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6章 自有大儒為我辯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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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張容接任東廠提督後,崇禎交給他兩個任務。
    一是倒孔,二是想辦法打死孫之獬。
    第一個任務可以慢慢來,但第二個任務一定要盡快完成。
    他多活一天,崇禎就難受一天。
    所以張容選擇了最簡單有效的辦法:對賭!
    賭命的那種。
    贏的一方打死輸的一方,幹淨利落,不拖泥帶水。
    坐穩之後,孫之獬問:“既然是辯論,總得有問有答,咱們兩個...誰先問?”
    張容笑了笑:“我先問!我隻問三個問題,你的答案若是能說服在場的眾人,我就認輸!”
    孫之獬皺了下眉,開始猶豫。
    在他看來,張容的學問肯定不如自己。
    而且...
    對方也沒有自己能說會道。
    尤其是引經據典方麵,對方絕對比不過自己。
    也就是說,優勢在他。
    想明白這些,孫之獬冷笑道:“嗬!區區後生小輩也敢和老夫辯理,簡直自取其辱!老夫今天就讓你先問!”
    “好!”張容站起來伸出右手食指並說道:“第一個問題,你認為朝廷的證據是假的偽造的,對嗎?”
    孫之獬怔了下。
    這算哪門子問題?
    嚴格來說這都不是問題,而是在場所有人讀書人的心聲。
    但事關生死,孫之獬不敢怠慢,毫不猶豫地回答道:“沒錯!我們都認為證據是偽造的。”
    “第二個問題!”張容伸出右手中指繼續問:“你們想去遼東找建奴當麵對質?”
    孫之獬輕笑一聲,點頭說道:“沒錯!提醒你一下,你還有最後一個問題,如果老夫答上來了,你的死期也就到了。”
    現場的讀書人臉上也浮現出笑容,有些人甚至提前發出了勝利的歡呼聲。
    張容不但沒有懼意,反而鎮定自若。
    登州巡撫袁樞和鄭成功在旁邊急的已經坐不住了。
    他們在想...
    張容到底在幹什麽?
    他知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
    如果真被孫之獬回答上了三個問題,在場的人不會饒了他。
    張容如果死在這裏,他們兩個的麻煩可就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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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容固然可以亮出東廠提督的身份保命,但是會間接損害皇帝的顏麵。
    最後還是會被崇禎處死。
    就在眾人思緒紛飛的時候,張容倒背著手問出了最後一個問題。
    他盯著孫之獬的眼睛問:“孫員外,假如你順利抵達遼東並見到了建奴。建奴告訴你那封信是假的,而朝廷卻說是真的。你是信建奴不信朝廷,還是信朝廷不信建奴?”
    嗯?
    孫之獬的笑容戛然而止。
    他忽然意識到自己大意了。
    之前張容連續問了兩個不是問題的問題,這讓他對張容產生了輕視。
    第三個問題看似好回答,實則殺機重重。
    如果回答信建奴不信朝廷,那麽對方完全可以說他是賣國賊。
    是建奴的走狗。
    如果回答信朝廷不信建奴,那麽他和在場的讀書人根本沒必要去遼東。
    畢竟建奴的話不可信。
    簡而言之,去不去遼東都沒有任何意義。
    不行啊!
    如果沒有意義,他們鬧了這麽多天又算什麽?
    唰——
    意識到這個問題的難纏之處後,剛才還在歡呼的人們猶如被秋風掃過一般,紛紛閉嘴噤聲。
    張容嘴角忍不住上揚:“孫員外?孫老先生,回答我!”
    “這...這...這是一個陷阱!”孫之獬憋了半天終於憋出了這句話。
    張容輕輕搖頭:“你沒有回答問題,給你一個重新回答的機會,否則...”
    張容伸手抓起了那隻狼牙棒。
    帶血的釘子散發出的殘忍的味道,讓在場所有人都忍不住後退半步。
    孫之獬坐在椅子上也想往後退。
    可是雙腿已經軟了,根本沒有力氣離開椅子。
    “回答我的問題...”張容舉起狼牙棒,伸出鼻子使勁聞了聞上麵的氣息。
    此舉直接把許多沒有見過大世麵的讀書人嚇壞了。
    他們紛紛向外挪動腳步,準備隨時逃跑。
    孫之獬好歹當過官,沒有被王之心嚇倒。
    他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然後開始思考問題的答案。
    此時此刻已經不能用正常思路來回答問題了,因為處處都是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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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管他怎麽回答,都會掉到坑裏。
    “建奴是證據的關鍵證人,如果他們認為證據是假的,那麽那份證據的真實性就有待商榷。”孫之獬認真思考後回答道。
    “什麽狗屁的有待商榷!我就問你如果建奴說那封信是假的,你是信建奴不信朝廷,還是信朝廷不信建奴?”張容再次問道。
    “我...我....”孫之獬不知如何回答,隻能重複說一個我字。
    他本想說信朝廷,不信建奴。
    可是那樣回答的話等於讓之前的努力都白費了。
    他的目的是用這種方式向朝廷表達不滿,而不是真的去遼東詢問建奴。
    這種訴求不能變。
    見孫之獬不說話,張容開始揮舞狼牙棒做熱身運動。
    受到威脅的孫之獬情急之下說道:“如果家奴說那封信是假的,我會選擇信建奴,不信朝...”
    砰!
    不等孫之獬把話說完,登州府衙大堂內便傳出一聲巨響。
    隻見張容手中的狼牙棒,重重砸在了孫之獬的腦袋上。
    堅固的棒子直接砸爛了腦袋,鮮血和腦漿沿著鋒利的釘子向下流淌。
    張容直接把孫之獬砸死了!
    呼!
    在場的人先是屏息凝神,隨後恐懼在心中泛濫。
    “殺人啦!”不知是誰喊了一聲,轉身就跑。
    可是府衙的大門早已被東廠番子關閉。
    這幫人見無路可逃,隻能一個個縮在院子的角落裏蹲在地上瑟瑟發抖。
    袁樞和鄭成功比這幫讀書人還要震驚。
    他們怎麽也沒想到張容竟敢當眾殺人!
    而且是殺一個曾經在朝為官的士紳。
    “這...”袁樞瞠目結舌道:“這...這就把人殺了?”
    “不然呢?”張容扔下狼牙棒冷哼一聲:“他信建奴不信朝廷,妥妥的賣國賊,大漢奸!此時不殺更待何時?更何況落座前已經下定了賭約,他輸了就該被我打死。”
    “那也不能直接殺人啊!”袁樞黑著臉說道:“這要是傳出去,輿論肯定對你,對我,對朝廷甚至對陛下都很不利啊!”
    “嗬嗬!”張容根本不當回事,他踢了一腳孫之獬的屍體淡淡說道:“輿論?誰的拳頭硬輿論就向著誰!隻要東廠足夠狠,自有大儒為我辯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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