備注是老婆兩個字，丟了魂好久的他才露出一絲笑意。
    【老婆！！】
    淩苗拍了張機場的照片發過去，【好冷好冷。】
    花鬱塵回道，【多穿點，別著涼了。】
    【嗯嗯，你也是，先去一趟公司，晚上回酒店給你發視頻。】
    【好。】
    花鬱塵拍了一張兒子乖乖睡覺的照片給她。
    淩苗看著小家夥的照片，心也跟著滿了，收起手機，動力滿滿。
    去到分公司，小五剛剛從會議室出來。
    “苗兒姐！”
    淩苗朝辦公室走去，“說說情況。”
    小五拿著資料遞給她，“這是近幾次的競標活動的名單，你看一下。”
    “凡是我們參加的競標活動，她們都有參與，雖說都是美妝同行參與也很正常。”
    “但是每一場，每一輪的競標價都剛好在我們1％，所以我懷疑投標標書被內部泄露。”
    “除了被對頭公司有意雇黑客盜竊，那就一定是公司出了內鬼。”
    淩苗冷靜思考了一下，“叫人把近兩年的人事資料發我一份。”
    小五問道，“管理層那邊，要不要通告一下？協助調查。”
    “不！不行！管理層是最容易接觸到公司機密了，不排除嫌疑。”
    淩苗腦子裏忽然想到一句話：
    最危險的就是最安全的，最不可能就是最可能的。
    她腦子靈光一乍，“小五！不用調人事資料了。”
    “怎麽？”
    淩苗異常冷靜的說，“項目部經理，把他找來見我！”
    “好。”小五沒有多說一句廢話，出了辦公室。
    苗兒姐說什麽都有她的道理。他相信她。
    淩苗一向相信自己的第六感，相信自己第一時間想到的人。
    項目部經理，禤上，32，已婚已育，在職4年。
    淩苗撐著額頭，試想一切可能，他為什麽要這麽做。
    按理來說，他已婚已育，需要養家，薪資待遇也不低。
    他為什麽要出賣公司。
    看似好像沒有可能，但是人性是不可猜測的。
    “總裁。”禤上敲了敲門。
    淩苗放下手，掃了他一眼，“進。”
    禤上朝裏麵走來，迎麵而來的就是一遝文件，狠狠甩在他臉上。
    他閉了閉眼睛，白花花的文件嘩啦啦落在地上。
    “看看，你們項目部這段時間在做什麽！”
    禤上恭恭敬敬的鞠了一躬，“對不起，總裁，是我們的失職。”
    “對不起？”淩苗冷冷的看著他，“禤經理。”
    “我很懷疑你是不是對家公司派來搞笑的。”
    她不動聲色的，試圖透過他的眼神，洞悉他的內心。
    “淩總，你可以罵我工作沒做好，但是你不能這樣踐踏我的人格。”
    他義正言辭的說，“我在公司工作這些年兢兢業業。”
    “我要是想跳槽的話，去年公司出了問題的時候就是最好的時機。”
    “可是我沒有，我照樣守在自己的崗位！”
    淩苗勾起唇角，“我沒說你想跳槽，一個失信的人，沒有哪家企業敢要。”
    禤上微微皺眉，“淩總！工作上的事，別上升到人格，你這是對我的人格侮辱。”
    “我為什麽要失信？我還有老婆孩子要養，我很需要一份穩定的工作。”
    但是淩苗好像就是認準了，“可你並沒有珍惜。”
    她忽然問了句，“KKR那邊的標書擬好了嗎？”
    “已經擬好了。”
    淩苗說，“等會叫人送給我，項目部的事暫時由我介入，你去售後那邊待一段時間吧。”
    “淩總！你這樣做的話，我想我還是停職一段時間吧。”
    淩苗頓時怒斥道，“你是經理！停職是你想停就停的嗎！”
    “你他媽腦袋上麵是不是頂的腫瘤？合同上的字你不認識啊！”
    對於這種不服從安排，顧左右而言其他的人，淩苗的手極度發癢。
    禤上咬了咬牙關，一言不發。
    淩苗收回目光，“放心，處理完你們項目部的事，經理位置還是你的，走吧。”
    禤上轉身出去了。
    小五站在門口看著他出來之後，進了辦公室。
    “苗兒姐，為什麽不讓他停職？”
    淩苗說，“不在我眼皮子底下，我還怎麽抓他的把柄。”
    既然苗兒姐已經認定了，小五說，“要派個私家偵探跟著他嗎？”
    “嗯，一舉一動都要拍給我。”
    “對了。”淩苗抬眸看他，“你不去麗城嗎？”
    小五笑道，“向陽在這邊出差。”
    淩苗詫異，“那小姑娘在這邊？”
    “嗯，我也是這兩天才知道。最近花田那邊的事不多，所以她不用在那邊幫忙了。”
    淩苗笑說，“行啊，晚上約她一塊兒出來吃個飯唄。”
    “她應該也沒時間吧。”
    真是個傻子，“你不約她，你怎麽知道她什麽時候忙什麽時候閑。”
    苗兒姐說的有道理，好歹是供應商，花小公子說要多熟悉熟悉。
    約出來碰碰麵，也很正常。
    “嗯…我知道了…”
    晚上，淩苗出了公司。
    這氣溫是真的冷，呼出氣瞬間凝成白霧。
    她給花鬱塵發了條信息過去，【下班啦，老公，在幹嘛呢。】
    去到停車場那邊，正準備開門上車，不慎看見不遠處爭吵的一對夫妻。
    那背影看著像是禤經理，那個抱著孩子的應該是他老婆。
    淩苗站定腳步看了一會兒，沒一會兒禤經理將人拽走了，塞進了車裏。
    小兩口吵架了，因為什麽？
    忽然手機的振動讓她收回神識，她上了車，接通視頻。
    “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