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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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要不是在廚房崗位,或許還有機會,但如果還是食堂一類的工作,那他連想都不用想。
畢竟,他上一份工作就是因為私自拿食堂糧食回家,導致無人敢再雇用他。
自從從食堂倉庫回到車間後,秦淮茹一直心神不寧,心裏總覺得有大事即將發生。
此刻聽說楊廠長找她,更是讓她緊張不已,幸好穩住了身形,否則差點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終究無法逃避的,終究會如期而至,唐陌與秦淮茹在廠長辦公室門前不期而遇。兩人迎麵相撞時,傻柱察覺到了秦淮茹內心的恐懼,他向她投去一個眼神,仿佛在傳遞一種無聲的安慰——此處非言語交流之地。
約莫幾秒鍾的遲疑後,傻柱先行一步,秦淮茹緊隨其後,二人徑直踏入了廠長辦公室。他們深知此刻楊廠長正在氣頭上,因此都默不作聲。
待他們進屋後,楊廠長冷哼一聲,“真是沒想到,你們兩個居然做出如此不堪之事。”他厲聲道:“你們可知道,這樣的行為已經嚴重違反了廠規,視廠領導於無物。”
“更進一步說,你們的行為已嚴重影響了工廠的秩序。尤其是你,秦淮茹,當初求我同意你回到廠裏上班,本以為你會安分守己,在食堂踏踏實實工作,回報我的信任。結果卻是這樣,給了機會卻不懂珍惜,怪不得別人。”
回溯到秦淮茹回歸之時,廠長就曾直言不諱:重回食堂可以,但必須規矩行事,好好工作,不可惹是生非。一旦有任何出格舉動,一切後果自負。而現在,這事情才發生沒多久,若不是及時發現,恐怕將釀成更大風波。
盡管秦淮茹也不是易於對付之人,但由於她是新來乍到,楊廠長暫且沒有直接點名批評。他心中明白賈家的情況——賈東旭年紀輕輕便撒手人寰,留下三個孩子跟隨秦淮茹過活,確實不易。
深思熟慮之後,楊廠長迅速作出決斷:“現在給你們一個選擇,你們兩人中隻能留下一位,另一位必須被開除。此事不容商量,全看你們如何抉擇。”
麵對這一嚴厲懲罰,秦淮茹下意識地望向傻柱。她內心渴望能留在這裏,倘若離開,她實在想不出該如何應對生活。
畢竟,在軋鋼廠工作相對穩定,公家單位,每月按時發放工資。如果失去了這份工作,未來的路途將會變得撲朔迷離,即使有傻柱的幫助,也比不上自己有份收入來得可靠。
秦衛軍亦未料及,楊廠長行事如此果斷,不給他們絲毫猶豫的時間,立竿見影地要求作出決定。他原本以為廠長會給予他們一些懲戒,諸如關禁閉或是扣罰工錢,卻沒想到竟然是直接辭退其中一人。
一眼掃過二人,秦衛軍心中已有答案,他知道傻柱會選擇犧牲自己。在這個時代,男人無論何處都能找到謀生之道,而秦淮茹則不然,除了公家的工作之外,其他工作並不那麽好找。
原本他還打算據理力爭一番,看看是否還有挽回的餘地,但他深知楊廠長的行事風格。作為廠裏的領導多年,說出的話猶如潑出去的水,不可能收回。
“廠長,我犯了錯,任何處罰我都願意接受,隻求秦淮茹能在康淮園留任。”傻柱在表達時目光掃過秦淮茹,仿佛傳遞著一種“有我在,不必擔憂”的安慰之意。
未曾料到,楊廠長看到平日裏憨厚的傻柱竟然主動要求離職,畢竟這份廚師工作既輕鬆待遇又優厚,而他竟毫不猶豫地選擇放棄。
或許離開也是好事,否則難保日後不會滋生更多是非。盡管秦淮茹也牽涉其中,但她並非後廚人員,此事關鍵仍在傻柱身上。
當得知自己得以繼續留在工廠,秦淮茹心中暗自慶幸,對傻柱充滿了感激之情,猶如看見了雨後的彩虹。
楊廠長的話語中已透露出結果,依據他對傻柱的了解,秦淮茹留下幾乎是板上釘釘的事。
秦衛軍早已洞察一切,在傻柱尚未開口之際就斷定留下來的人必是秦淮茹無疑。
賈家的困境無人比他更清楚,若秦淮茹被開除,這個家庭恐怕會陷入崩潰邊緣。這一大家子人嗷嗷待哺,沒有經濟來源,未來的日子將何以為繼?
既然隻有一個留下的機會,傻柱必然會讓給秦淮茹,他已經對她情根深種,無法自拔。自從賈東旭去世後,他便全身心投入到照顧秦淮茹之中,若他選擇自己留下而讓秦淮茹走,那他就不再是那個熟悉的傻柱了。
秦衛軍斜眼瞥向秦淮茹,隻見她麵不改色,仿佛篤定該留下的那個人本應就是她。
秦淮茹對於傻柱的巨大犧牲並無愧疚之感,若不是為了給她弄到那些食物,傻柱原本無需付出如此代價。但話說回來,世間事如同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既然傻柱心甘情願,旁人也不好多說什麽。
臨行前,傻柱深情地望了秦淮茹一眼,心想隻要她安然無恙,自己無論付出什麽代價都值得。
“秦淮茹,今後在廠裏你要確保做好分內之事,若有再犯,別怪我沒給你機會。”
“廠長,請您放心,以後絕不會再發生類似的事情,我一定在工作崗位上盡職盡責。”
“記住你今天說的話,沒事的話就回去工作吧。”
傻柱走後,楊廠長對秦淮茹進行了嚴肅的警告,如果再有這樣的事情發生,休怪他不留情麵。
秦淮茹得知自己還能繼續在廠裏上班,如釋重負,信誓旦旦地向楊廠長保證。
隨後,她便匆匆離開了辦公室,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反正被辭退的不是她。
秦淮茹走後不久,楊廠長便安排廣播室通報此事:
“各位上午好,現在要公布一則關於工人偷竊事件的通知。”
“近期查實食堂廚師何雨柱私自將公家糧食交給秦淮茹帶回家中,對此,廠領導高度重視,對其進行了嚴厲批評,並已決定將其開除處理。”
“諸位務必避免此類低級過失,務必遵守廠裏的規章,切勿存僥幸心理。一旦發現類似情況,必將嚴懲不貸。”
秦淮茹剛欲步入車間,廣播聲便傳入耳中,原以為此事會悄然平息,卻不料竟鬧得沸沸揚揚。
工人們聞此消息,整個車間瞬間沸騰起來,議論聲四起:“照我看,這任廚師就該回歸正職。”
“我也有同感,盡管後來那位廚師的手藝稍遜一籌,但每次打飯時總是滿滿當當,從不少給。”
“可不是嘛,自從他回來後,分菜量就少得可憐,吃都吃不飽,走了才好……”
傻柱在廠裏工作時,大家對他的評價就不高,雖然烹飪手藝尚可,但在分配飯菜時卻總愛計較。
心情好時或許會給多點,情緒不佳時,能見到點湯水就算不錯了。之前就有這個習性,這次回來後更是變本加厲,時刻盤算著如何節省食材。
這種做法嚴重影響了大家的工作效率,午飯吃不飽,下午哪有精力幹活?
直到聽了廣播,眾人才明白,他之所以這麽做,其實是想留下剩飯剩菜,待下班後再用網兜打包帶回家去。
天網恢恢疏而不漏,如今事情敗露,被開除也是咎由自取,若再藏著掖著,還不知會被怎樣對付。
秦淮茹站在車間門口,聽著大家對此事的熱議,心中不禁有些忐忑。盡管她進廠不久,但也曾見過傻柱帶回飯盒的情景。
此刻被眾人發現,她在心裏琢磨了一下,想著這事兒早晚都要麵對,不如坦然走進去,隻要挺過去了,也就風平浪靜了。
實際上,她內心緊張不已,但表麵上卻裝作若無其事,這份演技實在高明。
工人們見秦淮茹歸來,紛紛在背後竊竊私語,對她指指點點。
“你們說,秦淮茹是不是和傻柱有什麽不可告人的勾當,所以才會這樣做?”
“這事隻有他們自己清楚,或許與傻柱暗中有染,故而做出這般袒護之舉。”
“要我說,既然如此明顯,若說他們之間沒問題,誰信呢?別把大家都當成容易糊弄的。”
賈家的事情全廠皆知,早先賈東旭因工作馬虎摔斷雙腿,從此隻能依靠輪椅生活。現如今他離世,秦淮茹接替了他的職位,兩人又住在同一個大院,難保沒有不可告人的隱情。
傻柱恰好單身,別說他了,廠裏不少人對秦淮茹都有所覬覦,盡管她已育有三個孩子,但仍風韻猶存。
有些人就喜歡有過婚史、有孩子的女人,覺得她們更具韻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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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這個年紀,又失去了丈夫,難免會有意亂情迷的時候,要說她和傻柱沒關係,恐怕連鬼都不會相信。
秦淮茹本無意糾纏,畢竟她與傻柱之間純屬清白無瑕,但眾人言辭刻薄至極。
“你們一無所知,卻在這裏胡亂揣測,傻柱他隻是出於同情我家的困苦才出手援助。”
“事情並非你們所臆想那般複雜,別戴著有色眼鏡看人,今後大家同在一個車間工作,有必要說得如此難聽嗎?”
在廠裏孤立無援,秦淮茹淚如泉湧,忍受著不明真相者的誤解和冷嘲熱諷。明明是自己犯了錯,旁人倒像是她在受欺負一般。
工人們見她哭泣,便不再多言,各自回歸崗位。早前在大院中,每逢有事,傻柱總會挺身而出。而今在軋鋼廠,情況迥異,任何困擾都需她親自麵對,再無人替她出頭維護。
自從嫁給賈東旭後,秦淮茹很少外出,接連生育三個孩子,不是懷孕便是撫育幼子,於外人麵前,似乎除了哭訴和展示苦楚,並無其他應對之策。初來乍到時,這招或許還能奏效,但久而久之,人們自然會對她置若罔聞。
因新來不久,廠裏的職工尚未深入了解她,一旦得知其為人,恐怕難以贏得眾人的喜愛。
縱然一個女人撫養三個孩子確屬不易,但善惡有報這一切終究咎由自取。
如今傻柱被解雇,廠裏急需重新招募一名廚師,工人們的飲食問題亟待解決。
之前那位廚師因手藝不佳被換掉,新一輪招聘勢必要更為慎重,畢竟隻有讓大家吃得飽、吃得好,才能保持良好的工作狀態。
反複思量後,決定將此事托付給秦衛軍辦理,深信他能妥善處理。
“衛軍,傻柱被解雇了,現在廠裏沒了廚師。”
“目前最關鍵的就是解決工人們的吃飯問題,招募新廚師的任務就交給你了。”
“廠長放心,我必將全力以赴。”
楊廠長滿意地點點頭,秦衛軍隨即離去,此事確實刻不容緩。回到辦公室,他拿起大號簽字筆和紙張,寫下招募廚師的公告,派人貼在廠門口。
秦衛軍的辦事能力,楊廠長心中有數,從他進入工廠的那一天起,每一步成長都曆曆在目。
在軋鋼廠擔任領導職務已久,他回憶起自己也曾經像秦衛軍一樣,一步步攀爬至今。相較之下,秦衛軍的進步速度更令人驚歎——僅用短短兩年時間就晉升為八級鉗工。當初推薦他參加全國鉗工大賽,正是因為他是廠裏公認的頂尖鉗工。
想見識一下真正實力的極限,畢竟人世間高手如雲,誰也沒料到他能脫穎而出摘得桂冠,但結果往往出人意料地帶來驚喜。
後來,在工廠中憑借紮實肯幹的精神,秦衛軍從一名八級鉗工晉升為車間組長,進而又坐上了車間主任的位置,一路攀登至龐威民在那簡陋時光裏的顯赫地位。
楊廠長有意栽培他,計劃將秦衛軍提拔為副廠長,深信他具備這樣的才幹。若由他來擔任副廠長一職,相信他的表現定會超越現任的秦副廠長,兩者之間根本無法相提並論。
如果不是秦衛軍偶然發現許大茂對他的賄賂行為,恐怕至今還被蒙在鼓裏。秦副廠長接受調查後,發現他收受的賄賂數額驚人,許大茂那點小錢簡直不足掛齒。
之前犯下的勾當無人知曉,調查僅針對他擔任副廠長之後的行為,而這小小職位上竟隱藏著諸多貪腐。楊廠長心中明白他並非善類,卻苦於一直找不到確鑿證據,無法對其采取行動。直至上次抓了個現行,證據確鑿,即便再怎麽辯解也無濟於事,事情查明後便直接鋃鐺入獄。
秦副廠長平日裏偽裝得很好,以副廠長的身份四處收受賄賂,自以為這些黑幕永遠不會被人揭穿。然而,天網恢恢,現在還不是一一敗露,還以為世上無人能治得了他?實在是過於天真了。
到了下班時間,秦衛軍整理完畢準備回家,今天楊文靜沒來上班,無需接她。歸途中,他趁四下無人之際,迅速從空間內取出幾個雞蛋,那是簽到獎勵的土雞蛋。想著回到家正好可以用來煮湯,這土雞蛋富含營養且易於吸收,大人小孩皆宜補充。
回到院落時,四周一片寂靜,不知是大家都還未歸還是已在家中用膳。路過中院時,傻柱正站在門口,滿目幽怨地盯著他,口中絮絮叨叨:
“秦衛軍啊,你可是把咱們大院的臉都丟盡了,背後捅刀子的事你也做得出來。”
“如今你已身為車間主任,拿著高薪,卻一點同情心都沒有,明知賈家處境艱難也不願伸出援手。”
“自己不奉獻愛心也就罷了,還不允許別人行善,像你這樣的人就不該活在這個世界上。”
傻柱將一切責任推給秦衛軍,仿佛若不是因為他,自己也不會被廠裏開除。現如今工作丟了,心裏的話也都一股腦兒倒了出來,不知道廠裏其他人對此如何議論紛紛。
雖然自己已經離開廠子,但對於仍在廠裏工作的意中人“九六零”,說毫不掛念自然是假的,心中的那份眷戀如同百結花般纏繞難解。
盡管秦淮茹仍在廠裏堅守崗位,但那些流言蜚語,不知她是否能夠承受得住。目前尚無解決辦法,隻能待大家回來後再詢問情況。
聽他所說,即便是已經被廠裏開除,似乎還未意識到自身的錯誤所在。
幸虧他有自知之明,明白自己若再不離開廠子,以他的處境恐怕會落得個不明不白的下場。盡管傻柱並未高聲言語,秦衛軍卻一字不落地全聽了進去,此刻的他深感自身的無力和困境。
“你最好說話留點口德,別什麽話都隨意亂說。”秦衛軍警告道,“若還是執迷不悟,在這絮絮叨叨,我可不介意送你重回監獄。”
“易中海也在裏麵,你就當陪他做個伴吧,至少你們倆不會覺得寂寞。”傻柱這種人猶如爛泥難以成形,縱使曆經多次教訓、吃盡苦頭,也始終無法改變本性。
對付這種人,一味忍讓隻會讓他們愈發囂張,唯有犀利反擊才能使其收斂。“若真想送誰進監獄,我自有辦法。”秦衛軍的話語擲地有聲。
一聽到“監獄”二字,傻柱不由得心生懼意,畢竟他曾有過一次不堪回首的經曆,深知其中恐怖滋味。想起那些痛苦遭遇,傻柱隻能選擇沉默。
秦衛軍見狀,心中暗笑,轉身離去。家中還有楊文靜在等他做飯,不必為了這點瑣事影響心情,否則耽誤了晚飯時間可就不好了。
傻柱雖心有不甘,但麵對秦衛軍,他知道自己不是對手,硬碰硬隻會自討苦吃。他暗自發誓,待日後有機會定要報複,隻是時機未到,新賬舊賬總有一天會一起清算。
秦淮茹因無車代步,隻得步行回家,而此時秦衛軍早已回到家中。她一踏進家門,首先關心的就是孩子們。
賈張氏尚未被釋放,為能正常上班,孩子們隻能獨自在家玩耍。棒梗腿傷未愈,兩個年幼的妹妹尚不懂事,雖然人在工廠忙碌,但她的心卻時刻牽掛著家裏。
下班後,她幾乎是小跑著趕回家,進了院子更是加快步伐,直奔回家。然而,看到家中的一幕,她不禁心酸起來。
離家前已為孩子們備好飯菜放在桌上,顯然他們沒有加熱便直接吃了。桌麵淩亂不堪,三個孩子都疲憊地躺在床上睡著了,如果不是情非得已,又有誰願意看著他們受這樣的苦楚?
此刻,她內心矛盾重重,既心疼孩子們無人照料,又想起過去在家時所遭受的冷遇與呼來喝去,瞬間打消了親自照顧他們的念頭。
她寧肯自己辛苦些,也不願再承受那種屈辱,盡管現在的生活並不如意,但也比賈張氏在時強多了。她心想,再過幾年,等棒梗長大懂事,能幫忙照顧妹妹時,生活或許就會輕鬆許多。想到這裏,她不禁長歎一聲,輕輕為孩子們掖好被角。
幫孩子們蓋好被子後,她來到傻柱麵前傾訴滿腹委屈。除了院裏的賈張氏和賈東旭,以前從未有人對她如此苛刻。才開始上班不久,就遭此待遇,除了向傻柱哭訴,她找不到第二個可以依靠的人。在這個大院裏,別人家的事,大多都是各自為政,很少會過問他人家庭之事。
當他徑直闖入自家門檻,連門都沒敲,傻柱瞬間嚇得一顫,誤以為秦衛軍找上門來,手中的酒杯險些滑落地麵。
由於工作丟了,又剛遭受了一頓數落,心情鬱悶的他獨自坐在桌邊借酒澆愁,見到秦淮茹的到來,臉色立刻顯露出不同尋常的神情。
他拉起秦淮茹的手步入內室,隨手帶上了門,情緒崩潰之下,她不由得抽泣出聲。這哭聲若不明就裏的人聽了,還以為是有人欺負了她,也讓傻柱為之一驚。
他趕忙上前安撫,“哎呀我的姑奶奶,這是怎麽了?陳這際不是已經回康就醫了嗎?”“你倒是說句話啊,被開除的是我,又不是你,我都還沒怎麽樣呢,你哭個什麽勁兒?”
麵對傻柱的勸慰,秦淮茹反而哭得更加傷心,邊哭邊道:“你走後不久,廠裏就把你偷肉給我那檔子事通過廣播傳開了。”
“你不在廠子裏,不知道那些工人們是如何議論我的。”
“咱們倆本就清清白白,沒做過虧心事,他們憑什麽那樣亂嚼舌根?”
“那些難聽的話,當時我真是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心裏頭像壓了塊石頭,腰都快被氣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