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八章禮物太寒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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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川以雷霆之勢一舉攻下了關中,隨後馬不停蹄地派遣韓信、吳廣等將領出兵收複蜀郡。
同時,他下令在秦國的函穀關、武關、散關和蕭關加強守衛,務必確保關中的安全無虞。
他又責成孔鮒會同陳平,務必完善關中地區的律法,廢除那嚴苛暴虐的秦法。
關中百姓聞此,無不歡欣鼓舞,紛紛心悅誠服地承認了趙川的統治。
這日,孔鮒進言道。
“主公如今已坐擁關中,應當早日確立王號,以昭示正統之位!”
張良卻眉拱手說。
“主公且慢,聽聞關外的項籍誅殺了對他掣肘的宋義,自任主將,他生擒秦將王離,九戰章邯,且將其徹底擊敗,如今章邯已然投降,項籍現今兵強馬壯,銳不可當,主公以為我們當下的實力能與項籍相較嗎?”
趙川聽聞,心中不禁想起前世在史記中的記載,那時張良也是這般勸說劉邦的。
想當初,劉邦的實力的確難與項羽抗衡,即便能掌控秦國的主要關隘,也未必能抵禦住項羽的強攻。
但今時不同往日,自己麾下擁有克敵製勝的火器,更有諸多令諸侯們膽寒心驚的新式武器。
在這些神兵利器的加持下,個人的勇武和兵力的強盛對他已然構不成巨大威脅。
若不是從前為顧全大局,與其他諸侯一同尊奉熊心為義帝,此刻他都有心稱帝。
然而轉念一想,幹掉楚義帝這等惡事,還是留給項羽去做吧,自己隻需先做這關中王,名義上仍是義帝的臣子。
項羽的野心定會與日俱增,終有一日,他必容不下義帝的存在。
隻要他敢對義帝動手,自己便能打著為義帝陛下報仇的旗號,登基稱帝,而後一舉殲滅項羽!
想到此處,趙川不禁露出一抹微笑。
“子房莫非忘了,劉邦和項羽還欠著我的軍隊和火器呢,隻要他敢兵臨城下,我倒想問他要債,你說他會不會乖乖的交還?”
張良略作沉思,回想起如今趙川手下裝備精良、訓練有素的隊伍,以及那威力驚人的火器,也覺得並不懼怕項羽,於是便不再勸諫。
這一日,趙川毅然加冕,成為關中王,同時,他大賞手下群臣。
他首先冊封上將軍韓信為“輔國公”,又加封張良為“保國公”,太師孔鮒為“護國公”,陳平為“定國公”。
吳廣獲封“魯侯”,張耳為“邯鄲侯”,陳餘為“代侯”。其餘各位將領亦皆有封賞。
隨即,他下令冊封虞氏妙弋為自己的王妃,陳憂薙為“許國夫人”。身為趙川的嶽母,此等待遇堪稱尊榮至極。
趙川另行派遣使者,前去加封韓趙魏三地的六國貴族為一等公爵。
韓成欣然接受,感激涕零,表示願永遠效忠趙川。
然而,趙歇和魏咎卻顯得陽奉陰違,表麵上謝恩,私下裏卻心懷不滿,密謀著如何擺脫趙川的控製。
使者回至關中,將此事如實匯報給趙川。
趙川聽聞,冷哼一聲。
“我原本就未指望他們能夠忠心耿耿,但該給的機會還是要給的,且看他們今後如何行事!”
眾人皆覺有理,紛紛點頭稱是。
就在此時,項羽派出使者,氣勢洶洶地進了函穀關,直抵趙川麵前。
使者昂著頭,高聲喝道。
“武信君項羽奉了義帝陛下的命令,特來責問趙將軍,你為何未請示義帝陛下便擅自自立為王?”
趙川麵不改色,恭敬卻不失威嚴地回應道。
“當年義帝陛下與各路諸侯歃血為盟,曾經約定先攻入關中者為關中王,在下也隻不過是謹遵陛下之命而已,不知有何值得責備之處?”
那使者冷笑道。
“趙川,你莫要巧言令色,今日你這番說辭,他日可別後悔!”
趙川挺直腰杆說。
“我趙川行得正坐得端,有何可悔?倒是項羽,如此興師問罪,究竟是何居心?”
使者被趙川的氣勢所懾,一時語塞,但仍強撐著說。
“哼,你且等著,武信君定不會善罷甘休!”
趙川大聲回道。
“我趙川隨時恭候,若項羽執意挑起事端,我也不懼一戰!”
使者甩袖而去,趙川的部下們皆麵露憂色。
陳平上前一步,說道。
“主公,項羽勢大,此番怕是不會輕易罷休,我們需早作準備。”
趙川大手一揮,說道。
“怕什麽!我有雄兵猛將,又有先進武器,何懼之有?”
韓信也拱手說。
“主公,雖說我們實力不弱,但也不可輕敵,項羽作戰勇猛,其麾下將士亦皆是悍勇之士,不可不防。”
趙川微微點頭。
“諸位所言有理,然我既已稱王,便斷無退縮之理,當加緊操練兵馬,鞏固城防,以備不時之需。”
次日清晨,曙光初現,使者一臉急切,欲要告辭返程。
趙川臉上掛著一抹意味深長的微笑,不緊不慢地說。
“使者且慢,容我再交代一二。”
言罷,他轉過頭吩咐孔鮒。
“孔鮒,速速去準備些許橘子皮、柚子皮與茅草來。”
孔鮒領命而去,不多時,幾車看似簡陋的物品便被拉到了眾人麵前。
趙川昂著頭高聲說。
“原本我打算親赴京城拜見陛下,如今天使降臨,正好將這些呈上,權當是我的一片赤誠進貢!”
使者瞪大眼睛,望著那幾車的茅草和橘子皮、柚子皮,瞬間氣血上湧,麵色漲紅,腦門仿佛都要冒出青煙。
“這些不值幾個大錢的玩意兒,你竟敢就如此光明正大地敬獻給陛下?你心中可有半分忠愛之意?”
趙川卻依舊神色恭謹,語調不疾不徐。
“禮記有雲:‘厥貢苞茅橘柚。’我正是依著古禮精心準備的朝見天子之物,難道尊使對此還有異議不成?”
那使者氣得渾身顫抖,咬牙切齒道。
“趙將軍,你擁兵自重,輕慢天子,此等行徑實在是大逆不道,哼,很好很好,咱們走著瞧!”
說完,使者狠狠一甩衣袖,命令手下拉著這幾車看似寒酸的物品,狼狽而又灰溜溜地離開了鹹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