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210章 黃皮子鬧災,原因真在苟大仙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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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的,幾條狗子你怕個啥,你家不是有大仙麽,讓大仙出來保你呀!”
    “咋的,你爹不在家,幾條狗子都受不了呀!”
    “啥情況呀,不都說了黃皮子鬧災是他家弄的麽,何哥你找這倆人啥意思,也是大仙呀,用不用開壇作法呀。”
    “今兒可有熱鬧看了,你家棚子裏有啥呀,讓我們也看看唄,過年的老母雞都被黃皮子咬死了,糧食都被黃皮子禍害了,就我家這損失最大,棚子裏有啥好東西給我們分一分唄。”
    “。。。。。”
    聽到狗叫聲,附近的鄰居都推門走了過來。
    閑言碎語間就明白過來這裏發生了什麽。
    苟大仙雖然被他們打進了縣裏的醫院,不過黃皮子鬧災的事兒可還沒過去。
    自己的損失也沒有人賠。
    一聽到是有關於黃皮子的,附近的村民都聚了過來。
    “啥玩意就看!你們憑啥子看!你們管我家棚子裏有啥東西。”
    “我爹都被你們打到醫院去了,你們一個都跑不了,全都要賠償!!”
    “這裏不管,自然有人管!”
    “我要去縣裏的居委會鬧去!”
    這個年代知識的普及率不高,而且為了方便管理,每個林場和生產大隊的居民都掛靠到了縣裏不同的居委會那邊。
    包括苟大仙和小邢在縣城醫院裏住院。
    辦理住院手續之前,都需要去掛靠的居委會去開證明。
    之前牛叔一直在林海縣幫忙,就是在辦理這些事情。
    所以在苟大仙的兒子,苟大致心中,居委會才是最有權力的地方。
    “居委會?你就是去上麵告也一個樣!”何守屋看苟大致一點麵子不給,還堵在門口吆五喝六的。
    心裏也來了火氣。
    身後圍著的村民更是如此。
    一聽說苟大致想讓他們賠償,還在調侃的語氣瞬間變得嚴肅起來。
    “滾犢子!就看你們苟家有什麽東西!”
    “賠償個屁!你算什麽東西,當年你爹沒被抓都是我們保下來的,你一個小逼崽子還敢跟我這麽說話!”
    “趕緊讓開!他娘的!我也看看到底是什麽玩意。”
    “。。。。。”
    隻要利益牽扯到自身。
    沒有一個人會不激動的,雖然不知道眼前這個又高又壯的兩兄弟是幹嘛的。
    但隻要不讓自己家掏錢,還能抓到苟大仙家的把柄。
    那做什麽都是值得的。
    苟大致畢竟是個晚,如果他爹在這或許還有一點威懾。
    在眾人推推嚷嚷之下,隻能無奈的讓開院門。
    都不用他打開棚子的門栓,何守屋一腳就將棚子的木板門給踹開了。
    棚子裏沒有燈光。
    家裏有手電筒的村民將手電筒舉過頭頂,將棚子裏照亮。
    接著,所有人看到棚子裏的一幕,瞬間變得驚訝起來。
    隻見棚子內的地上放了五個洗臉的陶瓷盆。
    陶瓷盆內滿滿都是用水泡著紅色的瘦肉。
    要知道,現在就算買陶瓷盆都是需要票的。
    家裏有條件的也就隻有兩三個陶瓷盆,用的時候還要仔細點。
    磕了碰了都要被罵一頓。
    誰家能用陶瓷盆泡肉呀。
    而且,別看已經到了三月,大河還沒有開化,盆子裏的水現在還冒著熱氣,一看就是經常換水。
    就為了泡初滲透進肉裏的血水。
    除此之外,就在棚子的最裏麵,幾張黃色的皮掛在那邊,皮子處理的一般,不少地方的毛都沒有了。
    “可以呀!”
    陸永尚站在所有人的身後,看到棚子內的景象不由得感歎一句。
    雖然苟大仙一家對皮草的處理能力一般,但能將黃皮子的騷包完整的拔下來。
    這就挺牛的了。
    就連自己的爺爺對黃皮子的肉都嫌棄得很。
    那騷包就跟雞蛋裏麵的薄膜一樣,在處理的時候稍微沒有掌握好力度。
    就會把騷包刺破。
    那就不是肉能不能吃的事了,那就是房間能不能呆的問題了。
    而處理好的黃皮子肉滿滿都是瘦肉。
    加上花椒和散簍子去除腥味,隻是用清水煮熟,在這個年代可就是一頓美味佳肴。
    包括後世的時候,不少扒了皮的黃皮子肉在處理過後都會賣到農村地區。
    十塊錢一個,不少村民都會買來過年吃。
    此時已經不需要陸永尚在證明什麽,見到這一幕的村民早就壓不住自己的火氣!
    “苟大致!他娘的!還真的是你家!你家不是大仙麽,還敢弄這個肉吃。”
    “我就說你和你爹連工人都不是,他娘的天天都裝得跟個人似的,還經常坐車往縣裏跑!原來靠的就是這玩意!”
    “咋就沒打死你爹呢!哎呦,我家的損失呀!你陪我家的老母雞,何廠長你要給我家做主呀!”
    “黃鼠狼你都敢弄,真尼瑪是瘋了,你家幹的就是這玩意,不知道黃鼠狼邪性得很,真尼瑪是窮瘋了!”
    “就是的,就那黃鼠狼的叫聲嚇得我家大孫子都不敢睡覺,你說你幹的是人事麽!”
    “。。。。”
    苟大致聽著眾人的指責,一股子無名火拱了起來。
    就像大家說的那樣,他家因為他爹的身份,連工人都不是,別看生活在林場,全家都隻能打零活,賺公分。
    誰管過他家人的死活。
    治山林場這邊雪下的早還大,山上滿哪都是大雪包,走不好就會掉進去凍死在雪包裏。
    冬天打獵也打不了。
    這要是在不弄點稀罕物,他家一家人早就餓死個屁的了。
    每年他家的主要收入都是倒賣這些黃葉子,誰能想到今年怎麽就出事了。
    想到這的苟大致更是一臉委屈。
    “咋的,我就弄了,咋的吧!我爹都快被你們打死了,也沒有人管我們。”
    “我們爺倆連工作都沒有,你們能把我咋的!”
    “弄點吃的還不行!有本事弄死我,愛咋咋地。”
    苟大致一把年紀也娶不到媳婦,雖說平日裏也不算鬧騰,歸不到街溜子一類。
    但這人一愣起來,村民們還真沒啥子辦法。
    要錢人不給,真給他逼急了,就像他說的那樣。
    光腳的不怕穿鞋的,他家人連工作都沒有,真要鬧起來,反而是鄰居們受不了。
    就幾隻老母雞,還能用苟大致的命償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