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零二 王侯將相寧有種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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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亂世:從照顧嫂嫂開始修行正文卷二零二王侯將相寧有種乎!這就是七大名門望族。
    報身份,不先提所任官職,而是先報出身,就好似一州知府,比不上梁家子弟。
    陳墨知道梁鬆是在跟誰說話,不過他的注意力,都在對方的腦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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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家夥,同是四品,卻比盧永剛高了兩百多。
    比自己要高三百多。
    陳墨的瞳孔微微一縮。
    瑪德,世家大族就是世家大族,遠不是王家、易家這種小士族能夠比的。
    “一介草民,陳墨。”陳墨不由的蹲下身來,躲在了城垛後,他還沒見梁鬆拿上武器力量是多少,萬一對方和自己一樣,也會一手追蹤鎖定的箭法,這露頭豈不是有風險了。
    至於報名諱這事,對方抓了這麽多天師軍俘虜,一問就能問出來,陳墨就算隱瞞也沒用,還不如堂堂告之。
    “陳墨。”梁鬆喃喃念了一聲,旋即說道:“我麾下大將許傑可是被你所斬?還有關威生,可是被你射殺的?”
    聞言,陳墨一愣,許傑他知道,但關威生是誰?
    他想到了在落清山被他所射殺的一人,喃喃道:“難道是他?”
    陳墨道:“梁知府有事說事,別扯些沒用的。”
    梁鬆眉頭微蹙,繼而說道:“你年紀輕輕,做些什麽不好,為何要當反賊,與朝廷對抗?伱若迷途知返,開城投降,我定會親去天川,在陛下麵前替你求情,免去罪責,且在朝廷給你許個一官半職,高官厚祿,豈不美哉?”
    此話一出,陳墨底下的人,紛紛望著陳墨。
    陳墨眉頭輕挑,喝道:“你問我為何與朝廷對抗?我且問你,前年北地大旱,赤地千裏,朝廷不救災,反而加重賦稅?
    我等小民,哪個不是因災害而逃亡的流民、迫於賦稅而走投無路的百姓、失去土地被欺壓的佃農?
    而天子高高在上,可曾低頭看上一眼,可曾管治下百姓死活?官吏**,肆意欺淩我等,你等世家大族,趁機大發橫財,人麵獸心。
    我等貧無立錐,手無寸鐵,唯有人多勢眾。今我等貧賤小民,聚眾而起,定當革天於世間。
    朝廷官員想要我等跪下屈服,我等偏不,終有一天,我等貧賤小民,定能馬踏天川。
    至於你說的高官厚祿,我等會自己去取。
    王侯將相,寧有種乎!”
    陳墨聲音洪亮,字字珠璣,尤其是那一句王侯將相寧有種乎,簡直是震人發醒。
    夏芷凝呆呆的看著旁邊的少年,一時被他的氣勢所感染。
    “王侯將相,寧有種乎!”
    “王侯將相,寧有種乎!”
    “王侯將相,寧有種乎!”
    旁邊的神勇衛士卒早已將手中的兵器舉起,狂熱的向陳墨回應,接著是神武衛、陷陣衛,然後是城上城下的天師軍逃兵。
    陳墨這番話,太過鼓舞人心了。
    梁鬆本想蠱惑人心,卻沒想到被對方趁機漲了一波士氣。
    雖有些訝異,但梁鬆卻並不驚慌,賊軍已經嚇破了膽,如今據城而守,也隻是殊死頑抗罷了。
    他開始蠱惑起了陳墨底下的人,說投降之人,不僅能免除罪責,還有金銀賞賜,官爵封賞,若是負隅頑抗,定斬不赦。
    不得不說,梁鬆這話,確實讓城中的天師軍逃卒一陣騷動。
    陳墨眉頭一皺,換了地,彎弓搭箭,瞄準了梁鬆所戰大車旁邊的軍旗,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又瞄準梁鬆,雙指一鬆,箭矢脫弦而出,朝著梁鬆暴射而去。
    梁鬆忽有所感,嘴角泛起一抹譏諷,竟躲也不躲,在羽箭要射中麵門的時候,居然抬手便抓住了。
    “嗖!”
    就在這時,又有一支羽箭急射而來,目標是梁鬆左側的親兵。
    梁鬆身形微閃,突然出現在左側親兵的麵前,再次抓住。
    “啪”的一聲脆響。
    戰車上的大纛應聲而斷,倒在了地麵上。
    原來,在梁鬆第二箭的時候,陳墨第三箭已經射出,直取戰車上的大纛。
    “威武!”
    “威武!”
    “威武!”
    城頭上,眾士卒歡呼雀躍。
    梁鬆臉色一沉,親兵們趕忙扶起大纛,向後撤退。
    “兩刻鍾後,準時攻城。”
    梁鬆丟下一句狠話,退了下去。
    而他這話,也確實挺管用的。
    城中的天師軍逃兵,隨著時間的推移,已經人人自危了起來。
    尤其是城牆上有人大喊一聲:“京觀。”
    原來,趁著這個時間,虞州軍用天師軍的人頭,在城外築了一個諾大的京觀。
    城牆上的天師軍逃兵惶恐,害怕也淪為其中一員。
    “守不住的,一定守不住的,連盧”一名逃兵嘴裏嘀嘀咕咕,話沒說完,離他最近的夏芷凝一劍割破了他的喉嚨,聲音冷冽:“擾亂軍心者,殺!”
    城下的五百督戰隊,用武器敲打著圓盾,發出響亮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