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等著坐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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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吟剛剛出生時就被親生母親丟棄在路邊的垃圾桶裏,任由她自生自滅。
    或許是命不該絕,她被養父路文昊撿到。
    那天路文昊去醫院拿藥,途徑垃圾桶,隱隱約約聽見有嬰兒的哭聲,發現垃圾桶裏有個奄奄一息的小嬰兒。
    當時的路文昊和林嵐已經結婚五年,可一直沒有孩子,於是決定收養她。
    也就是這樣,路吟幸運的活下來。
    剛剛開始,養父母對路吟還不錯,把她當作自己的女兒一樣對待。
    可好景不長,路吟六歲那年,養母林嵐懷孕,生下一個兒子。
    自從兒子出生後,他們對路吟的態度就發現巨大轉變。
    養父母不在喜歡路吟,對她十分冷漠,把所有的愛都給了他們的親生兒子。
    路吟是後來才知道,當初被丟棄的原因竟然是嫌棄她是女兒。
    六年前,路文昊因為搶劫傷人被通緝,有一天晚上,他偷偷潛入家裏想要偷錢,被路吟發現後,選擇報警。
    就這樣,路文昊被抓進去坐牢,也就是從這個時候起,林嵐把路吟趕出家門,跟她斷絕關係。
    林嵐恨她,怨她,一直不肯原諒她。
    即使她出事,也沒有關心在乎過。
    路吟不會去看她,至於恩情,她已經還的差不多了。
    這些年,為了報答他們的養育之恩,沒少給錢,家裏欠的債也是她還清的。包括弟弟的學費。
    路吟自認為自己已經仁至義盡。
    見她一直都在發呆,阿三過來詢問:“太太,您還好嗎?”
    畢竟她臉色不太好,而且那位醫生離開後,太太的情緒就不對勁。
    “沒事。”
    路吟快速整理好情緒,往病房走。
    今天,她帶著律師來見徐雲洲。
    目的隻有一個,她隻是知道究竟是誰指使徐雲洲綁走她。
    徐雲洲的父母見到路吟,沒有好臉色,卻也不好把她拒之門外。路吟現在的身份擺在那裏。
    他們想要和解,息事寧人。
    跟譚家作對,無疑是以卵擊石,不自量力。
    何況他們本來就是過錯方,不占理。
    徐雲洲見到路吟先是驚恐而後轉為憤怒。
    走過去的路吟拉開椅子坐下來。
    徐雲洲的臉上布滿了觸目驚心的傷口。他的眼睛腫得幾乎睜不開,泛著淤青,臉上的皮膚高高腫起,還有幾道細小的擦傷,滲著血絲。嘴唇也破了,腫起一大塊,泛著青紫。
    頭發淩亂地貼在額頭上,整個人顯得狼狽又虛弱,隻能在病床上無力地喘息著,每一次呼吸都似乎帶著疼痛,虛弱又淒慘。
    看來譚歸凜是真下死手。
    “你……你想……做……做什麽?”
    他驚恐的盯著床邊坐著,盛氣淩人的女人。
    因為疼痛,他說話斷斷續續的。
    路吟淡淡的樣子:“聽說你受傷了,來探望一下。”
    信你個鬼!
    徐雲洲表情複雜:“路吟,我……他媽小……哎喲……”
    他激動起來扯到傷口痛的哼唧一聲。
    看著眼前疼的扭曲的男人,路吟心底很爽。
    “我小看你了,竟然敢……陰老子。”
    警察過來做筆錄,證據確鑿。
    看著那些錄像和錄音,他瞬間恍然大悟。
    路吟設局框他。
    意識到自己中計,他火冒三丈,悔不當初。
    “我來跟你談筆交易。”路吟不跟他費口舌,直接了當的說:“把兩年前綁架案的幕後黑手和具體細節告訴我,我不起訴你。”
    徐雲洲盯著她看,片刻後回:“原來如此。”
    設計陷害他,無非就是想要逼他說出幕後主使。
    “實話告訴你吧,不是我做的,跟我沒有關係。”
    深知事情的嚴重性,他不會承認。
    “李麗已經招了,我有她的口供,她把我的地址告訴你。也是你把我帶走的,你狡辯也沒有用。”
    隻是後麵她被迷暈,具體發生什麽事不清楚?
    聞言,徐雲洲明顯一怔。
    “她……胡說……八道,誣陷我。”徐雲洲拒不承認。
    這個賤人,竟然敢背叛他。
    路吟懶得廢話:“既然如此,那就算了。”
    話落,她直接起身:“那你等著坐牢吧!”
    走了兩步,她氣定神閑的樣子:“記得讓你父母請個好點的律師。”
    說完之後,她沒有猶豫決然轉身離開。
    路吟很囂張,畢竟現在她有譚歸凜護著。
    在這霖市,譚歸凜可以說是隻手遮天,就沒有他辦不成的事情。
    他一定會幫路吟報仇。
    想起昨晚被譚歸凜打,還有他把自己一腳踢到遊泳池差點淹死的畫麵。
    那情景曆曆在目,他心有餘悸,恐懼感油然而生。
    不行,他不能坐牢,他不能死。
    ……
    從病房裏麵出來,路吟在過道裏麵遇到白荷。
    空曠的過道裏,四目對視,暗流湧動。
    白荷望著眼前路吟,她氣場很足,身後跟著四五個保鏢。
    走到路吟對麵,她開始陰陽怪氣:“你現在是不是很得意。”
    路吟漫不經心的態度:“怎麽,又想被打了?”
    “你不要太得意忘形。”昨晚被她欺負,白荷現在火氣未消。
    路吟忽然轉移話題:“你的舔狗徐雲洲住院了,這次他在劫難逃。”
    此言一出,對麵的白荷臉色變得難看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