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一章 見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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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人回到房間,桌子上的靈茶早已經涼了。
    江離聲哭的缺水,拿起來就要喝,衛輕藍伸手包裹住她手裏的那盞靈茶,頃刻間,茶水已熱,他才鬆手,“喝吧!”
    江離聲頓時不氣了,若以後都是這個待遇,這麽貼心,她還氣什麽?不氣了不氣了。
    她哭了一通,發泄出來,一時間,心地澄明,沒了堆積的情緒,喝幹淨手裏的靈茶,對他問:“衛師兄,你說你將聘禮,早在出奇山秘境後就給我師父送去了,我師父怎麽沒跟我說?”
    “一個儲物戒,我當時沒說是聘禮,但是玉師叔應該能猜得到。”衛輕藍坐下,看著她,比早先多了幾分輕鬆與閑適。
    江離聲睜大眼睛,“你說你給我師父送去的那個儲物戒是聘禮?”
    “嗯。”
    江離聲無語。
    “怎麽了?你看起來知道。”
    “我是知道。”江離聲瞪了他一眼,“我以為是你的謝禮,告訴我師父,說不要。誰知道,竟然是聘禮。”
    怪不得她說是謝禮,不要,他師父就不氣了。
    她又氣又笑,“師父說你送了一個儲物戒的東西給我。靈石、法寶、煉丹煉器的材料,符紙、筆、朱釵衣裙,應有盡有。大約是把你的全部家當都搬給我了。人卻一句話也沒有,隻派人傳話,讓他收下,他不知道你是什麽意思,當時很氣。”
    “你也很氣?”衛輕藍問。
    江離聲搖頭,“我沒有,我就是覺得你好富有,竟然還有一個儲物戒,能拿出那麽多東西。我以為在回水河岸,你的法寶都被我扔出去擋雷劫,給糟蹋沒了。”
    “是聘禮,如今你知道了。我那時急著閉關,但又不知道什麽時候出關,畢竟當時修為是真的不穩,怕閉關期間,生出什麽變故,索性就先從玉師叔下手,至少告訴他,我惦記上他的徒弟了,不至於讓他在此期間將你輕易許人。”
    “我師父才不會。”江離聲一時口快,“楚師叔想小師弟與我定親,找了我師父兩次,我師父都沒答應。”
    衛輕藍挑眉,“哦?竟有這事兒?”
    “是、是啊。”江離聲看著他。
    衛輕藍點頭,“玉師叔明智。”
    江離聲:“……”
    她好奇地問:“你怎麽還有朱釵衣裙?”
    “我閉關前,下山了一趟,在暗市裏采買的。當時時間不充裕,等以後有時間了,給你製。”衛輕藍道。
    江離聲睜大眼睛,“你自己給我製嗎?”
    衛輕藍頓了一下,“也可以。”
    江離聲看著他,“你要學啊?”
    “也可以。”
    江離聲心裏稍微有那麽一點點開心,不過很快搖頭,托著下巴說:“還是算了,衣服什麽樣都能穿,我有許多衣裳的,就是去昆侖時,沒帶儲物戒,才那麽窮的,我師父讓人給我製的衣裳,都穿不過來,如今儲物戒裏還有好多。”
    她穿衣裳不講究,什麽都能穿,畢竟她煉丹煉器總是費衣裳,也講究不起來。無論是凡間衣裙,還是高階的法衣,到她身上,都穿不了幾天,就被她弄破弄壞。
    他師父曾經有一段時間跟她說,幸好蛟綃紗被她做床帳了,否則給她穿糟蹋了。
    “你煉器煉丹,應該很有意思,我以後可以陪你一起。”衛輕藍道。
    江離聲笑,“行啊。”
    隻要他不讓她陪他練劍就行。
    聞宿白的靈識,暗中悄無聲息地窺探了許久,見證了一場逼婚,見衛輕藍逼迫人小姑娘,將之逼迫哭的稀裏嘩啦,他就沒見過,這樣求婚的,也沒見過像這個小丫頭這樣沒骨氣的,竟然就這麽在他的逼迫下答應他了,他氣了個夠嗆,見那二人鬧了一場,竟然言笑晏晏談論起聘禮和以後來,他氣的撤走了。
    他一走,江離聲立即坐直了身子,誠心對衛輕藍道謝,“謝謝你,衛師兄。”
    衛輕藍挑眉,“謝什麽?”
    江離聲小聲說:“謝謝你幫我氣走了聞師叔祖。”
    “所以呢?”
    “所以我在謝你啊,你多會演戲啊,陪我演了這麽一場,我差點兒接不住你的戲……”
    衛輕藍氣笑,伸手將江離聲拎起來,隔著桌案,將她拎到了自己跟前,“你覺得,我是在跟你演糊弄聞師叔祖的戲?”
    “不、不是嗎?”江離聲感受他氣息不對,結巴了下。
    “不是。”
    江離聲:“……”
    她真要哭了,看著他近在咫尺的臉,“你、你別告訴我,你是來真的……”
    “嗯,我是來真的,本也想求娶你,聘禮是真,說那些話都是真,隻不過是聞師叔祖想看,順便給他看看罷了。”衛輕藍鬆開她的衣領,“若沒一個見證人,豈不是顯得不隆重?”
    江離聲:“……”
    是,如今隆重了,真是太隆重了,隆重的她要暈過去了。
    她看著衛輕藍俊俏的臉,眼前一陣陣發黑,須臾,再也撐不住,身子一軟,向地上倒去。
    衛輕藍伸手接住她,見她昏了過去,氣笑,“就這麽一點兒出息?”
    他伸手敲了一下她的額頭,人昏迷著,一動不動,他索性也不再弄醒她,直接帶著她去了房間的床上。
    將她放下後,他站在床前,看著她,片刻後,解身上的外衣。
    山膏從門縫裏探進眼睛,正巧看到這一幕,頓時哎呀呀阻攔,“衛輕藍,你別欺負人太過了,你、你們如今還不是道侶,你、你不能趁她昏迷欺負她……”
    衛輕藍轉頭,揮手打開了房門,人卻站在床前沒動,而是對山膏挑眉,“你剛剛跟她說那些話,說葉星辭、席季禮、陳留安?讓她選?”
    山膏瞬間感受到來自他身上強大的威壓,將它整隻獸都罩住一動不能動,它頓時覺得不好了,立即說:“我也說你了啊,你沒聽到嗎?我說讓她別哭了,既然舍不得你,矯情個什麽勁兒啊,答應你不就得了?”
    衛輕藍撤回威壓,“滾吧!”
    山膏頓時再也不敢逼逼一句,扭頭就跑,離開了房門口。
    今天也三更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