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鈔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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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淮茹側眼瞥了瞥他手中的鈔票,故作姿態地問:“你給了我,你自己怎麽辦?”
    “不用擔心這個,我現在在廠裏的食堂上班,怎麽也不會餓肚子。哪怕吃得簡單些,在後廚順手節省一點也就足夠填飽肚子了,畢竟咱是個廚子,不會讓自己揭不開鍋的。”
    聽他這麽說,秦淮茹便接過了傻柱遞來的錢,順勢依偎在他肩頭道:“傻柱,謝謝你,若非如此,真不知道日後的生活該如何支撐。”
    “你是男子漢,以後有什麽難處直接說,別的忙我可能幫不上,但洗衣、打掃這些家務活還是可以分擔的。”
    言畢,她轉身離去,打算去菜市場買些豬蹄回家燉湯。自從何雨水把存折帶走之後,家裏很久沒有聞到肉香了。
    這一家三口,每日能有三餐溫飽已屬不易,晚上往往吃得最飽,因為某人總會在廠裏偷偷帶些吃的回來。
    傻柱一時還沉浸在溫暖的情緒中,待反應過來時,秦淮茹早已離開,心裏不禁美滋滋的,以為這段時間對秦淮茹一家的關心終於得到了回應。
    他在心底盤算著,若是按照這樣的態勢發展,用不了多久,院子裏或許就會傳來喜事了。
    盡管心中滿是美好憧憬,但他深知,一個寡婦帶著三個孩子,並不被所有人看好,而傻柱卻視如珍寶,換做他人,隻怕避之不及。
    更何況,她之所以這樣做,無非是為了將來能夠從這裏更方便地獲取經濟支持,隻有傻柱才在這裏真心實意地高興。
    瞅了一眼口袋中僅剩的一點零錢,想到離發工資的日子還有一段時間,身上總不能一分錢都沒有。
    上次何雨水出差時連存折也一並帶走,看來他還得寫封信催促早日歸還。時間就在這些瑣碎事務中悄然流逝,幾個小時過去了,院裏需要看病的人都已經看過,愛心行動結束後,秦衛軍幫忙收拾東西。
    兩位護士都是柔弱女子,楊文靜又懷有身孕,這些體力活對他來說輕而易舉。
    “文靜,給院裏的人看完病你也累了,你先回去休息吧,我去買點菜。”
    楊文靜微微點頭,便起身回去了。坐了一個中午,確實感到疲倦,腰都有些酸痛,需要躺下歇息片刻。隨後,秦衛軍徑直出門,這次並非為了醫療援助,而是繼續為家庭生活的艱難篇章續寫新的一頁。
    確認四周無人後,秦衛軍從貼身空間取出烏雞和魚肉,這些都是之前係統簽到時所得的獎品。這些食材一直妥善保存未食用,如今楊文靜懷孕,正是急需營養之際,他決意不讓自己的孩子在孕育階段就落後於人。
    這烏雞若烹燉成湯,其營養價值之高,尋常人家一年恐怕也難得享用一次雞肉,更別提是這罕見的烏雞了。它對於女性滋補大有裨益,對孕婦及胎兒更是佳品。
    正當秦衛軍準備離開之時,卻見秦淮茹手提豬蹄從外麵回來,盾雁仔如醫蹬圈靡梗臥度胚般邊走邊將剩餘的錢收入囊中,並暗自嘲諷。
    自從賈東旭去世後,秦淮茹愈發精於算計,仿佛能把傻柱榨幹而不放鬆。她輕易就能騙取他人錢財,此次僅用騙來的錢買了少量豬蹄,實在吝嗇。
    那些豬蹄不過是豬腳底的一小塊肉,既然沒花自己腰包裏的錢,為何不多買些?更何況這是為自己的兒子棒梗補身體所需,他本已虛弱不堪,怎還能這般扣扣索索?若因此落下病根,日後就醫怕是要承受更大壓力。
    從購買的數量來看,估計這次秦淮茹並未騙到太多錢,否則不至於隻買這一點豬蹄。想當初她拿到傻柱的存折時,可是每日大魚大肉,生怕別人不知她有錢。
    秦衛軍對此事並不願多加幹涉,畢竟那是別人家的事。他徑直拿著手中的食材回家,途經中院時,棒梗正站在門口。門上次損壞至今仍未修繕,可見秦淮茹並不舍得花錢修理,隻是簡單地拿了一塊木板擋在門前,屋內情形一覽無餘,除了夜晚能擋住寒風,其他時候基本形同虛設。
    棒梗眼神狡黠,一眼瞥見秦衛軍手中豐富的肉類,心中頓生不滿。在少管所裏食物匱乏,原以為回到家境會有所改善,可現實卻是依舊望肉興歎,隻能眼巴巴地看著別人手中的美食,不住地吞咽口水。
    盡管小孩長身體嘴饞正常,但別的孩子不會如此赤裸裸地盯著別人手裏的肉看。顯然,棒梗繼承了賈張氏的嘴饞習性,沒有肉便寧願餓著肚子不吃。從前幾次偷竊行為便可看出端倪,前一次或許還有大人唆使,後來那次簡直是無法無天——即便賈張氏已被關進監獄,棒梗仍獨自去秦衛軍家偷竊,顯然是被帶壞了。
    常言道,孩子生來如白紙,學好三年,學壞三天,這便是上梁不正下梁歪的真實寫照。
    再看看秦淮茹從外帶回的那點豬蹄,起初棒梗還以為自己從少管所歸來,家裏至少會備些好菜好肉以示慶祝,誰知隻有這點豬蹄,別說填飽他一人之口,連牙縫都塞不滿,何況家中還有小當槐花等待喂養。
    棒梗聞聽此言,當即噘起了嘴,衝著秦淮茹抱怨道,“媽,這陳師傅給的肉食也太寒磣了吧?這點東西別說填飽三個肚皮了,隻怕還不夠塞牙縫呢。”
    “您再去買點好的來吧,咱們仨都還在長身體,吃這些哪裏能有營養?”
    “您快去吧,我真的特想吃,兩個妹妹肯定也一樣。”
    秦淮茹心中也渴望多購置些美味佳肴,但她又舍不得花錢,盡管是傻柱賺來的,但在她看來,省下一分是一分,積少成多總能為將來攢下些應急的錢。
    眼看棒梗即將步入求學之年,若現在不早早儲備些資金,恐怕到時連學費都會捉襟見肘。再加上小當和槐花年紀尚幼,未來的開銷隻會越來越大,如若不算計一下,僅憑軋鋼廠那微薄的薪水,日子可就過得緊巴巴了。
    無論如何,棒梗都是她的心肝寶貝,看到他如此鬧騰,心裏自然不是滋味。秦淮茹隻好擺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棒梗,你是哥哥,得懂事些。”
    “家裏現在實在沒有多餘的餘錢再去買肉了,你爸剛走不久,能有肉吃就已經很不錯了。”
    “其他的你就別想了,這豬蹄全歸你,沒人和你搶,等以後生活好了,媽媽一定多給你買些好吃的。”
    這一招在棒梗和傻柱麵前往往奏效,但院裏的鄰居們早已看穿了她的做法——她就是借此讓大家接濟賈家。之前募捐的時候也是這樣,賈東旭在易中海麵前哭窮博同情。
    果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博取同情的手法如出一轍。聽到這裏,棒梗不再胡鬧,想起賈東旭去世時自己未能見上最後一麵,時間久了甚至記不清他的模樣。這就是命啊,投胎到這樣的家庭,沒得選擇。
    生活條件就是這樣,難以改變。如今秦淮茹一個人賺錢養活四口人,日子過得正艱辛。家中現有的都是她先前省下的積蓄和傻柱從廠裏帶回來的飯菜,才勉強維持目前的生活。等到棒梗開學,又要麵臨學費的壓力,可見秦淮茹肩上的擔子愈發沉重。
    她深知除了工作,還得操持家務,隻要把傻柱穩住就行。隻要適時表現得辛苦些、流幾滴眼淚,錢自然而然就有了。這招對傻柱屢試不爽,但對於其他人則毫無作用。
    另一邊,秦衛軍回到家中,發現楊文靜已經疲憊地躺在床上睡著了,顯然今天是真的累到了。對此,秦衛軍倒是泰然處之,畢竟身為男人,這點勞累對他而言根本不算什麽。何況在他單身時期,生活條件也不錯,所以練就了一身健碩體魄。
    縱然楊文靜未懷孕時便是醫生,但如今懷有身孕還連續工作了一個中午,體力透支實屬正常。往後肚子大起來,更不可能像今天這般勞累了,不僅大人受不住,腹中的寶寶也承受不起。
    此刻,楊文靜正是急需補充營養的時候,胎兒發育關鍵期,午飯秦衛軍打算燉一鍋烏雞湯,再炒個魚片和青菜,確保母子倆的營養供給。
    兩人也吃不完多少,丙乏廊從隨身攜帶的空間器具中拿出了一份犒賞的美食。
    今天的飯菜香氣四溢,連前院的人都能聞到那勾人食欲的氣息。
    幸好傻柱此刻不在家,否則他若聞到這香味,恐怕會對自己的烹飪手藝產生質疑。
    盡管他在廠裏的廚藝首屈一指,但也無法炮製出如此誘人食欲的佳肴。
    院子裏的人僅憑這香味就已覺得飯量大增,若是真正品嚐一次,定會回味無窮。
    做好飯菜後,便去喚楊文靜起床,院中的和諧氛圍令人舒心愜意。
    恰在此時,許大茂從外歸來,自早晨聽到秦衛軍提及他的生育問題以來,心中一直忐忑不安。
    心驚膽戰地去醫院再次做了檢查,結果依舊如故,令他瞬間陷入崩潰邊緣。
    滿腹憋屈卻無處宣泄,隻能借酒澆愁,否則隻怕會氣得喘不過氣來。
    然而,許大茂本不勝酒力,沒喝上幾口就開始胡言亂語起來。
    以往在廠裏與領導聚餐時,稍有醉意便會脫口而出一些不合時宜的話語。
    這次更是不知飲了多少,酩酊大醉,但還能勉強找對回家的路。
    歸途中,路人見他這般模樣,都紛紛避而遠之,生怕這個醉漢酒後失控做出什麽過激行為。
    雖已踏入院子,但他手中仍緊握酒瓶,步履蹣跚,搖搖晃晃仿佛隨時可能栽倒。
    從前院至後院,鄰居們看到他的狀態都在背後竊竊私議。“看他這樣子,肯定是喝了不少酒吧,庭徑之間都彌漫著濃濃的酒氣。”
    “肯定是因為知道自己不能生育,心裏該有多痛苦啊,何況還是個男人。”
    “沒錯,雖然他人品一般,但想想也挺可憐的。換成別人,還不知道要怎麽鬧騰呢……”
    鄰居們目睹許大茂爛醉如泥,紛紛表示同情,雖然表麵上他並無異樣,但無法生育的事實讓人惋惜不已。
    從前院踉蹌至後院,他口中反複嚷嚷自己並非絕戶,難以承受這樣的打擊。
    恍惚間來到秦衛軍門前,隨手將酒瓶扔了出去,所幸醉態朦朧的他並未因此摔倒。
    屋內還有一位孕婦,若真出了意外,後果不堪設想。
    這一幕嚇得楊文靜心跳加速,手中的碗筷險些滑落。
    婁曉娥聞聲迅速從屋裏出來,見到許大茂的醉態,心中更加憤慨。
    得知他喪失生育能力後,他的情緒一直低落,如今這般模樣也不能置之不理。
    畢竟已經打擾到了別人,婁曉娥強忍不滿,拽著許大茂回屋,並不斷數落著他:“許大茂,你這是幹什麽!”
    “人家跟你無冤無仇,大中午喝得醉醺醺還在這裏撒野,趕緊跟我回去!”
    此刻許大茂已然醉得聽不清她在說什麽,用力掙脫婁曉娥的手,手指直指向秦衛軍。
    “你純粹是個江湖騙子,滿口胡言亂語。”
    “我剛從大醫院回來,根本不是絕後,你們兩口子都是糊弄人的大夫。”
    “哪會看病啊,還在這院裏假惺惺地行善,氏家鄙壓腰腋施町蹬隔江的虛名。”
    他此刻酩酊大醉,口中之言毫無邏輯,待酒醒之後,恐怕早已忘卻自己所為。
    秦衛軍一看便知他已醉得不輕,這也難怪,如此重大的消息對任何人來說都堪稱晴天霹靂。
    女人若不能生育,在一定程度上尚屬正常,隻要病況不算嚴重,大多還有治療希望。
    即便最終無法治愈,也不是什麽見不得光的事情,畢竟世間不能生育的女子比比皆是。
    然而許大茂身為男子卻喪失了生育能力,這幾乎等於否定了他的男性身份。更甚者,他還能強作鎮定,借酒消愁。
    若是性情偏激之人遇到此種境遇,隻怕會做出更為瘋狂之舉。
    秦衛軍並未將許大茂的醉話放在心上,隻覺得他聒噪不已,於是想關上門不予理睬。
    誰知許大茂突然衝上前去,似是要動手。幸好秦衛軍反應敏捷,成功避開,這一幕讓楊文靜和婁曉娥皆驚愕不已。
    “砰!”一聲巨響,許大茂因用力過猛,直挺挺摔在地上,痛得齜牙咧嘴。
    然而他並未因此罷休,認定今日在院子裏丟盡顏麵,全因秦衛軍挑起事端。
    若非秦衛軍故意激他,此事本可悄無聲息,所謂“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裏”。
    用不了多久,整條巷子的人都會知曉此事,難以掩蓋。
    日後將成為眾人茶餘飯後的笑柄,就算真的無法生育,也絕不允許他人得知。
    這樣一來,縱然膝下無子,旁人也不會認為是他失去了生育功能。如今,不少人都在家中私尋偏方,試圖彌補遺憾。
    雖然沒有當著許大茂的麵提及,但可想而知,像中院的易中海夫婦那樣,
    他們之所以無兒無女,是因為易大媽身體有恙,鄰裏間也無人議論紛紛。
    但許大茂的情況迥異,問題出在他這個男人身上,且在整個院子乃至更大的區域內,找不到第二個相似例子。
    秦衛軍之前隻是有所懷疑,故而試探一番,未曾想竟證實了他的猜想——許大茂果真喪失了生育能力。
    盡管他在院裏或廠裏總是不安分,心思複雜,常在背後搬弄是非,
    但無法生育這件事,對於他而言,比賈東旭被人窺見隱私更為羞辱。
    在過去,男子不能生育甚至會被視同太監,許大茂如今除了能滿足基本生理需求外,與太監並無本質區別。
    剛才那重重一摔固然疼痛難忍,但在他不能生育的事實麵前,簡直不值一提。
    許大茂搖搖晃晃從地上爬起來,再次向秦衛軍發起攻擊,口中咒罵不停:“秦衛軍,你就是眼紅我過得好,故意編排這些話來打擊報複我。”
    “自認不如我,又無法在較量中取勝,於是便想出這等計策。
    “還說他人無後,我看你自身才如此狹隘...”婁曉娥竭力勸阻卻無效,口舌都要磨破了,“許大茂,你究竟要胡鬧到何時?”
    “能不能別再鬧騰了,跟我回家安靜一會兒。”話音未落,他就用力掙脫了她的手,徑直衝向秦衛軍。
    原本秦衛軍並不打算插手,然而麵對許大茂的無理取鬧,他也隻好準備應對。
    眼看許大茂的手即將觸及鼻尖,即便是再遲鈍的人,在遭受攻擊時即便不會反擊也會閃避吧!
    許大茂本就沒什麽能耐,連與傻柱對決都占不了上風,更別提挑戰秦衛軍了。
    婁曉娥見狀也不再強行阻攔,畢竟這是他咎由自取,她已經盡力規勸和提醒過了,既然如此,那就讓他自食其果吧。
    平日裏許大茂沒少給她添堵,若他因此而受點教訓,倒也算是為她出了口氣。
    就在許大茂的手將要碰到秦衛軍身體之際,秦衛軍一個側身,順勢給他幾拳以示警醒。
    許大茂酒醉之下站立不穩,這一頓揍直接讓他趴在地上動彈不得。
    他躺在地上昏昏沉沉,婁曉娥本無意理會,但想到他這樣賴在別人家裏實在不妥,終究還是決定送他回去就醫。
    婁曉娥心地善良,看到許大茂這副模樣,盡管內心有所掙紮,還是過去將他拽起拖走。
    雖身為弱質女流,但許大茂雖不肥胖,體重也有一百多斤,憑她一己之力確實難以對付。
    正值午餐時刻,婁曉娥不願此事破壞了自己的心情。
    在院子裏,秦衛軍與婁曉娥的關係尚算融洽,此刻他們隻能無奈而又無助地麵對現狀。
    秦衛軍一把扛起許大茂,將其送回了房間,而許大茂此刻已是毫無反抗之意,癱軟在床上昏睡不醒。
    “衛軍,抱歉啊,他就是喝多了才會這樣,別把這事放在心上。”
    說完,婁曉娥關上了房門,麵對當前狀況,她一時之間竟不知該如何言表。
    結婚多年,婁曉娥一直未能懷上孩子,如今查明原因後,更是心煩意亂。
    如果問題能夠得到解決還好,但現在似乎看不到任何希望,這讓婁曉娥倍感壓抑。
    許大茂無法成為父親並非他人之過,但如果婁曉娥因此失去了做母親的權利,她絕對無法接受。
    她一直以來都渴望擁有一個屬於自己的孩子,而現在這個願望已然破滅。
    她不可能因為許大茂而甘願一輩子沒有孩子,況且他對婁曉娥並無多少體貼,根本談不上舍不得。
    她還沒有達到那種隻要有他在身邊,有沒有孩子都可以不顧一切的地步。
    婁曉娥瞥了一眼床上仍處於昏迷狀態的許大茂,心中一片漠然。
    她深深地歎了口氣,不禁思索起自己當初為何會選擇與他共度一生,而今,他們的婚姻早已失去了最初的模樣。
    若時光能流轉,必會以更清醒的目光審視一切,遺憾的是,生活並無假設可言。若真能重啟人生,無人會選擇如今的境遇。
    尚未步入婚姻殿堂時,對那種生活滿心向往;而一旦結了婚,又渴望逃離。常言道,愛情是婚姻的墓碑,未涉足之人急於進入,已身在其中的人卻渴望解脫。
    倘若回到過去,每當許大茂酒醉歸來,她總會堅持讓他沐浴更衣後方可同榻共眠。即便他不情願,至少也要脫下那滿載酒氣的衣物,然而現在,這些瑣碎小事在虎臣廄壓、雁過無聲中已然不再重要。
    婁曉娥深感這樣的生活毫無意義,不願再繼續下去,亦不願再向許大茂的父母強顏歡笑。往昔竭盡全力去討好他們,換來的卻是“不下蛋的母雞”之譏諷。內心的決定已經鑄就,一定要與許大茂離婚,這無望的日子受夠了,忍辱負重也到頭了,這裏的生活一天也無法再忍受。
    光是想象便覺得壓抑難耐,呼吸都變得沉重,看著他人家庭兒女雙全,而自己卻如幾座孤立的城堡般,對未來的生活無法預見,更不想與一個注定無後的男人共度餘生。心中堅定了信念,必須早日結束與許大茂的婚姻,天一亮便行動,一刻也不能拖延,離婚如同結婚一般,早辦完手續才能早得安心。
    秦衛軍回到家後,憂慮剛才的一幕會給楊文靜帶來驚嚇,畢竟她並非在這個院子裏長大的,此類情景見識不多,於是關切地詢問:“文靜,你還好嗎?有沒有被嚇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