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7章:遇見差勁的我委屈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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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笑著不知不覺就到了地方。
小雅下了車,笑著跟她揮手,“拜拜淩總。”
淩苗說,“你懷著孩子,走路慢點,叫你男人下來接你。”
小雅笑說,“沒事沒事。”
等到進了小區,小雅才發現協議隻有一份了。
還有一份落淩總車上了。
“哎呀握草!豬腦子,一孕傻三年,這都能忘…”
“明天又得複印一份了…”
回去的路上,淩苗撥了個電話出去。
冷聲道,“查查岑露最近的行蹤,找到了地址發給我。”
淩晴的事處理完了,接下來就是一個接一個的算賬。
一個都跑不了。
回了家,屋子裏麵暖洋洋的,大廳開著燈,但是沒有人。
“老公?”
這個點花生米一般都睡著了,花鬱塵難道也睡了?
正在陽台打電話的男人聽到了老婆的聲音頓時一激靈。
語氣陰沉的快速說道,“岑家人護著她又怎麽樣!我怕得罪岑家?”
“我要她死她就活不成!”
電話一掛,瞬間笑臉眯眯的說,“來了老婆~”
收起手機,轉身朝屋裏走去。
媽的,岑家還真是個徹頭徹尾的蛆,活著惡心人!
岑璉不知道說了什麽,岑家人居然暗中把小雨看管起來了。
說是看管,其實就是變相的保護。
淩家是沒人管事了,隻剩下兩個羽翼未豐的小舅子。
他這個姐夫可沒死!
岑璉也別想法外逍遙!
“你在外麵幹嘛呢?”淩苗問。
花鬱塵笑說,“沒啥,阿周婚禮結束了。”
“就我和阿靖缺席,給他道個歉。”
“累不累?老婆?我給你煮個夜宵吧?”
淩苗搖了搖頭,“不想吃東西…想睡覺…”
“那我去給你放水泡澡。”
花鬱塵勤快的給老婆放洗澡水,還不忘滴了幾滴安神精油。
淩苗拿上睡袍去了浴室,“給我洗個頭吧…我不想動彈…”
“沒問題~”
冬天泡進熱水裏的那一刻,是最溫暖幸福的…
她閉上眼睛,輕聲道,“花生米這幾天有沒有想我們…”
花鬱塵坐在她頭前,麻利的給她洗頭,“也還好。”
“他不肯住奶奶家,老二他們一回來,他也吵吵著要跟他們回來。”
淩苗問道,“那他這幾天豈不是都跟著二姐他們?”
“嗯。”
花鬱塵滿手泡泡的搓著發絲,笑說,“之前是老二一個人帶娃。”
“現在好了,結了婚又領個人回來幫忙一起帶娃。”
“……”淩苗欲言又止道,“那…那他晚上睡哪兒?”
花鬱塵大言不慚道,“當然是挨著他們睡啊。”
“什麽?”淩苗睜開眼睛,“挨著他們睡?”
“嗯,你都不知道你兒子,現在不知怎麽居然還知道怕鬼了。”
“他不敢一個人睡,晚上怕黑。”
淩苗一言難盡的說,“這…挨著他們睡…不好吧?”
花鬱塵笑說,“這有什麽,正好提前適應一下帶孩子的滋味。”
“二姐已經適應很多年了!”
“樓笑笑沒有啊。”
“……”
花生米啊…你可真是個喜歡湊熱鬧的。
姑姑新婚不久,你上趕著擠人家兩口子中間睡。
你咋能這麽大個臉的?
淩苗再次閉上眼睛。
安靜了一會兒,她緩緩道,“浩浩要接管霜兒…”
花鬱塵愣了兩秒,“他?他不讀書了嗎?”
“他說不讀了…他要跟岑璉搶撫養權…將霜兒過到他名下…”
花鬱塵眉心微動,“他連戀愛都沒談過,就要養個孩子?”
“他以後怎麽辦?”
淩苗深吸一氣,“他一直都是個好孩子…明事理,重情義…”
“淩晴就這麽撇下閨女撒手人寰了。”
“他不管的話,這個孩子就像個皮球,被人踢來踢去。”
花鬱塵剛想說還有岑家管。
可是轉念一想,岑家也不會有好下場。
小姑娘剛沒了媽,再跟著他們那可真是雪上加霜。
不如就在淩家的好…
他知道淩苗的是牡蠣心髒,殼硬心軟…
淩晴不在了,債也兩清了,如今留下個孩子…
嶽父現在自己身體都糟糕成這樣,姓許的又被送進了精神病院療養。
這個孩子就像個野草…
靠浩浩一個人養…不太現實…
對孩子的成長心理影響很大…
老婆可能在小姑娘身上看到了當年的自己…
心裏也是憐惜的吧…
花鬱塵柔聲道,“老婆…你要是想接濟她,我雙手支持。”
“有我在,不用怕岑家那邊回來搶人。”
“孩子就養在淩家,不受岑家歪風邪氣的影響,以後能成個好孩子。”
“反正隔的近,咱們有空天天都可以回去看看,接她一起出來小住一段時間。”
“以後上學就安排和花生米在一個學校。”
“時間一久,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淩苗困意有點上來了,迷迷糊糊的說,“過幾天要帶她上一趟醫院…”
“怎麽了?”
“那孩子受了刺激…現在不能開口說話了…”
給她搓頭發的手停頓了一下。
淩苗歎息道,“不知道是不想說,還是說不出來…”
“從看見她媽媽哭了一場之後,就說不了話,也沒有見笑過…”
“孽債…”
花鬱塵垂下眸子,默不作聲的繼續替她洗頭。
洗幹淨又上了一層護發膜,然後再衝幹淨,吹幹。
“老婆…好了。”
“別泡太久,起來吧。”
剛剛還在聊天的人這會兒就沒動靜了。
“老婆?”他湊過去看了個究竟,拍了拍她,“老婆。”
這是有多累,這就困得睡著了。
花鬱塵將她從水裏撈了起來,抱出了浴室。
今夜的他有些失眠,支著腦袋看著躺在自己身側的人兒。
她的眉眼間肉眼可見的疲憊,臉蛋看著清瘦了一些。
看見她這樣總覺得自己除了拖垮她,就是帶給她苦難。
明明是想照顧她…讓她過順遂日子…
可是總是事與願違…
大手憐惜輕撫她的臉,指腹緩緩摩挲著。
支著腦袋的手也放了下來,將她籠在懷裏。
“對不起…老婆…”他低喃道。
心裏的歉意在四下寂靜的夜裏升騰。
“我不好…”
“我一點兒也不好…”
他貼著她的額頭閉眼懺悔,虔誠的輕吻,淺啄。
“遇見這麽差勁的我…”
“委屈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