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又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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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ktv的保安看到有人鬧事,而且鬧事的一方是轄區派出所所長的公子,知道事情大了,就打電話報警,110值班台那邊電話一溝通,正在附近巡邏的兩名警察蜀黍就趕了過來,動作可謂神速。
正在一酒店和老板們喝酒的周所長,聽說自己的兒子被人打進了醫院,當下喝得臉紅脖子粗的他怒吼一聲:
“把打人的給老子抓起來,過一會兒就過去收拾他!”
“周所長,什麽事情讓您這麽生氣呀?”酒店的老板討好地問。
“居然有人把老子的兒子給打進了醫院,娘的……”說著一仰脖子,喝了一口烈酒進肚,血紅的眼睛露出駭人的光芒來。
“誰吃了熊心豹子膽,敢打您的兒子?”酒店的老板震驚地說。
“是啊,是啊,老虎的屁股也敢摸?……”另一個老板也附和著。
“哼!我老周不發威,別人都不記得我了……”周所長站了起來。
“周所長,別為這一點小事情發怒嘛,安排個手下去處理就成,接下來我們還有節目呢。”酒店老板勸道。
“有節目以後再說,我得回去一趟。”周所長用紙幣擦了擦嘴,扔在桌子上,出了包間。
“是誰這麽倒黴,惹誰不好,去惹老周的兒子,老周可是出了名的護犢子,而且心狠手辣!”酒店老板自言自語地歎道。
“唉,那是誰家的孩子呀,這下子要倒黴了,自求多福吧。”另一個老板也歎息不已。
周所長急急忙忙地下樓,到停車場取了車,開了不到半個小時,就回到他的一畝三分地。
他直接走到值班室,看了一下筆錄,聽了手下的報告,什麽也沒說,直接提審白曼。
當他看到性感年輕的白曼時,眼睛就直勾勾地盯著她,久久不說話了。
白曼被一個胖老頭血紅的眼睛瞄著,渾身很不自在,低下了頭,局促不安了起來。
“抬起頭來,這是我們的周所長,現在他要重新審問,你要老實回答。”先前辦案的警察蜀黍喝道。
“你叫白曼?”周所長對他的手下揮了揮手,溫和地問。
“是,我叫白曼。”白曼低聲說,自從進了派出所以後,被人反複問了多次。
“今天晚上是怎麽一回事?跟我說說。”周所長的態度變得很和藹。
“我男朋友帶我去一家ktv歌舞廳玩,還叫了另外兩個男生,哦,就是後來被打進醫院的那兩個,我們四人要了個包間,就在裏麵喝酒,我才喝了幾杯,就醉倒了……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沙發上,衣服被人脫光光了,和我喝酒的三個男生正被一個叫張曉峰的人打著……”這個過程被問了幾次,她都會背了,所以,再說的時候很流暢。
“那個打人的小子你認識嗎?”周所長皺著眉問。
“認識,昨晚上在一起喝過酒。”白曼輕聲說。
“也是在酒吧認識的?”周所長又問。
白曼點了點頭,也算是這樣,她們打群架的時候見過,但直到酒吧的時候才知道叫什麽名字。
“那就是說隻是一個小混混嘍?”周所長鬆了一口氣,他還以為打他兒子的人有什麽背景呢,既然隻是一個小混混,就別怪他了。
“不知道,他做什麽我不知道。”白曼又搖了搖頭。
“你們一起喝酒,你喝醉醒來的時候,發現衣服被人脫了,還看到那個人打人,是這樣的嗎?”周所長說。
“是這樣的。”白曼點點頭。
“這個案件很清楚嘛,你們一起喝酒喝醉了,然後那個叫張曉峰的人進來脫你的衣服,欲行不軌,被陪你喝酒的那三個男生發現以後阻攔,那人惱羞成怒,就惡人先告狀,打了救你的男生,是不是這樣?”周所長瞪著眼睛問。
“不是這樣的,我男朋友李海峰和那兩個男生沒有喝醉呀,再說,我們在包間裏關著門喝酒,那個張曉峰怎麽知道我喝醉了呢?……”白曼還是很單純的。
“你喝醉了以後,就什麽也不知道了,怎麽說那三個陪你喝酒的人沒有醉呢?再說,你們在包間裏喝酒,那個張曉峰怎麽知道?他能出現,說明你早就被他盯上了……你太年輕,不知道社會上的凶險……這是筆錄,你看一下,如果沒有意見的話,簽個字吧。”周所長循循善誘。
白曼茫然地看了看龍飛鳳舞的又一份筆錄,沒看幾行,就心慌意亂地在上麵簽了自己的名字。
“給我提審那個李海峰……”周所長對站在一邊的手下吩咐道。
等到提審完李海峰,給案子定了性,周所長才走進一間小黑屋,看著正在裏麵閉目養神的張曉峰。
“裝,挺會裝,你小子膽量不小,知道我是誰嗎?”周所長拉了把椅子坐下,問。
“當然知道。”張曉峰睜開一隻眼睛看了他一眼。
“哦,你倒說說看。”周所長看到這個泰然自若狂傲囂張的年輕人,心裏恨到了極點,媽的,到了我的地盤,還敢自大?
“你一進門,一股王八之氣撲麵而來,傻瓜都知道你是誰。”張曉峰揶揄地說。
“哼,你小子挺行,接下來我希望你不要尿褲子……”周所長氣得吹胡子瞪眼的。
“你想對我施酷刑?”張曉峰不以為然地笑笑。
“我們辦案,一些手段是必須的,明麵上雖然不允許,但局裏的人都知道,如果對待犯人都以禮相待,好言相詢,那我們啥也不用做了,專門在所裏開個辯論會得了,你說呢?”周所長甚至已經想好了各種方法和借口。
“你說得有點道理,但不適用於這件治安案件……”張曉峰說。
“什麽治安案件?這是一件刑事案件,已經清楚明白,明天我就向檢察院申請對你進行逮捕。”周所長打斷他的話。
“刑事案件?你們警察是怎麽辦案的,我見義勇為到頭來還有錯了?”張曉峰狐疑地說。
“經查明,那個叫白曼的女孩子,和她男朋友李海峰,以及我的兒子與城管分局的鄭隊長家的兒子四個人到ktv喝酒,你趁他們喝醉酒之機,對白曼欲行不軌,後來,我兒子他們三人清醒後想阻止你施暴,卻被你打得傷勢嚴重……”周所長門冷冷地說。
“那個白曼是這麽說的?”張曉峰不可置信地睜大了眼睛。
“不但如此,李海峰也可以作證。——你不承認?”周所長站起來,拿著一根橡膠棍,在張曉峰麵前走來走去,大有一言不合就砸下來的架勢。
“誰說我不承認?”沒想到張曉峰說道,“你沒看我的筆錄嗎?”
周所長確實沒有看過張曉峰的訊問筆錄,以他的想法,不管張曉峰承不承認,他先把這件事情做成鐵案,等案子定了性,再來收拾這個人。
“你承認你對白曼欲行不軌?承認打傷他們三個人?” 周所長有一種無力感,拳頭握緊了,打出去,卻沒有人接招。
“打傷他們三人我承認了,至於對白曼欲行不軌的事情,你的手下不會辦事,沒有問,所以還沒說,現在你問了,白曼也說了,我幹嘛還藏著掖著的?”張曉峰雲輕風淡地說。
“你……”周所長氣得七竅生煙,咬牙切齒地說,“你有種,那你就準備坐牢吧!”
“坐不坐牢好像不由你說了算,我倒是希望你的證據能站得住腳。”張曉峰一臉輕鬆地說。
“你欲行不軌在前,又傷害他人在後,你自己也都承認了,還站不住腳?”周所長口吻不善地問。
“我能不承認麽?你還沒問我,就給我的案子定了性,我反駁有用嗎?再說了,你進來就橫眉立眼的,我敢不承認麽?”張曉峰還是那樣不溫不火。
“你給老子等著!”
周所長扔下橡膠棍,氣得胸膛起伏,走出了小黑屋,來到辦公室抽煙。
看來那小子對法律懂得不少,對他們用的方法和程序也是門兒清,作為一個派出所領導,他不會傻到自己去揍人,而不得不留一手,但這口惡氣一定得出。
“叫小張和小覃過來。”周所長打電話到值班室。
一會兒後,兩個輔警來到。
“周所長,您有什麽吩咐?”二人同時說。
“關在小黑屋那個小子,你倆去好好收拾一下,打不死就行……”周所長盯著他們說。
“這個……”兩人猶豫了起來,不明所以。
“怎麽?是不是不想幹了?”周所長黑了臉。
“所長放心,保證完成任務!”小張心裏一驚,急忙說。
“你們放心,大膽去做,出了什麽事情有我替你們兜著,等以後有轉正的名額我會優先考慮你們的……”說完周所長著急去醫院看望他兒子去了。
“覃哥,你猶豫什麽呢?打人有什麽大不了的,又不是第一次?”小張看到周所長走遠,對另一個輔警說。
“老弟,我聽說關在小黑屋的那個人打了周所長的兒子,這可不是一般的人物,再說,你也知道,他那兒子是怎麽一個貨色,這事情有點太明顯了……”
“管他呢,打就打了,還能翻了天去?隨便找個理由就過去了,檢察院和法院那邊周所長也有熟人,閉一閉眼就過去了,要是得罪了周所長那可不是玩的,一個弄不好我們的工作就戛然而止了。”小張說。
“先看看吧,走。”姓覃的輔警也歎了口氣。
兩人來到地下室的小黑屋,打開門,開門的覃姓輔警呆了一呆。
“怎麽了?覃哥!”小張在後麵問。
“張曉峰?”
這個覃姓輔警全名叫覃開福,以前跟過葉欣,對張曉峰的印象深刻,記憶猶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