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六章 基因始祖在等待他的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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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新網址:“他在哪兒?見鬼的,我們需要更多人手和重武器!”梅裏克斯氣喘籲籲地朝著阿肯尼克斯喊道,同時俯下身,把一名正在他身旁的變種獵犬推到自己前方,隨後立即撲倒在地。
    一束熾熱的射線從他的腦袋上方掠過,同時那個變種人被融掉了半邊頭骨還熱乎乎會抽搐的屍體砰地倒在他肩膀旁邊肮髒的地麵上,激起一陣灰塵和不知道什麽東西的混合物。
    “我怎麽知道?!該死的‘蜘蛛’去哪兒了?!他為什麽還不派人來支援我們?!這是他的船吧?!阿裏安呢?!斯卡拉戈姆呢?!這不是他最喜歡的場合嗎?!還有那個懷言者惡魔使徒呢?!”
    “目前來說這裏的確還是法比烏斯的船沒錯。”梅裏克斯盡量讓自己躲在某種足夠厚重的掩體後尖銳地評論道,“但既然你其實是被艾多隆派來讓他回去為他幹活或者幹掉他的,我看,法比烏斯挺有理由希望你在突然出現的‘鐵十’們手裏出點意外,很完美的處理方式。”
    “該死的。梅裏克斯。”阿肯尼克斯咒罵道,“這種時候你的想象力就不用這麽好了!”
    作為對這兩名帝皇之子看起來是指揮組以及與其他混沌星際戰士相比在前一輪攻擊中活下來的回應,那邊的鋼鐵之手的陣線中又以一陣更加熱烈和密集的高能脈衝射線、風暴爆彈與針對性的火焰噴射攻擊讓他們第三軍團的表親切膚地感受到了鋼鐵直男的“熱情如火”。
    “噪音他媽的菊花啊!這群戈爾貢是瘋了嗎?!他們那槍的功率不怕把這條該死的船一切為二嗎?!”
    “這樣下去不行。”阿肯尼克斯冷靜地說,作為依舊想讓第三軍團重新偉大的鳳凰密會成員之一,顯然他還能冷靜思考,並且提神的時候也隻是喝一些來自遙遠星球的釀造品而已。
    “梅裏克斯,我們得想想辦法從這裏先脫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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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腺體獵犬們的女族長,伊格麗,正在她的主人、她的恩人、她的神明身旁警覺地守護著。
    這名肌肉發達、健壯堪比阿斯塔特的改造人女性是法比烏斯·拜爾認為最成功的早期腺體獵犬,因為她是法比烏斯最寵愛的仆人之一,因此她從她的恩公那裏得到的獎賞就是為她的恩主繁衍她的血脈。
    這意思是,她既是目前這艘船上許多腺體獵犬的母親、祖母,也是他們的姑媽、姨媽或者其他表親。
    她對於她被製造出來的用途來說很完美,雖然她已經呈現出老態,她的頭發也變成了蒼老的冰霜之色,但她的臉龐依舊有著一種骨骼與肌肉被拉開的、寬闊而方正的形態,猶如血肉可以像石頭那樣被雕琢一樣塑造而成,完美而精密的血肉機器人。
    她不安地輕輕晃動著身子,不是因為害怕——腺體獵犬並不會害怕,即使麵對星際戰士他們也能如獵犬群般撲上去精準而高效地狩獵——而是因為擔憂她的造主、她的恩人。
    很大一串由她所獵取過的星際戰士的牙齒所製成的華麗項鏈隨著她穿著破舊軍服與甲殼甲的身體角度變換而微微擺動。
    “恩主。”她再次說,用一種與她的外表極度不符的溫柔而渴望的聲音。
    她的愛人們、孩子們和親人們簇擁著她,其他的腺體獵犬,都把手放到了自己的武器上,在更遠處,那些小怪物,那些缸生者,嘰嘰咕咕地嗚咽起來,眷戀而病態地盯著他們中央的法比烏斯,就像圍繞著一顆病態太陽的行星與小行星。
    法比烏斯知道她的意思,侍候他穿上武裝向來被他的創造物們視為一種極大的榮耀。
    於是他伸出手指撫摸著她臉上的條紋碼,允許他最受寵愛的造物之一來為他裝備武器。
    在地上爬行的、戴著兜帽、發育不良而有著孩童或者侏儒身形的缸生者嘶嘶喳喳地為他抬來了武器匣,其中躺著一柄痛苦權杖,法比烏斯從某個大魔逐漸消融的爪子裏得到了它,雖然這柄武器的主要作用就是給任何被它攻擊到的存在帶來痛苦,但顯然這個功能也很實用。
    首席藥劑師把他的毒針槍收進皮套裏,在他的脊柱與肩膀上,他的外科手術背包發出某種意識的嗡鳴,昆蟲般的長附肢不安地彈動。
    法比烏斯微微皺起眉頭,在安撫這個稀奇的現象的同時,看向了自己的身邊。
    吞世者藥劑師與懷言者使徒都在場,而荷魯斯之子的藥劑師站在最外側,正在漫不經心地撫摸著自己鏈鋸斧的鑽石利齒,而另一邊是身穿蒼白肉塊般臃腫而裂開的鐵騎式終結者的死亡守衛藥劑師。
    除了那個懷言者,他們如今都是他的學徒,渴望他的知識與技術,為他服務。
    於是他耐心地等待著。
    他很自信,他也很謙卑,但他知道所有的客人最終都會為他而來。
    為他,法比烏斯·拜爾,基因始祖,在舊帝國屍骨上崛起的新的人類所擁有的新的眾神的始祖。
    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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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福格瑞姆·伊休塔爾心中的不安愈發濃烈,盡管迦樓羅在前方和上方傳回來的數據表明,附近的生物訊號密度與強度都大大增強了,但其中並沒有強大到足以對他們兩個人聯手能造成威脅的。
    他們之前已經查看了兩處秘密實驗室,那裏的場麵——無畏鳳凰並不想多提,但很反常的是那些實驗室雖然有衛兵守護,但守衛力量依舊可以說是很單薄,裏麵更是空無一人(那些東西絕不能算人),除了他們發現的手術台上處於不同狀態的軀體(未開膛、已開膛、已變成手術台下水槽裏的碎肉)、手術台下如某種甲殼動物被吃掉的時候剝下的各種沾血動力甲的部件(有許多來自不幸的忠誠者,但帝皇之子們與其他混沌派的標誌與塗裝也並不罕見)、以及實驗室密門後被最多的密碼、機械與奇異人造生物所守護的數個克隆培養槽之外別無他物(說真的用任何機械和任何密碼守護秘密對這兩個人來說都猶如放了個“內有問題”的感歎號一樣指向明確)。
    為了不打草驚蛇,他忍住極度的惡心反胃的感覺,在那些無魂扭曲的屍體殘餘或是新造軀殼——噢,有一說一,法比烏斯為他自己準備的那兩個尚且算是相當周正的,幾乎是福格瑞姆記憶之中他剛剛被尋回到泰拉的時候所見到的那位略微憔悴,卻仍是第三軍團碩果僅存的二百人之一的年輕藥劑師法比烏斯的模樣——他在這些放置克隆培養倉的密室中的每一個都留下了兩份雙保險的炸彈,確保這些東西在他們找到正主兒之後就能被徹底摧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