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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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老太太已然遭綁,秦天問立於人群之後,不禁淡然一笑,還不忘向傻柱調侃道:“看見了嗎,何大哥,這就叫連帶責任。”
當然,他心裏還有句沒說的話——惡婆婆張氏的底細同樣不清白。
“這...這究竟是唱的哪一折戲呢?”
傻柱一時愕然,卻未察覺他的舉止,在惡婆婆張氏眼中,恰似砧上魚肉任其發落!
原本隻打算安靜做個看客,怎料竟莫名被牽扯進遊行隊伍中,更讓人哭笑不得的是,監管之人竟是秦天問和傻柱,這無異於羊入虎口,顏麵何存?
無辜受累、或是陪綁之責,惡婆婆張氏幾乎氣得七竅生煙,此刻也急切地大聲疾呼起來。
“小秦,傻柱呐,你們務必要救救我們呀,否則,我把你們那些破事全給抖出來!”
此言無疑帶有脅迫之意,傻柱聽後一頭霧水,而秦天問則淡然一笑。
他早知惡婆婆張氏非善茬,此刻她為洗脫罪名而反咬一口,正巧給秦天問提供了反擊的機會。
“小秦,這事態……”
傻柱一時語塞,畢竟他與秦淮茹並無任何瓜葛,這位老太婆一開口便含沙射影,分明是要拉他們下水。
若換作他人,傻柱早一腳將其踢開,但麵對四合院的老人們,他終究狠不下心來動手。
“瞧見了吧,這就是秦淮茹一家的本色。”
秦天問拍拍傻柱的肩頭,邁步向前之際冷笑著道:“嘿,就因個連帶責任,你還想翻身不成?”
秦淮茹如今背負的是通奸之名,罪名雖算不上重罪,但在那個年代足以讓家庭名譽掃地。
若要獨善其身,首要便是與涉案之人劃清界線。
“秦天問,你休要胡言亂語,秦淮茹通奸又不是我指使,我有何連帶之責!?”
惡婆婆張氏麵不改色,滿口謊言信手拈來。
如今局麵已然如此緊張,若是據實力爭或許尚有一線生機,倘若不抗爭,則全家都將遭殃。
講真,她這般話語實在令人心寒,秦淮茹為家中奔波勞碌,甚至不惜忍辱負重,到頭來卻被自家親人推向深淵。
“娘,您這豈不是倒打一耙?您還記得晚晚——”
“住口!秦淮茹!我秦家沒你這樣的兒媳!”
秦淮茹這時也擠過來試圖辯解,卻不料惡婆婆張氏突然扇了她一記響亮耳光。
這一幕確實令人措手不及,圍觀的群眾也是一片愕然,本來隻是遊街示眾,怎地轉眼間就成了家庭內鬥大戲了?
這個時代就是如此,人若不為自己打算,仿佛就會遭受天譴,你可以私下議論他人是非,但在大庭廣眾中這麽做,無疑是顏麵盡失。
當然,自私的婆婆張氏對此毫不在意,她此刻隻顧著洗清自己的嫌疑,甚至考慮與秦淮茹徹底劃清界限。
她心中已然有了新的算計,即便沒了秦淮茹這張牌,還有秦京茹可以利用。盡管這丫頭近來行蹤不明,但她深信隻要散布些流言蜚語,秦京茹定會主動現身,屆時隻需施展些威逼利誘的手段,就能把傻柱或秦天問牢牢握在手中。
“老太太,你怎麽能這樣,講話就好好講,動手是什麽意思?”秦淮茹被打得暈頭轉向,一旁的暖勝雖心中憤慨,卻隻能袖手旁觀。
他是個心善之人,縱然秦淮茹犯下大錯,受過公開羞辱,也不能就此要了她的命吧?
更何況一個美麗的寡婦已顏麵掃地,作為婆婆再當眾掌摑,這無疑是在自找難堪,擺明了是要上演一場家庭鬧劇。
傻柱想要上前分開兩人,然而秦天問卻在此時輕輕拍了拍他的肩頭,他一時不解其意,不明白秦天問此舉背後的想法。
“何大哥,難得一見的大戲碼,你舍得上前打斷嗎?不如先讓他們互撕一陣吧。”秦天問向傻柱投去一個微妙的眼神,其中含義不言而喻。
上世紀六十年代,華夏大地剛剛解放,鄰裏間家長裏短的糾葛紛爭正處於高潮階段。
“可是——”“放心吧,那老太婆就像一條瘋狗,逮誰咬誰,我相信秦淮茹也不會白白吃虧的。”
先前秦天問巧妙轉移話題,將部分矛頭指向秦淮茹,此刻雙方爭執不下,他自然樂意坐收漁翁之利。
聽秦天問這麽一說,傻柱無言以對,眼下也隻能靜待事態發展,畢竟他也曾深受秦淮茹一家的牽累。
秦天問拉住傻柱,而惡婆婆張氏與秦淮茹眼看就要上演一場家庭大戰,街道上的工人們在秦天問的暗示下,紛紛駐足圍觀,臉上洋溢著期待的神色。
看熱鬧本就是大家喜聞樂見的事,反正這次主導事情的不是他們,就算出問題也有秦天問和傻柱擔責。
果然,周圍無人上前勸架,秦淮茹眼珠一轉,心中也有了幾分算計。
淚水在眼眶中閃爍,秦淮茹深知以柔克剛的道理,於是便梨花帶雨地開始控訴惡婆婆張氏。
“媽,你打我,我不怨你,但是關於通激an的事,不也是你教給我的嗎?”她裝出一副無辜的表情,然而口中說出的話卻令在場眾人無不驚訝。
須知上世紀六十年代對此類事情的管控極為嚴謹,並不似二十一世紀這般寬鬆自由,然而即便如此,作為婆婆的您,又怎能在輿論法庭上,麵對那些指責和揣測而無動於衷?
圍觀的群眾議論紛紛,他們未曾料想秦淮茹家中竟藏有如此令人瞠目的內幕,是否預示著劇情即將反轉?
人群中低語四起,連平日裏與秦淮茹相熟的傻柱也悄悄靠近秦天問,滿臉疑惑地問道:“小秦,你是不是對這事有所了解?”
傻柱深知,盡管秦淮茹平日裏偶有狡黠之處,卻鮮少撒謊,尤其是在此刻的關鍵時刻。
秦天問並未回應,反倒是傻柱見秦天問嘴角勾勒出一抹深不可測的笑容時,心中不禁暗自思量:這其中必有隱情。
原來如此,難怪秦天問先前多次告誡自己遠離秦淮茹,原來這一家子個個堪稱極品。
棒梗行竊,秦淮茹不貞,再加上婆婆張氏火上澆油,試問誰能輕易涉足這樣一個家庭?
傻柱心中感慨萬分,此刻他才領悟到秦天問的一片苦心,原來他並非不願幫忙,實則是秦淮茹一家實在太過奇特!
此時,局勢還未至他們插手的地步,因為正中央,惡婆婆張氏已然與秦淮茹激烈交鋒。雖是年邁,張氏口齒伶俐,針鋒相對。
“秦淮茹,你可還記得,當年我那優秀的兒子賈東旭執意要娶你時,你是如何滿口答應的!”
“唉,我那不幸早逝的兒子啊,你在天之靈若能看到,快來看看你那給你戴綠帽的妻子吧!”
中心位置,張氏與秦淮茹展開對決,盡管張氏年事已高,卻仍能言善辯。
此刻,她身上散發著一股難聞的氣味,而秦淮茹正利用眼淚博取同情,倘若張氏再不采取行動,恐怕自己便會成為下一個秦淮茹,遭受眾人的唾棄。
盡管剛才群眾將她推向前台,但張氏早已盤算著如何擺脫困境。畢竟,“薑還是老的辣”,張氏曆經滄桑,自然懂得如何應對。
她試圖通過提及已故的兒子賈東旭,來觸動圍觀者的情感共鳴,以此博取他們的同情。
事實上,她的策略確實奏效,因為在圍觀人群中,有很大一部分是上了年紀的人。當他們聽到張氏聲淚俱下的控訴,情緒立刻被激起。
“說得對,這位老太太年紀這麽大了,怎麽可能會做出這種事,秦淮茹你怎能倒打一耙?”
“沒錯,如果我是秦淮茹那樣的兒媳,我那婆婆非得剝我的皮不可。”
“你們這樣講,即使老太太默認了,也不能縱容這樣的事情發生,這可是關乎社會風氣的大事!”
無疑,秦淮茹犯下的過錯不可饒恕,但她的那位婆婆同樣並非善類,料想其背後必定藏著不少貓膩……
此刻,眾多圍觀者紛紛開始了低聲議論,話題的核心便是秦淮茹及其狠毒的婆婆。
一些上了年紀的老者,認定秦淮茹是個不正經的女人,他們覺得向這樣的人丟臭雞蛋完全正當合理。
而部分理智冷靜的年輕人則認為秦淮茹所言皆實,在那個時代,若真要出軌,豈是那麽容易之事?
更有精明之人,從細微處剖析出秦淮茹為何與李廠長發生不正當關係的端倪。
秦淮茹家境本就貧寒,加上每月收入入不敷出,狠毒婆婆張氏便攛掇秦淮茹去勾引李廠長,加之秦淮茹相貌出眾,李廠長終未能堅守底線。
現實印證了人類推理的威力,那些接近真相的揣測者們幾乎摸清了事情的大概脈絡。
但他們未曾留意到,狠毒婆婆張氏的陰險程度遠超想象,在她心中,秦淮茹不過是一個可以利用的工具罷了。
“媽,您也別總是呼天搶地,我多年來侍奉您、照顧孩子,就算沒功勞也有苦勞吧?”
“您指使我做的事情我都做了,如今卻落得如此下場,難道這一切真的全都是我的錯嗎?”
秦淮茹淚如雨下,如今棒梗再度鋃鐺入獄,狠毒婆婆張氏反咬一口,她深感若再不把事情公之於眾,恐怕日後每日都要遭受遊街示眾的恥辱。
要知道,遊街示眾絕非榮耀之事,不僅要忍受唾罵,還要承受臭雞蛋、爛菜葉的襲擊,這樣的日子簡直生不如死。
僅僅遊行片刻,她已全身沾滿臭雞蛋、爛菜葉,若是日日如此,生活還能如何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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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狠毒婆婆張氏剛要開口。
“我怎麽了?”秦淮茹不容她說完,立刻打斷,淚水漣漣地繼續申訴:“媽,您自己想想,這麽多年來我在軋鋼廠做臨時工,一個月掙不到三十塊錢,可全都貼補給了家裏,對吧?”
“還有,我跟李廠長的事情,不也是您慫恿我去做的嗎?您說我就算有點姿色,隻要能攀上李廠長這條線,全家就能飛黃騰達了!”
秦淮茹如同連珠炮一般,滔滔不絕地說出一串事實,每一句話都像針紮般刺痛狠毒婆婆張氏的心。
她想反駁,卻又詞窮;想解釋,卻發現周圍人的眼光已發生了變化,狠毒婆婆張氏的身軀不由得劇烈顫抖起來。
張氏,那個刻薄的婆婆,顫抖著手指向秦淮茹,此時她竟一時語塞,麵對眼前的局麵,她還能說些什麽?
這…這簡直是將他逼入絕境的架勢。“我…我…”
她試圖申辯,然而此刻血壓飆升,讓她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在連續幾聲“我”之後,終究因過於激動而昏厥過去。
“砰!”
她重重倒在地上,顯現出明顯的氣血攻心症狀。周圍人群一陣騷動,秦天問卻隻是揮揮手,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樣。
“算了,常言道好人短命、惡人長存,一個壞心腸的老太太昏倒而已,何必大驚小怪?”
京城,監獄之內。
街頭的遊行仍在熱烈上演,而棒梗則被警察無情地投入了監牢之中。
上世紀六十年代的監獄可謂是魚龍混雜,形形色色的人都可能遇到,若不幸與重刑犯同室,那日子可就不那麽好過了。
“給我老老實實待著,別整天找麻煩,否則晚上有你受的!”
警察粗暴地將棒梗推入監牢,並在揚起手中的皮鞭時,還不忘發出威脅的聲音。
這裏的許多人都是久經世故的囚犯,對警察的恐嚇早已習以為常,畢竟那些話語多半隻是口頭警告,實際監牢內的生存法則更為嚴酷。
“……”
棒梗瑟瑟發抖,待看守走遠後,他正要打量周圍的環境,突然背後站起一位滿臉刀疤、身材魁梧的大漢。
此人上前一腳便將棒梗踢翻在地,那壯碩的身軀宛如一尊戰神般矗立。
“小子,犯什麽事進來的?”一腳踢人後,居然還詢問對方的犯罪經過,這情景真是令人啼笑皆非。
然而在這監獄中,要想混得下去就得和牢頭搞好關係,顯然這位刀疤臉大概就是此處的“扛把子”。
“我……我……”
棒梗心中恐懼不已,言語間更是結結巴巴。畢竟這裏的囚犯大多都背負罪案,尤其是眼前這位肌肉虯結的刀疤臉,不了解情況的人或許會誤認為他是健身教練。
“老子問你哪來的,聾了嗎?”刀疤臉再次踢了棒梗一腳,雖然力道並非無法承受,但對棒梗來說仍是難以抵擋。
“砰!”
棒梗再度趔趄,遭受如此欺淩,此刻他連大氣都不敢出,隻能強忍著疼痛回答。
“我我我我,我今天拿刀要去跟人拚命,結果沒成功就被抓進來了。”
“就憑你這小身板還想拿刀?”
刀疤臉瞥了眼棒梗,滿臉不屑的表情,就憑這瘦弱的身軀還想襲擊他人,真當別人是傻瓜不成?
他又朝棒梗踹了一腳,隨後將目光轉向身後一名頗具學識的大哥,此人頭頂梳理得整整齊齊的大背頭,看似也較為年輕。
“好了,這小子也挺不容易,我是個教師,就讓我來和他說幾句話吧。”
那位梳著大背頭的年輕人,估摸著也就二十多歲,滿臉透露出正氣凜然,這樣的一個人出現在監獄中實屬罕見。
他手中握著一本書,顯然是他授課專用的工具,從封麵判斷可能是一本英文教材。
棒梗顯得有些局促不安,心中滿是惶恐,這時,那個刀疤臉瞥了他一眼,厲聲喝道:“聽見沒?大哥叫你呢,趕緊過來。”
“好好好。”棒梗忙不迭地彎腰走過去。
他不敢抬眼看這群凶神惡煞的人,此刻內心恐懼到了極點,此情此景,他宛如唐陌涉險過關,承受巨大壓力。
然而,被稱為老大的獄警卻合上書本,饒有興趣地打量了棒梗一眼,輕輕拍了拍這小子的肩頭。
“孩子,你不必害怕,我是一名高中英語教師,在這裏,就把大家當作自家人看待吧。”
這人言語間溫文爾雅,讓人如沐春風,他自然而然流露出的信任感也讓棒梗鼓起勇氣抬眼看他。
這位年輕人盡管隻有二十多歲,但那張略顯滄桑的圓臉上仿佛刻滿了故事,而談吐之間盡顯其儒雅氣質。
人就是這樣,有時會散發出無法抗拒的魅力,猶如鹿群中的領頭者,令人生畏又敬仰不已。
“……嗯。”
棒梗下意識地點點頭,內心的恐懼已悄然減輕許多。在他看來,進入監獄已是最低穀,而現在這位獄警對待他還算友善,這讓棒梗心裏稍微踏實了一些。
“那麽,你叫什麽名字呢?”
他依然保持著耐心引導的態度,周圍的犯人們都不敢吭聲,作為獄頭,他擁有著無可爭議的權威,否則怎能在監獄裏還能翻閱英文書籍。
“賈……賈梗,小名叫棒梗。”棒梗望著對方的臉龐,感覺自己被對方深深吸引。
即使身處囹圄之中,那人展現出的人格魅力仍難以抵擋,因此棒梗本能地選擇了信任,因為這個人給予他的感覺無比可靠。
“棒梗,真是個不錯的名字,如果我是你的老師,我定會引領你走上正路,但現在——”
他有些惋惜地搖搖頭,不願回憶過去的往事,但他認為棒梗還是值得利用的,於是帶著一絲感慨道:“世事變遷,暫且不提這些,我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傅國生,是一名英語教師。”
“傅……傅叔——”“啪!”
旁邊的刀疤臉一聽棒梗稱呼大哥不夠恭敬,立刻上前給了棒梗一巴掌。
這小子竟敢對自己的大哥如此放肆,真不知道天高地厚!
“罷了,罷了,別再打了,這孩子也著實不易,若能導其步入正軌,我想也是一件可讚之事。”
傅國生揮了揮手,示意手下停止對棒梗的毆打,同時他扶了扶眼鏡,凝視著棒梗:“棒梗,你不必怨恨那位叔叔,他脾氣略顯急躁,這才動手打了你,你理解嗎?”
“理……理解。”
遭受掌摑的棒梗內心自然滿是憤慨,然而考慮到雙方實力差距過大,他隻好忍氣吞聲,強壓心頭怒火。
人之常情便是如此,麵對弱者會顯得強勢,遇到強者則難免怯懦。平日裏秦天問教訓棒梗時,他總以為對方會有所保留,因此敢於豁出一切反抗。而此刻——
他害怕了,是真的有些畏懼!
然而,在恐懼之中,棒梗突然萌生了一個複仇的念頭:倘若借助監獄中這群人的力量,對付秦天問或許能夠出其不意!
於是,棒梗頂著那半邊紅腫的臉龐,帶著期待的目光看向傅國生,懇切地說:“傅……傅老大,您是否可以收留我呢?隻要您同意,我願為您赴湯蹈火!”
話音未落,棒梗便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連連叩首,眼神中流露出熱切的期盼。
那個時代的傅國生也隻是剛剛涉足這一行的新手,之所以被關押在此,主要是因為他手中掌控著關鍵貨源,使得手下的兄弟們即便想做事也無法施展拳腳。
“收留你?”傅國生聽聞後微微一笑,繼而輕輕搖頭:“孩子,你還太年輕,這一行不適合你,隻怕會誤入歧途。”
作為過來人,傅國生語重心長地規勸,他不願看到一個初涉世事的孩子涉足這一行,更何況眼前的棒梗看起來還稚嫩得很。
然而,心中充滿仇恨的棒梗聽聞傅國生拒絕收留自己,立刻再次重重地磕頭。
“求您收下我吧!”棒梗言語匱乏,隻能通過這種方式表達自己的忠誠。
事實上,若是在外頭,傅國生並不缺少一個小弟,但在監獄裏,有個年紀尚小的手下,倒也能為日後行事帶來些便利。
恰巧他們最近挖通了一條地道,成年囚犯無法通過這條地道,但像棒梗這樣瘦小靈活的少年應當沒有問題。
上世紀六十年代在監獄挖地道無疑是極其冒險的行為,但傅國生憑借過人的膽識和技藝,加上關押已久,若是再不讓兄弟們找點事情做,恐怕大家都會餓得難以忍受。
不過,在此之前,傅國生還需要考察一下棒梗的忠誠度,畢竟這一行不是隨便什麽人都能做的。
傅國生沉思片刻,無人能洞察其內心所想。當那麵帶刀疤的大漢正要對棒梗施以拳腳之際,他徐徐言道:“也不是不行,隻是加入我們這一行有個規矩,就怕你未必能夠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