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溫飽不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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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格意義上來說,李仙萍不算張曉峰的女人,隻是她騙了他,被他討了點利息,飛了一炮而已。
但是現在他知道她出了事,不去看看,也是於心不忍,一日夫妻百日恩嘛。
告別唐月英,張曉峰就打車前往海底世界歌舞廳。
到了歌舞廳,發現三個農民伯伯被歌舞廳的兄弟堵在一個包間裏,而此時,喝了不少酒的伯伯們不斷叫嚷著,而李仙萍低著頭,局促不安地站在一邊。
“怎麽一回事?”張曉峰分開人群,走了進去。
“峰爺,這幾個人想一起玩,但這位……這位李小姐不同意……”胡元堂吞吞吐吐地說,由於他弄不清楚這個李仙萍和峰爺的關係,不好稱呼,也礙於李仙萍的情麵,不好當麵敘說。
原來,這幾個出現在海底世界歌舞廳的農民伯伯是城郊地區的本地人,這幾年的快速發展,他們的土地被政府征收了,成了擁有幾百萬身家的閑人。
他們生意不會做,工作不想找,整天無所事事,俗話說,溫飽思銀欲,他們整天不是打麻將就是想泡一些外地妹子,這不,也想時髦一下,包個二奶耍耍。
其中有一個,在網上和李仙萍碰上了,一看她的相片,就雞動不已,有事沒事地和她聊了起來。
剛好李仙萍缺錢用,就想找個人包,不過她的條件是必須一次性給十萬。
那個農民伯伯最後也答應了。
他們於是約定在海底世界歌舞廳見麵,一手交錢一手交貨,不,交了錢後,就可以隨便睡了。
沒想到,李仙萍趕到歌舞廳時,發現農民伯伯卻來了三個!
她自然不願意,雙方就鬧了起來。
這些農民伯伯可不是以前挽起褲腿下田時代的思想了,敢欺騙他們?
李仙萍脫不開身,她情急之下對前來查看動靜的歌舞廳保安說,她認識張曉峰。
在這個濱海市,叫張曉峰的人隻有一個,那兩個兄弟自然不敢怠慢,把她保護了起來,然後告訴了保安隊長胡元堂。
胡元堂馬上打電話聯係了張曉峰。
“喲,幾位大叔不但老當益壯龍精虎猛,還挺時髦與時俱進的,也學起時尚起來了,可喜可賀!”等聽懂了事情的大概意思,張曉峰揶揄地說。
“你這位兄弟是怎麽說話的呀,我的錢怎麽用你管得著嗎?”那個帶頭農民伯伯理直氣壯地說,當地人有當地人的自信與驕傲。
“我是管不著,不過您老人家包就包唄,幹嘛三個人一起呀?這東西是很有講究的,隻能一個人享受,可你們這麽做,不地道吧?”張曉峰搖頭,這群魔亂舞的年代,真是世風日下,人心不古,玩個遊戲還說得理直氣壯,真是少見。
“為什麽不能三個一起玩遊戲?我們年紀大了,比不了你們年青人,眼神不好,每次又不能堅持多久,三個人一起,正好。三個人出錢包一個,也才比較劃算……”農民伯伯的算盤一向打得精打得細。
“是這個理,不過,三個人在一起,那她事先同意了嗎?”張曉峰真是哭笑不得。
“那倒沒有……不過她當初也沒有說明,隻是說要十萬塊就行……”農民伯伯支支吾吾了起來。
“那不就得了,既然沒有同意你們的要求,這件事情就不能作數,你們走吧。”張曉峰打斷他的話,對他們三個揮了揮手,和這些老家夥有代溝,不想跟他們廢話了。
“你什麽意思?以為我們好欺負嗎?”帶頭的農民伯伯氣勢洶洶的樣子。
“就是,你們這些外地人,有什麽了不起,有本事回老家去呀,幹嘛跑到我們這裏來……”另一個伯伯也接話。
“是呀,到我們這裏來掙錢,還敢對我們大呼小叫的……”第三個也說。
“媽逼的,濱海市是你家的呀?小心我k死你!”站在一旁的胡元堂罵道,看到峰爺對這幾個人一直好脾氣,他忍了好久。
“你們算什麽東西?信不信我們叫人把你們的歌舞廳給查封了……”帶頭的那個針鋒相對,毫不退縮。
“給我打!然後扔出去!”張曉峰沒有了耐心,本來還指望勸幾句,好說好散算了,沒想到對方還拽上了。
“劈劈叭叭”
一翻痛打,幾個中老年人終於不再口吐狂言,“唉喲唉喲”的叫喚聲中,被拖出了歌舞廳扔在大街上!
“我們去喝一杯吧。”張曉峰對一直低著頭,自始自終不出聲的李仙萍溫柔地說。
李仙萍抬起頭,看了張曉峰一眼,目光有些躲閃,不置可否。
張曉峰就二話不說,直接摟著她的腰,向一個角落走去。
要了二杯雞尾酒,兩人就這樣沉悶地喝著。
“你很缺錢嗎?”張曉峰關心地問。
“我……我弟弟在學校被人打成了重傷,急著要錢動手術……”李仙萍遲疑地說。
“被人打?被誰打?”張曉峰皺著眉。
“被一幫同學!”李仙萍說道。
“那對方家長應該出醫藥費呀,怎麽還要你們自己出?”張曉峰覺得不合常理。
“打人的同學有十幾個,現在誰也不承認,負責辦案的警察說,讓我們先想辦法把人醫一醫,再處理……”李仙萍回答道。
“靠!校園的暴力不斷呀……那你需要錢,為什麽不來找我?”張曉峰問。
“我……我又不算你什麽人……”李仙萍難為情地輕聲說。
“你早已經是我的女人了嘛,我記得上次和你在一起的時候,你還是第一次,這就更加難為可貴了!——需要多少錢?”張曉峰笑道。
“醫院說要十萬塊!”李仙萍小聲說。
“走,我們現在去醫院交錢去。”張曉峰拉著李仙萍出了歌舞廳。
李仙萍家臨近濱海市,距離不遠,張曉峰好人做到底,連夜打的直奔她兄弟所在的臨市醫院。
在車上,李仙萍變成了一個溫柔可人的小女人,斜靠在張曉峰的肩上,一臉柔情要望著他。
“如果……如果韓燕知道了我倆的關係,她會不會生氣?”李仙萍擔憂地問。
“有什麽生氣的呀?你隻不過是我第n個女人罷了,她氣得過來嗎?”張曉峰不以為意地笑著。
李仙萍撅起了嘴,不說話了,任誰聽到隻是某個男人的第n個女人之後,誰的心裏也不好受,雖然也沒想和他天長地久。
這些話張曉峰也知道對一個女人來說有些殘忍,但他不得不說,他必須定調,確立各自的位置,免得到時候互相吃醋,招惹麻煩,正所謂長痛不如短痛,過了這一關,前方就是一片坦途。
醫院裏,一對中年夫婦憔悴地守在一個少年的病床前,滿麵迷茫,兩眼無助。
那個少年被白布纏了一圈又一圈,像個粽子似的,隻留下一雙桀驁不馴的眼睛,看來也不是個善茬兒。
張曉峰和李仙萍到醫院夜間收費處交了費用,他又從櫃員機裏取出了三萬塊錢,放到了病床的床頭櫃上。
李仙萍的父母看到女兒的男朋友不但交了這麽多住院費,還給他們錢,心裏激動不已,喜極而泣!
張曉峰被李仙萍的母親熱情地拉著不放,問長問短,急忙推說明天還要上課,然後和著李仙萍飛也似的跑出了醫院……
張曉峰和李仙萍回到濱海大學的時候,已經過零點時分,學校宿舍早就關上了大鐵門。
“要不……我們到門前的旅館將就一晚得了。”李仙萍暗示地說,還小心地看著他的臉色。
亞當和夏娃當初就不應該偷吃禁果,雖然夏娃不情不願,但有些事情就不能有第一次,就如同非洲草原不能有雨水一樣,一下過雨,荒蕪的土地上雜草叢生,亂七八糟的東西就任意滋生了出來。
“沒關係,我有辦法帶你上去!”張曉峰似乎不解風情,現在他已經脫貧,過了溫飽線,不像那些很久都沒能吃上一頓肉的人了。
李仙萍撇了撇嘴,心裏有些失落,一個對她花一大筆錢卻不皺一下眉頭的男人,現在卻對她的身體不感興趣,不知是神馬意思?
“你閉上眼睛,我送你上二樓。”他們兩人來到女生宿舍樓下,發現鐵將軍果然已經上鎖,張曉峰就對李仙萍說。
李仙萍好奇地閉上了眼睛,她那長長的眼眨毛還在閃動,說明她有些緊張。
她隻感覺到他環抱住她腰上的手一緊,腳下就臨了空,耳邊一陣風聲,還沒怎以感覺,兩腳又踏實了地。
“你自己上去吧,我走了,晚安!”耳邊傳來了他溫柔的聲音。
她還以為他和她在開玩笑,但睜開眼睛,卻發現自己站在了二樓的過道裏,她下意思地驚叫了一聲,忙用手捂著了嘴巴,向下看時,隻看到了他離去的背影……
她心裏一陣怦怦直跳,想不明白他是怎麽辦到的,就這樣慢慢上到了三樓她的宿舍,躺在床上思緒不寧,頭腦裏盡是他的音容笑貌。
第二天早上,張曉峰宿舍的室友們發現他突兀地躺在床上,他們也沒有驚呀,幾個室友已經打了無數次防疫針,早就百毒不侵,有了泰山崩於前而心不亂的境界了。
不過,他們不得不叫醒他,因為一段時間以來,他們作為他的室友,福利不多,卻常常受到別人的騷擾,已經忍無可忍應該到了算帳的時候了。
“還讓不讓人睡覺了,你們?”張曉峰睜開一支眼,發現那三個室友都站在他的床前搖著他,不滿地嘟嚷了聲,翻身朝裏又睡了。
“喂,老大,你得親自出馬了,我們三個已經頂不住了。”單飛一臉苦逼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