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你咋不去碼頭整點薯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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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麽意思?”
    “沒什麽。”江意燃猛地關上門。
    她總感覺現在的江漪蘭有點不對勁。
    秦火和徐林是別人送給她的護衛,受過專業訓練,但江漪蘭卻能一招壓製,就算江家有給小輩請過格鬥老師,但未免有點太離譜了。
    摸了摸脖子上的項鏈,她深吸一口氣,掏出手機,打開聯係人列表。
    她現在雖然被關了禁閉,但要想觀察江漪蘭,有的是耳目。
    江浮在走廊轉了一圈才找到房間,鎖門。
    她得想個辦法,找到江漪蘭現在的位置。
    還好,江漪蘭的房間有電腦,密碼是她的生日,江浮很輕鬆就翻到身份證,解鎖進去了。
    她在電腦上操作了一下,隨後開始耐心等待結果,十分鍾後,程序跑出了一張模糊的公主抱背影照片,沒過幾秒照片被人刪除,一個印著特殊紋章的警告跳了出來,隨後程序被強製退出。
    江浮麵色嚴肅。
    這紋章她認識,和永恒島有關,但並不是屬於追獵小隊的標誌。
    雖然隻有幾秒,但那張照片的拍攝時間是剛才,以永恒島的科技水平,江漪蘭現在沒有性命之憂。
    隻是找起來麻煩點。
    事情暫告一段,她更應該考慮,怎麽在把人找回來之前,不露破綻地扮演好江漪蘭。
    她索性把晏城半年來的社會新聞用人臉識別軟件篩選了一遍,隨後得到了一長串堪稱悲劇集錦的信息。
    江漪蘭這半年可真慘。
    被精神病襲擊左手被廢,徹底斷了音樂路;期末考試當天有人交了和她一模一樣的卷子,成績作廢被趕出重點班;給未婚夫家送的壽禮被偷換,當晚老人家就進了icu……
    這姑娘昨晚沒直接找根繩子把自己掛天花板上已經很堅強了。
    正準備深入調查,江浮便看到電腦彈出一條新消息。
    【預言家:明天的慈善晚會,徹底扯碎你這個白蓮花的假臉皮,期不期待?】
    她想起了江意燃剛才的話,看來除了那個癲婆,還有其他人在搞鬼。
    預言家是吧?她先把這家夥的預言變成妄想。
    單轍離開江家,上了一輛紅色跑車。
    坐在駕駛位的是個塗著幹枯玫瑰色指甲的年輕女性,正戳著後視鏡上吊著的佛珠串,看到他來,紅唇微勾。
    “不留在江家,陪那位養女小姐吃個早飯?”
    她還是第一次看他做計劃外的事情,目的隻是為了幫一個普通女生證明清白。
    “江家今天的早飯是鬆餅配麥片粥,但我想去茗記吃灌湯蝦餃。”他晃了晃手機的預定界麵。
    說話牛頭不對馬嘴,荊白露微微擰眉。
    不想回答就算了。她把雪鬆味的護手霜扔進盒子,啟動車輛。
    身側的人隻是慢吞吞地摘了帽子和口罩,搓了搓手,“作為你請我這頓飯的報酬,告訴你一件事,江漪蘭她是個被玩家盯上的普通人。”
    荊白露盯著路口突然切換的紅燈,歎氣,“那可真是……不幸。”
    畢竟,那可不是依托電子產品養紙片人的過家家,而是存在於三次元的生存競技遊戲。
    玩家之間互相爭鬥,淘汰其他玩家,獲得積分,兌換獎勵。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何況這個遊戲的獎勵豐富得難以想象——一夜暴富、香車美女、超能力甚至改天換地,隻要有足夠積分,都不是夢……
    江漪蘭一個普通小女生卷進來,在那些殺紅眼的玩家眼裏,就是大把的積分前來送人頭。
    “先觀察吧,總會有人坐不住對她出手的。”單轍靠著椅背,調低座椅靠背。
    荊白露看向他,“那接下來……”
    “去吃灌湯蝦餃。”他把帽子蓋在臉上。
    荊白露翻了個白眼。
    你咋不說去碼頭整點薯條?
    下午四點。
    估摸著人醒了,管家溫姨敲了敲房門,“漪蘭小姐,您醒了嗎?老爺子請您過去一趟。”
    “嗯,走吧。”江浮應了聲。
    如她所料,江老爺子把一張請柬遞給她,“阿圻臨時有事,明天的慈善晚宴,你陪爺爺去,行不行?”
    江浮垂眸盯著手中的請柬,點了點頭。
    看到“預言家”大放厥詞的時候,她就已經猜到了會有這麽一出,不過……
    “大哥他是出什麽事嗎?”
    “跟以前一樣,回項目組加班。”江老爺子隨口一答。
    江圻現在在江家投資的一個遊戲開發項目組工作,據說即將完工,所以加班也加得勤了些。
    “這樣。”江浮坐到他身邊,開始翻看賓客名單。
    “預言家”那麽篤定她會在慈善晚宴出醜,多半會親臨現場,她正好可以借此會一會那家夥,就算抓不到他本人,抓到尾巴也好。
    “漪蘭,你比以前精神了很多。”江老爺子遞給她一杯奶茶,“之前看你總是悶悶不樂地,想關心你,你卻總躲著我們……”
    那是因為那個傻姑娘怕連累你們出事,才故意疏遠你們的。
    江浮深吸一口氣,堅定道,“放心吧,爺爺,隻是有點煩心事。”
    等她把那些找事的收拾了就沒有了。
    “這次慈善晚宴,澤麟大概會和他母親一起來,你盡量別和她起衝突。”江老爺子交代著。
    之前沈老夫人壽宴鬧出了事,沈家人自然不會放過她,也就沈澤麟這個自小一起長大的未婚夫還念著幾分情誼。
    但有沈老夫人的事在,聯姻已經徹底黃了。
    江浮頓時有些不太自在。
    未婚夫!還是一起長大的!萬一提起小時候上樹摘花看夕陽那點事,她答不上來可能就要露餡了。
    “沒關係,不用想太多,有爺爺在。”
    江老爺子看她表情不大自然,猜想她應該又想到了壽宴那天的事情,出聲安撫。
    “謝謝爺爺。”江浮小聲應了。
    寧湖區,3號別墅。
    單轍睡醒了之後,隨便地衝了把臉,出了房間。
    “你醒了,再過十分鍾可以吃晚飯了。”荊白露指了指身後一個方形快遞,“你花三百萬拍賣回來的畫,敗家小鬼。”
    “錢我可以再賺,但這幅有很重要意義的畫不能丟了。”他輕輕撫摸過略舊的畫框,盯著那幅油畫中嫣紅的花朵,目光深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