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0章:我本不想認罪,可你來了
字數:5541 加入書籤
岑璉的案子開庭的那天。
是以綁架和重婚罪兩罪立案。
作為受害者,花鬱嫻到場。
淩向鬆代替淩晴也到了場。
淩苗和淩浩陪在他身邊,淩卓在家帶霜兒。
岑璉被帶來的時候,淩向鬆看見他還是沒忍得住激動。
破口大罵他有娘生沒娘養的畜牲。
淩苗連忙叫他消氣。
腦子出了一次毛病,可千萬不能再動怒。
萬一腦子裏的血管再次破裂,就沒有那麽幸運了。
除了雙方代理律師,兩方都保持著安靜。
挾持人質這一罪,當時那麽多公職人員在場,這是鐵板釘釘的事。
隻能從犯罪輕重的角度來辯解。
岑璉的代理律師已經讓他做好5年的心理準備。
盡量往最低年限辯解。
五年無所謂,出來他也才35。
岑璉態度很好,該交代的交代,該說的往弱化犯罪動機的方向說。
但是重婚,他拒不認罪。
法律對重婚這一罪的定性,要求比較高。
所以很多時候出軌隻是道德犯罪,達不到法律層麵。
加上這個律師是岑璉爹媽還沒進去的時候花重金聘請的。
有十足的把握才接這單。
淩晴的案子不像花鬱嫻的案子,後台有那麽多人幫她。
江水奪走了她的生命,卻帶不走她的苦楚。
岑璉現在隻想要快點出去,所以對小雨的事咬死不認。
從頭到尾都隻說自己對她沒感情,隻不過是玩玩而已。
他愛他老婆,他有女兒,沒必要跟別人生孩子。
淩向鬆聽到這話差點當即拍案大罵。
淩苗拽住了他,現在罵岑璉對於她們來說沒有半點好處。
岑璉還說,他一沒有私生子,二沒有出軌對象到場。
不足以判定他重婚。
至於淩晴為什麽要跳河,也許是因為小產。
小產過後她情緒一直很不穩定,有點抑鬱的傾向。
她決定輕生的時候,沒有跟任何人說,也沒有給任何人發信息。
第二天他們滿世界找人,最後才在河邊找到。
就算他們之前有吵過架,這也隻是家庭紛爭,算不上刑事案件。
對於岑璉突然變得聰明,說得滴水不漏,想必是沒少跟律師交接。
重婚很有可能最後真的無法定罪。
那麽這樣一來,岑璉的刑期撐死10年,若是再一減刑…
這不是淩向鬆想要的結果。
誰知道突然又出現一個受害者當事人到場。
所有人全都看了過去。
是一個女人。
岑璉看見那具身影的時候,一度呼吸都幾乎暫停了。
目光定格在她身上,就再也沒有挪開。
岑露在眾人的目光下一步一步走來,帶著一個文件袋。
眼神連看都沒有看岑璉一眼。
岑璉的目光隨著她挪動,心跳洶湧澎湃。
久久無法平複。
他有多久沒有見過她了…
岑露的突然出現,讓知道內情的人預料到了接下來會發生什麽。
讓不知道的人一頭霧水。
文件袋遞交到了書記員的手上。
岑露一字一句道,“我要指證岑璉迷奸!”
周圍所有人都愣住了,果然,和淩苗想到的一模一樣。
岑璉的代理律師很顯然沒有想到會突然冒出這麽一個狀況。
腦子裏高速運轉著應對之策。
反觀岑璉,好像沒有太大的反應。
隻是看向岑露的眼神,包含的東西太多太多。
岑露今天能來,也出乎了岑璉的意料。
她在這個節骨眼上來指認他曾經犯過錯。
他第一反應,沒有想到情況是不是開始對他不利。
那人往那兒一站,還是那樣耀眼…
法官問,“你指認他迷奸了誰?”
岑露的眸子泛紅,透著蘊藏了很久的恨。
“他迷奸了我!”
淩向鬆和淩浩心頭一震,不可置信的看著岑璉。
他們對這個人的畜牲程度還是想得太天真。
他簡直…簡直堪比男人中的敗類!
他連人都算不上!就是一個隻會發情的種畜!
淩向鬆抬起手,顫抖著指著他,混濁的眸子又恨又悔。
悲憤的直搖頭。
這是他們淩家曾經的女婿啊!
他們全都瞎了眼,把淩晴交給這樣一個遭天譴的畜牲!
庭審陷入了短暫的沉默之中。
每個人的心都是驚濤駭浪的,隻有岑璉一個人靜了下來。
他曾經也一直懷疑自己是不是沒有感情的王八蛋…
可是直到這一刻,岑露和他對簿公堂,揭發他的罪行。
他沒有一點兒波瀾…連最基本的焦急都沒有。
忽然發現原來他跟淩晴沒什麽不一樣,都是戀愛腦。
隻是都愛錯了人…
淩晴為了他自願犧牲生命…
他現在好像也自願認罪伏法…
對她做的那些事,他沒有後悔。
哪怕現在麵臨罪加一等,他也不悔…
這輩子無法得到她的心,隻得到了僅僅一晚的時間。
對他來說,已經是完成莫大的不可求。
甚至他的私密相冊,還有那段錄像。
他保存了很久很久。
對於花鬱塵和周家大公子這些她曾經的追求者,隻有他贏了!
律師隻希望岑璉能夠長點腦子,知道接下來該怎麽說。
證據呈現在眾人眼前,是一張醫院的DNA檢測和傷情鑒定。
原來她從頭到尾都沒有想過要為了這層遮羞布,小事化了。
她一早就留了這一手,就是為了等到今天。
岑璉和岑家在她身上討的,她都會一一奪回來。
結果讓律師徹底失望,岑璉沒了像反駁重婚時的堅定。
也不知道是鐵證麵前他放棄掙紮了,還是他突然良心發現了。
這下好了,綁架和迷奸這兩宗罪坐實了。
又是一個三年以上…
岑璉的目光從頭到尾一直落在不肯看他的那人身上。
我本不想認罪,可是你來了…
所以我放棄了掙紮…
一審判決。
兩罪並罰,岑璉被判12年有期徒刑。
麵對這個結局,淩向鬆閉了閉眼睛,這口氣,出了大半。
縱然他依舊心有不甘,他老了,無能為力了…
養這個閨女一場,這是作為父親最後對她力所能及的事…
法院外麵,樓嘯朝出口的花鬱嫻揮了揮手,“老婆,這裏。”
花鬱嫻朝他小跑過去。
花鬱塵抬眸見他們出來了,收起手機朝老婆走去。
“怎麽樣了?”
淩苗說,“12年。”
“重婚罪也判進去了?”
淩苗搖搖頭,“另一宗罪。”
“什麽?”
淩苗看著他,“岑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