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非禮勿視,非禮勿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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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懷謙撩袍在桌前坐下,就這樣靜靜地看著宋婉儀,也說不說。
“大師,你是不是想我了,所以才來看我的?”宋婉儀抬起素手,給沈懷謙倒了一杯茶。
明明就是簡單的動作,但她的一舉一動都透露著誘惑感。
“莫要胡言亂語。”沈懷謙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淡淡道。
這小娘子,從貧尼到賤妾,再到隨意的我,她到底有多少副麵孔?
“哪兒胡言亂語了。”宋婉儀給自己也倒了一杯茶,“大師,出家人不打誑語,你是不是想我了啊?”
她將尾音拖得長長的,一臉揶揄。
“女施主要是再胡言亂語,貧僧便告辭了。”沈懷謙雖然嘴上說著要離開的話,但卻一直盯著宋婉儀,並沒有任何離開的動作。
果然,沈懷謙見宋婉儀聽到女施主,貧僧這樣的詞,眼睛都亮了。
跟他心裏猜得沒錯,這小娘子喜愛的,隻是二人之間的禁忌身份。
沈懷謙眸光暗了下去。
“大師,承認吧,你就是想我了。”宋婉儀站起身來,素手撫上他的肩膀,輕輕地撣著上麵根本就不存在灰。
說著,宋婉儀順勢坐到了沈懷謙身上,小手又摟上了沈懷謙的脖子,嬌言軟語,“大師不說話,小女子就當大師默認了。”
宋婉儀得寸進尺,抬手撫上了沈懷謙的喉結,“大師,小女子一見到大師,就好生歡喜。”
沈懷謙並沒有拒絕宋婉儀的動作,既然這小女子不自重,他又何苦循循善誘?
宋婉儀見沈懷謙半天沒有任何動作,隻是靜靜地看著自己,有些疑惑。
這和尚怎麽不拒絕?一夜之間轉性子了?
“大師,你要是不拒絕我,那我可更加放肆了哦~”宋婉儀言語挑撥道。
這和尚不拒絕,沒那種禁忌感了啊。
沈懷謙依舊是巍然不動,他想看看,這小娘子究竟能做到什麽地步?
哪知,下一秒,宋婉儀就吻上了他的喉結,反複輾轉。
沈懷謙瞳孔一縮,連忙將宋婉儀從自己身上提了起來。
宋婉儀也不生氣,隻是伸出舌頭舔了舔唇瓣。
小和尚剛剛有反應了哦。
“大師”宋婉儀欺身靠近氣息不穩的沈懷謙,低啞著聲音對他耳邊說道,“難道你不想要我嗎?”
說著, 她抬手撫上了沈懷謙的胸前,慢慢摸索著。
沈懷謙低頭捉住不安分的小手,用一雙漆黑的眼眸看著她,一臉認真,“你可知,貧僧是和尚,給不了你未來?”
宋婉儀咬唇一笑,要的就是你給不了我未來。
你要是王公勳貴,她才不撩呢。
“小女子不要未來,隻要大師。”說完,她踮腳吻上了沈懷謙的唇瓣。
大師的唇,真軟。
沈懷謙按住她的頭,情不自禁地加深了這個吻。
她想玩這個禁忌遊戲,那他便陪她玩。
沈懷謙的主動似乎點燃了宋婉儀的興奮,她直接頂著沈懷謙就往後麵的床上走。
直到再也走不動了,便直接將沈懷謙撲倒在了床上。
清冷大師,她今晚就要讓他的清冷化作烏有。
這種破壞的感覺,讓她興奮到顫栗。
身體撞到床板上發出的悶響聲,在外等候的常德全聽不到,但桑落跟燕九卻聽的一清二楚。
桑落看著瞳孔都大了一圈的燕九,伸出手提起燕九的後脖領,直接將她給提走了。
“非禮勿視,非禮勿聽。”
敢聽主子爺牆角,怕不是活膩歪了。
宋婉儀壓在沈懷謙身上,吻密密麻麻的落下,從嘴唇到到喉結,再到脖子的動脈處,一路堅定不移地向下。
直到這個時候,沈懷謙才確定了。
她不是玩玩而已,她是要動真格的。
沈懷謙捉住宋婉儀不安分的小手,從床上坐了起來,心中半是氣憤半是懊惱。
她這麽熟練的模樣,是對多少個男人這樣上下其手過。
宋婉儀坐在沈懷謙的腿上,有些不安分的扭動,“怎麽了大師?”
她發揮得好好的,怎麽突然就被捉住了?
沈懷謙長歎了一口氣,深深地看了一眼宋婉儀,“招惹了我,你會後悔的。”
說罷,他不等宋婉儀反應,就將她輕輕拋到了床上,起身快步走了出去。
直到關好房門之後,沈懷謙才有空閑整理一下自己淩亂的衣襟。
沈懷謙意味深長地看了常德全一眼,便邁步離開了。
經過這幾日的接觸,他已經大概了解了,自己麵對的是怎樣一個女子。
放蕩不羈,自由自在,隨性而為。
但這些,都是他無法給予給她的生活環境。
作為帝王,沒人比他更明白深宮之中的爾虞我詐,步步為營。
這樣一個鮮活的女子,進入到這樣的環境中, 不出幾日便會枯萎。
沈懷謙不否認自己情動了,但正是因為情動了,他願意設身處地的為這樣一個鮮活的女子考慮一二。
身為帝王,很多事情都是身不由己。
但至少在這件事上,他可以做主不招惹她。
沈懷謙離開之後,房間內的宋婉儀陷入了深深的迷茫當中。
那和尚明明就動情了,結果又走了?
宋婉儀在穿越過來之前,一向是一往無前,從未有過失手的時候。
但在這和尚手裏,卻是接連受挫。
她會後悔的?
笑話,在她宋婉儀字典裏,從來就不知道後悔怎麽寫。
越是坐懷不亂,她就越興奮。
想到這裏,宋婉儀換上自己的戰袍,坐到梳妝台上,拿起桌上的胭脂,用手指仔細的抹在眼下,鼻尖和下巴尖。
很快,鏡中的嬌豔欲滴的美人兒,就多了幾分楚楚動人的天真之態。
再配上這身戰袍,她宋姐今兒就要讓那和尚看看,什麽叫做純欲結合,毀天滅地。
今天晚上,她要是睡不到這個和尚,她宋婉儀三個字倒著寫!
燕九看著屋內殺氣騰騰的宋婉儀,心中暗歎,估計萬歲爺這次沒得跑了。
雖然不知道剛剛寡婦怎麽沒得手,讓萬歲爺給跑了。
但現在這姐戰袍都穿上了,這萬歲爺要還能抵擋得住的話,那就肯定是,那方麵不太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