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欲擒故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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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婉儀讓鄒管事打聽的事情還沒有眉目,所以她現在能做的就是等待。
不過等待的這段時間她也沒有打算閑著。
必須要拿下那個和尚,不然就是對她女性魅力的侮辱。
想到那個不解風情的和尚,宋婉儀就有些咬牙切齒。
突然,她看見了過來送柴火的山夫,於是便對著他盈盈一笑。
山夫直接撞到了牆上。
嗯,不是她不漂亮,是那臭和尚實在是個榆木疙瘩。
看來要動點真格的了,宋婉儀氣勢洶洶地進屋,將寬大的袖袍擼起來,“茱萸,筆墨伺候。”
“小姐,我現在去買來得及嗎?”茱萸尷尬地絞著手指頭。
“來得及,順便買點綾羅綢緞回來,我有用。”宋婉儀一臉嚴肅的小表情。
似乎接下來有什麽重大的挑戰等著她似的。
茱萸離開之後,宋婉儀去謹安師太院裏薅了一朵月季,拿上就往太和寺去了。
常德全看著眼前巧笑嫣然的宋婉儀,依舊是一臉複雜。
這個小寡婦怎麽又來了?
“大師在嗎?”宋婉儀笑著詢問道。
“大師這個點在禮佛,我進去問問,看大師見不見客。”常德全並沒有將話說得太滿。
心中也是擔心自家主子爺不願見這個小寡婦。
但憑之前主子爺對這小寡婦不一樣的態度,他也並不想得罪這個小寡婦。
這就是大內總管的周全。
不一會兒,常德全就出來了,衝著宋婉儀客氣的頷首,“大師讓您進去。”
態度顯然比之前要恭敬了一些。
可不得恭敬一些嗎,主子爺禮佛的這個時間段都是不見人的,如今讓這個小寡婦進去。
足以說明她在主子爺心裏的與眾不同。
宋婉儀得了首肯,高高興興抱著懷裏的月季花進去了。
“大師,我看今天這朵月季開得格外好,帶過來和大師一同觀賞。”
宋婉儀一進門,還不等沈懷謙開口,就一臉明媚的笑道。
沈懷謙看著昨夜氣鼓鼓離開的宋婉儀,今兒又是一臉陽光明媚了,心中有些好笑。
“你今兒心情倒是不錯。”
宋婉儀自顧自地在旁邊桌上拿了個瓷瓶,將月季插了進去,轉身的時候腳踝一崴,跌坐在了地上。
“哎喲。”宋婉儀嬌嬌柔柔地痛吟了一聲,一臉哀怨地看著桌案前巍然不動的沈懷謙,“大師,人家起不來了。”
沈懷謙看了一眼坐在地上的宋婉儀,將信將疑地站起身來,走了過來,查看宋婉儀的傷勢。
宋婉儀朝著沈懷謙伸出了一隻玉手,“大師”
沈懷謙在心中暗歎一口氣,將背在身後的手伸了出來。
真是個嬌氣的小娘子。
但就在他的手快要觸碰到宋婉儀的手之時,宋婉儀嬌笑著將手縮了回去。
隨後屋內響起一陣銀鈴般的笑聲。
“大師,我誆你的。”宋婉儀從地上起來,笑得一臉得意。
沈懷謙喉結上下滾動,“莫要調皮。”
宋婉儀往前走了一步,腳下一個不穩,身子一歪就倒在了沈懷謙的懷裏,聲音軟軟的,“大師,腳疼,這次是真的。”
沈懷謙下意識接住這個身嬌體軟的小女子,內心也無法分辨她這句到底是否是真的。
溫香軟玉在懷,素了幾個月的沈懷謙隻能默默在心裏念起了清心咒。
如果這是佛祖對他的考驗的話,那還真是煎熬。
偏偏懷中的小人兒一雙手還不老實,在他的胸前開始簌簌的摸索起來。
“大師,你平時也會鍛煉嗎?”宋婉儀捏著手中堅實的胸肌,眼眸流轉。
沈懷謙將佛珠掛在手腕上,一隻手摟住宋婉儀的細腰,另一隻手將她不安分小手給裹了起來。
“莫要胡鬧。”沈懷謙語氣中帶了一絲訓斥。
這小嬌娘,生得如此大膽,對別的男人也是這般投懷送抱嗎?
想到有這個可能,沈懷謙臉色沉了下來。
見到清冷大師的眸子裏含著警告,宋婉儀撇了撇嘴,覺得眼前這個男人好生無趣。
於是從他的懷抱中抽離了出去,一瘸一拐地走到旁邊的軟榻上坐下。
她晃著小腳丫打量著周遭的布置,“大師,你的房間布置得不錯啊,一點也不像清苦的出家人。”
沈懷謙沒有接話,隻是默默回到桌案前,撩袍坐下。
他此刻有些後悔放這個小娘子進來了,這小娘子如此攝人心魄,讓他如何能專心禮佛?
雖說他是半路出家,隻修行三個月的和尚,但在這三個月當中也要講究心誠。
如此才能報答福慧大師的救命之恩,以及從龍之功。
宋婉儀盯著坐在斜前方,閉目打坐的沈懷謙的,隻覺得有些牙癢癢。
等茱萸把她的戰袍做出來,她倒要看看這位大師是否還能像現在這樣坐懷不亂。
現在沈懷謙越是正經,越是勾起宋婉儀內心的征服欲。
她就想看正經的男人,不正經起來是個什麽樣子的。
宋婉儀將左腳放在榻上,她剛剛轉身的時候,力道沒有把握好,真的崴了一下。
沈懷謙見屋內的宋婉儀半天沒有動靜,於是睜開眼睛想要看看她在幹什麽。
但眼睛隻是睜開了一瞬間,便有一股火氣從心底升起。
她居然脫了鞋襪,露出了一隻瑩白的小腳丫。
“快把鞋襪穿上,你父母可有教過你,女子的足部不可被外男所瞧見嗎?”沈懷謙的眉毛狠狠皺在了一起。
宋婉儀瞟了他一眼,頗有些咄咄逼人,“那你不會把眼睛閉上嗎?”
“再說了,你又不是外男,你是禿驢。”
這表情語氣,就隻差指著沈懷謙的鼻子罵你不是男人了。
沈懷謙深呼吸了幾口氣,很好,從未有人敢對他如此放肆。
他很想知道,這女子的父母究竟是什麽樣的人,能教出一個這樣肆意妄為,變臉比翻書還快的女子來。
上一瞬還柔情似水的躲在他懷裏,輕聲說她腳疼。
下一瞬就翻著眼睛說他是禿驢了。
沈懷謙搖了搖頭,將佛珠放在了桌上,抬腿直接離開了屋子。
他這會兒覺得心裏燥得慌,還是先出去透透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