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2章從他身上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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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新網址:沈柔順道去了一趟郵局。
“同誌,有我的信嗎?”
戴著黑框眼鏡的工作人員抬頭看了她一眼,搖了搖頭。
“同誌,你天天來問也沒用啊,有我會給你送家去的。”
“哦。”
沈柔失望地走了。
廖東已經兩月沒有消息了。
哪怕她已經做好了軍屬的覺悟,對於看不到摸不到,還隨時會有生命危險的對象她還是充滿了不安全感。
她背著包回了京大。
報紙上的新聞每天都在更新。
山裏的生活卻一成不變。
蘇梅一腳踢在李大海的屁股上,罵道:“李大海,過了一個年你怎麽還沒有長進,再欺負學長試一下?”
李大海被踢得向前栽倒。
“蘇梅你有病吧,你哪隻眼睛看見我欺負李壯壯了。”
“兩隻,左邊這隻和右邊這隻。”
蘇梅把李大海的工具包踢了過去,說道:“自己的包自己背,背不動就回家吃奶去。”
包裏的工兵鏟小錘子叮呤當啷亂響一通。
李大海臉色鐵青。
他不過就是背不動了,讓李壯壯幫幫忙而已,蘇梅至於動手嗎?
“學長咱們走吧。”
李壯壯點頭,跟著蘇梅走了。
走出一段距離才說道:“蘇學妹,下次還是不要動手,李大海家有背景,我怕他為難你。”
“不用怕,我打聽過了,李大海的父親和母親是在考古方麵有點背景,但他們為難不到我頭上來。”
“那也不用動手的,他欺負不了我。”
蘇梅沒有再說什麽。
挖掘工作是枯燥無味的,一個動作反複上百次,山裏沒有任何娛樂活動,除了克服艱苦的條件,還要忍受心靈上的孤獨。
李大海上午挨了踢,中午吃飯的時候又端著碗蹲蘇梅身邊一起吃,時不時就要撩撥蘇梅幾句。
“蘇梅你還生氣呢,不氣了,我下次不讓李壯壯給我背包就是了,你的蘿卜幹給我一點。”
說著就要把筷子往蘇梅盛蘿卜幹的壇子裏伸。
蘇梅在他挨到壇子之前拿來了。
瞥了一眼沒臉沒皮的人,說道:“李大海,我怎麽沒發現你這麽不要臉呢?”
“嘿嘿。咋能這麽說呢,我這是大度不記仇,以後大家要在一個山頭工作,冤家宜解不宜結。”
李大海一點羞恥心沒有,反而大言不慚誇自己大度。
蘇梅把帶來的鹹菜每個人都分了點,就是沒分給他。
蘇梅的鹹菜光聞味道就覺得好吃,他實在是太想吃了。
“嘖。”
蘇梅看他口水都要流下來的樣子,大發善心賞了他一筷子。
“滾吧。”
“得令。”
李大海嬉皮笑臉答道,端著碗蹲一邊去吃了。
蘇梅吃完飯去溪邊洗飯盒,抬頭的時候和河對岸一頭來溪邊喝水的野豬對上眼了。
野豬愣了一下,齜牙怒瞪著蘇梅,用後蹄刨著地。
蘇梅樂了,把飯盒扔一邊,踩著石頭往對岸走去。
野豬沒想到這個人膽子這麽大,就這樣大模大樣朝著自己走來了?
大膽人類,看野豬大神撞死這個狗膽包天的人。
嘭!
“教授,教授,不好了,不好了。”
李汶翰教授剛吃好飯,正蹲在墓坑裏查看上午的新發現,就見一個國家博物院的工作人員急匆匆跑了過來。
他以為是考古隊的成員發生了危險,趕緊順著土階梯爬了上來。
“怎麽了?發生什麽事了?”
周圍的人都看了過來。
“蘇梅同誌,野豬。”
李教授高懸的心穩穩落地。
隻要是有關蘇梅的事他就不擔心。
蘇梅就不是個讓人操心的孩子。
“你慢慢說,蘇梅和野豬怎麽了?”
“蘇梅在溪邊洗飯盒,和野豬對上了眼,然後她就,她就……”
“就什麽,張世美你說快點,別大喘氣。”
其他人等不及了,催促那人趕緊說清楚。
“蘇梅沒事吧,你不在那邊幫忙,跑回來做什麽?”
“蘇梅力氣可大了,應該沒什麽事。”
“力氣大那也是女同誌,能對付得了一頭野豬。”
張世美聽著他們的話,表情逐漸古怪起來。
正待他要說清楚事情經過,古墓周圍響起一片驚嘩聲。
“靠,我看見了什麽?”
“那是蘇梅吧,是蘇梅吧,她扛著什麽?”
“好像是野豬,靠,就是野豬。”
蘇梅一手拿著她的飯盒,一手扶著肩膀上的野豬,就那樣大搖大擺走了回來。
野豬還沒成年,中等體型,目測有兩百來斤。
但這也不是一個女同誌該承受的重量啊。
平時和蘇梅相處,大家能看出她力氣不小,挑兩簸箕土都不帶喘氣的。
直到這時他們才對蘇梅的力氣大有了新的概念。
這他媽的是女人該有的力量嗎?
“教授,主任,今晚早點下山吧,晚上吃豬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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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大海一下山就回了自己屋。
從床底拖出行李,拉開拉鏈,在裏麵挑挑揀揀起來。
同住的人回來,見他不出去幫忙,反倒在這裏搗鼓他的行李,提醒道:“大海,你早點去外麵幫忙吧,省得蘇梅等會兒有話說。”
兩人關係不好考古隊的人都知道,上午蘇梅還踢了李大海一腳。
李大海要是在屋裏躲懶不出去幫忙,蘇梅不給他肉吃,其他人真說不上話。
誰叫野豬是蘇梅一個人搞到的。
“知道,等會兒就去。”
“那你快點。”
李大海點點頭,在行李袋裏掏啊掏,掏出一把新的鋼筆。
是他進山之前父親送的禮物,讓他在山裏跟著好好學習,這下鋼筆有了重要的用途。
李壯壯熟練地往野豬身上澆熱水,連續五六次後,試著拔了拔豬毛。
“可以了,大家動手。”
“好嘞。”
幾個人圍著野豬就開幹,沒多久野豬的毛就被除去一大半。
李壯壯往後退了退,找了盆幹淨的水洗手,然後拿上借來的刀準備給野豬開膛破肚。
李大海找到他。
“什麽事?”
李大海有點難為情,把手上的鋼筆遞了過去。
“李壯壯同誌,以前是我不好,我道歉,這支鋼筆是給你的賠禮,你大人不計小人過原諒我吧。”
李壯壯懷疑李大海身體裏不是李大海了,是被山裏的東西給上身了。
他左手立馬掐出一個驅邪的手勢,朝著李大海的額頭點去。
“不管是誰,從他身上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