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姐夫(兩更,歇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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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宋婉儀就覺察出了不對勁,用兩隻手抵住了沈懷謙的胸膛。
    這狗男人在景仁宮出來之後一身欲火,找她發泄?
    “怎麽了?”沈懷謙望向她。
    此時他渾身上下都充滿了侵略感,宋婉儀感覺他的眼神會脫衣服一般。
    “誰勾起的火,找誰去,你當這裏是青樓呢?”宋婉儀一把推開他,翻身坐起,攏好衣服橫眉豎眼。
    沈懷謙此時也察覺出了一絲不對勁,莫不是那熏香的問題?
    可他當時並沒有什麽感覺,看到這小娘子之後才忍不住的。
    “自然是你勾起的。”沈懷謙啞著嗓子哄道。
    “我看未必吧?”宋婉儀半眯著眼睛,捏著嗓子嬌滴滴喊了一聲,“姐夫!~”
    這一聲姐夫,直接喊到他心裏去了,猶如一根羽毛一直在撩撥他的心髒一般,癢得難受。
    沈懷謙欺身而上再次將她壓在身上,“乖,莫讓你姐姐發現了”
    宋婉儀沒想到一聲姐夫能讓他如此上頭,氣得有些牙癢癢,跟她在這玩sy呢?
    她雖然的確很喜歡在床上玩這種角色扮演的小遊戲,但這個時候一點心情都沒有。
    “去找喊你姐夫的人去。”她說著,伸出手不斷地去推他。
    “朕隻聽你叫的,乖,再叫一聲聽聽”沈懷謙此時眼尾已經染上了紅色,禁欲係的長相跟這一抹妖冶的紅混合在一起,竟也毫無違和感。
    這極具反差感的搭配看得宋婉儀也是雙腿一軟,覺得有些口渴,鬼使神差地又喊了一聲。
    “姐夫”
    沈懷謙僅剩的理智被這聲姐夫蠶食殆盡,完全忘了此行的目的。
    古人說得沒錯,色字頭上一把刀,隻是這把刀,對他來說甘之如飴。
    第二日醒來之後,二人心中皆有些懊惱。
    一個懊惱應該好好訓誡一下那小娘子,怎可如此任性,即使不喜歡皇後,也不能當著那麽多人的麵給推下水。
    並不說她推人不對,而是皇後代表的是一國的臉麵,不能推她。
    另一個是懊惱應該借這個機會逼沈懷謙露出她真麵目,最好再對她說一些傷人的話,給她的心上條保險杠。
    宋婉儀自認自己不是聖人,無法在這樣的朝夕相處下守住自己的心,所以隻能用這樣的方式提醒自己隨時保持清醒。
    世人都恨戀愛腦,但無法控製自己不成為戀愛腦,所以得借助外力。
    而與此同時,在右相章楠的推波助瀾下,嘉貴妃娘娘囂張跋扈,藐視皇後,甚至將皇後給推下水的事情在京城傳播十分廣泛。
    章楠有意坐實宋婉儀妖妃的罪名,借著先帝爺的宸妃與褒姒的事情,將前幾日京城的烽火當成了她妖妃的罪狀。
    可似乎不僅京中的百姓不買賬,就連朝廷的官員聽了也隻是聽聽而已,從禦史台沒一個人站出來參嘉貴妃就能看出來了。
    就連有名的刺頭兒張禦史都學聰明了,選擇了無視。
    而京中的百姓們則更加不當一回事了,這嘉貴妃娘娘的肥料讓他們即使在秋收之後,也在自家的田地裏種上了不怕凍的蔬菜。
    等開春後又可以換上穀物,甚至從明年開始可以輪番種植兩種農作物,以後再也不用擔心會填不飽肚子了。
    賣糧食多出來的錢,甚至可以給自己和家裏添置些衣物跟家具,日子過得越來越有奔頭,全是仰仗的嘉貴妃娘娘。
    更何況嘉貴妃娘娘女學發明的產鉗,那更是不知幫助了多少婦人平安生產,最近京中平安添子百姓們正商量著,要從最近得益於產鉗的新生兒第一塊裹布上,裁下一小塊布頭,給嘉貴妃織一床百子被,以表達他們的感謝之情。
    這年頭的百姓不必高門大戶,往往家裏的媳婦兒都是掏空家底娶來的,若是死在了產床上,可沒有第二份家底供他們再娶第二個媳婦兒了。
    而這些人,往後往往隻能淪為老光棍。
    可想而知,如今百姓心中對於宋婉儀的感激之情,大街上你若是敢罵嘉貴妃一句妖妃,保管你走不出這條街。
    誰將百姓放心裏,他們就將誰高高捧起。
    章楠麵對這一邊倒的民心也是無可奈何,本想借著自家大女兒受委屈這個機會,給嘉貴妃一記重創,也好為了小女兒進宮之事鋪路。
    但萬萬沒有想到,在百姓們絕對的信任麵前,任何陰謀詭計都是空談。
    甚至那些刁民嘴裏還振振有詞,嘉貴妃即使囂張,那也是有本事才囂張,若是他們有嘉貴妃這個本事,早就讓皇後讓賢了好嗎?
    誰跟你玩推推的把戲啊,更何況皇後娘娘不是什麽事兒也沒用嗎?
    謠言,全是謠言!
    外麵百姓的議論,自然也是落到了沈懷謙的耳朵裏,聽到百姓們都這樣說,他就更沒有立場去責怪宋婉儀了。
    反而是覺得有些心疼,那小娘子如此太才,屈居於皇後之下的確是委屈了。
    這輪種一事一旦落成,對於整個盛雍絕對是大功一件,百姓們不用整日為了果腹而傾盡全力,國庫也因此得到充盈。
    以前的那些外敵,以後再也不會被盛雍放在眼中。
    對於一個國庫充盈,糧草充足,兵強馬壯的國家來說,不去侵略別人,已經是十分低調了。
    在這樣的國家大義麵前,皇後受些委屈也算不得什麽。
    他這個皇帝都受得,皇後怎麽就受不得了?
    沈懷謙對於宋婉儀的底線再一次降低了,隻是他自己察覺不到,不知不覺中,他的底線一低再低,如今已經低到河底去了。
    京城白鹿書院,這裏是備戰春闈的地方,也是一些平民學子雲集之地。
    在這裏,京城的學子看不上外地來學子,外地來的學子看不上家境貧寒的學子,家境貧寒的學子看不上入贅的學子,入贅的學子看不上傍富婆的學子。
    而徐聞和顯然就處於鄙視鏈的最底端——傍上昌平伯府老夫人的學子。
    聽說那老夫人克死親夫,又克死公婆,如今家中健在的也就隻有一個小姑子了。
    此等不祥之人,還是個寡婦,這徐聞和也下得了口,簡直就是有辱斯文!