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遷怒於人,製作天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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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塗雲欣剛開始可能還有點反抗的聲音,後來逐漸配合起來。
    戴溪言縮在角落裏睜大眼睛,隻能隱約看見兩個人影,手中握著匕首。
    雄性獸人結束後,戴溪言甚至都還沒有轉換呼吸,便又有個雄性獸人走了進來。
    就這樣,耳邊的聲音一直持續到天微微亮,山洞裏總算是安靜下來。
    戴溪言呼了口濁氣,活動了下發麻的手腳,微歎,“你還好吧?”
    這味道屬實說不上來,非常難聞,她甚至都不想呼吸。
    關心的話語聽在胡雲欣的耳朵裏卻變了味,她眼睛裏盛滿了屈辱和憤恨,“戴溪言,別得意,你以為你躲的掉嗎?
    等郎雄年把你玩膩了,你會是跟我一樣的下場,誰都能來一場,哈哈哈。”
    跑不掉的,被帶到這裏來的雌性無一避免,即便她是巫醫也是如此。
    空氣難聞的氣味中還夾雜著血腥味,戴溪言斂了斂神色,“不是我讓你淪落至此,你不用遷怒於我。”
    她不欠任何人,也沒有承擔塗雲欣情緒的義務。
    “你是不是想跑?”胡雲欣冷笑一聲,剛來這裏的雌性都是這個想法,她曾經也是,“郎雄年是三階狼獸人,凶殘至極不是你我能抗衡的。
    這裏住的全是流浪獸人,各個都沒有好心,每一個都是在部落裏犯了大錯被趕出來的,自私自利,你一個弱小的雌性獸人隻有順從的份。”
    “我警告你,你最好不要有什麽歪心思,不然你的下場會更慘。”
    不少雌性都是因為反抗沒了性命,這種情況她見得多了。
    她是來到這裏唯一一個生存下來過得還算好的雌性,不像另外一個山洞裏的雌性,毫無尊嚴可言,死了隻會被扔出去喂野獸。
    為了生存下去,她隻能忍受,這是唯一能苟且活下來的辦法。
    戴溪言神色複雜地看了她一眼,沒再多說,克製著呼吸走了出去。
    出了洞口她深深呼吸幾口新鮮空氣,這麽長時間,差點沒把她憋死。
    昨晚過來的時候天都黑了,什麽也看不清,她現在才看清了流浪部落的全貌。
    這一片全是山洞,大概有十幾個,雌性住了兩個山洞。
    她和塗雲欣住了一個,另外一個裏麵住了五個雌性。
    山洞周圍全是茂密的參天大樹,又靠著小河,生活方便,隱蔽性強,是個不錯的地方。
    “嘿,昨夜睡的好嗎?”蜀迢笑嘻嘻地過來跟戴溪雲打招呼。
    戴溪言總覺得他臉上的笑容賤兮兮的,這話也像是故意的。
    她翻了個白眼,“你覺得呢?”
    一晚上得有五六個人進來,一個人大半個小時起,她能睡好就怪了。
    蜀迢忽然想到什麽,瞅著她稚嫩的臉頰笑哈哈地說,“你也不小了,這種事情再正常不過,以後你就會習慣了。”
    年紀不大,不好意思很正常。
    尤其是雌性。
    戴溪言瞅著他不懷好意的笑容,忽然抬手,“哎呀不好意思了,我就是想活動活動身體,不是故意的。”
    蜀迢摸了下鼻子,手指染上紅色,不敢置信中還裝帶著點莫名其妙,“戴溪言,你打我?”
    他幹嘛了大清早就挨了一下?
    察覺到鼻血滴落下來,他隻能把手指伸進鼻孔裏堵住。
    但鼻血太多,還是順著指縫流了點出來。
    看他鼻血直流的樣子戴溪言心情好轉,語氣都帶上了關心,“快去河邊洗洗。”
    蜀迢手指根本就堵不住,隻能朝河邊跑去。
    戴溪言笑彎了唇,一轉頭邊對上郎雄年探究的目光。
    她嘴角的笑容消失,整個人氣場都變了,沒有了剛剛的輕鬆。
    討厭一個人是掩蓋不住的,也可以說戴溪言不想掩飾。
    郎雄年見戴溪言從自己麵前走過,不僅沒有笑臉,連說話的意思都沒有,心裏那股無名的火出現了。
    “站住!”
    戴溪言回頭看他,仍舊沒說話。
    “聽尹高說,你能製作出天火?”郎雄年收起情緒,聲音聽不出喜樂。
    “什麽天火?”戴溪言頭一次聽說這個詞。
    她可不會變把戲。
    “別跟我裝傻。”郎雄年一雙精明的眸子鎖定在戴溪言身上。
    小狐狸果然狡猾。
    戴溪言像是突然想起來般,“你說的是鑽木取火吧,我可不會什麽天火,郎族長下次可要問清楚了再說。”
    對她而言不過是尋常的東西,對眼前的獸人來說,恐怕是從未見過的稀罕。
    狼雄年打量著她不計較,他知道自己想要什麽,“你拿出來給我看看。”
    他倒要看看這到底是把戲還是真的。
    “嗬嗬,拿出來?”戴溪言兩手一攤,樂壞了,“郎族長不會是以為火在我身上裝著呢吧?”
    看著挺聰明的,問出的話卻讓人笑掉大牙。
    被當麵嘲笑,饒是郎雄年臉色也好看不到哪裏去。
    他神色一凜,惱怒不已,“你到底是拿還是不拿?”
    不過是一個低價雌性,他捏死她就跟捏死一隻螞蟻一樣容易。
    她到底哪來的底氣跟自己對著幹?
    旁的雌性都不敢跟他對視,她倒好還敢嘲笑他。
    戴溪言察覺到他眼底一閃而過的陰鷙,態度立馬軟了下來,“拿拿拿,我現在就給你拿火去。”
    “拿”這個字,她咬的重極了,重到她自己都想笑。
    轉頭的一瞬間她撇撇嘴,不屑極了。
    戴溪言在周圍找了起來,質地比較軟的木塊、相對較硬的樹枝、易燃的枯樹葉和幹草來一把。
    把這些東西都找齊的時候,不少看熱鬧的人都圍了過來。
    “戴溪言,你這是在幹什麽?”蜀迢在河邊洗完臉回來好奇不已。
    戴溪言朝他招了招手,“你過來給我幫忙。”
    有人使喚,不用白不用。
    蜀迢就喜歡跟戴溪言研究沒見過的東西,立馬屁顛顛地來了。
    戴溪言讓蜀迢按著木板固定住,她抬頭看向郎雄年提條件,“我給你拿出火來,你給我分一個單獨的山洞。”
    天知道昨天晚上她有多煎熬,每天晚上都聽著她耳朵受不,人也會瘋的。
    郎雄年依一臉肅地望著她,已經做好準備看火了,她突然跟他說這個?
    “行,你隻要拿出火來,我就給你安排一個新的山洞。”
    要是拿不出來,他有的是辦法收拾小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