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女士，我現在很想問你一個問題。
    如果說你是希望，那麽希望本身想要讓這個世界變成什麽樣子呢？”
    托尼坐在餐桌前這樣問著。
    戰鬥既然在奧利兒的調解之下停止了，
    那在奧莉爾離開之前都不會重新爆發。
    雖然托尼對女超人的戰鬥力有些忌憚，但還沒有到放棄的程度。
    如果這場戰鬥還有繼續下去的必要，那麽鋼鐵俠也不會有任何的退縮。
    世界逼迫著別人往前走這種事情，隻有真正落在了自己頭上的時候才會明白這是什麽樣的感覺。
    以前的托尼覺得自己獨一無二，雖然他的確獨一無二。
    但是作為超級英雄來說，托尼從來沒有孤單過。
    “我想要讓這個世界變成什麽樣子？
    這還是第一次有人這樣問我，不過我可以告訴你我不會站在人類的對立麵上。
    因為不管是什麽世界，一直都隻有人類是最希望獲得希望的存在。
    沒有人類，我又如何成為希望本身所帶邊的存在呢？”
    奧莉爾用一個反問句來表達了自己的想法，這種做法說真的其實不怎麽禮貌。
    不過在場的幾個人都是不會在意這個事情的。
    “奧莉爾女士，你真的覺得我們這樣的弱者能夠在關鍵的戰鬥之中起到作用嗎？
    還是說，希望給予人類的除了看見光芒的可能之外，
    那種希望破滅的絕望也是你所需要的東西？”
    羅斯將軍在思考這方麵好像是比托尼想的要多一點。
    這是一個好問題。
    “絕望和希望應該沒有單獨存在的時候吧？”
    貝蒂羅絲這個時候幫著自己的父親說著話。
    在哈洛加斯聖山上，她原本是想要讓自己身體之中的力量徹底遠離的。
    隻是在那些先祖的勸導之下保留了自己的力量。
    讓這種力量變得可控對於貝蒂羅絲來說也是新奇的體驗。
    “或許是這樣的，但是我隻代表著希望。
    而隻要我還存在，那麽絕望就不會壓倒希望。
    我在這裏，除非有什麽家夥能夠殺死我，
    能夠讓我失去對希望的信念。”
    奧莉爾說這番話的時候倒是挺堅決的。
    隻是光是說說的話，那可信度就有點不好說了。
    “至於你們能不能在關鍵的時候成為戰鬥不可或缺的一份子，
    那不是看我如何對待你們，
    而是要看你們自己能不能抓住希望。”
    奧莉爾說著聽上去就有點假大空的話，這話的說服力現在是越來越低了。
    “你的意思是我們戰鬥的時候要牽住你的手？”
    吐槽機器羅德上校已經上線。
    羅德上校很擅長在一些地方提出盲點一樣的問題。
    “如果你願意的話，希望從來不會拒絕別人。”
    奧莉爾帶著溫和的笑容，但是托尼在羅德上校說出什麽不得了的話之前立刻捂住了羅德上校的嘴。
    希望和勇氣是一對，不管是婚姻狀況上還是規則上。
    而且奧莉爾現在肚子裏還有因普銳斯的孩子！
    羅德要是不想變成一個懦弱的受氣包，最好是不要招惹奧莉爾和因普銳斯。
    “嗬嗬，希望從來不會拒絕別人？
    這種話太主觀了。
    我現在隻想知道你能夠用什麽方式來幫助我們。
    戰鬥的時候給我們提供力量？
    還是在我們受傷的時候提供治療？”
    羅斯將軍笑嗬嗬的像是一個領居家的老伯伯一樣。
    隻是言語之中充滿了對奧莉爾的不信任。
    或許現在的羅斯將軍已經很好的接受了自己的女婿，但是改變那種掌控欲還是有點困難的。
    “你想要的是能夠掌控一切的力量不是嗎？
    我給了你們視線這個想法的希望，
    至於你能不能做到，那得看你是不是能夠走上這條道路。”
    奧莉爾說著有些玄乎的話。
    要是她把這番話放在哈洛加斯聖山上說，那八成是要被一群粗魯的野蠻人先祖給懟了、
    百分之百和百分之一都是給予了希望，隻要不是不可能那就是有希望。
    隻是這種概率有什麽用？
    一個安慰自己的借口嗎？
    那些先祖一個個的都是在自己生存的那個年代頂尖的強者，但就是這樣真正能夠和地獄魔王戰鬥的家夥到現在也就出現了那麽幾個而已。
    布爾凱索、沃魯斯克、蕾蔻、桑婭、卡奈。
    然後呢？
    三先祖合起來勉強算是一個。
    但就是這樣，也隻有布爾凱索能夠在麵對地獄魔王的時候保證自己一定能夠獲勝。
    其他的家夥要是撞上了三魔神還是有翻車的危險。
    希望這種力量在麵對弱者的時候十分的強大，隻要奧莉爾願意，那被希望所眷顧的存在會順利的度過一切難關。
    可是難關的boss比奧莉爾還要強大的時候又該怎麽辦？
    即便是奧莉爾親自下場充當打手，那也不可能讓一個普通農夫獲得戰勝大魔神的力量。
    希望遠沒有普通人想象的那麽強大，雖然也不能無視希望的作用就是了。
    “奧莉爾女士，你為什麽會在這個時候出現在我這裏？
    雖然當時的我正在苦惱於那位女超人的到來，
    但這種難題應該不至於吸引你的注意力。”
    托尼敲了敲桌子，然後順手拿走了一個剛剛端上來的漢堡。
    就是那種托尼特供的貴的一批的那種芝士漢堡。
    “希望於弱者身上誕生，才能夠讓更多的人信仰希望。
    就像是惡臭之中盛開的鮮花會更加嬌豔一樣。
    絕望之中的希望才會綻放出無法忽視的精彩光輝。
    你們不夠強大，當就是這種不夠強大才能讓我更好的融入到這個世界上。”
    奧莉爾微笑著給托尼解釋著自己的目的。
    這是好事。
    因為托尼這種天生就沒有多少安全感的家夥總是會懷疑來懷疑去。
    反倒是直接告知真相能夠更好的和托尼產生合作。
    “全是廢話，不就是我們不夠強大，所以你能夠控製我們不是嗎？
    我從拉蘇克那裏聽說了他們對你的態度，
    和你比起來，莽撞的因普銳斯不管是有什麽算計，野蠻人都能坦然的接受。
    因為因普銳斯是個靠譜的家夥。”
    托尼撇了撇嘴，雖然明知道自己不是奧莉爾的對手，甚至很可能連求救的機會都沒有。
    但是托尼還是這樣說了。
    托尼的一個巨大的優點就是不服輸，當然這也是一個缺點。
    “如果在這裏的是因普銳斯，那你現在大概是要吃點苦頭了。
    不過沒關係，我從來沒有多麽的小氣。”
    奧莉爾笑了笑。
    看著托尼那種有點孩子氣的行為方式，奧莉爾好像是想到了自己腹中的孩子一樣。
    希望還有一個另外憐憫的別稱。
    這樣奧莉爾在聖教軍的群體之中聲望很高。
    在奈非天的群體之中，大天使們的好感度是完全不一樣的。
    “那麽，立刻開始說正事吧！
    你需要我們做什麽來幫你成為這個世界的希望？
    而我們除了作為你的附庸享有你的庇護之外，還能夠得到什麽！？”
    班納博士幹淨利落的打斷了閑話，他十分認真的對待著現在的事情。
    自大浩克不會嚴重的幹擾他的思考之後，版納博士有點成佛的那種感覺了。
    “去戰鬥吧，燃燒地獄的行動已經開始了，
    甚至我感覺到馬薩伊爾也開始對這個世界展開了侵蝕。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人間很快就能看到更多的惡魔了。
    雖然不至於立刻快進到世界末日的地步，但是留給你們的時間也不多了。”
    奧莉爾歪了歪嘴，這個表情和希望有點不搭。
    ……
    “所以說現在的你身邊會隨機的誕生惡魔？”
    拉蘇克一鐵錘砸碎了一個沉淪魔巫師，然後對著有些驚慌失措的莉亞說著。
    “迪亞波羅和我的聯係被切斷了！
    現在的我是在用自己的力量控製暗影之牙！”
    莉亞十分的緊張。
    她當然得緊張！
    要是準格爾問題不解決了，那莉亞走到哪裏，哪裏就會刷新惡魔出來。
    即便現在出來的家夥強度挺一般的，但是誰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會出現攻城突擊獸那種家夥。
    即便在哈洛加斯聖山上，總是出現惡魔也是一件值得困惑的事情。
    “安達庫爾加斯，你快點住手！”
    海拉伯有點著急了！
    在哈洛加斯聖山上出現惡魔氣味的那一刻，他就著急了。
    惡魔所具備的破壞力這些先祖都很清楚，或許下一個呼吸就有無數的先祖把他們給包圍起來了。
    “我倒是想住手，但是你倒是幫我把巴那爾的脖子勒住啊！”
    安達庫爾加斯手上的守誓者揮舞的像是卡幀一樣，一閃一閃的。
    而巴那爾一邊喊著三字經一邊對著安達庫爾加斯衝鋒著。
    為了不把這個家夥傷的太重，安達庫爾加斯現在有點束手束腳的。
    海拉伯則是有點為難。
    這個時候要是插手了，那巴那爾的注意力一定會轉移到他的身上。
    征服者海拉伯能夠有什麽壞心眼呢？
    像什麽看著守誓者被狂戰士暴揍之類的想法，他從來都沒有過。
    反過來也是一樣，要是守誓者對狂戰士毫無顧忌的動手了，那事情也會變得更麻煩。
    所以征服者海拉伯選擇一動不動，維持現狀！
    “拉蘇克，你繼續鍛造！
    我先去處理那些不知道從什麽地方出來的惡魔崽子！”
    海拉伯大喊一聲之後，直接拋下了安達庫爾加斯和巴那爾，一個跳斬就出現在了莉亞的身邊。
    “你好先祖，我想現在布爾凱索大概已經把迪亞波羅的靈魂關進黑暗靈魂石了。”
    莉亞十分禮貌的對著海拉伯躬身行禮了。
    現在的莉亞雖然流淌著野蠻人的血，但是骨子裏她還是曾經的那個學者。
    一些野蠻人獨有的習慣沒有經曆過那種蠻荒生存方式的莉亞是不會具備的。
    “那麽現在，你打算怎麽處理手中的暗影之牙？”
    海拉伯仔細的打量了一下眼前的莉亞，暗自點了點頭。
    莉亞的身上沒有表現出任何惡魔的痕跡。
    甚至連野蠻人那種對惡魔血脈的偏向都沒有表現出來。
    “我想要毀掉暗影之牙！”
    莉亞十分的堅決。
    毀掉暗影之牙和毀掉燃燒地獄差不多能夠劃上一個等號。
    “我不認為這是一件好事，甚至我認為布爾凱索也不會答應這種做法。”
    海拉伯扭了扭脖子。
    之前和安達庫爾加斯之間的憤怒還沒有徹底的平息，這樣海拉伯的身上還有那種充滿壓迫感的氣息。
    莉亞卻好像是絲毫影響都沒有一樣，隻是平靜的看著眼前的海拉伯。
    “我不知道你們之間對於這一切是不是有什麽更深遠的計劃，
    但是我的目標從一開始就是想要讓人類從惡魔的威脅之中解放出來。”
    莉亞堅定的說著。
    這當然不是謊話。
    雖然一開始的莉亞也不是那種崇高的如同聖人一樣的善良人。
    隻是一個心向善良的小姑娘而已。
    在經曆了慘痛的失去之後，莉亞產生了對惡魔的恨意。
    也產生了對天使的依賴，準確的說是對泰瑞爾的依賴。
    從始至終，莉亞都像是一個玩具一樣被影響著她的人生。
    “泰瑞爾大概率是死了。”
    海拉伯冷不丁的說了這麽一句話。
    這個猜測在他們感受到了正義的權柄出現在羅夏身上的時候就已經有了。
    現在說出來，可能是覺得莉亞應該知道這件事。
    又或者是打算讓莉亞放棄一些想法。
    比如對天使的崇拜之類的。
    泰瑞爾的確是對不起野蠻人，畢竟讓世界之石爆炸這件事的罪魁禍首就是他。
    隻是在對待莉亞的事情上，泰瑞爾是沒有什麽虧欠的。
    如果說存在虧欠的話，那也隻是沒有阻止艾德莉亞將莉亞帶走這一件。
    泰瑞爾對於莉亞的影響足夠的深遠。
    “……”
    莉亞沉思了一小會之後才說著“我不認為泰瑞爾會死的毫無價值。”
    “的確，泰瑞爾的死從來不會是毫無價值的。
    隻是我們之後大概是再也看不到那個張狂而又強大的正義大天使了。
    雖然我們大多數都不怎麽喜歡他。”
    海拉伯確認了一下莉亞的狀態之後點了點頭。
    這樣的消息並沒有讓莉亞和她手中的暗影之牙發生什麽變化。
    那麽在短時間內莉亞還是安全而可控的。
    至少不會成為新任的迪亞波羅。
    這才是重點！
    “你們規劃的未來之中沒有高階天堂的位置是嗎？”
    莉亞這樣問著眼神變得嚴肅了起來。
    這還是第一次有人問這些先祖這個問題。
    “是的，這對於高階天堂來說也不是什麽秘密。
    不然他們也沒有必要在我們還存在勝算的時候直接引爆世界之石。”
    海拉伯看似不在意的說著。
    但是事實上，沒有哪個先祖是不在意這件事的。
    “我想知道關於烏迪西安的事情，你能夠和我講講嗎？”
    莉亞隨手將暗影之牙拋了起來，然後穩穩的接住了。
    看著這一幕的海拉伯皺了皺眉頭。
    這個動作到不算什麽，之前維拉也喜歡沒事拋匕首玩。
    但是這把匕首有點問題，這玩意要是插在了哈洛加斯聖山的地麵上，很難說會不會對這些先祖產生什麽了不得的影響。
    聖山上的先祖們靈魂之中最大的那一部分是在聖山之中的，要是聖山被暗影之牙影響了。
    那這些先祖會不會成為惡魔就是一個未知數了。
    “在布爾凱索找回那些記憶之前，聖山上的先祖不會談論烏迪西安。
    因為這很可能會影響到布爾凱索最終的判斷。”
    海拉伯說話的時候搖了搖頭。
    而另外一邊的巴那爾身上卻浮現了一對惡魔的犄角！
    身體也猛然擴大了一圈！
    “原來，狂暴者之怒是這麽個玩意！”
    “巴那爾，你……”
    “我學會這個技能了，不是這個技能太難，而是我走錯了方向。
    血脈的力量和技能是不一樣的，但也沒有多少差距，我是太執著於憤怒了。
    真是操蛋！”
    一邊的安達庫爾加斯和巴那爾的戰鬥終於平息了。
    但好像有什麽地方不大對勁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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