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6章:看來是我做夢被狗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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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宅的大姐不放心那小兩口,打了個電話過去。
    問道,“找到苗苗了嗎?”
    “嗯,我這會在這裏。”
    “你個混小子,該認錯的認錯,該保證的保證,你再敢犯渾下次我們都不管了。”
    花鬱塵笑道,“謝了。”
    花鬱竹說,“你以為我是心疼你啊!我是心疼花生米!”
    “他在家又哭了嗎?”
    “嗬,你現在才想起你寶貝兒子,回來可勁哄吧!”
    那晚沒找到淩苗,回了家花生米哭著要媽媽,吵得他心情更煩了。
    頭一回顧不上哄他,哭得去找奶奶也不要他了。
    估計那小家夥又在背地裏怨他是壞橙橙。
    花鬱塵搓了把臉頰,又心疼又無奈,老婆還沒哄好。
    先把大的哄好了,再去哄小的吧。
    大的又生病了,還死強死強的。
    偏偏這鬼天氣也跟著煩人!連門都出不了。
    門鈴響了,是配送到了。
    花鬱塵提著東西進屋,去廚房給她整點早餐。
    科普說,得吃點清淡的。
    忙活了將近一個小時,做好早餐折返回房間。
    “老婆…醒醒…”
    淩苗緩緩睜開眼睛。
    花鬱塵揭開她額頭的退熱貼,“起來吃點東西再睡。”
    “等會咱們去一趟醫院,好不好?”
    “不去。”淩苗掙紮著起身。
    花鬱塵托著她的後腰,扶她起來,“還是去一趟吧。”
    “不想去,我討厭下雨天出門。”
    淩苗渾身酸痛,連平時中氣十足的嗬斥聲都變得軟咩咩的了。
    她不肯去花鬱塵也拿她沒辦法。
    淩苗去洗漱間收拾了一番,衣服懶得換,頭發懶得紮。
    就這樣披頭散發,無精打采的出了房間。
    也不知道是花鬱塵的手藝沒有進步,還是她生病了味覺嗅覺失靈。
    什麽東西吃進嘴裏都沒味,幹嚼。
    花鬱塵問,“還行嗎?”
    她隨口道,“難吃。”
    花鬱塵愣了兩秒,他以為會是一般,沒想到居然是難吃?
    退步了?
    “那…我下次再多學學。”
    見她說難吃還硬著頭皮吃,花鬱塵有些於心不忍。
    “要不我還是點外賣吧。”
    “不用,就這。”
    她的頭發很長,稍微低一下頭就滑落下來。
    花鬱塵起身去房間拿了個她的發夾出來,熟練的挽了起來,夾好。
    自從結了婚之後,總能在家裏的各個位置看到她的發夾。
    房間的桌上,抽屜,特別是他的枕頭下。
    不要問為什麽是他的枕頭下…
    因為硌人。
    她可聰明了。
    還有浴室的置物架,可以夾一排。
    而且一次性用的,回收站一般就設置他的枕頭下麵。
    等到浴室的用完了,就是回收再利用的時候。
    進去兩分鍾喊老公,說明是要送過去了。
    進入十來分鍾喊老公,就是要送浴巾或者睡衣。
    早餐過後,淩苗站在窗前看了看外麵的雨。
    好多年沒下過這樣淅瀝不止的雨了。
    外麵馬路上的公交車已經有點像開船的架勢,水波蕩漾。
    要是再這樣下個兩三天,都得城市洪澇。
    花鬱塵收拾好衛生,倒了杯溫水,拿著藥過去。
    “吃點藥。”
    淩苗回頭看了一眼,“什麽時候出門買的。”
    “幫送。”
    “哦。”
    她含著藥片,喝了一口水。
    腦子裏忽然閃過昨晚迷迷糊糊的片段,她隻記得很渴…然後喝到水…
    喝到後麵感覺嘴巴被堵住了,舌根累得發麻。
    缺氧的都快暈了過去…
    淩苗古怪的看著花鬱塵,“你昨晚是不是親了我?”
    花鬱塵別開眼,矢口否認,“沒有。”
    “你生病了,我沒那麽禽獸。”
    淩苗哦一聲,“看來是我做夢被狗親了。”
    花鬱塵頓感胸口被紮了一刀。
    被狗親了…他吻技有那麽爛嗎?
    氣氛安靜了下來,淩苗閑著無聊,躺在沙發用手機看著劇。
    花鬱塵去洗了些水果,切好裝盤,放在她手邊,“吃點水果。”
    淩苗沒理他。
    他摸了摸她額頭的溫度,“還難受嗎?”
    淩苗偏頭躲開了他的手,轉過身背對著他。
    顯然是不想跟他說話。
    她不說話,他就盤坐在地上,像隻大狗狗一樣趴在她身邊,看著她的背影。
    撩起她的發絲,放在鼻子底下嗅嗅。
    手機看得眼睛脹痛,淩苗索性關了屏幕,閉目養神。
    身體像昨晚一樣,冷一陣,一熱陣。
    冷得時候手腳像在冰窟一樣,渾身發著抖。
    熱的時候,臉頰都滾燙的。
    花鬱塵見她在隱隱發抖,摸了摸她的手,又是像冰塊一樣。
    他去房間拿了床被子過來給她蓋好,撈起她的腿放在自己身上,給她捂熱。
    捂了很久,也僅僅是不冰了。
    “老婆,要不咱還去醫院看看吧。”花鬱塵很是擔心她。
    淩苗一直閉著眼睛,沒有說話。
    花鬱塵拿了個退熱貼給她貼上。
    早上她說他做的東西難吃。
    於是中午他點了些外賣。
    叫她起來吃了點東西,再吃一次藥。
    淩苗僅僅吃了兩口,塞不下去了。
    嘴唇沒有塗口紅卻是紅紅的,這不是氣色好,這是發熱燒的。
    每次花生米嘴巴一出現這樣異常的紅,他就知道要遭了。
    吃藥之後,淩苗感覺又輕鬆了一些。
    有點分不清是病好了,還是藥物壓製著。
    下雨總是天黑的早。
    她沒有吃晚飯,就早早回了房間。
    下午好了一下午,一到晚上病來如山倒。
    迷迷糊糊的已經分不清夢境還是現實。
    她看見了花生米在笑,喊她媽媽。
    看見了卓卓回來了,喚她姐姐…
    看見了花鬱塵和他那個相好的圓了遺憾,和好如初…
    畫麵一轉,又看見了自己抱著花生米從民政局出來。
    他摟著他的老相好頭也不回的走了,留下她和兒子站在原地。
    手上拿著離婚證…
    看著他決然離去的背影,她隻覺得這三年的真心喂了狗。
    最後看見了媽媽,笑吟吟的朝她們過來。
    媽媽還是那樣年輕…
    穿著她過世那天穿的碎花裙…
    潛意識裏她走的這麽多年,隻是出了一趟很遠的門,現在又回來了。
    淩苗想哭又想笑。
    想哭的是她為什麽要走那麽久不回家。
    想笑的是,她總算等到媽媽回來了…
    她就知道她一定會回來的。
    她問媽媽怎麽又回來了。
    媽媽沒有說話,但是淩苗好像聽到了她的心聲。
    媽媽說這個世界沒有人珍惜苗兒…
    所以她來接她,以後就跟著她去新家,再也不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