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播你別說了！讓我來！】
    【啊啊啊！主播你到底是燕羽的真粉還是假粉，這是咱燕羽老公剛出道時的黑天使造型啊！美爆了美爆了！當時我老公就是靠這張照片，一夜之間漲粉三千萬，把我姐姐輩媽媽輩奶奶輩直接通殺！後來還出過q版人偶，八十萬一套我沒搶到，嚶嚶嚶！】
    【第二個造型是我老公第一次登上國際音樂節的小提琴演奏會，那時候他才六歲！六歲！他和別家小奶娃不一樣，他那時候已經靠顏值和才華出圈了！】
    【不行了不行了！後麵那張暗黑係瘋批造型是我的最愛啊！我那壞妖精一樣的燕羽老公，太讓人沉淪了！】
    【主播求求你別說了，上鏈接，趕緊上鏈接！我買！我一定買！】
    ……
    彈幕太多，但這一輪的彈幕滿屏都是友好，江姝忍不住感歎：“我知道燕羽人氣高，但沒想到我這直播間千萬罵戰的都是他的粉絲。”
    楊特助笑了笑：“你也一定想不到，燕羽的演唱會門票基本上是搶不到的。你手裏這套，在黃牛市場已經被炒到了30萬一套——還是五排以後的位置、沒有簽名、沒有燕羽照片那種。”
    “聽到了嗎，寶寶們！”江姝轉向直播鏡頭，“市麵上30萬一套，還有價無市！且，它們有我家的親筆簽名嗎？它們有我家的燕羽個人照片嗎？它們的有黃金位置嗎？都沒有，對不對！”
    【對對對！主播說什麽都對！你倒是上鏈接啊！我全家十幾口人都緊繃著神經拚手速了！】
    【上鏈接！上鏈接！一百萬我也買！】
    江姝將一疊門票在掌心甩得嘩嘩響：
    “今天在我的直播間，本主播再額外贈送兩個福利：獲得本套門票的寶寶，送一個與燕羽合照的機會！再送一次與燕羽共進晚餐的機會！”
    【？？？主播瘋了還是我耳朵抽風了？】
    【主播你別搞笑了，好好賣你的門票不香嗎？還合照、晚餐？我家老公出道這麽多年，從不和外人共進晚餐！也不和粉絲合照！】
    【笑死了！賣門票就算了，還敢ua我們的老公，你問過他同意了嗎？】
    ……
    江姝恰好看到這條彈幕，頓了一下：“我確實還沒問過他同意不同意——不然我現在問問？”
    彈幕瞬間又是一空！
    然後更猛烈地卷土重來！內容大體相似，除了嘲笑就是不信！
    江姝問楊特助：“我們直播間可以和燕羽連線嗎？”
    楊特助沉默兩秒：“是具備連線功能，但人家不一定接。”
    江姝點點頭：“先試試看。”
    朝暮運營部。一幹工作人員麵麵相覷。
    有員工茫然：“真要連接嗎？我有點心虛。咱老公從來不和主播互動，唯一的一次破例還是y國女皇的直播露了下臉……”
    副總馮讚抱著保溫杯：“連吧！天籟傳媒是了不起，但我們朝暮可是帝都財神爺李嶼白的直屬機構，地位也是不差的——人家拒絕，也談不上丟人。”
    工作人員深呼吸一口氣，搜索到天籟傳媒的直播間，將連線申請發了過去。
    木偶人直播間內，彈幕再次消失，隻有連線的聲音，嘟嘟嘟響徹耳際……
    千萬名網友好奇地觀望著。雖然知道不可能，但涉及到燕羽，她們這些死忠粉能拿出比寫論文更多的耐心與包容……
    天籟傳媒。
    1號休息室。
    軟乎乎的毛絨沙發上，秀美的少年屈膝懶洋洋地坐著，手上正在聚精會神地刷著直播。
    經紀人隔著玻璃門在外麵抽悶煙。
    總策劃好奇地朝休息室望了一眼，同情地看向經紀人：
    “你家小祖宗把整個晚上的通告都推了，就為了刷直播？”
    經紀人苦惱地點點頭。
    總策劃試探：“你也不說說他？不是我說啊，向來都是藝人聽經紀人的，到你這兒怎麽就反過來了？老這麽慣著他可不好。”
    經紀人瞪他一眼：“整個天籟傳媒都是他的，我靠他發工資——不然你去說說？”
    總策劃：“……我也靠他發工資。”
    兩個人說著閑話，休息室的門突然推開。
    頎長的少年眸色燦亮，問：“天籟傳媒的直播開著嗎？”
    總策劃忙點頭：“開著！二十四小時都開著！八個主播輪班呢，您放心，我們宣傳部從來沒有偷懶過……”
    燕羽已經披了外套，邁著看似不緊不慢、但經紀人都快追不上的優雅步伐，朝直播間走去。
    天籟傳媒的直播間內，朝暮的連線請求一聲接一聲。
    主播黑著臉罵起來：“真是什麽人都想來蹭我家燕羽的熱度！也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配不配！”
    身後，清冽的嗓音響起：“她自然是配的。”
    主播惶恐站起，燕羽示意她起身，自己坐在了直播間的主位。
    然後，修長的手指點上了接通鍵。
    朝暮直播間。
    【三分鍾了，被掛斷了三次，主播這是還不死心啊】
    【我看她能裝到什麽時候？】
    【我隻要票！給我上鏈接啊！】
    正當江姝想放棄時，連線的另一方終於出現了畫麵。
    畫麵裏，穿著休閑又潮流的稚嫩少年，臉上掛著幹淨無辜的笑容，一雙杏眼撲閃，精致五官在直播間的燈光暈染之下更顯秀美絕倫。
    江姝這邊的直播間直接炸了！
    江姝輕咳一聲：“燕羽？”
    “是我。”少年嗓音清冽。
    江姝斟酌了一下：“如果我想請你和我的一個客戶合影並共進晚餐……”
    少年謹慎開口：“我不擅長與人交際，可以換一個要求嗎——比如我親自寫一首歌送給她？”
    江姝為難：“我怕他們不喜歡……”
    楊特助示意她看屏幕。
    密密麻麻，全是【要要要！我要！我超喜歡！】……
    江姝便有些勉強地點點頭：“行吧，那就換成歌。”
    燕羽笑起來！
    本來就是唇紅齒白絕美少年郎，素日裏走高冷路線，此刻這微微一笑，似寒夜裏的驕陽，明暖得讓屏幕前的無數人心髒狂跳！
    江姝看著一連串已經失控隻知道瘋狂魔叫的彈幕，又看了看軟萌的少年：“你笑什麽笑？”
    燕羽笑意微斂，嗓音微醺：“突然想起，我也有一件剛換下的睡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