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7:當你姨父我真她媽命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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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苗要出差去一趟麗城。
小五的婚禮準備辦了,作為小姑子,婚禮怎麽著也得去。
然而孩子們在上學,花鬱塵沒假。
她得一個人去。
但是花鬱塵曾經有過分離焦慮症。
就是她去麗城出差的那段時間。
整個人精神消極,身體暴瘦,差點抑鬱了。
除了上次鬧離婚那次,從他生病後,她再也沒有離開過他。
這次她一個人去麗城,說到底心裏的還是擔憂他的。
淩苗在想,等會兒回家該怎麽說。
天色不早了,從公司出來後,她先是驅車去接幼兒園接孩子們。
然後去商場帶點菜回家。
回到家,花生米和霜兒玩自己的,淩苗則提著菜去做飯。
煮個湯,熱天孩子們愛喝湯,然後炒三四個菜就夠了。
兩個大人,四個小朋友,吃不了多少。
沒多久花鬱塵從老宅接回兩個小寶寶。
聽見門口指紋鎖的嘀嗒聲,兩個小家夥一激靈。
趕緊跑去門口迎接,慢一秒都不行。
“哈哈~醬醬,朵朵~”
小朋友們一見麵熱情得跟什麽似的,“米嘚嘚,酸姐姐!”
花鬱塵撐著玄關櫃換鞋,拎著孩子們的小包包掛在門口,
“媽媽在做飯嗎?”
“對啊。”
花鬱塵解開襯衫扣,挽起袖子進了廚房。
淩苗做好了飯,正在洗手,聽到動靜回頭看了一眼。
“回來了,洗洗手吃飯了。”
“好嘞,辛苦老婆了。”
花鬱塵洗完手,惡作劇的把手上的水全彈她身上了。
淩苗幽怨的看著他。
“嘿嘿~”花鬱塵快速親親她,“好了好了,不生氣。”
淩苗踢了他一腳,“把菜端出去,等會兒跟你商量一件事。”
“什麽事啊。”花鬱塵邊端菜邊問。
“等會兒再說。”
還挺神秘。
“到底是什麽事啊老婆。”吃飯的時候,花鬱塵又問了。
他心裏總是擱不了事。
“小五要結婚了。”
“好事啊。”花鬱塵說。
“我要過去參加婚禮。”
"嗯,沒問題啊,是該去的。"
“那…”淩苗試探性的問他,“你和孩子們呢?”
花鬱塵說,“孩子們有我啊,你有啥好擔心的,冷不著餓不著就行了。”
淩苗欲言又止的看著他。
花鬱塵沒等到回應,不解的抬眸,發現她正望著自己。
像個悲憫的女菩薩似的。
花鬱塵一下就笑了,“敢情你不是不放心孩子們,是不放心我呢?”
淩苗想說是。
“哎呀老婆~你別老是揪著人家的黑曆史不放嘛。”
那段往事對花鬱塵來說,不是什麽好事。
他現在基本都不會回憶,甚至下意識回避那段時間。
“你大可放心去嗷,我一個人帶四個孩子不在話下。”
“反正現在又不用抱,不用泡奶換尿片。”
“有口飯吃有口水喝就行了。”
“實在不行大不了我帶回老媽那兒,大夥一塊兒幫忙看著,這你總放心了吧?”
淩苗觀察著他的神色,分辨他話裏幾分真假。
花鬱塵給四個孩子都盛了一碗湯。
“多吃點啊,不準浪費。”
淩苗說,“我明天的機票。”
花鬱塵微微驚訝了一下,“那麽快?”
“嗯。”
淩苗說,“我早點回家。”
花鬱塵嘿嘿一笑,“晚點也沒關係。”
“你不在家,我和孩子們餓了就出去吃漢堡。”
“吃完一人一個冰激淩,找個地方洗個腳,拔個罐。”
淩苗深吸一氣,“四個孩子站在旁邊看著你撩妹啊!”
“不啊。”花鬱塵說。
“旁邊準備四個兒童椅,四個小盆,一人一個技師,一塊兒消遣唄。”
“不過老婆,你放心,我全點男技師,隨時接視頻。”
淩苗能想象那個畫麵了。
昏暗曖昧的包廂內,成人場所成了兒童天地。
一大三小泡著腳,一人麵前一個技師。
悠閑的喝著椰汁,吃著水果。
背景音樂換成了兒歌三百首。
就連技師都像一下子喚醒了真善美,變得從良了一樣。
很溫柔的問,小朋友今年幾歲啊?
小朋友讀幾年級呀?
學校有沒有喜歡的小女生呀?
你最喜歡聽什麽歌呀?
或者還有對口號的——“愛你孤身走暗巷?”
但是花生米肯定會說,這個已經過時了。
包廂內隻有暫時純潔大男孩們,和還沒有被汙染的小屁孩們。
算了算了,隨他們吧。
**
隔天,淩苗走了。
花鬱塵上班前送兩個大的去上學,送兩個小的去奶奶家。
然後再去公司上班。
忙了一上午,午休的時候,秦周一個電話打來了。
“阿鬱,有空嗎?過來一趟。”
花鬱塵這會兒才剛躺下,懶洋洋道,“沒空…”
話還沒說完,秦周說,“聽說阿堯兩人鬧矛盾了。”
“沒空才怪!!”
花鬱塵頓時垂死病中驚坐起,拿著車鑰匙就出了休息室。
握草!神醫啊!
花鬱塵去到秦周家,一進門就看見了阿堯家的兩個孩子。
“叔叔…”喬喬喊他。
“乖,叫花爺爺。”花鬱塵說。
“……”
喬喬叫不出口。
她今年四歲了,早就不是三歲小孩,哪有小時候那麽好騙。
他都沒有白頭發,也沒有長胡子,根本就不像爺爺嘛。
“周生生,乖孫子,想爺爺沒有。”花鬱塵跟坐在地上的小家夥打招呼。
小家夥手裏還拿著玩具,懵圈的看著他。
不太認識…
花鬱塵朝周靳堯走去,“我說周老哥,你這是咋了?”
“我很老嗎!”
老字一下戳在周靳堯心窩子上。
嚇了花鬱塵一跳,“你幹嘛?吃小男孩還是吃邱小姐了?”
周靳堯沒理他。
花鬱塵說,“你今天怎麽跟個女人似的?”
“像在婆家受了氣帶著孩子回娘家消化情緒的既視感。”
周靳堯沒出息,不承認,“你想多了!”
“哦…”花鬱塵沒大在意,拿起阿周遞過來的茶。
“我還以為你更年期犯了。”
“你說誰更年期!!”
“操!”花鬱塵嚇得手一抖,一杯茶全潑褲襠了,跟尿褲子了似的。
“你一驚一乍的!老年綜合征犯了!”
周靳堯猛地湊過去,兩手捏住他的脖子直搖晃,“你再說!你再說!”
花鬱塵差點翻白眼。艱難道,“我操,咳咳,鬆…鬆手~”
秦周說,“嗐,多大個事啊表哥。”
“不就是表嫂刷視頻一刷一個腹肌小哥哥嘛。”
好家夥,敢情他這是不敢折磨老婆,找他這個小姨父撒氣來了。
周靳堯鬆了手,氣沒消,灌了杯茶水,順氣。
花鬱塵捂著脖子直咳嗽。
“好你個不孝子,啊…”他顫抖的手指著他。
“這麽虐待你姨父我這個三旬老人…”
“冤有頭債有主,當你姨父我真她媽命苦…”
秦周偷笑,“我說阿鬱,你不覺得這一幕似曾相識嗎?”
“前幾年我喊你出來喝酒,你是不是上來就揍我來著?”
“還有,就表哥跟阿蠻的事撞破,我少挨了?”
“我命最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