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出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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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頓年夜飯吃的還算開心。
    最起碼祝朝雲吃的是挺開心的。
    她這人自小就被母親教育,不能浪費任何一粒米,所以對吃食上向來是不挑,哪怕是不好吃,她也會吃的幹幹淨淨。
    更何況此次的飯菜味道很是可口。
    但是,除了她之外,其他的人似乎是吃的並沒有這麽開心了。
    裴鶴鳴幾乎是全程冷著臉。
    臉臭的厲害,似乎是看誰都不順眼。
    而裴承誌跟這個兒子向來是不對付,看著他冷著臉,自然是要懟上一句。
    但是,裴鶴鳴對他從來也沒有什麽好臉色,自然是絲毫不留情麵的懟了回去。
    一來二去,裴承誌就氣的厲害,索性扔下碗筷就離席了。
    他憤然離席,大夫人齊清茹自然是要追上去安慰一番。
    裴老夫人見了也隻能微微歎氣。
    畢竟現在裴鶴鳴權勢極高,她也不敢貿然開口。
    裴鶴文也微微皺眉,但對於裴鶴鳴他實則也不願意招惹,索性便沒再管,淡然的給靜香夾著菜。
    對此,裴鶴鳴冷哼一聲,倒是讓剛剛吃了一口飯的裴鶴城頓了一下。
    而王馨瑤全程都在尋找機會。
    眼看著這會兒大家都吃的差不多了,這才悠悠然開口。
    “嫂嫂,你這衣服的顏色不錯,是新做的嗎?”
    祝朝雲淡淡的看了她一眼。
    “不是。”
    “是嘛?”王馨瑤笑著繼續開口,“我看著花色的顏色特別,還以為是嫂嫂新做的料子呢,說起來,還是前幾日在後山見到嫂嫂時穿的那件衣服好看,那花色,那顏色,實在是好看的緊。”
    後山?
    這話讓祝朝雲動作一頓。
    那不就是她和裴鶴鳴爭執扯破衣服的那一次嗎?
    難道說王馨瑤知道什麽?
    祝朝雲抬眸,看著她勾唇一笑,眼中帶著幾分得意,繼續開口。
    “可惜的是,那衣服的料子不太好。”
    這話一出,眾人都來了興趣。
    祝朝雲緩緩地放下了手中的筷子。
    “是嗎?”
    裴鶴文也來了幾分興致,看向王馨瑤。
    譚靜香也一樣。
    尤其是裴南芳,立刻便好奇的追問。
    “你怎麽知道那衣服的料子不好?”
    王馨瑤等的就是這句話,立刻便接著道:“料子實在是太容易碎了,我看見嫂嫂跟三公子不過是爭執了一番,那衣服竟然……”
    “啪——”
    王馨瑤的話還沒有說完,忽然一隻碗掉在了地上,發出一聲清脆的輕響,在這寂靜的環境中格外的明顯。
    眾人尋聲望去,就見裴鶴鳴微微笑了笑。
    “抱歉,手滑了,沒有拿穩,你們繼續。”
    他這話說的輕巧,卻帶著幾分威脅的意味。
    尤其是看向王馨瑤的眼神,仿佛是寒冰一般,看的人脊背發冷。
    王馨瑤有些遲疑,因為她從裴鶴鳴的眼睛裏看到了赤.裸裸的威脅。
    她停頓了片刻,試探著再次開口:“那衣服竟然……”
    “啪——”
    又一隻碗掉在了地上。
    王馨瑤一張臉上瞬間變了顏色。
    因為這次掉的是她的碗。
    她甚至沒有看到裴鶴鳴動一下,可放在她麵前的碗就這麽毫無征兆的落在了地上。
    她顫巍巍的抬頭,一眼就看見了裴鶴鳴微微勾起的嘴角。
    看似在笑,但眼睛裏赤.裸裸的寫著威脅兩個字。
    她敢肯定,現在隻要她多說出一個字,下一個碎的就不僅僅是那個碗了。
    王馨瑤忽然想起了那日看到的那個人頭……
    一張臉立刻白了幾分。
    “那衣服如何了?”裴鶴鳴問。
    “那衣服……”王馨瑤聲音有些顫抖,“那衣服還挺好看的,就是路過花園時,被樹枝勾了一下,竟然就破了。”
    裴南芳聞言,有些無聊的後仰,白了王馨瑤一眼,低聲嘟囔了一句。
    “這不是廢話嘛!什麽料子樹枝勾到不會破?”
    而裴鶴城的目光一直時不時的放在祝朝雲身上,聽到這話立刻陰惻惻的笑了一下,看著她的眼神便多了幾分晦澀。
    但僅僅是一眼,他在看到裴鶴鳴投射過來的眼神時,立刻便乖巧的低下
    了頭。
    上次在雲華寺,他雖說已經昏迷,但是朦朧中還是看見過裴鶴鳴的身影。
    他知道當時他身上的那些傷都是拜裴鶴鳴所賜,也知道裴鶴鳴當初打他是為了給祝朝雲出氣。
    而現在又聽到王馨瑤的這話,現在基本已經確定,裴鶴鳴和祝朝雲有染。
    可惜,幾天的牢獄生活讓他嚇破了膽,現在見到裴鶴鳴這種有權勢的人,就如同耗子見了貓,嚇得厲害,自然是不敢多說的。
    而李妙雲也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又看向裴鶴鳴和祝朝雲,若有所思。
    最後還是老夫人嗬斥了一聲,此事才算了了。
    飯後,眾人剛剛放下碗筷,裴老夫人便招呼著裴鶴文帶著祝朝雲出去逛逛。
    祝朝雲本想以身體不適為由推脫,但是裴老夫人直接堵住了她所有的理由,直接命人將她架上了馬車。
    祝朝雲無奈,索性便安穩的坐了下來。
    畢竟是一年一度的盛會,去看一下也好。
    不過,這盛會,祝朝雲前世還真的看過一次。
    那是她被太子囚禁的不知道第多少年,她整個人變得麻木,空洞。
    許是當時的蕭以安覺得她聽話,便破例帶著她來這盛會看了看。
    可惜,那時的她根本就沒有什麽心情觀賞,隻記得密密麻麻的人群,和一陣兵荒馬亂的追查。
    那時候似乎是在追查什麽人,幾乎是將所有的人都圍了起來挨個搜查,就連太子都沒放過。
    當時太子還和對方起了爭執。
    祝朝雲想到這裏,忽然想了起來,當時為首的那個人正是裴鶴鳴。
    而他追查的人似乎正是摘星閣之人。
    對了,摘星閣!
    祝朝雲忽然想起那日的秦天和。
    她剛要起身去尋裴鶴鳴,馬車的車簾忽然被掀開,裴鶴文帶著譚靜香走了進來。
    祝朝雲冷笑一聲。
    裴鶴文這人還真是個人才,竟然讓她和譚靜香同坐一個馬車,還真是絲毫不將她放在眼裏。
    而譚靜香上車後看著祝朝雲笑了笑,溫聲開口道:“姐姐安好,靜香進府後身體一直不舒服,沒能過去看您,是靜香失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