫要不識大體!這是為了大局著想!”
一時間,氣氛緊張到了極點,雙方僵持不下。
項羽在一旁看著,心急如焚。
“都莫要吵了!如今形勢緊迫,當速速做出決斷!”
陳勝重新坐下,沉思片刻說。
“罷了,我便去攻打陳縣,但事成之後,你楚懷王可莫要忘了今日之言。”
楚懷王鬆了一口氣,說道:“陳涉老弟放心,本王定不會食言。”
然而,陳勝心中卻暗自盤算:這楚懷王與項梁定是沒安好心,此番前去攻打陳縣,定要多加小心,莫要著了他們的道。
項梁這邊,也在謀劃著自己的計策。
他對項羽說道。
“籍兒,陳勝此去攻打陳縣,無論成敗,對我們皆有利,若他勝了,可削弱趙川的勢力,若他敗了也能讓他元氣大傷,我們正好趁機發展自己的勢力。”
項羽點頭道。
“叔父高見,隻是那趙川勢力日益壯大,我們也不可掉以輕心。”
項梁說道。
“放心,為叔自有分寸。待我攻占定陶,歸來之時,便是我們崛起之日。”
陳勝對趙川恨之入骨,眼見趙川如今留在滎陽,他心中暗生一計,決定趁此虛隙,攻占陳縣。
陳縣的守將曹豹,陳勝壓根未曾將其放在眼中。
回到大營,他雷厲風行地下達了命令。
“軍需官聽令,今晚速速準備羊肉湯,犒賞三軍,隨後趁夜進發,奇襲陳縣!”
陳勝的手下,諸如武臣、周文、田臧、景駒、苟富貴等人,近來跟著陳勝南征北戰,雖說攻無不克,戰無不勝,但唯獨在麵對趙川之時,卻屢屢铩羽而歸,心中皆是懊惱不已。
當聽到陳王的這道命令,每個人都興奮異常,摩拳擦掌,迫不及待地想要找趙川一雪前恥,報仇雪恨!
不多時,羊肉湯已準備妥當,眾人皆按照級別依次前去領取。
陳勝的車夫莊賈也身在人群之中,可唯獨輪到他時,羊肉湯僅剩下了一碗。
莊賈滿心歡喜,望著軍需官遞來的那碗羊肉湯,剛欲端起品嚐,卻突然被一聲怒喝止住。
“莊賈,你先等一下,我的羊肉湯不夠了,把你這碗給我喝!”
莊賈被嚇得渾身一激靈,抬頭看去,原來是陳王的同鄉,將軍苟富貴。
“苟將軍,我……”莊賈試圖爭辯。
未等他把話說完,那碗羊肉湯已被苟富貴猛地劈手奪了過去,莊賈見狀想要過來爭搶,苟富貴卻飛起一腳,將他狠狠踹倒在地。
待莊賈掙紮著爬起身時,他那碗珍貴的羊肉湯已被苟富貴喝得點滴不剩。
莊賈氣得怒火中燒,轉身便去找陳勝告狀。
“陳王,我的羊肉湯被苟將軍搶走了,他不但不給我個說法,反而踹斷了我一根肋骨,請您為我做主!”
就在此時,苟富貴大踏步地邁進了中軍大帳,二話不說,又是一腳將莊賈踹了一個跟頭。
“你這像豬狗一樣微賤的東西,也敢跟本將軍爭吵,誰給你的膽子?陳老哥,還不把這狗東西給我推出去砍了?”
陳勝掃了一眼莊賈。
“莊賈,苟將軍衝鋒陷陣,補充身體要緊,你一個隨身的車夫,又未曾親冒矢石,與人家爭什麽?念在你為我駕車辛勞的份上,本王不處罰你,自行滾下去反省吧!”
莊賈還欲再言,陳勝身旁那些由老鄉組成的護衛軍,瞬間“唰”的一下拔出了刀。
“小子,你再敢囉嗦半句,立刻將你一刀兩斷!”
莊賈被嚇得噤若寒蟬,不敢再作聲,隻得委委屈屈地回到了自己的營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