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1章輿論造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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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新網址:張曉晨瞪著眼睛,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心腹被藏在暗處的狙擊手一一擊中,失去戰鬥能力。
心中無限絕望。
明明就是必勝的局,為什麽還能反轉再反轉,孔令從哪裏找來的幫手。
“哎呀,真不好意思,忘了告訴你我們還有狙擊手了。”
蘇梅笑得眉眼彎彎,十分愉悅地拍了拍張曉晨的豬頭。
“孔令,你為什麽還能調動狙擊手,你並沒有向上麵申請。”
張曉晨不甘心,明明就差一點他就能把孔令殺了,狼山縣的事就不會暴露,他還能在這個位置上逍遙自在十幾年,明明就差一點。
孔令神色莫辨,“我是這次專案的負責人,向上的申請不需要經過你同意。”
所以你不知道很正常,不需要逼逼賴賴。
“怎麽可能?!”
張曉晨在狼山待了十二年,自認上上下下的關係都打點好了,怎麽可能有狙擊手調過來他會不知道?
就算明知這裏麵有古怪他也無可奈何了。
自古以來成王敗寇。
今日他敗了,那他將接受國法的審判。
這次要帶回去的人實在太多了,隻能將人用繩子串起來帶下山。
蘇梅背著一把橫刀悠哉悠哉走在隊伍中間。
看見樹上紅彤彤的野果,伸手摘下在衣服上蹭了蹭放進嘴裏就咬。
也不知道知秋他們去哪了?
回到狼山縣,孔令立即向省局要求調派人手過來幫忙,並把狼山縣的情況打了電報去中央,請求中央領導的指示。
上麵得知連縣公安局的局長都參與到了這個案子裏,那就不是公安一家的人。
中央立即讓國安和紀委一起聯合督辦此案。
孔令把蘇梅在這個案子裏的參與度盡量美化成她為保護人民群眾的安全不得不開槍射殺犯人,在當時的情況下開槍是不得已。
後麵又同公安一起上山抓捕罪犯,立下大功。
還有範婉晴替蘇梅說話,加上黃雅萍的證詞,蘇梅一個見義勇為是跑不了了。
蘇梅在狼山縣公安局待了一天一夜,一直在接受審訊,直到公安那邊確認蘇梅沒有問題才讓她回去休息。
但是還不能離開狼山縣,要隨時等待公安的傳喚問話。
蘇梅走出公安局,一打眼就看見了站在門口等她的沈知秋。
‘梅梅,過來。“
“知秋,就你一個人?他們呢?”
蘇梅走過去,定定看了沈知秋幾秒,確認他麵色紅潤,精神十足才放下心來。
沈知秋牽上她的手,說道;“他們先回去了。”
“那你住哪?”
“我住招待所,對了,李教授他們先回京市了,你等會給教授打個電話報平安。”
“好。”
沈知秋住的招待所就是蘇梅之前住的那家,客房還在蘇梅隔壁。
蘇梅在山上待了好幾天,下山之後又在派出所待了一天一夜,還是大夏天的,她身上酸臭酸臭的。
一回到招待所她就去洗了個澡,把身上那身衣服扔了,換了身新衣服。
出來的時候沈知秋把從國營飯店打包來的飯菜放在桌上。
“梅梅,先來吃飯。”
“好,來了。”
蘇梅坐在桌子前吃飯,沈知秋站在她的身後給她擦頭發。
“這次的事情我問過了,你不會有事,至於開槍的事,你有持槍證,在威脅到自身安全的情況下,開槍射殺歹徒在國法保護範圍內。”
蘇梅在公安局受審問這一天裏,沈知秋也沒閑著,一直再和公安係統認識的人溝通,加上有孔令在其中斡旋,蘇梅開槍的事會在案件中一筆帶過。
至於在追捕逃犯過程中用過激的手段製服犯人這件事,上麵的人有微詞,會有人抓住這件事做文章。
沈知秋已經先發製人,和孔令打過招呼後,把蘇梅此次單槍匹馬勇闖人販子窩點的事寫成新聞刊登在報紙上。
想必這會兒已經有不少人從報紙上看到了這則新聞,正在討論新鮮出爐的女英雄。
狼山縣的事撼動了不少人的利益,發現並且搗毀這一切的蘇梅和孔令會首當其衝被那些人記恨上。
輿論造勢很有必要。
蘇梅還不知道沈知秋在一天之內做了這麽多事,把桌上的飯菜一掃而空後,滿足地摸了摸肚子。
“知秋,我要睡一覺,有什麽事等我睡醒再說吧。”
“好。”
蘇梅這一覺睡得天昏地暗,絲毫不知道外麵因為一則新聞已經沸騰了。
齊魯省魯東縣一家普通工人家庭裏,黃良剛下班就被喊到了傳達室,說有他的電話。
他進了傳達室,衝著老大爺點點頭,忽略掉對方同情憐憫的眼神。
廠裏的人都知道,黃虎有一個閨女一年前失蹤了,至今都沒找到。
那姑娘長得可俊了,是這附近出了名的好人才,才十幾歲就有不少人家上門探口風,說要說他家姑娘。
哪想到親事還沒定呢,姑娘就不見了,黃虎兩口子為了找閨女把半輩子的積蓄都花光了,才四十郎當歲,頭發已經白了一半。
黃良接起電話喂了一聲,不知電話那邊說了什麽,向來沉默寡言的他激動得大聲說道:“好,好,我們這就去,這就去。”
“大良,你這是咋了?”
“沒,沒事。”
黃良已經滿臉淚水,他忍住激動的心情,先跑去廠裏請了七天假,然後去找自己媳婦。
黃良媳婦剛回到家,就見男人拎著一個包從臥室出來。
她奇怪道:“你這是幹啥?”
黃良看見媳婦就再也忍不住了,哭著說道:“剛才川省公安打電話到我廠裏,說萍萍找到了。”
咚!
黃良媳婦剛買的南瓜掉在了地板上。
“萍萍找到了?在哪?”
“咱們先走,走。”
黃良拉著媳婦就走。
詳細的情況他不敢說,怕媳婦受不住身體垮了,無論如何先見到女兒再說。
他們坐了一天火車到了川省,轉轉來到狼山縣公安局,見到女兒那一刻,兩人就再也繃不住了。
他們的萍萍受得不成人樣,站在那裏一陣風都能吹倒,身上還有不少被虐待的傷痕,一頭齊腰長發被剪得跟狗啃一樣。
看見頭發斑白的父母,黃雅萍張了張嘴,想要叫一聲爸媽,而後反應過來她的舌頭被割了,再也說不出話來了,心中不由忐忑。
這樣的她,爸媽還能接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