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澄接下來參加活動都有些心不在焉，但對外並沒有表現出來，舞台動作都完成很好。
    尤其是在快閃活動裏，有三個大型商超十分擁擠，表演結束後，三月天不得不與粉絲鬥智鬥勇，快速在走廊上奔跑，穿梭在各種小道之中。
    其他人都有被粉絲發現，隻有顧澄躲得非常好。
    等其他人好不容易擺脫了粉絲上車時，顧澄都已經早早來到了車裏，讓人不得不驚歎他的逃脫速度。
    不過與他朝夕相處的隊友，還是發現了他不在狀態。
    顧澄有時候正在說話，說著說著就沒了聲音，抬頭一看，走神了。
    陳凜讓他拿個東西，就在他旁邊，但要喊顧澄好幾聲才會回應。
    中午休息時，羅奕跟嚴星棟就感覺顧澄的狀態要糟。
    好在下午的表演沒有出錯。
    現在結束了快閃活動，哪怕是神經最大條的陳凜，也發現顧澄有點不對。
    陳凜悄悄發消息給嚴星棟跟羅奕。
    【你們有沒有覺得，顧澄今天好像有心事啊？】
    嚴星棟：【別說話，他心煩】
    羅奕：【你別做多餘的事，安靜閉嘴】
    陳凜：【……】
    在知道所謂的戀愛契約被爆料出去之後，顧澄的第一反應是跟錦梨解釋。
    但是手機一拿起來，他又不知從何開口。
    其他明星私底下想跟他進行什麽合作，他又管不著，這也不是他求著李蕁芳跟自己簽訂另外戀愛契約，反而是李蕁芳有求於人。
    但不知道為什麽，就是心裏有點虛。
    就好像是想要在人麵前留下一個好印象，但沒想到別人卻得知了他以前有關於戀愛的八卦。
    盡管這個八卦還不是戀愛呢，但就是有點尷尬。
    誰都想在喜歡的人麵前保持完美形象。
    晚上，三月天參加雨霖鈴舉辦的粉絲見麵會。
    哪怕作為頂級流量明星，三月天也不能免俗，要親自下場帶貨，跟喜歡雨霖鈴的土豪粉絲交流。
    這一晚上，雨霖鈴高定成衣的成交訂單節節攀升，三月天幾乎跟現場所有粉絲都合影握手，敬業態度拉滿。
    饒是粉絲看見了，都不由讚歎一聲果然夠拚。
    全程維持笑容起碼三小時，臉頰恐怕都要笑僵了，但是三月天沒有絲毫不耐煩。
    通告結束。
    三月天乘坐保姆車回去，光哥不在，由司機接送他們回宿舍。
    顧澄明天還有戲要拍，所以先送他回劇組。
    陳凜得到了另外兩位隊友的提點，知道自己早上太過順便，無意爆料了隊友的隱私。
    他做了一晚上的心理建設，鼓足勇氣給顧澄發了條消息。
    陳凜：【橙子，你沒事吧？】
    陳凜：【你心裏藏著什麽事，盡管跟我說，你什麽都不說，我有點發慌啊！】
    手機傳來幾聲震動，顧澄立刻拿起來看，盯著陳凜發送的內容，一陣若有所思。
    他是第一次喜歡一個人，第一次暗戀，以前也沒有追過女孩子，隻有被追的份。
    但陳凜的話提醒了他，有什麽疑惑，不應該藏著掖著，直接說開會更好。
    既然不知道怎麽追人，那就隻能主打一個真誠。
    聰明人有聰明人的方法，笨的人也有笨的秘訣。
    於是顧澄發了條消息給錦梨。
    顧澄：【下戲了嗎？】
    錦梨剛洗好澡休息，打算做一套卷子，順便給自己催個眠。
    最近劇組趕工時間緊，她晚上都得加班拍戲，有一段時間都沒寫卷子，更別提開直播了。
    錦梨堅持每天臨睡前花半小時到一小時來學習，知識點記的差不多時，也是她進入夢鄉的時候。
    錦梨：【下了，剛休息，你呢？】
    錦梨看了眼時間，現在已經晚上10點了。
    錦梨：【你不會才剛剛收工吧？】
    顧澄：【猜對了，我正在返回劇組的路上，今天參加了好幾個城市的快閃活動，我順道偷偷去了一趟書店一趟】
    顧澄：【我發現這幾個城市用的教輔書都不同，每份都買了點回來，到時候跟你一起做？】
    錦梨：【好啊！】
    初步試探，滿分！
    顧澄於是進行下一步試探。
    顧澄：【今天來參加雨霖鈴的發布會，感覺怎麽樣？】
    錦梨：【挺好的，規模很大，我看到很多一線明星，可惜我沒待多久就離開了】
    錦梨：【在離開的時候，我遇到了雨霖鈴的設計師，他說下一次邀請我試穿新款秋裝，感覺跟我的風格很搭，你說設計師是不是暗示著什麽？】
    顧澄倒是不知道這件事，嘴唇微抿，看著手機的表情很認真。
    顧澄：【不太清楚，要不我幫你問問設計師？我有他的微信】
    錦梨：【算了算了，沒準人家隻是隨口一提，我這樣上趕著去詢問，給人感覺不太好】
    一旁的陳凜見顧澄看手機的表情有些嚴肅，心裏咯噔一下，低頭盯著與顧澄的聊天框。
    上麵一直在顯示【對方正在輸入中】。
    陳凜：……
    完了，橙子看來很生氣，居然要給他打這麽長的文字。
    現在暈長文字，還來得及嗎？
    他該拿什麽拯救自己的小命？
    陳凜急得冒汗，恰好亓官明珠發消息過來，問他忙完了沒，陳凜眼睛一亮，趕緊發了條消息過去，求珍珠姐幫忙！
    亓官明珠：【戀愛契約？】
    亓官明珠：【其實不用擔心，這都是我們玩剩下的，之前公司讓我們……】
    “戀愛契約？”
    錦梨看著手機上的幾段文字，不由樂了。
    她猜顧澄應該知道了陳凜透出的話，所以特意過來問她，但又不好直接問她是不是知道了，所以選擇了個迂回的方法。
    顧澄：【你對戀愛契約怎麽看？】
    錦梨：【沒什麽感覺，在圈裏算是正常吧，以前明星不敢談戀愛，但最近幾年網友忽然喜歡上嗑c，圈裏也就有了許多對假裝戀人】
    假裝戀人分兩種，一種是對外說在交往，讓網友來磕c，這種是倆人長期捆綁，綁定起碼超過一年。
    另外一種是職業需求。
    比如會在劇上映的時候，男女主以c的名義共同營業，一起參加綜藝節目，互動親密。
    但當戲播完的那一刻，兩人也會隨之脫綁，有意避嫌，盡量不在同個地方出現。
    有的明星在拍戲時入戲太深，會有一種對方就是自己的命定戀人的感覺。
    但其實這種感覺，完全是劇本賦予的感受，是虛假的。
    明星也隻是按照劇本裏的人物形象，塑造出了那個角色，哪怕你喜歡上了對方，也不過是喜歡那個角色，並不代表喜歡明星本人。
    為了脫離這種假想戀愛的狀態，許多明星會選擇拍完戲之後飛去別的地方旅行兩三個月，讓自己的思緒平靜下來。
    這才是對自己負責，對演藝事業的負責。
    如果明星跟隨感覺走，拍戲時就跟對方成為戀人，陷入熱戀，那才是不負責任。
    熱戀過後，發現自己愛的並不是對方，隻會留下一地雞毛。
    顧澄反複地看了錦梨的留言，在猶豫糾結中作下決定。
    顧澄：【曾經有明星問我要不要炒作戀情，契約戀愛，當一對大眾熒屏c】
    原本以為錦梨會問跟誰，但沒想到……
    錦梨：【巧了，我也是，我還是邀請別人能否一同炒作的那一個，公司讓我邀請的，問過我意見，我說可以】
    顧澄：！！！
    他晚上有些失眠了。
    回到劇組定下的酒店，就上網查粉色少女的陳年舊聞。
    粉色少女六個人在當時都很火，但因為錦梨身體不好，所以她接受的采訪並不多。
    媒體喜歡把她稱為“病西施”，傳過三段緋聞戀情，但顧澄將新聞仔細看了一遍，那些媒體都是在玩文字遊戲。
    隻是看錦梨身體弱，幫忙扶一把，就被媒體認為“疑似熱戀”。
    而錦梨在那幾年間，從來沒公開過自己的戀人是誰，也沒對外透露過理想型。
    反而是季青蓮、奚夢澤這兩人，與男明星之間的瓜更多。
    但顧澄知道，她們起碼去年起都是單身。
    第二天。
    顧澄頂著黑眼圈來到劇組，他皮膚偏白，襯得黑眼圈很重，化妝師蓋了好幾層粉才遮下去，連連跟他說：
    “年輕人也要注意身體，別太拚了，把身體拚壞就慘了。”
    男化妝師做好妝容後，退後幾步打量顧澄，不由搖了搖頭：
    “粉感很重，好在你今天隻是當個背景板，哪怕有也隻是拍遠景，沒有懟臉拍的戲份，不然這個妝不行。”
    顧澄神情一肅，端正起態度說：“我會盡快調整好狀態的。”
    男化妝師又說道：“看你最近又瘦了，黑眼圈又重，你有沒有喝酒的習慣？要不補一下腎或者喝中藥清清火？”
    顧澄趕緊搖頭：“不怎麽喝酒，可能是最近通告有點多。”
    化妝師拍了拍他的肩膀：“行，妝容先給你上了，咱們停個兩小時，我看看後續的服帖跟出油程度，再想想怎麽拯救。”
    這個化妝師很擅長補妝，一開始化完妝的狀態，完全比不上他之後補妝的狀態。
    顧澄也是覺得自己黑眼圈有點重，所以比之前更早地找上他化妝，好讓他發揮。
    化妝師臨走之前，想到了什麽，又轉過頭說了句：“不想喝中藥清火的話，你就保溫杯裏泡枸己，再放幾瓣杭白菊，敗火很有效。
    千萬別給我因為熬夜導致身體虛熱，臉部冒痘，再好的粉底都遮不住臉上的凸起。”
    顧澄哭笑不得。
    他就昨天熬了那麽一次夜。
    果然，當了明星之後，明星的身體都不一定是屬於自己的了。
    之前看到條新聞，某h國臉蛋天才，被稱為顏值擔當的明星，因為上火導致冒了一顆青春痘。
    粉絲暴怒，質問他為何不做好身體管理、皮膚管理，怎麽能讓完美無瑕的臉上出現痘痘。
    最後引得明星淚灑當場，鞠躬道歉自己愧對粉絲。
    顧澄倒不覺得自己愧對粉絲，但如果真長痘了，反而有點愧對化妝師。
    “action！”
    隨著導演一聲令下，劇組開始運轉起來，演員也迅速進入了狀態。
    明亮的教室裏，天氣炎熱，天頂掛著的吊扇無力地旋轉。
    忽然一個女生狠狠一拍桌子，又用腳踹了桌腿一把，砰的一聲，桌子應聲倒地。
    此時是午休，女生鬧出這麽大動靜，昏昏欲睡的學生們都抬起頭看向她。
    隻有李菲菲神色不變，低垂著頭繼續寫作業，仿佛一切都在預料之中。
    那個女生騰地站起來，惡狠狠地盯著李菲菲：“好啊，以為有人罩著，就可以不理人了是嗎？”
    女生走了過去。
    顧修德不在，李菲菲察覺到了什麽，迅速將顧修德的書包抱在懷裏。
    那個暴怒的女生看見了，表情變得很難看，但也停下了腳步。
    顧修德昨天放話出去要保護李菲菲，女生不敢打李菲菲，隻敢放狠話道：
    “你覺得你對他很重要嗎？他隻不過是可憐你，一旦沒有人可憐你，那就是你的世界末日，我一定會讓你在學校裏待不下去！”
    “哢！”
    嚴建橋看了下畫麵鏡頭，演員狀態都很不錯，於是喊過。
    他們緊接著拍攝下一幕。
    最近幾天拍的都是過度戲份，內容比較平緩。
    之前的一個月，劇組將強衝突都拍完了，這個月開始過度到平緩的文戲。
    嚴建橋原本還擔心錦梨有點適應不了，但沒想錦梨在平淡的文戲裏，表現得反而比之前更加出彩。
    也對，她的性格本身比較平和，為人細心，擅長以小見大。
    而在平淡的文戲裏，顧澄扮演的顧修德，戲份變得更加多了。
    在李菲菲的多次討好下，顧修德決定對她大發善心，對外放話保護她，讓其他人選別的學生做小醜。
    顧修德並不愛李菲菲，也沒有憐憫，更多是一種小孩逗弄小動物的心態。
    他隻是單純好奇，想看看李菲菲靠著自己能做到什麽地步，亦或是能在學校裏安全多久。
    小醜遊戲他已經玩膩了，他打算利用李菲菲去玩一個全新的遊戲。
    施暴者轉換成保護者，暴力與正義隨時切換，這種遊走在邊緣非黑非白的感覺，讓顧修德很迷戀。
    在他還上頭時，沒有一個人真的敢毆打李菲菲，頂多就是排擠針對。
    因為拍攝任務吃緊，劇組裏所有人都忙忙碌碌，平日裏的休閑放鬆、聊天吃瓜等活動全沒了。
    顧澄本來還想在空閑時找錦梨問問題，隻是沒想到嚴建橋更狠，每拍完一個片段隻給休息兩三分鍾，把大家心底裏那根無形承壓線壓得很緊。
    在這種情況下，你比別人更加悠哉放鬆，就是拉仇恨。
    於是顧澄也在專心備戲，沒有聊天。
    “action！”
    教室內又響起打板的聲音。
    這一次是顧澄演戲，他百無聊賴地坐在李菲菲後邊，時不時拿腳踢她椅子。
    李菲菲寫著東西，顧修德好奇，想要看，於是探出個腦袋。
    李菲菲迅速遮住。
    顧修德跟她做了個互動，將筆記本搶了過來，才發現她寫在記賬。
    顧修德扯了扯嘴角，將日記本扔回去，說：“無聊。”
    他往前走，不知想到了什麽，又轉頭道：“不是沒錢吃飯嗎，還不跟上。”
    教室裏其他同學都拿異樣的眼光看過來，李菲菲瑟縮了下身子，唯唯諾諾地低垂著頭，跟他一起走出去。
    “哢！！”
    嚴建橋反複看了下鏡頭裏的畫麵，沒說好也沒說不好，神情有些嚴肅。
    好半晌，他道：“休息兩分鍾，繼續下一幕拍攝。”
    這意思是一次過了。
    但因為他臉上的表情太過嚴肅，讓工作人員跟顧澄心裏都有點打鼓。
    或許是拍的太過短暫，所以判斷不出來要不要重拍，打算多拍一些看看？
    這一拍，就連續拍了十幕校園裏的場景，顧澄跟錦梨好像互相影響，效率奇高，工作人員也越幹越有精神。
    他們布置場景時，突然想到了一件事，照這種進度下去，今天晚上應該是不用加班了。
    想到這裏，大家幹活就越發賣力了。
    “哢！！”
    直到落日的餘暉降臨在教室，已經不再適合片段裏的背景，嚴建橋才停止了拍攝。
    他拿著大喇叭喊道：“可以收工了，大家把道具全都放好，晚上不用加班！”
    這話一出，所有人臉上都露出了喜悅的笑容。
    太難了啊！
    這是拍戲一個多月以來，第1次不用加班。
    “顧澄，你過來一下。”
    嚴建橋把他喊了過去，開口就是：“你今天不怎麽緊張了，發揮得很自然，是找到訣竅了嗎？”
    顧澄有些茫然。
    他並不知道自己的狀態是好是壞，作為新人演員，他完全判斷不出來。
    隻是覺得今天的拍攝，導演的確很少卡他的戲。
    嚴建橋見他這樣，也明白過來，這是個亂蒙的。
    他叮囑道：“你保持好今天的狀態，不要像之前那麽緊張，總是過度在意錦梨的表演。你以前每次演完都得看她一眼，想要得到她的認同，但今天的表現就很好。”
    “很好？”顧澄反問。
    嚴建橋點頭：“起碼你沒那麽關注錦梨了，把心思更沉在了表演上。
    錦梨的演技跟你比起來，當然是更不錯，但你也不能太過謙虛，什麽都跟她學。
    之前你跟簡麗婷搭戲，一點都不在乎她，傲氣十足，我那時候就在想，你們兩個太沒有感情戲上的火花怎麽辦？
    這畢竟是一條暗線，觀眾可以無法t到，但是劇本要拍出來。後來換成跟錦梨搭檔，你們的c感是有了，但你也失去了那股子傲。”
    嚴建橋長長地鬆了口氣，“看來請假一天休息還是有用的，哪怕你在忙碌地跑通告，但你的狀態已經調整過來，以後繼續保持。”
    顧澄留在原地，思索著今天的狀態。
    其實他還是挺在意錦梨的，導演說得對，他想要得到錦梨關於演技上的認可。
    但因為更在意契約戀愛這件事，所以他的心思沒全心全意放在演戲上。
    但也因為這樣，所以導致演戲狀態更加好了嗎？
    過度的在意，還不如適當的鬆弛？
    顧澄隱隱明白了什麽。
    晚上回到酒店休息，他主動跟錦梨打視頻。
    今晚不用拍戲，他們終於有點時間能學習了。
    隻是比起學習，顧澄更想要知道錦梨跟誰發出過戀愛契約邀請，成功了嗎？
    新聞上沒搜索到，那應該是沒有成功，但顧澄想再次確認一遍。
    聽到顧澄的問題，錦梨覷了他一眼，仿佛透過手機屏幕看到了他心底裏的想法。
    顧澄表情不變，拳頭悄悄地握緊，心也跳得有些快。
    氣氛一陣沉默間，顧澄說：“如果不方便告訴我，那就算——”
    錦梨眼裏劃過一抹笑意，不緊不慢地說：“接通視頻時你表情很嚴肅，我還以為你發生了什麽事，結果是戀愛契約的問題啊。”
    她拉長了語調，帶著調侃，又很迅速地蓋棺定論。
    “沒什麽不方便的，公司替我發出戀愛契約邀請，想要我的名氣更進一步，但被別人拒絕了。
    那個男明星也是事業上升期，不想炒作緋聞。具體是誰我就不透露了，那時候的粉色少女都沒選擇權，公司為了捧紅我們，做了很多事。
    如果我們太有想法，隻會被迅速拋棄。當初之所以能紅起來，未嚐不是因為足夠聽話，任勞任怨被壓榨。”
    現在很多年輕藝人就是太有想法。
    出道沒有兩年，拍了一部偶像劇小爆了，就希望公司給他堆資源。
    幻想拳打舊人腳踢新人，稱霸所有頂級資源，一躍成為一哥，整個娛樂圈都被他踩在腳下。
    但是讓他去做一些事情吧，他就嫌掉價；讓他參加通告，嫌不夠檔次；讓他炒作緋聞，嫌女方不夠紅……
    隻要是符合法律上的手段，都是走向成功的方法。
    但如果你對那些方法挑三揀四，就別怪公司沒給你機會。
    公司其實不嫌棄藝人蠢，就怕藝人太有想法。
    顧澄說道：“我以為你會排斥合同戀愛，不喜歡跟人炒假c。”
    錦梨：“我的確不喜歡，但那時候團隊需要紅，適當的緋聞能夠加大曝光。
    我們剛出道時很缺人氣，第一張唱片都沒賣出幾份，直到出第二張唱片才好起來。
    現在的環境也比過去寬容很多，以前炒作緋聞，網友是又看又罵，但現在有的明星談戀愛，還有一堆人嗑。
    演員也不再局限於已婚未婚，一些已婚明星也能照樣拍偶像劇，現在的時代挺好的。”
    顧澄回憶起昨天搜索到的新聞，粉色少女的崛起並不平順，她們也經曆過無人問津。
    成名後更是被狗仔纏身，因為狗仔跟車太緊，還差點出過車禍。
    他認真地說：“時代變得越來越好，錦梨，你也會越來越好的。”
    錦梨抬眸，對上他黝黑深邃的眼睛，那張臉俊逸非凡，神情專注堅定。
    她不由笑了起來：“嗯，我們都會越來越好的。”
    錦梨頓了頓，繼續說道：“為了更好地給國家做貢獻，所以我們今晚寫幾套卷子？”
    顧澄一口氣提上來，又很快泄下去。
    他裝作凶狠道：“決戰到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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