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0章 沒有邊界感的老同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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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意有所指地掃了一眼季晚的肚子。
這話裏的暗示,讓季晚心頭火起。他是在質疑遲溫衍對她的照顧?還是在暗示他比遲溫衍更體貼?
“呂總。”季晚的聲音冷了下來,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請你注意自己的身份和言辭。這裏是公司,我是你的上司。工作之外的事情,我不希望再聽到。把牛奶拿走。”
呂梁臉上的笑容徹底掛不住了,眼底閃過一絲受傷和難堪,似乎沒想到季晚會如此不留情麵。“晚晚,你是不是對我有什麽誤會?”
“我沒有任何誤會。”季晚目光銳利地看著他。
“我隻希望呂總能擺正自己的位置,做好分內的工作。星辰創投請你來,是讓你來創造價值,不是讓你來關心老板私生活的。”
呂梁被她這番毫不客氣的話堵得啞口無言,臉色一陣青一陣白。他深吸一口氣,試圖挽回局麵:“我隻是單純地關心你……”
“你的關心,越界了。”季晚打斷他,語氣冰冷,“如果連基本的職場界限都分不清,我不確定你是否還適合總經理這個職位。”
這句話,如同一盆冷水,瞬間澆滅了呂梁所有的幻想和僥幸。
他看著季晚冷若冰霜的臉,終於意識到,自己那些自以為是的“示好”和“關心”,在她眼裏是多麽的可笑和不合時宜。
他以為的“曖昧”和“機會”,不過是他自己一廂情願的臆想。
“我……我知道了,季總。”呂梁狼狽地端起那杯已經有些涼了的牛奶,聲音幹澀,“抱歉,是我失禮了。”他不敢再看季晚的眼睛,匆匆退出了辦公室。
辦公室的門被輕輕帶上,隔絕了外麵的視線。
季晚靠在椅背上,輕輕籲了口氣,眉宇間帶著一絲疲憊。
她不喜歡處理這種人際關係上的麻煩,但既然對方拎不清,她就必須快刀斬亂麻。
她不允許任何人破壞她的工作環境,更不允許任何人覬覦不屬於他的東西,尤其是用這種令人作嘔的方式。
季晚最近確實感覺精力有些不濟,懷孕帶來的嗜睡和疲憊感,讓她在處理完繁重的工作後,對周遭的人事細節不免有些忽略。
她隱約覺得呂梁最近出現的頻率有點高,但隻當他是工作積極,並未深思。
畢竟在她看來,上次辦公室的敲打已經足夠清晰,呂梁是個聰明人,該懂得分寸。
然而,她沒察覺到的異樣,卻被遲溫衍安排在她身邊的助理小陳看得一清二楚。
小陳是遲溫衍親自挑選的人,機敏、忠誠,她的首要任務就是確保季晚的安全和舒心。呂梁那些過分熱切的眼神,刻意製造的偶遇,還有那若有若無試圖靠近的肢體語言,都落在了小陳眼裏。
這天傍晚,送走季晚後,小陳立刻撥通了遲溫衍的私人電話。
“遲董,我覺得有必要向您匯報一下。星辰創投的呂總……他對季總的態度,似乎有些不妥。”
小陳語氣謹慎,將自己觀察到的細節一一說明,特別是呂梁看季晚時那種毫不掩飾的覬覦目光。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遲溫衍低沉的嗓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冷意:“我知道了。辛苦你了,繼續留意。”
掛了電話,遲溫衍墨色的瞳孔裏寒光乍現。
呂梁?那個他讓獵頭從國外挖回來的人才?竟敢把心思動到他的女人身上!
第二天一早,一輛線條流暢,價值不菲的邁巴赫停在了星辰創投樓下,引起了不小的轟動。
車門打開,身材頎長,氣質卓絕的遲溫衍親自為季晚打開車門,俯身溫柔叮囑:“慢點,別急。”
季晚有些無奈又甜蜜:“你不用每天都送我過來的,公司離家又不遠。”
“順路。”遲溫衍語氣淡淡,卻帶著不容置喙的堅持,伸手替她理了理鬢角的碎發,動作自然而親昵,“晚上我來接你。”
這一幕,恰好被剛到公司的呂梁看在眼裏。他眯了眯眼,打量著那個男人。
一身剪裁合體的高定西裝,手腕上是低調奢華的百達翡麗,氣質確實出眾,對季晚更是嗬護備至。
呂梁心裏冷哼一聲。他早就打聽過了,星辰創投是季晚個人名下的產業,跟遲家沒什麽直接關係。
這個男人,開著豪車,穿著名牌,對季晚百依百順,不就是被季晚包養的小白臉嗎?仗著有幾分姿色,哄得季晚團團轉。
他自認能力出眾,又是季晚的老同學,近水樓台,怎麽能容忍一個靠臉吃飯的家夥捷足先登?
連續幾天,遲溫衍都親自接送季晚上下班,在公司門口上演“恩愛”戲碼,宣示主權的意味昭然若揭。
呂梁看在眼裏,妒火中燒,越發肯定了自己的猜測。
這個小白臉,是在向他示威呢!
這天中午,季晚去參加一個臨時的合作方午宴,遲溫衍算著時間,提前來到公司樓下等她。他沒有上樓,隻是倚在車邊,靜靜等待。
呂梁瞅準機會,從大廈裏走了出來,徑直來到遲溫衍麵前。
“喂,”呂梁上下打量著遲溫衍,語氣帶著毫不掩飾的輕蔑,“你是季晚養著的那個?”
遲溫衍緩緩抬眸,眼神平靜無波,卻透著一股無形的壓迫感:“有事?”
“嗬,裝得還挺像那麽回事。”呂梁嗤笑一聲,雙手插兜,“我勸你識相點,早點離開晚晚。你這種人,配不上她。”
遲溫衍眉梢微挑,似乎覺得有些有趣:“哦?那誰配得上?”
“當然是我!”呂梁挺了挺胸膛,臉上露出自得的神色,“我和晚晚是大學同學,那時候我們就互相有好感,是公認的一對。要不是畢業後我出國深造,現在哪還有你什麽事?”
他開始信口雌黃,編造起所謂的校園情愫,“我們一起上課,一起泡圖書館,她那時候最喜歡靠在我肩膀上看夕陽……”
遲溫衍靜靜地聽著,臉上沒什麽表情,但周身的氣壓卻越來越低。
呂梁完全沒察覺到危險,反而越說越起勁,仿佛他口中的故事真實發生過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