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警惕的看著傅銘煜，臉色暗沉。
    又發什麽瘋？
    “你喊誰呢？別惡心人。”我推開傅銘煜，想要出電梯。
    傅銘煜卻突然偏執的扯住我的手腕，把我拉回去。“你是西西對不對……”
    他的聲音有些沙啞，還透著絲絲激動。
    我有些慌，強壯淡定的推開傅銘煜。“發神經別在這裏發，這裏是厲氏，不是你家。”
    電梯門開了，員工都在工作層離開，整個電梯隻剩下我和傅銘煜還有他的助理。
    傅銘煜沒有在說話，隻是一直盯著我，那個視線讓我毛骨悚然。
    “傅總，這邊請。”電梯門打開，馮助理等在外麵。
    他看到我來了，似乎一點都不驚訝。
    傅銘煜視線複雜的看著我，徑直走出電梯。
    我跟在後麵，心有餘悸。
    傅銘煜不會認出我吧……
    他在自欺欺人。
    握緊的雙手慢慢鬆開，我擦了擦手心的汗，跟在馮助理身後。“阿星……厲司琛來公司，他們為難他了嗎？”
    馮助理很淡定，回頭看了我一眼。“厲三爺手底下的幾個堂口生意出了問題，被警方調查了，暫時沒有時間過來，目前來看，公司的其他人，還沒有太敢挑頭為難少爺的。”
    我驚訝了一下，厲三爺的生意也出了問題，應該說是厲司琛這傻子運氣好呢，還是……
    這一切似乎太過巧合了。
    “厲氏集團那些敢站出來挑頭的，都是厲三爺的人，厲三爺不在，他們自然不敢有太多動作。”我點了點頭。
    厲老爺子在公司的威望，不會因為生病這幾天就消失的。
    公司自然大多數人還是忌憚老爺子的。
    厲三爺想要完全更換厲氏的血液，還需要些時間。
    “厲三爺那邊不會一直被拖住的，他遲早會回來對付少爺。”馮助理小聲開口，像是故意說給我聽得。“所以，和傅氏集團的合作，要談下來。”
    “我了解了一下這次的合作，傅銘煜親自到厲氏，怎麽看都應該是他們上趕著要和厲氏集團合作，何況以厲氏集團在海城的實力，不應該受掣肘，除非厲三爺和傅銘煜有交易，兩人要做手腳。”我壓低聲音，看傅銘煜的樣子，應該還沒有和厲三爺合作。
    “不是……”馮助理在進辦公室之前，再次開口。“是少爺……不同意和傅氏合作。”
    是厲司琛，單方麵拒絕和傅氏集團的一切合作。
    是厲司琛，在對傅氏下手。
    “我看新聞說，傅氏集團的幾個合作項目都出現問題……”我低聲呢喃，突然抬頭看著馮助理。“厲司琛……他沒有這個本事吧？”
    他隻是個傻子……之前一直都在流浪，還住在孤兒院。
    這才剛剛回到厲家啊，他哪裏來的本事對付傅氏，對付傅銘煜？
    馮助理沒說話，推開門示意我進去。
    我站在門口，緩了許久才進門。
    辦公室，厲司琛一身西裝坐在落地窗旁，看起來……孤冷且高不可攀。
    如果不是知道他曾經是個流浪的傻子，真的要以為他是遙不可及的貴族霸總了。
    從前，我一直覺得傅銘煜的氣質是好的，至少他人模狗樣的時候看起來還是挺像那麽回事的。
    但現在，在厲司琛麵前，他的氣場好像完全被壓製了。
    兩人臉色看起來都不是很好，厲司琛始終沒有開口，是傅銘煜先開了口。“嗬……厲氏的誠意，真是讓我吃驚，讓一個傻子來接待我們傅氏，看來這次的合作，可以不用談了。”
    “確實不用談了。”厲司琛聲音低沉，示意馮助理把人請出去。
    傅銘煜蹙眉，既然不用談，還讓他親自過來，厲司琛這是來羞辱他的？
    傅家就算在之前比不過厲家，但厲家現在已經變了天，沒有了厲家老爺子，單單憑借他一個傻子，敗落是遲早的事情。
    “厲家現在是沒人了，才輪得到你坐在這裏，就憑你，厲氏遲早被你敗光。”傅銘煜表現的還算淡定，起身沒有繼續要談的意思。
    “傅總，談生意誠意是雙方的，這次的合作傅氏集團獲利，我們也沒看到您的誠意。張口閉口就是傻子，我丈夫沒有讓保安把你打出去，已經很給你麵子了，如果想談，還是下次帶著誠意來吧。”我走到厲司琛身邊，偷偷捏了他一把。
    有錢不賺是傻子，幹嘛和公司合作過不去。
    這次的合作要是真的談崩了，指不準厲三爺回來怎麽貶低他呢。
    在公司樹立威望的時候，還是不要任性了。
    厲司琛看傅銘煜的眸子很冷，但被我捏了一把，抬頭卻瞬間切換了可憐兮兮的狗狗眼。
    這人……真是雙重人格吧？切換的這麽自如。
    我有些不自在，輕咳了一聲。“傅總，厲老爺子病了，厲司琛就是厲氏集團唯一的繼承人。所以，你什麽時候學會尊重人，我們再繼續談合作吧。”
    這是我第一次，這麽理直氣壯的和傅銘煜說話。
    以前寄人籬下，即使被傅銘煜欺負狠了，都沒有想過要反抗，就怕鬧僵了傷了傅伯母的心。
    如今，我已經不是程西了，這些都不用在乎了。
    “你想幫厲司琛在厲氏站穩，和傅氏的合作就不能丟。”傅銘煜起身看著我，他好像很清楚厲家現在的情況。“所以……現在你們有求於我。”
    果然啊，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這個人依舊還是改不了喜歡威脅別人的毛病。
    “這次的項目，不是隻有傅氏能做。”厲司琛起身，將我護在懷裏。“誰求誰，好像還說不準。”
    他的聲音是被嗆傷過的沙啞，不僅不難聽，反而……莫名的有壓迫感。
    傅銘煜沉著臉色看著厲司琛，視線落在他抱著我的手上。“好啊，那就拭目以待。”
    他要看看，到底是誰求誰。
    厲司琛就是個傻子，就算不是個傻子，厲氏的豺狼虎豹也多得很，他自身難保，還想和他爭？
    “傅總，這邊請。”馮助理開了門，請傅銘煜離開。
    傅銘煜帶著助理走到門口，回頭看了我一眼。
    “查查林夕，我要詳細資料。”傅銘煜看了身邊的助理一眼。
    ……
    跑到門口，確定傅銘煜已經走了，我才鬆了口氣回頭看著厲司琛。“你幹嘛要拒絕和傅氏合作？”
    厲司琛哼了一聲，不理我。
    “？”嗯？我招惹他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