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無事找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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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不!我隻是奇怪,丟失一些錢財,隻不過是一點小事,為什麽阮先生那樣鄭重其事地要去追查?太大張旗鼓了吧?”張曉峰定了定神,詫異地問。
    “張先生有所不知,我們這次損失雖然隻是七、八十萬,但是我們心裏沒底,不知道那兩個竊賊知不知曉我們的內幕,如果知道,我們還得搬家了……”阮懷山不禁臉紅了紅,幾十萬塊對大佬層麵的人來說,確實隻是一點小事。
    “阮先生放心吧,竊賊在這麽個大城市來說,隻是一些流竄的小混混而已,他們得到了錢財,早就遠走高飛了,不會留下什麽後遺症的。”張曉峰安慰道。
    “那就好,那就好!”阮懷山放下心來。
    “本來我應該義不容辭地為阮先生你查一查,但是這些個偷盜的人,都是散兵遊勇,流動範圍廣,確實很難……”張曉峰遲疑地說。
    “隻要不泄露我們的底細,那就不用查了。”阮懷山說,別人都說隻是一點小錢,他即便想查,也不好意思說了。
    “那行,如果以後還有什麽我能幫到的,我一定效勞!”張曉峰拍了拍胸口。
    “那就先多謝張先生了,今天能交上你這樣的朋友,阮懷山三生有幸!”阮懷山感激之情溢於言表。
    “出門在外,靠的都是朋友,兄弟,誰沒有一點為難之處?互相幫忙嘛。”張曉峰笑笑。
    “那是,那是,互相幫忙,互相幫忙。”阮懷山點點頭。
    坐了一會兒以後,阮懷山借故走了。
    “你好像知道點什麽?”三爺一雙銳利的眼睛看了過來。
    “嗬嗬,什麽也瞞不過三爺您,那家夥的錢是我拿的?”張曉峰很光棍。
    “哦,你盯上他了,為的就是報海上的一箭之仇?”三爺笑道。
    “不,我也是誤打誤撞罷了,今天也才知道是偷了他的,再說,海上的事情,他救了我一次,又打了一次,算是兩不相欠,我犯不著去跟他一個三流子較勁。”張曉峰提著茶杯對三爺敬了敬。
    “你這小家夥話裏有話啊,我知道他是一個三流人物,但他在河內確實人脈廣泛,我的業務也有借助得到他的地方。”三爺微微一笑。
    “您老人家掙那麽多錢幹嘛?該收手了吧?”張曉峰說。
    “收不了手嘍,手底下有那麽多人要養,這就像一個馬蜂窩,我就是那個蜂王,如果蜂王沒了,或者不起作用了,那些小馬蜂就會亂竄,還有咬人……”三爺意味深長地說。
    “您可以把生意做到國外去嘛。”張曉峰提議道。
    “我已經沒有那個雄心壯誌了,我現在隻是利用我以前的渠道來做事,守一份老業罷了,除非你能來幫我。”三爺又笑道。
    “我?還是算了吧。”張曉峰馬上拒絕。
    “其實,我的老業也很難守了,金三角那邊,政權更迭,換了一個和我沒打過交道的人,現在他看到我的銷售網絡成熟,不好排擠我,但也隻是象征性地給了我一些貨罷了。”三爺歎道。
    “隻要您答應把業務移出濱海市,我答應幫你去金三角處理那邊的事情,怎麽樣?”張曉峰提議說。
    “為什麽呀?好像你就是市委書記似的。”三爺莞爾一笑。
    “阿飛掌握的城南,不準許出現那種東西,不久的將來,他還會掌握更多的地盤,與其到時候咱倆鬧得不可開交,不如現在一次性解決。”張曉峰認真地說。
    “你這小家夥,其誌不小啊,可惜了……”三爺深有感觸。
    “有什麽可惜的?”張曉峰很不解,誌氣大就有罪過不成?
    “可惜你我不同道,如果你能和我一條心,我大半輩子爭下來的產業就有接班人了。”三爺很有些失望,他年紀大了,看著自己的努力將毀於一旦,難免有些不舍。
    “多謝三爺您看得起我,雖然我不能跟您幹,但你可以投資我呀。”張曉峰笑著說。
    “我投資你敢要嗎?”三爺驚呀地問,他做的事情一旦被人翻出來,相關生意夥伴就會被牽連,別人怕他不假,但也避之為恐不及。
    “當然敢要,有多少要多少,但是不在這裏,在津巴布韋的奎西西裏州,您可以在那裏買房買地,開辦酒店嘛。”張曉峰認真地說。
    “哦,你的路子鋪得還挺大,有遠見!你說龐星的雇傭兵團在你手裏,看來就放在那裏了吧?”三爺的思維還挺敏捷,張曉峰一說,他就能聯想到很多不相幹的事情來。
    “沒錯,現在雇傭兵團沒有了,變成了一個州政府的衛隊。那裏的環境不錯,您可以在那裏搞個大莊園,頤養天年呀。”如果能把這個有錢的老家夥拉著那裏去搞投資,那裏的建設會快很多,在勢力上也有了一大助力。
    “容我想想吧。”三爺沉吟地說。
    “還想?您老貴庚?”張曉峰一本正經地問。
    “你這小混蛋,咒我早死是不是?”三爺笑罵道。
    “不是呀,梁老大爺,我們得麵對現實好不好?我就是不咒您,您的歲數也擺在那兒是不是?活了那麽大歲數,還參不透人生麽?”張曉峰抿了口茶,輕輕一笑。
    “行,看在你小子的麵子上,我有空就飛過去看看,就當旅遊了,不過,你說幫我的事情……”三爺想要在金三角能有話語權,他的人手不夠,但如果多了張曉峰手中的雇傭兵團,那情形就不一樣了。
    “您得在那邊打好基礎,到時裏應外合,還不跟玩兒似的?不是說那個阮懷山人脈廣麽,您安排他先安插進去,大力扶植他,等我放假的時候,我調雇傭兵團過去,我就不信玩不過那些家夥……”張曉峰建議。
    “你這個辦法好,我馬上安排!”三爺渾濁的老眼變了,變得閃閃發光,像一頭嗜血的老狼。
    “那就對了嘛。”張曉峰也很高興。
    “你真的願意幫我?”三爺想了想,還是有些不放心。
    “我說了,你的業務要退出濱海市,這是我的條件,最好能開拓到海外市場去。”張曉峰說。
    “我會考慮的。”三爺也有他的想法,他的孫女在濱海市,他也不想以後連累她。
    張曉峰告別三爺,離開公園的茶餐廳,在路邊的一個紙刊亭展示的當天報紙上,看到了一個熟悉的相片,唐月英上了當天的濱海市日報頭條。
    一看標題,說是唐月英在今年的會議上,高票當選城南區的區長……
    這是一件大喜事,這是人脈關係最大的投資,對唐月英也好,對張曉峰也罷。
    看來今晚上得去她那裏一趟了,人和人之間的感情,是交往出來的,關係再好的人,如果長時間不來往,感情也會變淡的。
    隻有你來我往不斷地交流,你才能知道她的深淺,她也才能知道你的長短,也才能讓她知道你的好,想念你的笑,想念你的外套,想念你的吻,和記憶中的味道,……特麽的,誰寫的歌詞?這歌詞不錯。
    張曉峰走過一個天橋,發現一個五官長得比較端正的小女孩舉著破碗在乞討。
    小女孩大約四、五歲年紀,衣衫破爛,一張小臉髒兮兮的,但難掩清秀的臉膀,頭發估計好久沒有洗了,結成了一團團。
    在她的身邊,坐著一個邋遢的中年男子,杵著拐杖。
    看到這麽小的孩子跪在地上,張曉峰於心不忍,拿出一張十元錢的紙幣放在了她的碗裏
    小女孩嫩聲嫩氣地說:“謝謝叔叔!”
    那個中年男子看到出現了一張十元票子,忙用眼睛掃了過來,小女孩急忙拿給中年男子……
    張曉峰發現有些不對勁,這小女孩和那中年大叔長得不像,難道是隔壁老王的?
    “小妹妹,你家住在哪裏?”張曉峰彎下腰問。
    “我家……”小女孩緊張地轉頭看了那個男人一眼,小聲說,“我不知道。”
    “那你媽媽呢?”張曉峰又問。
    “我媽媽……”小女孩嘴一撇,都快哭了。
    “老弟,你是什麽意思呀,問那麽多幹嘛?”中年男子語氣不善地說。
    “沒什麽意思,我就是覺得她和你不像,揀的?搶的?還是老王的?”張曉峰隨口亂說。
    “想惹事是吧?小子,別找死……”中年男子氣急敗壞,舉起一邊的拐杖作勢欲打。
    “我今天還就是想找事了,你怎麽的吧?”張曉峰雙手抱在胸前,眯著眼睛盯著那人。
    兩人一爭執,引起了過路人的圍觀。
    “是呀,我看這對父女也不像,八成是拐來的……”
    “對對!你看看,小女孩長得多周正,這男的,尖嘴猴腮,基因不對,得連到一塊去麽?”
    “……”
    眾人紛紛議論,中年男人臉色陣青陣白,他爭辯說:“你們隨便說她不是我女兒,我就得去鑒定麽?”
    他這話說得有些道理,大家都是匆匆過客,誰也不會閑得蛋疼去較真這些事。
    事情是張曉峰惹出來的,他對那中年大叔的態度很不爽,就說:“我陪你去鑒定,如果證明這孩子是你的,我給你一萬塊的賠償,怎麽樣?”
    “哇,一萬塊喲!夠你在這裏討多久時間了,幹嘛不去?”
    “是呀,你不敢去就證明孩子不是你的,說不定你就是個人販子……”
    “去呀,去呀!……”
    周圍的人又哄叫了起來!
    “去就去!”中年男人抗不住周圍的冷嘲熱諷,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