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六章亞父所言極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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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項羽冷哼一聲。
    “韓信不過是一時得勢,本王定不會讓他長久囂張下去,隻要是讓我找到機會,我不會放過他的。”
    範增說道。
    “項王,我們當盡快製定應對之策,切不可坐以待斃。”
    項羽說道。
    “亞父所言極是,傳我命令,召集眾將商議戰事,所有校尉以上的全部到軍帳商議。”
    不多時,項王府內眾將雲集。
    項羽坐在堂上說道。
    “諸位,如今韓信與劉邦勾結,對我軍形成威脅,今日召集大家,便是要共商破敵之策。”
    一員將領起身說道。
    “項王,韓信兵強馬壯,不可小覷。我們是否應當暫避其鋒芒?”
    項羽聽了這話,怒聲說道。
    “避?本王何時怕過?我軍英勇善戰,豈會怕了韓信那小兒!”
    又有將領說道。
    “項王,不如派人離間韓信與劉邦,使其內部生亂,這肯定是一個最合適的辦法。”
    項羽微微點頭。
    “此計可行,但需謹慎行事。”
    眾人紛紛獻計獻策,討論激烈。
    而此時的鍾離眜回到家中,心中依舊不平,他回想起在齊地所受的屈辱,暗暗發誓一定要報仇雪恨。
    在接下來的日子裏,項羽整軍備戰,鍾離眜也積極養傷。
    然而,戰爭的局勢愈發複雜,劉邦和韓信的聯軍步步緊逼,項羽麵臨著前所未有的巨大壓力。
    在一次軍事會議上,項羽說道。
    “諸位,本王與你們一同出生入死,曆經無數戰役,如今雖處困境,但隻要我們團結一心,定能殺出一條血路,重振我西楚之威!”
    眾將齊聲高呼。
    “願隨項王共生死!”
    而另一邊,韓信得知鍾離眜被放回彭城,心中也有些擔憂項羽會因此采取報複行動。
    他對蒯徹說。
    “此次放鍾離眜回去,不知是否會引起項羽的瘋狂反擊。”
    蒯徹卻不以為意。
    “將軍不必擔憂,項羽如今自顧不暇,短期內未必能有所行動,這人是個優柔寡斷的性格,短期內不足為懼。”
    “但願如此。但我們也不能掉以輕心,需加強防備。”
    齊地發生的種種趣事,很快就傳到了趙川的耳朵裏。
    他興致勃勃地將其當作笑話,講給身邊的美人們聽,不單是皇後,其他的嬪妃們也都忍不住笑出聲來。
    “這個蒯徹,可真是上等辯士,簡直太逗了,如果有時間的話,讓他進宮來講個笑話也是好的。”
    虞妙弋強忍著笑意。
    “陛下該如何賞賜這位蒯徹辯士?這個人也算是立了大功的了。”
    趙川略作思索,下了一道聖旨。
    “傳朕的旨意,找將作監用精鋼製作一卷論語鐵簡,賜予蒯徹,免得毀壞了聖人親傳的書簡!”
    遠在齊地的蒯徹,突然收到了趙川的賞賜,不禁笑出聲來。
    “陛下也知道我喜歡用《論語》‘掄’人嗎?哈哈哈,想不到這個感覺比和人辯論還爽!”
    那個使者也憋著笑說。
    “其實陛下此來,不單單是為了賞賜您,還想和齊王討要一件東西!”
    蒯徹好奇地問道。
    “是金銀還是財寶?”
    使者神秘地一笑。
    “都不是,陛下隻要一輛‘車’!”
    蒯徹將這消息傳遞到韓信那裏時,韓信不禁愣住了。
    “陛下那裏的龍車比我這裏的華貴一萬倍,怎會看得上我乘坐的破車?”
    蒯徹笑了笑。
    “陛下其實要的不是普通的車,這個比起來那普通的金車銀車要值錢的多了。”
    韓信一時未能領悟。
    “那究竟是什麽車?”
    “李左車!”
    韓信大吃一驚。
    “陛下怎麽知道這個人?”
    跟隨而來的那位使者笑著解釋道。
    “別看陛下遠在鹹陽,但對於這裏的一舉一動卻了如指掌!李左車的祖父是趙國的名將李牧,他本人也曾保護陛下封的趙公趙歇。趙歇死後,他便到了韓將軍的麾下。據說平定齊地,都是這位李將軍的主意,是不是?”
    韓信這才驚覺,自己的手下竟然已被鹹陽方麵滲透得如同篩子一般。
    略微有點風吹草動,都會被那邊第一時間知曉,要不然自己與鍾離昧密謀的事,又怎會如此迅速地被知道。
    據說陛下成立了繡衣禦史機構,專門監督文武百官,恐怕我手下也有這個機構的人!
    想到這裏,他不由得寒毛直豎。
    “來人呀,去請李先生過來,要好好的商議一下接下來的事情了。”
    趙歇名義上是趙川的臣子,因此李左車也是,他恭恭敬敬地跪了下去。
    “草民李左車拜見聖上,吾皇萬歲萬萬歲!”
    使者直接宣讀聖旨。
    “李左車接旨:正文愛卿乃是故趙國名將李牧之孫,足智多謀,不次於張良,朕甚為仰慕,特派使者請愛卿來鹹陽輔佐朕,抵至之日,馬上隨使者前行。欽此!楚三年十月十五日。”
    李左車非常高興,謝恩接旨,隨著使者一起準備趕奔鹹陽。
    原本晴朗的天氣,突然烏雲密布,天空中隱隱傳來轟隆隆的雷聲!
    要知道現在已進入冬季,平時早就下雪了,不料氣候卻出奇的反常,格外的暖不說,還打起了雷。
    “冬雷陣陣,夏雨雪,這種反常的氣候,難道有什麽妖異的事要出現了嗎?”
    就在這個時候,走在前麵的士兵臉上一疼。
    他愣了一下,隨即從腳下撿起了一塊指甲大的雹子。
    “不好,要下冰雹了!”
    使者聞言,心中一驚。
    “這天氣實在詭異,咱們還是先安營紮寨,等躲過冰雹以後再走,以免遭遇危險。”
    李左車卻急切地說道。
    “天使不可!此時天氣異象,必然不能長久,若在此耽擱,恐誤了行程,辜負了陛下的期望。”
    使者反駁道。
    “李左車,你莫要心急,這冰雹來勢洶洶,若是強行趕路,萬一有個閃失,如何是好?”
    李左車據理力爭。
    “天使,我觀這雲層變化,此雹不過是短暫之象。況且陛下求賢若渴,若因這點困難就停滯不前,豈不顯得我們對陛下的旨意不夠敬重?”
    使者冷哼一聲。
    “敬重?若因此丟了性命,還如何去輔佐陛下,你可不要太狂妄,這天地之事,不可隨便亂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