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逃跑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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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意思是你根本就不相信什麽愛情之類的?”張曉峰又問。
“當然不信,從我上高中開始,到大學,再到工作,所看到的人,談戀愛的時候要死要活,到頭來,成功結婚的沒幾個……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葉欣直言不諱。
“你頭腦裏所謂的男人,也包括我嗎?”張曉峰問。
“你說呢?你禍害了多少個女孩子,你自己知道,要我說出來嗎?”葉欣斜了他一眼,不冷不熱地說。
“我沒有禍害女孩子,都是女孩子禍害我。”張曉峰趕緊聲明。
“得了吧,就憑你這句話,就不是個善類。”葉欣對他絲毫不客氣。
張曉峰隻好苦笑,他發現今天葉欣好像吃了槍藥,或者是誰得罪了她。
場麵冷了下來,他拚命吃菜,吃得滿嘴都是。
“你是不是不服氣?……進濱海大學才幾天,就勾搭上了曹靈鈴,想當市委副書記的乘龍快婿的節奏啊……”葉欣冷笑著說。
“你知道曹靈鈴?”張曉峰很吃驚,他才和曹靈鈴打交道沒多久,沒想到葉欣就知道了。
“別忘了,我也住在市委大院,看見過你深夜開車送她回來。”說這話時,葉欣臉上不喜不悲,看不出任何表情。
“你吃醋了?”張曉峰咧嘴笑了笑,怪不得發現她一直不對勁。
“我吃醋?吃那個小丫頭的醋?有沒有搞錯?”葉欣瞪著一雙大眼睛,指了指自己。
“她毛沒長齊是吧?”張曉峰說。
“流氓!”葉欣臉紅了紅,不知是不是喝酒喝的。
“我和曹靈鈴,不是你想的那樣,她也在濱海大學讀書,是我的師姐,我和她還有過節呢,曾經還把她扔進垃圾房裏……”張曉峰想起和曹靈鈴的認識過程來,也不覺有些唏噓。
“然後就不打不相識了?”葉欣諷刺道。
“我隻是把她介紹給阿飛,阿飛你也認識,他對處理關係這一方麵有很多不足,這樣下去是不行的。”葉欣對他們的情況了如指掌,張曉峰也沒有必要隱瞞她。
“就是這樣?”葉欣問。
“當然就是這樣,這種飛揚跋扈的女公子不適合我,寧願自擼,也不找那種人!”張曉峰斬釘切鐵地說。
“你……真是一個大流氓!”葉欣說得大聲,響亮,但好像沒多生氣,相反,眼睛開始了轉動,不像開始那樣死氣沉沉了。
“我今天找你,就是有關彭大寶的事情。”張曉峰終於說到了正題。
“彭大寶?就是那個在看守所裏襲警,搶奪槍械越獄的人?這個,我可幫不了你!”葉欣的原則性很強。
“別那麽肯定好嗎?我相信,彭大寶不會襲警,也不會搶奪槍械。”張曉峰鄭重地說。
“那你怎麽又那麽肯定?”葉欣聽出了味道。
“因為彭大寶是阿飛的人,是阿飛安排他去實名舉報何晶的,事情還沒有結果,怎麽可能會跑呢?”張曉峰反問。
“阿飛安排他去舉報何晶?”葉欣愣了一下,一群小混混,去舉報手握實權的公安分局局長,不想活了麽?雖然她是警察,知道裏麵的很多道道。
“何家一直就沒有放過我們,上次阿飛的磚窯被查,就是何晶搞的鬼,阿飛不想被動,手上有了一點東西,就拿出來了,沒想到何家勢大,搞成了這樣……”從這件事情,張曉峰也才相信了那句衙門深似海的諺語。
“那你想讓我怎麽幫你?違法亂紀的事情我不會做。”葉欣問。
“阿飛和何晶的對峙,已經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能不能把何晶拉下馬,彭大寶是關鍵,所以他才遭了大難,我不知道他在看守所經曆了什麽事情,但是我敢保證,襲警逃跑絕不是他本意,我可以找到他,就是看你能不能保證他的安全了。”張曉峰凝重地說。
如果事情真如張曉峰所說,那這個何晶就太那個了,執法者徇私枉法,是絕不能忍受的。
“行!隻要你能找得到他,我可以保證他的安全!”葉欣保證道。
“真的能行嗎?別忘了,何家老二何誌強可是市局的副局長,你的頂頭上司!”張曉峰可不想再把彭大寶再送入虎口。
“他是我的頂頭上司不假,但我辦的案子他也不能隨便插手。”葉欣霸氣地說。
“那好,你不為難就行,一有消息我給你打電話。”張曉峰馬上說。
“我真想不明白,這個彭大寶指控何晶的材料,也隻不過是幾十萬,這一點點錢還不能把何晶置於死地,為什麽要和他為難,不知道這樣做的後果嗎?”葉欣好心地提醒道。
“我知道不能一棍子把他打死,但我們沒有了退路,阿飛的產業已經被他盯上了,不能不反擊,最少,也能讓他調離城南,至於以後的結果,走一步算一步吧”張曉峰說道。
張曉峰的追蹤技術,對別人來講,已經達到了神鬼莫測的地步。
說起來,他隻是把彭大寶最近穿過的衣服讓葉欣借給他的兩條警犬聞了聞,就從看守所門前追了出去。
如果說警犬是狗類的警察蜀黍的話,那麽在張曉峰的幫助下,那兩隻蜀黍就會知道現場也有目擊者,也有聞過這種氣味的家夥,然後一反饋,一綜合,就找到了蛛絲馬跡!
事情就這麽簡單,不管你信不信,反正張曉峰是信了,因為他很快就找到了彭大寶的藏身處。
彭大寶不是一個人越獄的,和他在一起是叫做侯光亮的中年男子,三十多歲,滿臉橫肉,目露凶光,不知是幾進宮的人了。
這個人這次是搶劫殺人,受害者已經死亡,隻是還有一個同案犯沒有抓捕歸案,所以還沒有判刑,就一直關在看守所中,如果判下來,鐵定少不了無期。
就這麽一個人,彭大寶卻和他絞在了一起,真是讓人不可理喻。
其實,彭大寶能跑,也是因為這個侯光亮。
侯光亮待在這個看守所裏已經好幾個月,憑著一股子凶狠和破罐子破摔的混子習性,成了獄中一霸。
彭大寶雖然也是在外麵混的,但他打不過侯光亮,幾次交鋒,都成了手下敗將,要有多慘就有多慘,剛進去的那兩天,可是吃盡了苦頭。
然而,峰回路轉,那個侯光亮卻對他好了起來,成了無話不談,處處關照的鐵哥們,差一點就拜把子了。
彭大寶雖然有些莫不著頭腦,想不出個所以然來,但這麽個猛人願意和他做兄弟,好吃好喝的侍候著,他也就沒有推拒,侯哥侯哥地叫著。
有一日,侯哥神神秘秘地跟他說:“大寶兄弟,我聽人講,你這次可能要倒大黴了……”
“侯哥,您這是從何說起,我的事,最多就是個告狀的,再說,我說的有理有據,還能有什麽事?”彭大寶有些不理解,正在心安理得地抽著侯哥給他的好煙,吞雲吐霧,絲毫不以為意。
“能有什麽事?你自己知道得罪了誰,那可是一個分局的局長,是你我這樣的小混子能抗衡得了的麽?”侯光亮橫了他一眼,滿臉不屑。
“不是……侯哥,我是檢舉揭發,就算不立功得獎,想來也沒有我什麽事情呀,再說,我身後不是還有飛哥的麽?老大他不會不管我的……”
彭大寶看到侯哥說得嚴重,也呆愣住了,說起來,他也是一個大老粗而已,肚子裏沒有那麽多彎彎繞繞,聽侯哥這麽子一說,當下也急了。
“哼!你老大再有本事,也是一個混黑的,那個分局長何晶清楚得很,他要是想滅你老大,還不是分分鍾的事,我說你在外麵也混了不少年了,這一點還看不透嗎?”侯哥雖然沒有混黑,沒有老大,幾進宮以後,接觸的人和事多了,門兒清。
“那……侯哥,您打聽到我能有什麽事情麽?”彭大寶沒怎麽想,混黑的,身上或多或少有一些小案底,心虛,侯哥一個亂詐,徹底慌了!
“我聽人講,要讓你背一件無頭案子……”侯光亮不徐不緩地說。
“無頭案子?什麽無頭案子?侯哥!”彭大寶慌張地問。
“據說是一個中學女生被人尖殺了,事情發生了好幾個月,一直沒有破案,受害者家屬告得緊,上麵就壓下來,限期破案,辦案的人沒法,想找個人先頂著……你運氣不好,又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所以,你懂的……”侯光亮一邊吸煙,一邊慢慢說著,像講故事似的。
“強尖殺人案?這樣的案子能和我扯上關係麽?我沒有做過,當然不會承認的了,還能亂按罪名不成?”彭大寶驚叫了起來。
雖然他在分辯著,但他也知道這世上有這種張冠李戴的事情,這種欺壓良善的事情他也幹過,知道什麽叫天天不應喊地地不靈的東西,然後由人及已,越想越害怕,越想越擔心,從驚慌失措到六神無主,臉都嚇白了!
“兄弟,你是明白人,我也不用說太多了吧?”看到彭大寶被他的一翻話嚇住了,侯光亮心下一喜,臉上還是鎮定無常地說。
“侯哥,那我應該怎麽辦?您教教我,教教我!”彭大寶著急地上前拉住侯光亮的手,哀求道。
“看在你我投緣的份上,我就幫你一把吧。”侯光亮歎了口氣,一副豁出去的樣子。
“什麽好辦法?”
彭大寶聞言大喜,現在他對侯光亮感激涕零,心裏不斷暗自慶幸,認識這麽一個大哥,真是福氣,要不是顧忌男男有別,他真想上前親他幾口。
“今晚上逃跑!”侯光亮左右看了看,發現沒有注意他們,就附在他耳邊說道。
“逃跑?”彭大寶驚呼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