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流墜大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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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沒見過這樣喜歡哭的男人,要不是那張臉頂著,她還是有點厭煩。她知道他的不安,也盡力安慰了,希望他以後知事後,改改這哭哭啼啼的毛病。沒有吵醒他,雲翳起身去看孩子,剛出門就遇到雲磊。“娘子,醒了,今天什麽時候離開?”雲磊知道洛在她房裏,但什麽也沒說,抱著孩子,一副家庭奶爸的模樣。《胎胎多子,我靠生子修煉成神》第104章流墜大選本章內容字數過少,其他網站可能還在更新中,後續會自動修複。以下內容與本書無關。“你不是季澤泓——你是誰?”蘇千殷幹脆利落地擒住了他的肩膀,不容他有半分掙脫的餘地,明晃晃的刀尖對準他的頸動脈,冰涼的肆意縱著頸間一顫一顫,刀麵繡上了路燈滲出的光點,反射出來的是季澤泓被驚恐占據的眼睛。“千、千殷......”“我很反感你這樣叫我。”蘇千殷傾斜著刀柄附在他耳邊,不緊不慢地說,“季澤泓打從一開始就叫我蘇千殷,像你這樣親切的稱呼更容易讓人起疑。”就在她落下最後一個尾音時,“季澤泓”突然勾唇一笑,眼裏的偽裝消失殆盡,被濃濃的興趣取而代之:“就憑這樣?”“別急,還有......”蘇千殷刻意壓低了聲音,指尖隔著刀麵的銳色輕撫著他的頸動脈,不寒而栗的舒緩,深夜的沉寂抵不過刀光人影間的暗湧。“我不覺得,我的魅力能大到讓季澤泓遲遲不回家在這裏等我。”手握刀柄的力度覆著幾分重,話裏行間充斥著狠戾,“我也不是那種輕易相信別人的人,別編造什麽擔心我的鬼話!”“季澤泓”若有所思地托著下巴,低低發出了一聲嗤笑:“原來如此,我還在奇怪,如此天衣無縫的裝扮怎麽沒騙過你。”“你,究竟是什麽人?”“人?”他饒有興致,眼底全是掩不住的笑意,“誰說我是人了?”蘇千殷眸色微動,語氣不失淡定:“鬼是沒有影子的,你有。”“我是比鬼還可怕的東西......”這一切發生得迅雷不及,銀光忽閃,他的笑容放肆了幾分。一股銀煙的狂野頓起,長發像是裝飾銀河零星的瀑布,綴著陰翳的美,冰肌玉骨,幽蘭般的氣息充盈其間。半張臉浸在陰柔的夜色裏,唇邊泛著銀杏色的光澤,籠著致命的優雅,銀瞳熠熠,波光茫茫凝著白霧,罩著一層冰,盈盈滲出。連同架在脖子上的刀都被冰住了。哐啷!蘇千殷當機鬆開了手,刀掉在地板上發出一陣清脆的金屬聲。“你比我長得好看點。”她沒有半分失態。銀發男人盯了她片刻,眼裏漏出笑意,柔長的指骨間撣著一節銀絲。“你的反應真讓我驚喜,之前那些人見到我就叫,叫得我頭疼。”“鬼見多了,現在就懶得叫了。”沒人路過這裏,她叫破喉嚨也沒有用。銀發男人撥了撥衣袂:“三千年了,等一個看見我不會逃跑的人真不容易。”字麵意思是他活了三千年。很遺憾的,蘇千殷表情毫無變化。她在想自己是不是要適當尖叫一下,不然對不住他口中爆炸性的信息量。“膽子不小。”銀發男人嘴角斂著笑,似一抹灼亮的白霜,“你就不怕我是來殺你的嗎?”“我怕不怕重要嗎?”蘇千殷移開目光不再看他,彎下身子去撿那把刀。刀柄上被凍了一層柔厚的冰,她蹲在路邊擦拭著。擦拭的幅度偏大,冰渣碎了一地,入眼是晶瑩的粉末,蘇千殷搓著發涼的手背,眼睛掀起冰光,往裏凝著黑白的色彩。她直言道:“我說怕,你就不殺我嗎?你想殺還是殺,我就不能說怕,不能說怕我隻能說不怕,說不怕你想殺也還是殺。怕不怕都是被你殺,你還問我怕不怕?”銀發男人險些被她繞懵,他勉強抓住話裏的重點:“所以你到底怕不怕?”“......”蘇千殷撫著鋒徹的刀麵起身,唇角微勾,眼裏卻不見半點笑意。“什麽怕不怕的,人不是都想活著嗎?正如我現在也是迫切的想活下去!”蘇千殷轉身就把刀刺進銀發男人的胸膛。噗!刺骨般的聲音,沒有血液滲出。銀發男人的目光逐漸冰冷,他頷著眼角,一手撫上了插在胸前的那把刀。“僅憑這樣,你以為就能殺得了我?”他輕巧地撥出刀柄,刀光一斂,刀尖擦著蘇千殷的耳邊飛過去——紮在了後麵那棵歪脖子樹上。蘇千殷緩過神來,耳背一陣生疼,逆著淩厲的刀痕,擦出了尖紅的疤。換做別人不被嚇傻那都是奇跡,蘇千殷要做的卻是奇葩。“我隻是先下手為強。”蘇千殷偷襲不過也認了,她能感覺到對方擁有遠超乎她想象的龐大力量。看著對方危險到極致的眼神,她知道自己今晚是不可能平安到家了。“你會後悔你剛才的所作所為。”銀發男人冷著臉,不作過多廢話,一揮衣袖殃了半點風塵,貫穿在蘇千殷腳邊的地帶突然震動起來,連帶著銀色的漩渦,波及到了環在周圍的植物。落葉成堆,挺拔的樹木晃了一棵倒一棵,弱不禁風得不像樣。他冷眼旁觀著,瞳孔潑了銀色的輝,眼裏承載的毀滅就在一瞬間。地板頃刻間塌陷。裂開的地帶,破了個大坑。蘇千殷腳下一空......“嘭!”她陷下去,失重感隨之而來,驟起的衣角掩不住下墜的身體,頭頂是漫天飛濺的石塊,懸在偌大的洞口。往下一深,她被裹在越來越冷的狂風中,耳邊的呼嘯聲不斷直上,眼前掠過的光景全是模糊的白。看不清也摸不著。無休止的下降,無休止的............蘇千殷醒來時重獲光明。不對,沒有光明,周圍一片漆黑。“啪嗒。”耳邊隱隱傳來滴水聲,她支撐著沒有一絲溫度的地板,掙紮起身,發現自己竟然毫發無損,眉頭緊鎖著沒有鬆開的跡象。那種失重感仿佛還在上一秒,她深知自己掉進坑裏了。她沿著能摸索到的石壁直起身,僵著背後的冰冷沒有動彈。蘇千殷順著石壁的邊緣前進。打火機在墜落時從口袋裏掉出來不見了。她現在隻能依靠夜視能力,緩慢的步履敲打在地磚上,發出沉悶的聲響。這條未知的路很長,很長。長期活在黑暗裏的人不是不怕黑了,而是習慣了黑暗,如果不曾害怕,她也不會對著沒有生命跡象的石壁抱怨起來。“好累……”她深深地感到了寂寞,她渴望有人,渴望有聲音,渴望有一陣風吹來指引她找到出口。“我好累......”“姐姐,我真的好累啊……”蘇千殷不信佛不信命但是信鬼,她下意識喚著最親近的已逝之人。“......”然後顯靈了。是的,她看見石壁的盡頭有一絲光亮。石壁蔓延上去的峭壁,掛著一盞紫紅色的燈籠,與地麵的距離高得令人窒息,渺茫的燈光撐不起龐大的黑暗。蘇千殷隻好湊到了燈籠下麵,一抬眼便是闌珊似錦的光,刺得她鼻子一酸,她的眼球仿佛浸泡在濃豔的水中睜不開。好醜。雖然沒怎麽看清,蘇千殷還是給予了這盞燈至高的評價。她揉了下眼睛,一道紫紅色的光趁機旋過來,輕而易舉的把她撂上去。“嗖——”蘇千殷睜眼後發現自己升空了:“......”所以她是被一盞長得極醜的燈籠給吸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