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聖杯、創世紀、先知到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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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瑞斯懷著滿心的激動回到了自己的宮殿之中。
這宮殿是他被流放之初,自己開采石塊建造的,整體建築非常粗糙,內中家具裝飾更是寥寥,住起來冬涼夏暖,很不舒服。
不過阿瑞斯卻也不在乎這些,他隻是隨意地坐在了一張粗造冰冷的石床上,迫不及待地喚出了自己穿越時隨身攜帶的外掛——一尊似實非實,似虛非虛的金色聖杯。
最開始時,阿瑞斯看著這個聖杯,左看右看,根本不知道該如何下手。
給我個聖杯當外掛,又不說咋用。
難不成用來打膠?
後來,在被宙斯趕下了奧林匹斯山後,阿瑞斯閑極無聊,在大地上閑逛時,隨手替當地的白銀人類趕走了一隻侵犯部落的野豬。
他立刻發現,有絲絲縷縷的光芒自白銀人類身上湧起,匯入這尊聖杯之中。
經過反複實驗,阿瑞斯發現,那看不見摸不著的神秘光芒,便是西幻小說中常常出現的特殊能量——信仰之力。
聖杯可以吸收這些信仰之力,每吸收一點,聖杯中就會多出一點金色的神秘液體。
阿瑞斯猜測,這大概是類似進度條一樣的東西,待得聖杯中的金色液體滿溢之時,便是充能完成的時候。
於是,他便在這個人類部落的旁邊住了下來,由戰爭之神阿瑞斯,化身了全知賢者阿瑞斯,開始授予白銀人類發展文明必要的技能和知識。
通過正確地引導白銀人類,以天神的身份和他們平等相處,阿瑞斯成功建立起了對於他本人的純粹信仰,因此很快積攢到了足夠數量的信仰之力。
聖杯中的金色液體,已經滿溢。
阿瑞斯凝望著自己眼前的這尊聖杯,毫不猶豫地說到:
“聖杯,啟動!”
隨著這聲命令的道出,聖杯之上立刻綻放出一陣耀眼的光芒,內中的金色液體像是被某個看不見的黑洞吞噬了一樣迅速消失。
同時,一陣宏大如鍾鳴的頌聖之聲,也在阿瑞斯的耳邊響起:
“昔在,今在,永在!”
“全能,全權,全愛!”
“聖哉!聖哉!萬軍之主!”
“聖哉!聖哉!萬軍之主!”
大量的信息湧入了阿瑞斯的腦海中,一大股一大股地噴湧出來,攪得他腦海中白濁一片,混沌不堪。
眼前的光芒頃刻間扭曲變化,化作了一頁薄薄的羊皮紙,其上寫道:
“起初,神創造天地”
“地是虛空混沌;深淵上一片黑暗;神的靈運行在水上。”
“神說:‘要有光’,就有了光。”
“神看光是好的,他就把光暗分開了。”
“神稱光為晝,稱暗為夜。有晚上,有早晨,這是第一日。”
——《創世紀》
……
創世紀!
阿瑞斯的心中頓時灼熱滾燙起來。
通過剛剛大量的信息,他已經明白了眼前這一頁看似普通的羊皮卷的用處。
神跡!
這是聖杯作為超越了世界與命運之上的奇跡結晶,所演化出來的絕對神跡!
在聖杯之中,藏有一份創世的本源。
隻要將這份本源灌注於合適的位置,便可以在世界之內,開辟一個獨立的位麵,從此脫離大世界的掌控,自在自為。
這可就讓阿瑞斯萬分欣喜了。
作為一個生活在神話時代的神明,他真正最為在意的是什麽?
並不是身為戰神的丟人表現,也不是自己將會被各路大神輪番吊打的悲催未來——雖然他確實很在意這個。
但是,他更加在意的,是神代本身。
神代,是注定要終結的。
眾神再強大,那也是假的,不過是被【世界】委派來管理地上世界的打工仔。
終有一天,超凡的力量會漸漸地從地表被剝離。就像一個浮光幻彩的大氣泡,擠空了那些幻想的因素後,這個世界注定由嚴密的物理法則來支配。
屆時,諸神手中的權能必將會被收回,他們也注定要讓出這個世界,回到星球的裏側去養老。
那麽到時候阿瑞斯會怎樣呢?
會不會莫名其妙被換了個名字,被羅馬佬供奉在神殿裏,莫名其妙地當了爹,多出來兩個被狼養大的私生子?
會不會被偉大的鴿天帝按在地上暴打,要麽被奴役了當個天使,要麽直接被貶到地獄裏變成惡魔?
又或者,會不會有個斯巴達出身的光頭硬漢,手裏操著兩把西瓜刀,一路從希臘砍到北歐,把他們這些眾神統統砍成曆史的塵埃?
眾神看似高高在上,但實際上,不過是高級些的打工仔罷了,身家性命盡數操持於他人之手,實在讓阿瑞斯很沒有安全感。
但是,有了這份創世本源的話,那一切都不一樣了。
阿瑞斯從此便可以翻身做主人,不當打工仔,當老板!
隻要能創造一個獨立屬於自己的位麵,就相當於有了一份保險。
即便到時候神代出現什麽毀滅性的危機,比如外星佬從天而降什麽的,阿瑞斯也不用待在這裏陪著星球等死,他大可以把自己的位麵當作宇宙飛船,衝向外太空,探索新星球!
至於救世?不存在的,要是真有外星太君打進來,他阿瑞斯絕對第一個拔腿就潤!
“不過,話又說來了,雖然有這麽多的好處,但開辟位麵還真不是件多麽容易的事情啊。”
阿瑞斯撫著下巴,仔細地思考和規劃著。
首先,是需要天時地利人和,需要找到合適的時機,合適的位置。
其次,單單有一份創世本源,是不足以開辟位麵的。
這就好像要燒製陶器,僅僅有原材料是不夠的,阿瑞斯還需要有技術。
關於這一點,阿瑞斯的腦海中大致過了一下,在如今的希臘,應該有兩位大神能夠幫得到他。
第一位是他的親哥哥,天後赫拉獨自孕育的長子,火神赫淮斯托斯。
他既是火神,也是工匠之神、鍛造之神,手下有三個獨眼巨人輔助,曾打造出無數聞名遐邇的神造兵裝。
開辟位麵,本身便是一種建立秩序,從無到有創造的過程。
赫淮斯托斯的鍛造技術,在這方麵可以給他很多的啟發。
第二位則是希臘魔法的創造者,世界上最優秀的魔法師,巫術女神,赫卡忒。
這位女神的身份神秘,地位超然,既是巫術女神,也是冥月女神、機遇女神、道路女神,鬼魂的女皇,冥府的副君,掌握了種種超自然的神秘力量。
在希臘眾神中,她是少數能夠讓宙斯也尊重的存在。
開辟位麵,自然需要編纂法則,這就必然離不開赫卡忒的魔法了。
腦中過了一遍自己要做的事情,阿瑞斯不由得捏了捏眉心,看起來,自己要做的事情還不少啊。
他望向眼前的聖杯,露出了一絲苦笑。
這就是非常經典的外掛了——去除了開局大部分難度的同時,又適當地為你保留了一點挑戰,好讓你知道你的外掛是來自於點子而非爐子。
“賢者閣下!”
正當阿瑞斯思考自己未來的出路時,忽然有一個聲音傳來,打斷了他的思緒。
他抬頭看去,卻見是剛剛給自己獻上果子的豐滿少女,不由得問道:“怎麽了,有什麽事情嗎?”
少女垂頭,畢恭畢敬地通報道:“外麵有個自稱先知者的人,想要來拜訪您。”
先知者?
阿瑞斯愣了一下,隨即腦海中閃過了一個名字。
盜火之神,普羅米修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